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行龍的軀體雖然龐大無比,但其移動速度卻並不慢,甚至可以說是相當之快了。


    “嘭,嘭,嘭!”


    它那猶如天柱一般粗壯的四肢每每砸向大地,都能讓堅實的地麵出現小麵積的龜裂和震動。


    “跑,跑啊!”


    素以凶悍殘暴著稱的殘暴執斧者在猶如山嶽一般龐大的地行龍麵前,表現的極為不堪。


    他們不敢對地行龍稍作抵抗,而是如丟魂失魄一般玩了命的往自家中軍潰退。


    軍中宿將祖大壽見狀過後是又急又氣,他手持鋒利戰斧站於執斧者軍陣較為靠後的地方,道:“不許退,有敢退過我者,殺無赦!”


    言罷,他抄起手中戰斧便砍了數名盲目潰逃者的腦袋。


    數顆血淋淋的首級讓被地行龍嚇得失魂落魄的殘暴執斧者們稍稍清醒了一下。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其一,扭頭殺回去和那龐大怪物玩命,運氣好說不定能活下來,運氣不好也能撈個烈士稱號,其二,不顧一切的向後潰逃,然後被祖大壽殺死,再貼上個逃兵軟蛋的標簽。


    這兩條路並不難選!


    很快,清醒了一些的殘暴執斧者選擇了扭頭持斧向那奔來的地行龍殺去。


    “兄弟們其和這怪物拚了!”


    “對,拚了!”


    他們一邊持斧衝鋒,一邊大聲的呼喝叫囂,似乎這樣他們才能宣泄心中的恐懼。


    “吼!”


    望著猶如螞蟻一般衝來的敵人,地行龍那猶如車輪一般龐大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極富人性化的輕蔑之色。


    它輕輕抬起了它那粗壯無比的左前肢,然後重重的向數百上千名接近他的殘暴執斧者踩去。


    瞬時,殘暴執斧者們隻覺一股寒意自腳後跟直衝腦門。


    他們望著那猶如天穹一般的巨足,不由是麵色灰白,心生絕望。


    在這巨足麵前,他們所謂的悍勇、玩命,殘暴都是那麽的無力和可笑。


    “轟!”


    少頃,巨足轟然落地。


    數百上千名被籠罩的殘暴執斧者立時身死,令人牙酸的血肉爆碎之聲不斷的自那巨足之下發出,殷紅的血水也自巨足之下緩緩滲出。


    一腳之下,數百上千名殘暴執斧者直接被踩死!


    地龍之威於此刻展露無疑!


    “畜牲給我死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狂暴的怒喝之聲自半空當中響了起來,然後就見手持鋒利戰斧的祖大壽於半空之中向位於其下方的地行龍狠劈而去。


    鋒利的戰斧切碎了周遭空氣,以至於其周圍不斷的發出了音爆之聲。


    戰斧不斷的接近地行龍的頭顱,但地行龍卻毫無反應,好似是癡呆了一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畜牲果然是畜牲!”


    “天生的蠢物!”


    祖大壽眼見自己快要得手之後,不由是心頭狂喜。


    “刷!”


    忽然,祖大壽的視線之中閃過了一抹淩厲而又粗壯的黑影。


    “那是什麽玩意?!”


    祖大壽有些驚疑不定。


    “嘭!”


    就在這時,那淩厲而又粗壯的黑影重重的抽擊到了祖大壽的軀體之上。


    那一瞬間祖大壽就失去了意識,他的身體也在黑影抽擊之下直接爆成了一攤破爛碎肉!


    “吼!”


    地行龍用嘲弄似的目光望著已成一堆馬賽克的祖大壽,剛剛的淩厲黑影是地行龍那粗壯而又有力的尾巴。


    “不是吧!?”


    “將軍就這麽死了?”


    殘暴執斧者們此刻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剛剛還見自家將軍猶如天神降世一般向那怪物重擊而去,怎麽一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堆難以辨認的馬賽克了那?


    “咻,咻,咻!”


    就在這時,數之不盡的鋒利箭雨劈頭蓋臉的就向殘暴執斧者們撲殺了過來。


    “噗嗤,噗嗤,噗嗤!”


    箭雨又快又急,猝不及防的殘暴執斧者們被當場放倒了數千之眾。


    猩紅而又溫熱的鮮血隨著箭矢所造成的創口處股股流出,甚是血腥。


    數千倒地身亡的殘暴執斧者們身上插滿了箭矢,就跟遊弋於叢林之中的豪豬似的。


    “殺,殺,殺!”


    射完了一波箭雨的白毦兵們直接丟棄了手中的勁弓,而後伸手拿起了鋒利無比的斬馬劍,緊接著他們就跟一群亡命徒似的向還在發懵當中的殘暴執斧者們衝去。


    兩萬名白毦兵全麵鋪開,猶如潮水似的鋪天蓋地的向敵軍壓去。


    不多時,由白毦兵組成的龐大潮水便強行滲進了殘暴執斧者的隊伍之中。


    白刃肉搏亦隨之展開!


    “噗嗤,噗嗤,噗嗤!”


    手持鋒利斬馬劍的白毦兵們,神情亢奮,所以在殺戮敵軍之時毫不手軟,甚至還有點病態的興奮摻雜其中。


    斬馬劍是陌刀的前身,其破甲的威力雖然達不到後者描述的一刀之下,人馬俱碎的程度,但還是能夠輕易的將殘暴執斧者連人帶甲切成兩半。


    殘暴執斧者們手持的重斧也是破甲的利器,他們隻要能將重斧砍到白毦兵身上,那白毦兵不死也得大殘。


    這場白刃肉搏空前的血腥和殘忍。


    這主要是因為對戰的雙方都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方法。


    殺戮在繼續,身死的雙方將士也越來越多。


    隨著時間的點滴流逝,殘暴執斧者們的抵抗也越來越無力,他們的生存空間也被四麵八方湧來的白毦兵不斷壓縮!


    此刻的他們已經是成了困獸了,滅亡隻在朝夕之間。


    “該死的!”


    “這朝歌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怎麽如此的生猛!”


    領五百親衛衝鋒的洪承疇見戰局全麵落入瀕臨崩潰的境況後,其神色不由得變得陰沉無比。


    朝歌軍隊的強勢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接戰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可就在短短的半個時辰的功夫之內,他的八萬大軍傷亡大半,麾下大將身死。


    “不,我絕不能敗!”


    “這是我洪承疇立足此世的首戰,我絕不能在這裏倒下!”


    洪承疇雙目微紅,心中殺意熾烈。


    此刻的他宛若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他準備押上自己的全部身家來和莊家博一場。


    這種博弈一般是輸多贏少的。


    但有著名將之稱的人物,又有那個不是膽大包天敢冒大風險的人物?


    “傳我命令,令中軍李德倫部以我為箭頭不惜一切代價衝擊敵方中軍大營!”


    “隻要我們將敵軍大營衝破,我們就能扭轉當前的頹勢!”


    擒賊擒王,射人射馬。


    癱瘓朝歌的指揮係統是當前洪承疇唯一的取勝機會,為此他將付出一切。


    “遵命!”


    神色堅毅的洪承疇親兵聞令過後,抱拳應下,而後翻身上馬迅速向己方中軍疾馳而去。


    目送親兵遠去之後,洪承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眾將士,隨我馬踏敵營,斬將奪旗!”


    喝罷,其勒動馬韁宛若脫籠的困獸一般向此刻略微有些空蕩的朝歌中軍疾馳而去。


    智商處於大幅度下跌狀態的武鬥親衛營親衛聞令過後,二話沒說,直接就跟著洪承疇往朝歌中軍衝擊而去。


    五百騎氣勢衝天的親衛鐵騎猶如平地裏生起的一股旋風一般,令人望之頓覺震撼無比。


    就在洪承疇領著親衛鐵騎不顧一切的向朝歌中軍衝擊而去的時候,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自虛空之中傳了出來。


    “好好活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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