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準備好屋內的一切之後才走過來開門,江小米是來不及出去了,即使能出去現在的這個樣子也容易讓人誤會,那粉麵含羞,柔弱無骨的模樣還是不要出去了。張鵬飛將江小米抱到了臥室床上,江小米嘟囔著小嘴說:“我就說不安全,每次都有事!”


    張鵬飛也很不好意思,這一年來兩人這前戲搞得也太長了點。


    門外站著的是迪奈兒,他的身邊是一臉無奈的彭翔。一看到張鵬飛出來,彭翔就苦著臉說:“她非要過來,我不同意她就要鬧,我說給您打個電話,她又把我電話搶去了,這女人沒有一點禮貌!”


    “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話叫憐香惜玉嗎?女人求你幫忙……是你沒有禮貌吧?”迪奈兒一臉的神氣,好像錯的是彭翔。


    “行了,你進來吧!”張鵬飛沒好氣地把迪奈兒拉了進來,又看向彭翔說:“不怪你,你去吧。”


    “沒有人看到我,你們不用那麽緊張,我又不是過來給你潛規則的!”迪奈兒對兩個男人的眼神頗為不滿意,好像自己成了****的野雞,不屑地撇了撇嘴。


    張鵬飛啞然失笑,說:“行啊,普通話說的不錯,你知道潛規則是什麽意思嗎?”


    “不就是陪你上床麽!”迪奈兒咯咯地笑了起來。


    張鵬飛忽地意識到不能讓她亂說話,否則自己在江小米麵前成什麽人了?趕緊拉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倒水,問道:“大小姐,有什麽事說吧。”


    “工作上的事……”迪奈兒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是真來找你上床的吧?”


    “別亂說話!”張鵬飛瞪了她一眼,嚴肅地說道:“迪奈兒,盡管我們是朋友,但是你也不能亂說話,知道嗎?”


    迪奈兒好奇地打量著張鵬飛,皺眉道:“張,今天的你與平時不同……”


    “怎麽……不同了?”張鵬飛心底一顫,難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那麽靈?


    “好像……很奇怪,”迪奈兒歪著頭盯著張鵬飛,笑眯眯地說:“好像很緊張啊!你很怕我嗎?”


    張鵬飛後背一陣發涼,訕訕地笑道:“我怕你幹什麽?”


    “沒有嗎?”迪奈兒像審視犯人一樣盯著張鵬飛上下左右看,突然嘿嘿笑道:“張,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什麽……亂彈琴,我能做什麽虧心事!”張鵬飛心裏一陣膽寒,在某些方麵似乎外國女人比華夏女人還要敏感。


    “那你緊張什麽啊?”迪奈兒四處掃了一眼,然後嗅了嗅鼻子,嘿嘿笑道:“你剛才為什麽那麽久才來開門,是不是在和女人親熱?”


    “哪有……女人?”張鵬飛心虛地說道:“我剛才都要睡了,正準備去洗澡!”這話還真不是假話。


    “是嗎?”迪奈兒又抽了兩下鼻子,“你這屋裏好像有女人的味道,應該是一種女人的香水味……”


    “我這屋一天來的女人還真不少!”張鵬飛強裝振定:“除了服務員,還有女幹部來呢!”


    “哦,”迪奈兒點點頭,到是承認張鵬飛這話有道理,隨後笑眯眯地說:“你不會潛規則女下屬吧?”


    “我到是想啊!”張鵬飛笑道。


    迪奈兒又瞄了眼緊關著的臥室,笑眯眯地說:“裏麵真的有人?”


    “有,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張鵬飛認真地回答,“要不你去看看?”


    “我可管不著,這事應該讓子婷和夢婷管呢!”迪奈兒長歎一聲,看樣子是不想再追究這個問題了。


    張鵬飛也鬆了一口氣,暗想多虧自己的機智,拿真話出來逗她。


    “張,我今天來找你真的是為了工作,這麽晚打擾你很不好意思,可是我怕明天沒有時間,我知道你們明天參加完簽字儀式就離開溫嶺,對不對?”


    “喲,大小姐終於知道道歉了!”張鵬飛美美地笑道。


    “對不起。”迪奈兒伸出雪白的小手,輕輕地拉了一下張鵬飛。


    “咳……”張鵬飛看著她那小手就有點上火,要說肌膚雪白,國內的女人可是比不了這位白種人啊。“你是為了明天簽字的事?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不是為了明天的事,”迪奈兒搖搖頭,“我是想和你談談投資的事。”


    “這不是一回事嘛!”張鵬飛還以為她說的是金礦。


    “不是金礦,”迪奈兒認真地說道:“張,我最近對西北進行了調查,發現西北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這裏是葡萄的重要產地,也有著釀造葡萄酒的悠久曆史。你能想到對溫特酒進行整合,為什麽不對葡萄酒生產也加以整合?如果西北的葡萄酒能夠正規生產,同溫特酒一樣打出品牌,那麽銷量一定會大增!”


    張鵬飛微笑點頭,說道:“迪奈兒,你真是一位商業奇材,我就知道隨著我支持溫特酒發展,應該會有人想到葡萄酒行業,隻是沒料到這個人會是你!”


    “真的?”迪奈兒一陣欣喜,“這麽說來你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嗯,我早就想了,隻是分身乏術,原打算先讓溫特酒步入正軌再說。既然你提到了這個問題,那麽是打算投資的意思了?”


    “張,你知道我們集團在法國收購了幾家葡萄酒莊園,並且成立了集團,我的意思是以它們的名義與溫特酒進行合作,利用他們的生產基地,合作收購本地的葡萄酒生產商,打造西北名牌葡萄酒,你覺得如何?”


    “想法很好,利用西北得天獨厚的條件,再配上國外先進的生產工藝,我想一定會打造出名牌產品的!但是我不明白,既然你有自己的葡萄酒公司,為何不直接收購西北的葡萄酒廠商,而要與溫特酒合作呢?這是不是有點多餘?”


    迪奈兒說:“我非常看好溫特酒未來的品牌力度,而我現在所擁有的葡萄酒品牌也是國際著名的老字號,如果能達到強強合作的目地,對西北葡萄酒的推廣更有作用。”


    “你分析得不錯,但是我在想溫特集團現在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在高檔白酒上麵,對於葡萄酒這一塊……”


    “張,你是真不懂還是想考我?”迪奈兒微微一笑,“既然我是出資方,管理與生產當然由我主要負責,說白了,像這種合作,?無非是借助溫特酒的品牌,雙方隻要簽署一個協議,同意我們可以在西北利用溫特酒的品牌生產葡萄酒就可以了,除非他們想要監管,否則根本不用出力。以他們的想法,什麽也不幹就能白得一筆讚助,這不是很好嗎?”


    “狡猾的小狐狸!”張鵬飛笑了笑,“你說得不錯,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合作方式!”


    “那麽你同意了?”


    “如果你能促使這個合作項目成功,我肯定不會反對。”


    “這個項目我不會出麵的,完全由國外的葡萄廠商直接與他們談判,但是在那之前需要你的幫助。”


    “你需要我主動向溫特酒方麵提出來?然後假意替你們牽線?”


    “張,你真聰明!”


    “好吧,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張鵬飛打了個哈欠,假意有點困了,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現在還不是太晚,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算了,我有點累了,以後再說吧。”


    “你要陪別的女人嗎?”迪奈兒的目光掃向了臥室門口。


    “我想睡覺。”張鵬飛冷冷地回答。


    “那我不走了……”迪奈兒兩條長腿一抬,直接橫臥在沙發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你留下幹什麽?”


    “陪你啊……”


    “迪奈兒,我別鬧了!高層首長就住在這家酒店,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明白嗎?”張鵬飛認真地打量著迪奈兒。


    “好吧,”迪奈兒坐正了身體,然後撲向了張鵬飛,摟著他的脖了說道:“你答應過要好好陪我的,但是一直也不給我機會。等下次我去哈木,你一定要陪我,怎麽樣?”


    “嗯,好吧。”張鵬飛現在隻想先把她打發走。


    “我可記住了!”迪奈兒“啵”的一聲在他的臉上吻了一口。


    張鵬飛沒敢聲張,拉著她起來說:“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了。”


    “張……”迪奈兒戀戀不舍地摟住了他的腰,充滿著幽香的身體貼在他身上,紅唇湊在他耳邊小聲說:“我知道裏麵有女人……”


    “啊……”張鵬飛一陣驚訝,在這種情況下是無法反駁的。


    “我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房間裏有一股……荷爾蒙的味道。”


    “呃……”張鵬飛老臉通紅,這女人真神了!


    “張,”迪奈兒接著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很抱歉,你們可以繼續了。”說完鬆開手,又補充道:“記住,女人有的時候是很難被欺騙的,除非她寧願被你騙!”


    張鵬飛訕訕地盯著她說不出話,這女人也太精了。迪奈兒晃了晃小手,微笑著離開了。等她把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張鵬飛終於鬆了一口氣,回身看到江小米走了出來。


    江小米的臉色還有些紅,雙腿看上去有點虛弱無力的模樣。張鵬飛回身把她抱在懷裏,然後坐在了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江小米羞答答地說:“我們是不是沒有那個命?”


    “巧合而已……”張鵬飛無奈地說道。


    “張書記,這個外國妞真不簡單,她是不是看出來了?”


    “沒有……”張鵬飛矢口否認。


    “你們之間……”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張鵬飛有點急了:“上次和你說過的,我是在國外認識她的,當時她還很小,我……”


    “嗬嗬,不用解釋!”江小米微微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說:“我明白的,是她喜歡你。”


    “小米,我們……”張鵬飛手上加大了一些力氣,還想重溫剛才的柔情。


    “今天……就算了吧,”江小米不甘心地咬著嘴唇,“總這樣提心吊膽的,做也做不好,你說呢?”


    張鵬飛想想也是,便無奈地說:“那……那就回哈木吧,等我上你家……”


    “再說吧……”江小米更羞澀了,小聲道:“別把人家想得好像個大**似的!”


    “我才沒有呢,是你太漂亮了,來……親親嘴我再讓你走……”張鵬飛不容分說就把她的兩片紅唇封住了。


    江小米出門的時候腳步有些發虛,她沒有注意到就在走廊盡頭藏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迪奈兒偷偷地看到江小米出來了,得意地自言自語道:“我猜就是她……”


    隨後迪奈兒又看了眼時間,皺眉道:“怎麽時間這麽短?張在那方麵不行嗎?子婷不是說他很強麽……難道是在騙我?”


    ……………………………………………………………………………………


    第二天上午,寧總、張鵬飛等人參加了溫嶺市與國外某礦業集團合作的簽字儀式。迪奪兒並沒有出麵,像這種項目她是用不著親自出麵的。寧總做了簡短的致辭,隨後趁著休息的空,他把張鵬飛叫到了身邊,手上還拿著雙方合作的細節條款。


    “首長,您有事?”


    “鵬飛啊,你老實說,這個礦業集團是不是同你的小金庫有關聯?”寧總皺著眉頭問道。


    張鵬飛訕訕地笑,無奈地說:“我就知道您會看出來的!”


    “這是沒辦法的啊!像這種條款……換作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寧總指著手上的文件搖了搖頭,“對地方上太照顧了,國外的公司可不都是學雷峰的啊!關於你家商業上的事我有所了解,這是曆史特殊條件下形成的資產,也不能怪你。但是你總這麽幹……”


    看得出來,寧總對張鵬飛借助家族資產來幫助地方發展的做法不是很同意,他到不是怪罪張鵬飛,而是覺得從他個人的角度來看有點吃虧。對於共和國的幾位首長來說,他們早就知道劉家財團的情況。那是在特殊的曆史背景下產生的,當年劉家大女兒在海外經商,這或多或少也是高層的主意,一方麵是為了賺錢,更重要的也是體會資本主義的資本運作方式,況且其中也有間諜的滲入。


    現在這龐大的資產帝國都落到了張鵬飛的肩上,雖然他找了很多人來經營這個說不清有多少集團和財產的龐大商業帝國,但總歸還是他的財產。對於這種情況,高層自然不能把他同**看待。過去張鵬飛也同高層處長聊過這筆錢的用處,但首長們都沒說什麽。不管怎麽說這可都是劉家合法賺的錢,而且大部分的資產累積都源於國外,這些年看似在國內擴張得很大,但是更主要的還是在支援地方建設。


    對於這一點,高層看得明白。無論是首長還是張鵬飛,他們都明白這個商業帝國無法直接交給國家,如果沒有更好的方式,還不如任由這樣發展下去,隻要保證不違反國家的法律就可以了。好在現今有張鵬飛掌管,大問題是不會出現。


    這次寧總看過雙方的協議之後,發現完全對地方政府有利,即使真的發現了更大的金礦,礦業公司那邊的收益也不是特別的可觀,與這巨大的投入無法成為正比,因此懷疑這又是張鵬飛的“小金庫”。


    “首長,我不這麽幹也沒別的辦法,既然能幫一點忙就幫一點吧,隻是不能公開。”張鵬飛也很無奈。


    “公司的母體主要還是在國外,是吧?”


    “嗯,是這樣。”


    “這樣挺好,但是你老用自己的錢來支持國家建設,我感覺你也太吃虧了!”寧總笑道。


    “我又用不到,這筆錢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還是一筆事業,已經超越了金錢本身的範疇。”


    “是啊,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培養了一大批出色的職業經理人,更有意思的是他們還不知道真正的大老板是誰,而且大老板還替他們找了不少麻煩!嗬嗬……”


    張鵬飛說道:“您有什麽好辦法處理這筆……”


    寧總揮手打斷張鵬飛的話,說道:“這是你自己的私事,還是由你自己處理吧。再說現在來看你經營管理得還不錯。”


    “我想的是未來,等我死了呢?”


    “那就交給你的孩子來打理,這是你們家的財產,可不是國家的!你應該清楚,國家沒辦法接收……”


    “嗬嗬,還真應了那句話……錢多了燙手啊!”


    “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大家都知道你不是非法所得!”寧總微微一笑。


    “寧總,我和您說實話吧,那家境外的采礦公司確實在溫嶺發現了特大金礦,隻是具體的方位還有待確定,現在隻是劃出了一大片區域,這很有可能是國內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金礦!”


    “真的?”寧總雙眼一亮。


    “應該錯不了,在過去溫嶺就傳言存在更大的金礦,而且您應該聽說過‘中亞金腰帶’的說法,這是一條世界級成礦帶,中亞的幾個國家都在這條成礦帶發現了眾多大型、超大型金礦。過去我國在這條成礦帶上尚未發現大型金礦,那是由於勘探設備的落後。早就有地質學家斷言,西北肯定還有更大的金礦,特別是在溫嶺及周邊地區的可能性很大。根據國外先進的設備來判斷,可以說明這條‘中亞金腰帶’在我國境內仍然延續,如果順著這條成礦帶繼續勘探,很有可能替我們今後的找礦工作提供便利!我覺得既然溫嶺存在大金礦,那麽西北其它地區沒準也存在!”


    “如果這個推論能夠成為事實,那可真是驚人的發現了!難得你舍得花這麽大的本錢!如果真能利用國外的設備探明西北的黃金儲量,那你就做了一件大好事!”


    “現在說這個還有點遠,我隻是想讓您知道……”


    “我懂你的意思,鵬飛啊,你這麽做沒有人怪你,就是我替你感到不值!”


    “如果能為國家做出貢獻,那麽這筆錢花的也值了!再說又不是沒賺錢!說實話,雖然這些錢都是合法所得,但是要說和我的職務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是不現實的,必竟我有最新的消息來源和人脈關係……”


    “這個你就不用解釋了,我們都相信你。”寧總對張鵬飛直白的態度很滿意。


    “首長,謝謝您。”


    寧總說:“還有一件事,昨天我在溫特酒基地……當時就發現這個溫特酒文化產業園好像是有點熟悉……”


    張鵬飛微微一笑,說道:“您應該知道在搞溫特酒這個項目之前我主動要求去貴西進行過學習,這個算是學習的產物吧。貴西在白酒發展方麵一直都是國內領先,已經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模式。我帶隊去了以後,溫嶺的幹部見識到了不少新的東西。這個溫特酒產業園就是從人家那裏學習而來的!”


    寧總微微有些詫異,沒料到張鵬飛會這麽直接,絲毫不在意這是從他所謂的“對手”那裏學來的。正所謂君子坦蕩蕩,相比之下喬炎彬就小氣得多了。


    “鵬飛啊,我發現對你還不夠了解,以前也有過誤會,看來你並非我們想象中那麽的……”寧總一時間還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張鵬飛。


    張鵬飛說:“其實外界都說我與炎彬是對手,我承認我們之間有過接觸和摩擦,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何謂對手?其實我早就不再想這個問題了,而且從現在的態勢來看,我們已經不是對手了!”


    聽到張鵬飛說到“我們已經不是對手”的時候,寧總有一種霸氣外露的感覺,或許這種話也就隻有從他嘴裏能夠說出來。他也明白,從現在的地位來看,喬炎彬早就被張鵬飛死死壓製住了。放眼全國,還有不少出色的青年幹部比喬炎彬更有希望。


    張鵬飛接著說道:“我也很希望炎彬能夠認清現實,必竟都是紅色世家子弟,這代表著我黨優良基因的傳承!我希望他能走得更遠……”


    “是啊,你這話說得不錯!”寧總點點頭:“說到這裏,我感覺溫特酒產業園的已經超越了貴西那個,這是一種進步!”


    “模仿不是目的,隻有從模仿的基礎上進取才是主要的。”


    “不錯。”


    “首長,我還有一些想法想向您匯報,請您幫我把把關……”


    “說吧。”寧總顯得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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