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戰後餘‘波’
“所以說，問題解決了？”玄‘玉’別院內，趙泓、瑞明、白涓和心壺四人圍著桌子，在榻上盤膝而坐。聽帶來消息的心壺道人說過這話，白涓道人‘性’急，就這樣問道。
“解決了，的確是解決了。那些被帶起來了的小宗派除了少數靠星海宗、永寂神國靠的緊的，又或者是在碧落北洲南端，須臾間不怕我等威脅的。絕大多數都退縮了。他們一退，星海宗、永寂神國的聲勢也就小了，名頭也不足。再加上他們對我們雪‘玉’天嶺頗有忌憚，所以到底還是屈服了。西南之地正是被承認是我們雪‘玉’天嶺的領土，而且我們相互以道心起誓，在今後的二十年內保持和平，除非有一方先行攻擊。”心壺道人這樣說道。
“二十年，也就是說，至少這一輪玄冰洋的入侵，這些人不會再拖我們的後退了……以道心起誓啊……”趙泓語氣悠然。
“是的，在會談結束之後，星海宗宗主，永寂神國的帝君還有玄‘玉’師伯三個人齊聚，彼此立約，以道心起誓。這等誓言多半錯不了的。”白涓道人說到這裏顯得‘挺’興奮。想必是覺得這種大事很有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了……”瑞明道人嘀咕了兩句。雖然說著“就好”，但是語氣中的失落感覺完全難以掩飾。事實上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在參與談話的其它三個人談論的這個事件，自己並沒有經曆過，而其他幾個人卻都有的時候，肯定會產生這種“被排擠了”或者“融不進去”的失落感和孤獨感吧。
瑞明道人的這種情感，很快便被趙泓捕捉了到。不過對此趙泓也不能說些什麽，隻是心裏麵暗想著，等下一次再有什麽事情，就把瑞明帶在身邊，給他多一點表現機會。好歹也是第一個投靠了自己的人。自己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他把那個新礦場管理的也相當不錯。如果不給點好處的話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當然了，這一會兒功夫，趙泓在西南撈了那麽多的戰爭紅利，被如今正式任命為西南別院與道兵統領的玄風道人如此倚重，那一處五千人的小礦場也就沒什麽意思了……事實上現在也根本沒有人想著，趙泓會再回到那裏工作，就算是趙泓自己想回去，山‘門’各處他那麽多師兄，恐怕也不會讓。
“師叔的計劃著實有效。幾路道兵，百餘艘艨艟日夜往返，隻消耗了些許法力物資，便將那些人給嚇到了，著實令人佩服。”心壺道人點頭，如此說道。
“倒也不全是為此。”趙泓搖了搖頭，緊接著說道：“倘若不是事先以極快的速度掃‘穴’犁庭，將西南之地兩路敵軍都打個粉碎，以此等兵威脅迫，讓那些人失了計較。他們也不會就這麽簡單就放鬆下來，肯定還會有一番反複。”
“那西南之地也是師叔設計奪下來的，都是一個意思。”白涓道人一揮手，這樣說道。
“這話莫要再提，說出來叫人情何以堪啊。”趙泓連忙製止了白涓道人繼續給自己吹捧，第一是這裏就這麽幾個人，說多了沒用。第二則是……還不是時候。
“好了，這幾天，我隨著回來雪‘玉’仙府的飛舟回來了這裏，西南之地現在怎麽樣了，你給我說一下吧。”趙泓接著不等白涓道人再說什麽，就這樣想心壺道人詢問道。
“這些天，我們又順著原來的路線清剿了兩遍，收獲不是很大。估計還有超過七千名妖匪存在在西南之地……不過他們分散開來了。西南這麽大，他們這麽少，我們的人手也少。所以想要徹底將他們剿滅實在是不大可能。”心壺道人這樣回答說：
“這一次我回來，師父也有心思，要我問一問師叔你，應該如何行事。”
“應該如何行事啊……”趙泓笑著搖了搖頭：“不需要如何行事了。那領頭的一帥二將都死了，妖匪四散。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也沒有力量威脅我雪‘玉’天嶺的後路了。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要徹底剿滅這些殘匪的確很困難——但是這實際上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將西南之地經營好，如何將關隘險阻守備好。如何……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不讓玄冰洋潰敗下來的兵士們再度匯聚到西南來。”
“我了解了。”心壺道人在思考了一會兒趙泓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師叔高見，我會原原本本的將這段話複述給師父聽的。
趙泓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姑妄之言，姑妄聽之。我這也不算是什麽高見，說白了就隻有這麽一句話可取，防守。這麽簡單的道理，玄風師兄自己也應該能想的明白。隻是稍微有點不自信罷了。”
聽得自家師叔談論自家師父，心壺道人唯唯，自然不敢多說什麽。而緊接著，他便問出了下一個問題出來：“師叔，那你接下來，是什麽時候會西南麽？”
“暫時不回去了。”趙泓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前一段時間檢查了一下我的學業，說是‘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竟還沒到煉氣圓滿。’言語之間對我頗為不滿。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恐怕要留在雪‘玉’天嶺這裏好生修煉了。”
“這……”心壺道人聽了趙泓這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接口，畢竟說的這話，訓斥趙泓的可是他師父，他師叔祖。現而今雪‘玉’天嶺唯一遺存的元老。說的錯了可是要糟糕……盡管他覺得修道一年多，就要修到煉氣大圓滿的階段，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那師叔，您自己是怎麽想的呢？”於是心壺道人便旁敲側擊的問起了趙泓的意思。
“我？師父的話能不聽麽？”趙泓笑道：“而且這一段時間，我的確略有些荒廢了。”
“可是西南之地……”
“西南之地暫時無事，現而今內憂外患皆除，玄風師兄也是宿將。如何還用得到我？”趙泓出言，算是婉拒了心壺道人。
雖然心壺道人知道，結果多半就是這樣的，但是親口聽趙泓這麽說，到底還是有些失望。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之後，便接著說道：“無論如何，師叔也是西南三十六路道兵的軍師參讚。這個位置可是一直給師叔你留著的。”
“替我謝過玄風師兄。”趙泓這樣說道：“若是西南之地真個有事，寒水定然義不容辭，會在第一時間前往，與諸位並肩作戰的。”
“師叔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心壺道人稍感安慰。於是接下來，正事談完了，一眾人便開始閑聊起來，趙泓等三人都是年輕，而心壺道人雖然也有幾百年壽元了，卻仍舊是赤子之心。所以這幾人談起來，相互之間也聊得盡興。男人嘛，不知不覺間話題就向著‘女’人的方向偏過去了。幾個人相互打趣一番。再輪到白涓道人的時候，便又說起了西南之地。
“說起來啊，在平定西南之地的最後一戰裏，那個與寒水師叔比鬥的玄冰洋海妖……那還真是漂亮的厲害啊。當時師叔你一劍挑落了對方麵紗的時候，我斜眼一看，一下子就呆住了。幸好那時候，對麵的玄冰洋妖將也同樣在發愣。否則事情可就大了。”
他說了這話，心壺道人也是深表讚同：“的確是啊，我這數百年，仙子妖姬的也看過多了，當年師父垂青，帶我去天闕開了開眼界，便是天界的神‘女’公主我也見過不少——但是你說，你說長的這麽……這麽……”
“柔媚。”趙泓眼看著心壺道人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出個詞來形容，便自作主張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出來。
“沒錯——就是柔媚。”心壺道人一拍手：“不愧是海裏麵長出來的，整個人簡直就是水做的一樣。沒見過，之前可真沒見過。”
聽他說的這麽熱鬧，瑞明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心壺師叔，你這麽說……在雪‘玉’仙府，青‘玉’湖畔開店鋪的鮫人也有幾個，那個……”
“——比不了，比不了！雲泥之別，根本比不了。”心壺道人還沒等說話，旁邊白涓道人便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然後便轉過頭去，看向了趙泓：“隻是我就有點不明白了——師叔啊，你看她，也是個美的吧？”
“是。”趙泓點頭。
“那……”
“那你怎麽就下的去手呢？”白涓道人又忍不住搶著問道。
心壺道人聞言，也點了點頭：我看師叔你招招都是殺機爆現，劍斬美人頭。心裏麵也的確有這個疑問。”聽他們兩個這麽說，旁邊瑞明道人也很感興趣，催促著趙泓說道——當然了，當著這幾個“晚輩”的麵，趙泓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惡趣味給說出來。所以他換了個說法：“分屬敵國，寒水心中隻有敵人，沒有美人。”
聽得趙泓這麽說，心壺等人肅然起敬……
“所以說，問題解決了？”玄‘玉’別院內，趙泓、瑞明、白涓和心壺四人圍著桌子，在榻上盤膝而坐。聽帶來消息的心壺道人說過這話，白涓道人‘性’急，就這樣問道。
“解決了，的確是解決了。那些被帶起來了的小宗派除了少數靠星海宗、永寂神國靠的緊的，又或者是在碧落北洲南端，須臾間不怕我等威脅的。絕大多數都退縮了。他們一退，星海宗、永寂神國的聲勢也就小了，名頭也不足。再加上他們對我們雪‘玉’天嶺頗有忌憚，所以到底還是屈服了。西南之地正是被承認是我們雪‘玉’天嶺的領土，而且我們相互以道心起誓，在今後的二十年內保持和平，除非有一方先行攻擊。”心壺道人這樣說道。
“二十年，也就是說，至少這一輪玄冰洋的入侵，這些人不會再拖我們的後退了……以道心起誓啊……”趙泓語氣悠然。
“是的，在會談結束之後，星海宗宗主，永寂神國的帝君還有玄‘玉’師伯三個人齊聚，彼此立約，以道心起誓。這等誓言多半錯不了的。”白涓道人說到這裏顯得‘挺’興奮。想必是覺得這種大事很有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了……”瑞明道人嘀咕了兩句。雖然說著“就好”，但是語氣中的失落感覺完全難以掩飾。事實上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在參與談話的其它三個人談論的這個事件，自己並沒有經曆過，而其他幾個人卻都有的時候，肯定會產生這種“被排擠了”或者“融不進去”的失落感和孤獨感吧。
瑞明道人的這種情感，很快便被趙泓捕捉了到。不過對此趙泓也不能說些什麽，隻是心裏麵暗想著，等下一次再有什麽事情，就把瑞明帶在身邊，給他多一點表現機會。好歹也是第一個投靠了自己的人。自己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他把那個新礦場管理的也相當不錯。如果不給點好處的話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當然了，這一會兒功夫，趙泓在西南撈了那麽多的戰爭紅利，被如今正式任命為西南別院與道兵統領的玄風道人如此倚重，那一處五千人的小礦場也就沒什麽意思了……事實上現在也根本沒有人想著，趙泓會再回到那裏工作，就算是趙泓自己想回去，山‘門’各處他那麽多師兄，恐怕也不會讓。
“師叔的計劃著實有效。幾路道兵，百餘艘艨艟日夜往返，隻消耗了些許法力物資，便將那些人給嚇到了，著實令人佩服。”心壺道人點頭，如此說道。
“倒也不全是為此。”趙泓搖了搖頭，緊接著說道：“倘若不是事先以極快的速度掃‘穴’犁庭，將西南之地兩路敵軍都打個粉碎，以此等兵威脅迫，讓那些人失了計較。他們也不會就這麽簡單就放鬆下來，肯定還會有一番反複。”
“那西南之地也是師叔設計奪下來的，都是一個意思。”白涓道人一揮手，這樣說道。
“這話莫要再提，說出來叫人情何以堪啊。”趙泓連忙製止了白涓道人繼續給自己吹捧，第一是這裏就這麽幾個人，說多了沒用。第二則是……還不是時候。
“好了，這幾天，我隨著回來雪‘玉’仙府的飛舟回來了這裏，西南之地現在怎麽樣了，你給我說一下吧。”趙泓接著不等白涓道人再說什麽，就這樣想心壺道人詢問道。
“這些天，我們又順著原來的路線清剿了兩遍，收獲不是很大。估計還有超過七千名妖匪存在在西南之地……不過他們分散開來了。西南這麽大，他們這麽少，我們的人手也少。所以想要徹底將他們剿滅實在是不大可能。”心壺道人這樣回答說：
“這一次我回來，師父也有心思，要我問一問師叔你，應該如何行事。”
“應該如何行事啊……”趙泓笑著搖了搖頭：“不需要如何行事了。那領頭的一帥二將都死了，妖匪四散。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也沒有力量威脅我雪‘玉’天嶺的後路了。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要徹底剿滅這些殘匪的確很困難——但是這實際上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將西南之地經營好，如何將關隘險阻守備好。如何……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不讓玄冰洋潰敗下來的兵士們再度匯聚到西南來。”
“我了解了。”心壺道人在思考了一會兒趙泓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師叔高見，我會原原本本的將這段話複述給師父聽的。
趙泓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姑妄之言，姑妄聽之。我這也不算是什麽高見，說白了就隻有這麽一句話可取，防守。這麽簡單的道理，玄風師兄自己也應該能想的明白。隻是稍微有點不自信罷了。”
聽得自家師叔談論自家師父，心壺道人唯唯，自然不敢多說什麽。而緊接著，他便問出了下一個問題出來：“師叔，那你接下來，是什麽時候會西南麽？”
“暫時不回去了。”趙泓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前一段時間檢查了一下我的學業，說是‘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竟還沒到煉氣圓滿。’言語之間對我頗為不滿。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恐怕要留在雪‘玉’天嶺這裏好生修煉了。”
“這……”心壺道人聽了趙泓這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接口，畢竟說的這話，訓斥趙泓的可是他師父，他師叔祖。現而今雪‘玉’天嶺唯一遺存的元老。說的錯了可是要糟糕……盡管他覺得修道一年多，就要修到煉氣大圓滿的階段，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那師叔，您自己是怎麽想的呢？”於是心壺道人便旁敲側擊的問起了趙泓的意思。
“我？師父的話能不聽麽？”趙泓笑道：“而且這一段時間，我的確略有些荒廢了。”
“可是西南之地……”
“西南之地暫時無事，現而今內憂外患皆除，玄風師兄也是宿將。如何還用得到我？”趙泓出言，算是婉拒了心壺道人。
雖然心壺道人知道，結果多半就是這樣的，但是親口聽趙泓這麽說，到底還是有些失望。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之後，便接著說道：“無論如何，師叔也是西南三十六路道兵的軍師參讚。這個位置可是一直給師叔你留著的。”
“替我謝過玄風師兄。”趙泓這樣說道：“若是西南之地真個有事，寒水定然義不容辭，會在第一時間前往，與諸位並肩作戰的。”
“師叔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心壺道人稍感安慰。於是接下來，正事談完了，一眾人便開始閑聊起來，趙泓等三人都是年輕，而心壺道人雖然也有幾百年壽元了，卻仍舊是赤子之心。所以這幾人談起來，相互之間也聊得盡興。男人嘛，不知不覺間話題就向著‘女’人的方向偏過去了。幾個人相互打趣一番。再輪到白涓道人的時候，便又說起了西南之地。
“說起來啊，在平定西南之地的最後一戰裏，那個與寒水師叔比鬥的玄冰洋海妖……那還真是漂亮的厲害啊。當時師叔你一劍挑落了對方麵紗的時候，我斜眼一看，一下子就呆住了。幸好那時候，對麵的玄冰洋妖將也同樣在發愣。否則事情可就大了。”
他說了這話，心壺道人也是深表讚同：“的確是啊，我這數百年，仙子妖姬的也看過多了，當年師父垂青，帶我去天闕開了開眼界，便是天界的神‘女’公主我也見過不少——但是你說，你說長的這麽……這麽……”
“柔媚。”趙泓眼看著心壺道人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出個詞來形容，便自作主張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出來。
“沒錯——就是柔媚。”心壺道人一拍手：“不愧是海裏麵長出來的，整個人簡直就是水做的一樣。沒見過，之前可真沒見過。”
聽他說的這麽熱鬧，瑞明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心壺師叔，你這麽說……在雪‘玉’仙府，青‘玉’湖畔開店鋪的鮫人也有幾個，那個……”
“——比不了，比不了！雲泥之別，根本比不了。”心壺道人還沒等說話，旁邊白涓道人便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然後便轉過頭去，看向了趙泓：“隻是我就有點不明白了——師叔啊，你看她，也是個美的吧？”
“是。”趙泓點頭。
“那……”
“那你怎麽就下的去手呢？”白涓道人又忍不住搶著問道。
心壺道人聞言，也點了點頭：我看師叔你招招都是殺機爆現，劍斬美人頭。心裏麵也的確有這個疑問。”聽他們兩個這麽說，旁邊瑞明道人也很感興趣，催促著趙泓說道——當然了，當著這幾個“晚輩”的麵，趙泓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惡趣味給說出來。所以他換了個說法：“分屬敵國，寒水心中隻有敵人，沒有美人。”
聽得趙泓這麽說，心壺等人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