話說由於李存孝、李嗣昭的到來,蜀軍頓時扭轉頹勢,轉危為安,王彥章大敗,落荒而逃,敬翔也不得已退兵。品書網王建見敵軍已退,心中欣喜萬分,立即將所有將領召集至大殿,擺上了慶


    功宴,並且為李存孝、李嗣昭二人接風。


    慶功宴上,王建首先舉杯道:“今日全靠存孝、嗣昭兩位將軍,方使得我軍轉危為安,首先我們蜀軍全體將領敬兩位將軍一杯。”


    李存孝李嗣昭端起酒杯,向眾人行禮示意,而後一飲而就。隨後李嗣昭道:“我義父接到靜休將軍的飛鴿傳書,便立即下令我與十三弟連夜啟程,飛奔夔州,片可不敢耽誤,幸好我等不


    辱使命,沒有來遲。”


    王建道:“晉王大義,我王建銘記在心。”


    李存孝道:“蜀王殿下無需客氣,蜀晉兩藩唇齒相依,任何一方落敗另一方都會被朱溫吞滅,所以蜀王有所差遣,我們義不容辭;況且當年靜休將軍對我與義父有救命之恩,今日這等助拳


    小事何足掛齒。”


    王建連連點頭笑道:“那是,那是。”


    隨後靜休問道:“兩位將軍,不知目前雲州戰況如何?”


    李嗣昭道:“目前契丹痕德可汗率大軍五萬攻我雲州,全是精銳,三晉不敢大意,義父率諸義子全體上陣應敵,目前契丹人倒也沒討得便宜。”


    靜休道:“沙陀鐵騎和契丹人都是騎兵勁旅,這仗恐怕打得有些吃力。契丹人敗局是必定的,但就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多久。倘若時間太長,江陵夔州便危險了。”


    李存孝突然大笑,道:“靜休兄弟,你大可放心。雖然契丹人驍勇善戰,此次又是痕德可汗親征,我們打起來是有些吃力,但今日我們收到一個好消息,你若聽了,必能睡個安穩覺。”


    靜休大喜,問道:“是何消息?”


    李存孝道:“契丹人近年來接連大敗吞並了室韋、奚族等部落,可謂稱霸草原,因此他們也是極度膨脹,竟敢南下染指我中原。此次不僅有痕德可汗親征雲州,在契丹東部他們居然還入侵


    幽州,可那盧龍節度使劉仁恭可不是好對付的主,他親率大軍兩萬瘋狂反擊,打得契丹人倉皇而逃,而且他還深入契丹腹地,窮追猛打,估計此次契丹人要吃大虧。而且契丹內部也有不合,


    北部迭剌部很早就不服痕德可汗,此次契丹內部危機定會讓他腹背受敵,到時候自然會退兵。”


    靜休一聽,立即站了起來,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李將軍你送我這個消息的確能讓我寢室安逸。那劉仁恭我也聽過,不僅能征善戰,而且是睚眥必報之人,此次契丹人的舉動的確不夠


    明智。隻要劉仁恭能在草原上給予契丹重創,那雲州之危便能迎刃而解,你們隨後便可南下與我們夾擊朱溫老賊。”


    李嗣昭道:“沒錯,目前義父已往晉梁邊境增兵,大哥二哥皆已前去,隻要雲州之圍一解,就是那朱溫老賊的死期。”


    這麽多好消息,聽得在場蜀軍將領信心倍增,酒席上眾人觥籌交錯,喝的不亦說乎。


    蜀軍那邊全是勝利的喜悅,而梁軍這邊卻是一片死寂。大帳內,敬翔坐於上位,王彥章、丁會等人立於兩旁,默不作聲。


    王彥章為自己的失敗感到無地自容,突然站了出來,道:“軍師,今日是我王彥章大意,導致西門大敗,從而拖累的大軍,請軍師治罪。”


    敬翔道:“今日之事,我都未能料得一分,更何況你;況且那李存孝本就是霸王之力,再加上一個李嗣昭,你敵不過乃是自然之事,我不怪罪你,你也無需自責。”


    王彥章羞愧地點了點頭,而後道:“如今蜀軍得了兩員猛將,氣勢更勝,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敬祥歎了口氣道:“近日我收到消息,契丹人入侵幽州,被劉仁恭大敗,現在還被窮追猛打,一旦劉仁恭給他施以重創,那雲州痕德可汗必定撤兵,到時候我們所有計劃就徹底完了。所以


    現在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拿下夔州,否則兩年準備就泡湯了。可是江陵城內有靜休這等主帥,若想短時間勝他,我卻沒有絲毫把握。如此兩難之地,著實讓我犯愁。從軍至今,我也從未嚐過


    如此滋味,靜休啊靜休,你若不在,我有何懼哉?當真是天不佑我大梁?”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帳外一士兵衝了進來,喊道:“啟稟軍師,梁王殿下從開封遣人送來了一份大禮。”


    敬翔大驚,立即站了起來道:“是何大禮?”


    士兵道:“屬下不知,隻知道是一頂轎子。”


    敬翔立即衝出帳外,隻見帳外一小隊黑盔騎兵站立在校場之上,在騎兵中間坐落著一定奢華花轎。


    敬翔立即走上前去,問道:“這就是梁王殿下送來的禮物?”


    此時轎旁一士兵答道:“稟軍師,沒錯,這就是梁王殿下差小人連夜送來的大禮,而且還有書信一封。”書吧,士兵便掏出一封書信,交給了敬翔。


    敬翔顧不得拆開書信,而是急於想知道轎內究竟是何東西。於是敬翔伸手掀開了轎簾,隻見轎子內坐著一女子,讓敬翔大為惶恐。


    敬翔立即拱手作揖,行禮道:“敬翔拜見大小姐。”


    眾人探頭一看,該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朱溫的妹妹-朱茵。


    隻見朱茵臉色黑沉,沉默許久方才開口道:“軍師,你何須多禮,我就一弱女子,任憑你們這些男人們擺布罷了。”


    敬翔聽後十分好奇,問道:“大小姐,何出此言?”


    朱茵道:“你看看我哥哥給你的信就知道了。我也累了,抬我去休息吧。”


    敬翔立即派人為朱茵安排好了住處,隨後便立即回到帳內拆開了朱溫的書信,隻見書信上寫道:敬翔吾弟(朱溫對敬翔是十分信任與器重,平日裏對其兄弟相稱,也是一種籠絡人心的手段


    。),聽聞爾江陵受困,步履維艱;本王深知非你之能所不及,而是缺天時地利;蜀軍主帥靜休乃吾兒時玩伴,聰慧過人不可輕視,王建有其助方才得兩川之地稱霸一方。倘若無靜休,相信


    你定能頃刻間奪回江陵,拿下夔州。然靜休武功高強,心思縝密,若想亂其心智,實屬不易;但其乃一兒女情長之人,若能控製其親人,牽製於他,方可令他脫離蜀軍,我軍大勝。此次吾將


    小妹送予爾處,便為此計。小妹近年與一武林高手相戀,名喚刀劍雙絕應無名,此人武功不在靜休之下,我將小妹送予你為人質,不日後應無名必會找到你,你便以小妹為人質,要挾應無名


    潛入江陵綁架靜休妻兒,威脅其脫離王建,即便他有不從,也能亂起心智,形同廢人。本王熟知爾鍾情小妹多年,但事關家國大計,萬望賢弟切莫感情用事。切記,切記。


    敬翔看後,頓時雙手發顫,書信也掉落在了地上。他思緒萬千,又彷徨萬分,朱茵乃是他暗戀多年之人,平日裏生怕她損一絲毛發,今日卻要自己拿他做人質,威脅別人。此事的確讓他


    為難,但回頭一想,靜休乃蜀軍中流砥柱,若靜休亡,蜀軍便亡,現在唯一能牽製靜休的唯有當今武林刀劍頂峰應無名,倘若不把握好這個機會,那此次征戰定時敗局已定。


    敬祥左思右想,整整思考了兩天兩夜,最終理智戰勝了感情,他決定:為了大梁千秋霸業,為了天下一統,為了報答梁王的知遇之恩,,以朱茵為餌,威脅應無名去對付靜


    休。果不奇然,當晚深夜,敬翔正在帳內躊躇萬分,突然帳外一黑影閃過,敬翔還未來得及反應,突然隻覺後背一涼,一股強大殺氣近身,隨後一人站在了他的背後,此人雙指緊緊頂在了自己脖子之上。


    敬翔並沒有慌張叫喊,而是沉著冷靜道:“想必你就是傳聞中的刀劍雙絕應無名吧。”


    背後那人道:“你知道我?”


    敬翔道:“我雖非武林中人,但你的大名也是人人耳熟能詳,豈能不知。”


    應無名道:“那就廢話少說,我知道朱茵被你藏了起來,趕緊將她交出來,否則我一指下去,定讓你身首分離。”


    敬翔搖了搖羽扇,道:“我信你能力,但我不能將朱茵交給你,因為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應無名大怒,狠狠一指用力往敬翔脖子上一搓,道:“你膽敢傷他分毫,我要你九族盡滅。”


    敬翔道:“我怎會傷她,又怎舍得傷她。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便將她完好無損交於你。”


    應無名道:“何事?”


    敬翔道:“你立即潛入江陵城內,到靜休府邸,將其妻子詩雅公主和她女兒給我擄出來。”


    應無名道:“靜休與我我亦師亦友,對我有救命之恩,你休想。”


    敬翔道:“那就要看在你心中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大小姐的性命重要了。我雖舍不得傷大小姐分毫,但梁王殿下可是一位六親不認之人,隻要妨礙了他的霸業,不管是誰,他都能下得去手。”


    應無名一聽,頓時心中惶恐萬分,心想:靜休與自己情深義重,自己萬不能做出那種不義之事,可朱溫的性情自己早已從朱茵口中有所耳聞,萬一他當真惱羞成怒六親不認,對朱茵下手,那該如何是好?


    心中掙紮了許久,應無名最終將雙指從敬翔脖子上收了回來,道:“哼,你等我消息,待我回來,你若不能給我一個完整的朱茵,我誓將你碎屍萬段。”說罷應無名身形一閃,便飛離了帳內。


    敬翔見應無名如此厲害的功夫,心想:此等功夫,能入萬軍而敵人不察,有他之助,靜休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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