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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維納斯妹妹,你真是手巧,居然一天就做出來了!好漂亮!”貝羅蕾都要瘋了,抱著兩件裙子又親又摸,甚至迫不及待地就要在維納斯的臥室裏更換上一件試穿。也不管維納斯是否在意,貝羅蕾迅速褪去外裙,將那件白色的禮裙小心地穿在身上,然後對著鏡子變換著各個角度,似乎興奮得不得了。貝羅蕾對著鏡子轉了圈,然後對著維納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仔細看看,才發現這套白色禮裙真是很適合眼前的少女,純白的布料由於加入了不少水晶粉末上色,所以表麵像塗抹上了一層雪白晶瑩的珍珠粉,在光線的折射下全身上下都泛著璀璨的光澤,讓這位性格非常活潑的少女多了一份恬靜和優雅。“恩,以後我就穿這件!想起來了,這裙子可要配上水晶鞋才行!”貝羅蕾此時非常高興,本來還想疑問為什麽裙子布料會出現這樣的效果,可在激動之下早忘到了九霄雲外,趕緊將另一件紅色的禮裙打包收好,就在維納斯的陪伴下匆匆出門。兩人剛停在木屋前話別,就發現廣場上停留了一夜的巴拉穆沙商會車隊正絡繹不絕地朝南鎮口開去,數量大約兩百的雇傭兵隊伍全騎著戰馬跟隨在馬車前後,大約已有三十騎的前哨騎兵已經奔出了鎮子。


    “啊!尊敬的維納斯小姐,早上好!”


    隻見商隊的領隊包徹爾滿臉堆笑的朝維納斯走來,一邊還熱情地打著招呼。還沒走到近前,就露出了癡迷的表情,因為眼前兩位身穿禮裙的少女給他帶來了震撼的視覺效果。可能由於昨夜自己的專注點不同,所以並未更多的去觀察維納斯的打扮,如今心情奇好,自然對少女的外貌裝扮也多份細心的觀察,當兩位少女各穿顏色不一、但大致款式相同的裙裝映入眼簾時,老辣的商人似乎又看到了商機。“兩位小姐,你們真是太美了,如此巧奪天工的裙裝真是世上少有啊!”包徹爾眼睛都快看綠了,“不知是哪位小姐有如此神藝啊?”維納斯挺不喜歡這個三句話不離本行的包徹爾,淡淡一笑就轉身回屋,隻剩貝羅蕾在外麵笑道:“這位商人老爹,你也太精明了吧,哈,這個問題就恕我不能回答了!”貝羅蕾得意地一提包袱就朝自家商店走去,留下包徹爾好不鬱悶。真是個奇怪的女子,手上有那麽多名貴的首飾,而且看樣子這些裙子也必定出自她手!包徹爾不愧是老狐狸,很快就從貝羅蕾的語氣中得出了結論,於是趕緊對著緊閉的木屋大聲喊道:“維納斯小姐如果有興趣,希望您能去魯爾西頓做客!”盤算以後可能的發財機會,包徹爾心裏舒服極了,哼著小調就朝自己的車隊走去,那裏正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和四個雇傭兵在等候自己。“丫頭,在想什麽,別老是把你的意識封閉住。”漢斯的聲音又在少女耳邊響起。維納斯默默地看著屋角那一盒子的金幣,擺了擺頭,說道:“別老是打探我的想法,起碼我們現在還是彼此**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嗬嗬,這樣也好,免得你老是說我這老骨頭不本分。對了,你給那個女的做的裙子太顯眼了,小心以後出問題。”維納斯略一思索,點頭說道:“恩,這我知道了。她是沃爾特的妹妹,給她兩套漂亮的衣服也是應該的,倒是那些魯爾西頓的商人挺難纏,希望以後他們不要再來。”“那我們繼續開始吧,還有很多知識沒傳授給你……”“貝羅蕾,你現在就要出發?”沃爾特一邊幫妹妹把行李往馬車上搬,一邊關切地問到。他在好奇為什麽貝羅蕾剛從維納斯那裏拿回兩套裙子就迫不及待地想去瓦倫斯城。“恩,這此我要在瓦倫斯多呆段時間,你就代替我幫爸爸多看著點商店,反正你這護衛隊長的工作也不是很忙。”貝羅蕾著急地甩下一句話,就上了車,雇傭的車夫一聲吆喝就駕駛著馬車朝鎮北而去。弗朗茨呆呆地看著消失在視線的馬車,歎了口氣,轉身朝商店走去,一邊的沃爾特越看越不對勁,一閃就當住了父親的路,焦急地說道:“爸爸,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麽,為什麽貝羅蕾那麽著急要去瓦倫斯城?”弗朗茨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你媽媽死得早,我就你們兩個寶貝,希望你們都能有出息,你當過兵,現在又是本鎮的護衛隊長,已經很不錯了,可你妹妹不一樣,她就喜歡做裁縫,過幾天難得有一次裁縫大賽在瓦倫斯舉辦,你就讓她去試試吧。”沃爾特都要氣暈了,一屁股坐在了商店前的台階上,說道:“爸爸,你們怎麽能這樣,那些裙子是維納斯小姐做的,根本就不是妹妹的手藝,她這樣帶著去也不能表示是她的成就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居然幫著她想出這些鬼點子!”


    在卡歐那鎮通往北部大城瓦倫斯港的林蔭官道上出現了一人一騎,正悠閑地朝南行走著。馬背上……準確說應該是頭騾子,隻見騾背上騎著一個衣著打扮懶散的青年,年紀不過二十歲,頭發蓬鬆散亂,連人帶騾滿是長途跋涉下蒙上的灰塵和泥斑,不過容貌看起來還算端正,隻是整個麵部表情看起來特別玩世不恭,再加上身體在騾背上鬆垮垮地左右前後搖晃,讓人以為這隻不過是個粗俗的流浪漢而已。騾子兩邊掛著不少大包袱和箱子,似乎就是這個流浪汗的全部家當。青年一邊悠哉地騎著騾子,一邊從包袱裏取出瓶酒和一隻大大的酒杯,居然在騾背上就開始斟杯狂飲,一臉陶醉的表情邊喝邊唱,根本就沒在意一輛馬車正從對麵急馳而來。北行的馬車卷起一道黃色的塵霧,騾背上的青年趕緊用衣袖擋住了……酒杯。然後莫名其妙地看著馬車一錯而過。“哎呀……完了完了!進了灰塵,這麽好的酒被糟蹋了!”青年發現自己的掩護效果並不是很好,不少土灰沾滿了瓶口和漂浮在酒杯裏,眉頭就皺緊了,似乎根本就沒在乎身上更多的塵土被馬車濺上,隻是惋惜地看著手上的酒瓶,趕緊用袖子擦擦,又不舍得那杯酒,忍不住又往嘴裏傾倒。過了好長時間才一副很痛快的樣子將喝了一半的酒杯拿開,張開了雙臂,正要放肆地大喊,眼睛裏又出現了一輛馬車,似乎比剛才那輛跑得還囂張,更大的塵土揚起一道高高霧牆。等馬車一錯而過,一人一騾就成了土人土騾,隻剩下四隻眼睛還在發光。並不拍去身上的灰塵,眼睛傻傻地看著手上才喝了一半的葡萄酒,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一片片粉塵隨著肌肉的抽*動瑟瑟下落,露出了皮膚,那種痛心的表情讓任何人看了都覺得可憐。“我~~~~靠!!!你們有完沒完啊,不過都算了,一過就是兩輛!”隻見酒液上麵漂浮著厚厚一層泥土,青年惱怒地一把將已經無法入口酒杯扔出老遠,幹脆對著酒瓶喝起來,一邊還回頭對著遠去的馬車痛罵。騎了一段距離,南方出現了林蔭下隱隱突起的小鎮建築屋頂,一身邋遢的青年才露出了輕鬆的表情,趕緊催著騾子,撒開騾腿小奔起來,連人帶騾屁顛屁顛、搖搖晃晃一路衝進向了小鎮……弗朗茨正在櫃台後整理商品,似乎發現身後有人進來了,趕緊堆滿笑臉轉過身,眼光落在了門口一位滿身灰塵的青年身上,口都張大了。走一步掉一地的灰塵,青年笑著走到櫃台前,一瓶葡萄酒重重地砸在台麵,又變戲法一樣掏出兩隻酒杯滿滿斟上,兩隻胳膊交錯靠在櫃台上,笑著說道:“嘿嘿!弗朗茨老爺,不認識我?我是凱文啊!”凱文笑嘻嘻地把弗朗茨的一隻手拉過,幫對方攤開手指,然後把一隻酒杯塞了進去,又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凱文從就聰明異常,可偏偏對經商毫無興趣,要說最大的愛好,可能就是飲酒和收藏希奇的珍玩古董,往往別人不在意的東西經他眼前一過,就會露出本來麵目,甚至身價倍增,十幾歲的時候就是魯爾西頓小有名氣的珍玩古董首飾鑒賞專家。但凱文似乎根本沒有打算把這個本事發揚光大在商業用途上,整日和一班酒友聚會品酒,裝著怪異放蕩,或者幹脆長時間的遊曆各國收集各種古怪玩意兒,對於父親開設在魯爾西頓和各國各地的門店從來不聞不問。從接過布蘭特商會第一天起,這個富甲天下的公子就解散了大部分商會門店,保留的,也隻是根據自己的愛好變成了單一的古董首飾店,然後常常一人在外地遊蕩,當然,隨身的酒倒是不少。對於這樣一個有名的青年大財主,弗朗茨這類的小商人自然無法企及,但這段時間弗朗茨經常往來瓦倫斯城出售維納斯委托銷售的珠寶首飾或是小木雕品,剛好就碰見了在布蘭特商會瓦倫斯分會門店逗留的凱文,這個少爺幾乎看都沒怎麽看就一股腦地全部收購了弗朗茨的貨,甚至還打招呼以後所有此類商品都要賣給他。“哈,很意外吧,弗朗茨老爺!?今天我是專門來看你的貨!”凱文又斟滿麵前的酒杯,神秘地笑到。“看我的貨?您這次就專門跑來卡歐那鎮看貨?”弗朗茨都迷糊了,眼前一擲千金的少爺居然會瘋狂到單身跋涉幾百裏來這個小鎮。“這個……實話跟您說吧,這次的貨我已經讓小女今天上午帶去瓦倫斯了。”弗朗茨小心地說著,生怕得罪這個大財主。“這無所謂,我先把錢給你吧,這些夠嗎?”叮當幾聲,七、八個金幣掉在櫃台上,似乎發現弗朗茨還在發呆,幹脆又掏出一個布袋一起扔在台麵。弗朗茨顫抖著手將布袋裏的錢倒出,倒吸一口冷氣,連同台麵的總共四十多枚金幣,而對方還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凱文少爺啊,我這整個店都值不了這麽多錢,您不要是要我關門吧?”弗朗茨臉都苦爛了。想到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就要被這個心血來潮的有名敗家子給端了,覺得挺不甘心。“看你說的,我能看上你這破店,說實話吧,今天我是來……”湊近了些,神秘地在弗朗茨耳邊嘀咕了幾句。弗朗茨露出遲疑的目光,很尷尬地說道:“這可不好辦,那些貨都是我是受人所托出售的,我可不能在沒經過別人同意的情況下擅自把顧主的身份給泄露出去,關於這點,請凱文少爺諒解,這錢我不要!”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不過是對提供這些貨的人感興趣,想全部收購他的存貨而已,有什麽不好辦的,又少不了你的中介費,難不成還是個見不得人的大姑娘?”


    正在兩人對峙不下的時候,商店裏走進來一位身穿淺嫩黃色禮裙的絕美少女,一身清純典雅、一塵不染,和正趴在櫃台前的凱文相比簡直是強烈的視覺反差。


    維納斯被眼前正背對著自己的灰人驚了一下,一種強烈的精神波動從對方身上傳來,讓少女不由得定了一下,腦子裏迅速閃過一絲疑意。


    “啊!維納斯小姐來了,要不……您等會兒過來,我這兒還有客人。”


    弗朗茨一下就慌了,趕緊對著維納斯使眼色,不過這個小動作還是被凱文捕捉到了,隻見一身邋遢裝束的青年輕輕扭過了頭,眼、口都變大。


    我的天啊!這是天使嗎?當婀娜多姿的維納斯的身影亭亭玉立站立出現在放大的瞳孔裏的時候,凱文的心控製不住地猛跳幾下,絲毫沒在意手上的酒杯開始傾斜,鮮紅的酒液倒在身上,混合著泥土往下滑。維納斯按住剛才那種奇怪的神經感應,並沒有去注意對方的一身裝扮特點,輕輕走到櫃台前,把一塊小木雕放在了台麵上,然後轉身離開了商店。凱文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那個木雕,仔細地看了幾遍,突然想起了什麽,一回頭少女的身影已不見。“弗朗茨老爺!是不是她!”凱文死死地盯著弗朗茨的眼睛,像是要挖出對方心裏的秘密。弗朗茨沒辦法,隻好點點頭,剛想開口,就看見凱文抓起東西就朝門外跑,還沒到門前就又折反而回,不管這店的老板是否高興,一把從貨架上扯下幾件衣服就朝櫃台邊的樓梯跑去,邊跑還邊喊:“借弗朗茨老爺的更衣室一用,費用你說了算!”真是個瘋狂的人!弗朗茨搖搖頭,無可奈何地拿出帳本計算起來。“哈哈,丫頭,看來你真的就是朵花,那些光明神使就是蜜蜂,不知不覺就要衝你飛來!”漢斯老人微笑到。“酒神江西郎永康……這樣一個邋遢神的代言人也是個邋遢鬼,而且連最起碼的自身精神力都沒有激活,酒神的神力繼承完全沒有意義……”維納斯哭笑不得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擺弄著那根黑色的長笛。“你打算怎麽辦?要不我幫你激活他?”老人調皮地說到。“別開玩笑了,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麽做!”維納斯忽然覺得特別疲憊,用一隻手支撐起下巴做出準備小睡的樣子。“嗬嗬,看來你並沒有打算放棄……”老人沉默了。


    “大嬸,請問維納斯小姐住在哪裏?”


    一個身穿嶄新衣服的青年非常禮貌地向路邊走過的婦人打探。樸實的婦女看看眼前這個言行舉止都很得體的青年,露出了和善的眼神,伸手在街道遠角邊某座木屋一指,就走開了。幾個路過的少女都好奇地看著這位相貌英俊、氣質高雅的青年朝維納斯的房屋走去。果然還是被他找到這兒了……維納斯靜靜感受著一道光明力量的波動由遠及近、最後停留在自己門前。“以創始神的名義……將遺失的光明神力剝奪!”少女輕歎一句,一道白晃晃的光芒穿出木門的縫隙。隻覺得眼前一亮,對麵的木門似乎發出刺眼的光芒,凱文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使勁用手擋在眼睛前,發現全身都籠罩在突然變亮了許多的陽光中,身上懶洋洋的特別舒服。正陶醉在一片溫馨中,周圍又是一暗,抬頭看見太陽已經被雲層覆蓋了,身上又突然打了個冷戰。奇怪……今天的太陽有點不對勁……凱文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門前,輕敲木門喊道:“請問維納斯小姐在嗎?在下魯爾西頓布蘭特商會會長凱文……”“您換衣服的動作還真快啊,凱文先生……”門開了,隻見維納斯微笑著站在門前對自己行了個見麵禮,正要上前企圖行吻手禮,沒想到少女一個轉身就進了屋。“維納斯小姐,我這次是來……”“不好意思,我的東西都賣完了!”維納斯從廚房端來一大杯果汁,她已經在裏麵融合了神聖魔法能量,以恢複對方剛才因為神力被抽空可能帶來的虛弱感。“噢!我敢發誓,您這兒肯定沒有好酒!”凱文又變戲法一樣從衣服裏掏出一瓶葡萄酒,聞聞那三分之二杯的橘紅果汁,幹脆用酒繼續摻滿,然後咕咚咕咚幾下全喝了下去,看得維納斯眼睛都瞪大了。“呀!真好喝,沒想到維納斯小姐不光手工技藝一流,連榨果汁的水平也那麽高,早知道我剛才就不喝了,帶回去收藏!”凱文抓起頸前用來裝飾的白色領巾抹了下嘴,意尤未盡地望著空空的大杯子。“哦?凱文先生怎麽知道我手工技藝如何?”維納斯微笑著說到。凱文拿出那個木雕放在桌上,撐起下巴說道:“親愛的、美麗的、尊敬的維納斯小姐,從這木雕的成色上看,肯定是剛做出來的!別給我說這不是您親手做的東西!”“那你想怎麽樣?”


    維納斯挺佩服對方那細致的觀察力,就憑這一點,估計這個什麽什麽商會的會長肯定是個對經商特別在行的人。“如果我早知道弗朗茨賣的是您這樣美麗小姐做出的工藝品,我肯定把收購價格提高十倍!哦,不好意思,應該是二十倍!”凱文覺得喝了剛才那杯混合飲料後全身都特別舒服,開始想象自己以前是否忽略了酒的另種喝法。“凱文先生是想全部包攬我的貨?”大概猜出了對方的用意,維納斯打算以後停止這樣的魔法製作。“恩,包括您做出的首飾!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希望小姐別在意!而且我看小姐似乎對首飾和工藝品的欣賞審美力很高,想邀請您參加我的商會,做為首席鑒賞師!”凱文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當他第一眼看到弗朗茨送來的貨以後,就驚訝這些東西擁有者的欣賞水平,簡直就像是個擁有幾十年從業經驗的老行家,當時就萌發了招攬這樣人才的念頭,隻是萬萬沒想到在這裏遇見的居然是個美貌的青春少女,看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不,您找錯人了,我喜歡目前的生活,希望您以後不要再來了!”維納斯微笑著搖了下頭,就站起了身,似乎已經在送客了。“其實……挺遺憾的,希望以後還能看見您!”凱文失望地站起身,又突然看見了桌上的一根黑木笛,眼睛又亮了,“不過,不知道維納斯小姐是否願意將最後一件東西賣給在下?”說完,忍不住地抓起了那根不知道用來做什麽用的空心木條,翻來覆去的看。“不用,您喜歡就拿去,當是感謝您遠來的禮物!”凱文總算心裏平和了點,滿心歡喜地小心拿著笛子出了門。“丫頭,你還真做了……”漢斯歎著氣,似乎對維納斯剛才那剝奪代言人力量的做法有點意見。“這是我目前所能做的事情,少一位代言人的存在,這個大陸就少流幾滴血,難道這不是你長期給我教導的思想嗎?”維納斯輕鬆地一轉身,手心一展,一團小小的金色光球就漂浮到了空中,然後迅速擴散籠罩在身上,又慢慢被身體吸收幹淨。“丫頭,你現在已經和所有的神站在了對立麵,不後悔嗎?”老人淡淡地說著,以前的慣有調侃語氣已經消失,變得特別嚴肅。“神……未必就是正直無私、開心無憂的人……我也未必就是破壞這個世界的罪源!”維納斯歎了口氣,喃喃說到:“如果這個大陸注定要戰亂不止,我隻希望這是人類自己的選擇……”一隊拖得長長的馬車隊正朝南緩行,幾乎每輛馬車前後都緊緊跟著十幾個騎兵,在隊伍的最前頭,是一個全身暗黃色鎧甲的高大騎士,周圍還跟著大約三十多名重裝傭兵。馬車隊已經行走了一天,眼看已經天黑,可眼前的樹林大路卻越來越窄,兩旁的樹林越來越茂盛,實際的可視距離無法穿透樹林三十米。“不能再前進了,前頭的路地形很複雜,這點時間是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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