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裏多並沒有出口幫沫流年,而是眯著眸子看她要怎麽解決。小輩兒們總是要出來曆練的,如果連這件事情都解決不了,那麽他也就沒有理由去培養沫流年並且將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來的晚了,是我的錯。”沫流年說道,“這位小姐是什麽意思呢?難道讓我跪下賠罪?”她眉頭一挑,神色玩味。


    “既然流年小姐這麽說了,那就做吧。”女人冷笑一聲,臉上露出了一抹高高在上。


    “白癡。”紅唇一掀,沫流年翻翻白眼,手中握著剛剛殺了人的匕首,雙手抱拳,“對不起各位,遲到是我的錯,沫流年在這裏跟諸位道歉。”


    畢竟她不是神,也不可能得罪所有的人,更為重要的是,除了那個女人,沒有人找她麻煩,如果真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反倒是顯得她不近人情無理取鬧了,那樣的話,本來中立的人也會變成她的敵人,流年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麽做。


    “沒關係,流年小姐沒有受傷吧。”既然人家已經道歉了,如果不開口就是明顯的看戲了,這樣無論對誰都不好,所以眾人紛紛表態,紛紛表示沒有關係。


    這樣的一幕讓女人的鼻子差點氣歪,她不敢將怒氣發在別人身上,隻好狠狠的瞪了沫流年一眼,凶狠的目光好像恨不得要將她吃了一般。


    被人瞪也不會少塊肉,所以沫流年成功的將她無視了,坐在了唯一的空位之上,從茶幾上拿起紙巾拭去了匕首上的血跡。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麽我就說一下這次的規則。”一直閉目養神的老者睜開了眸子,沉聲說道,“擂台之上,生死不論。這是曆年來的規定。所以,這次也一樣,勝利者,可以去挑戰satan布下的生死棋局。隻要闖過了,就能擁有satan這隻隊伍。”


    生死棋局!聽到這四個字,沫流年心中一顫,有些疑惑的看了弗洛裏多一眼,為什麽還會有這個步驟。


    弗洛裏多無奈的一笑,“這是新加的規則,畢竟以前的時候,領導者都是satan認可的人物,而且也曾經跟他們一起患難過。時代變了,規則也同樣變了。”


    聽了他的解釋。沫流年理解的點點頭,的確是這樣,而且就算是直接將那支隊伍交到她的手上,她也不會完全的信任的他們,太玄乎了。這樣的事情她隻在曆史書上見到過。


    候選人算上她在內一共有十人,比試的方式也很簡單,去擂台上戰鬥,生死不論,但是對方如果開口認輸另一方就不能動手了,否則就會視為棄權,取消了角逐的資格。


    紅白簽各有五個。抽到一樣數字的人對戰。對於什麽方法沫流年沒有什麽意見,她不覺得自己能夠打敗所有人,但是她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戰鬥!看著眾人眼中的神情,她似乎明白為什麽會要進行三天了,這必定會是一場生死之戰,隻有將對方殺死。然後最大程度的保存自己一方的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


    不可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但是沫流年卻是記住了他們的臉龐,她抽到的是五號,是最後一個上場的人,而她的對手則是剛剛找麻煩的女人――米蘭達。


    呆在一個能夠將台上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的地方。沫流年踩在台階之上,懶懶的倚著欄杆,黑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終於到了這一天呢,如果贏了,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誰想綁就綁,誰想殺就殺的沫流年了。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她的心中對於那些敵人卻是十分的憎恨,憑什麽呢?你們要來擾亂我平靜的生活,自己有事了,卻是可以隨時抽身,以為我真的是你們的玩具,想玩兒就玩兒,想甩就甩嗎?


    她眼眸中慢慢的露出了一抹冰寒,而在這個時候,米蘭達卻是走了過來,十分高傲的抬著頭,“沫流年,諾爾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滾!”流年側頭看她,冰冷的目光中染上了些許的血色,隱藏在那深處的仇恨與殺意剛剛露出來,米蘭達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她好像從那裏麵看到了一頭蟄伏了許久的凶獸,剛剛露出了那鋒利的獠牙!


    “你不要得意。”反應過來的米蘭達有些懊惱,再去看沫流年的時候,卻是撞進了對方宛若星辰一般深邃的眸子裏,剛剛一定是錯覺,“我一定會殺了你。”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隨便。”沫流年淡淡的應了一聲,壓下了心中的恨意,麵色也變的十分的平靜,“我對諾爾沒有任何興趣,我隻能說這麽多,如果你還是要針對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話已至此,她已經仁至義盡,如果對方真的不識趣的話,她是不會介意下狠手的。轉身離開,重新找了一個很好的位置看著台上的打鬥。


    米蘭達站在原地有些發怔,目光瞥向了諾爾,發現對方的視線一直黏在沫流年身上後,心中稍稍落下去的敵意再次升了起來,沫流年,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握緊了手掌,心中對沫流年的恨又達到了一個高點,狠狠的刮了流年一眼,便離開的這個地方,最後一場的戰鬥,在包廂中看,也是來得及敢來比賽的,她可不希望自己與這群粗俗的人共處一個空間。


    米蘭達的目光沫流年也感受到了,不過她自己是無所謂的,她們之間本來就是對手,隻是因為同是女人,她感覺對方有些可憐才提醒一句的,不然她才懶得搭理米蘭達,有敵意?直接滅了就好了,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因為允許使用武器的原因,場中的比鬥倒是比平日的肉搏少了一分血腥,但是多出來的精彩卻是平日裏看不到的,所以台下那些看客的熱情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還更加的濃烈,而外圍的賭場也早就已經擺好,賠率竟然比平時要高出很多。


    沫流年掃了一眼台上之後就朝著下注的地方走去,瞥了一眼第五場,十分挫敗的發現自己居然比米蘭達低那麽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取出了一張卡,在手指間把玩了兩秒鍾之後,她將卡往桌子上一放,“這裏麵是三百萬,買沫流年贏,米蘭達活。”她掃了一眼,也就這個賠率很高,如果真的壓對了,那麽自己就賺翻了。


    “五百萬,跟這位小姐買一樣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沫流年翻翻白眼冷哼一聲。


    “不要以為你買我贏我就會感激你,等著吧,我一定將她殺死,讓你賠死。”低低的聲音淹沒在了場中的歡呼聲中,但還是傳到了男人的耳中。


    他有些無語的摸摸鼻子,“流年……”


    “哼。”沫流年甩頭離開,“夏十一,給我等著!”她低聲警告著,即使分手了,我也看不慣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讓她拿著你的手機,你是腦殘還是腦殘?抽風了吧,不整死你,我就不叫沫流年,洗幹淨脖子等著!


    她恨恨的想著,這份情是永遠不能放下了,除非,他親口趕她離開,除非他親口說不要她,她才會轉身就走,絕對不會再次回到他的生命之中。


    這就是沫流年,她可以很灑脫,也可以很執拗,你一天沒有說我們分手,我就一天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永遠不要想和別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有染。我不會放過她,也同樣不會放過你!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夏藝當時說的話才模糊不清,故意讓沫流年誤解,但是又不想讓她心死。今天的事情也不是巧合,事實上,是他聽說了有人要對沫流年不利才特意趕過來的,本來他是可以不出手的,但因為放心不下,還是選擇了露麵。


    “當家,你這招,真是……”他旁邊的人一扶額頭,眸子裏流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也隻有那位能夠讓自家的當家吃癟吧。


    “幸災樂禍什麽!”夏藝瞪了他一眼,故意板起了臉,“愣著當標杆嗎,還不快走!”


    “好吧,當家我錯了。”那人摸摸鼻子,閉嘴不語,隻能忍著笑跟在夏藝的身後,遊離的目光落在了沫流年的身上,真的是越來越像夏十一的女人的,流年小姐,我們都期待您重新回來!


    始終都是一種光線的地下拳場,除了看自己的表根本就分不出白天與黑夜,第一場打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四場下來也有三個小時了。輪到沫流年的時候,場中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因為他們都知道最後的這兩個人是兩個女人,而且還是容貌十分漂亮的女人。


    當兩人站在台上的時候,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是更加猛烈的呼聲,甚至還有人說著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那個女人……好像是秦沫!”有人低語一聲,雖然淹沒在了眾人的狂呼之中,但是也被身邊的人聽到了。


    “秦沫?秦沫是誰?”一個接一個的傳了下去。


    “天,那個女人居然是秦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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