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女人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慌,但是旋即,她就感覺自己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的背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是誰?”夏藝冷冷的問道,就像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樣,他的眸子裏有著戒備有著謹慎。


    “嗬!”沫流年冷笑一聲,她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你居然問我是誰?夏十一,對著一個冒牌貨卿卿我我,你不覺得惡心嗎?”


    “你胡說!”女人心中一顫,惡狠狠的瞪著沫流年,“你才是冒牌貨!十一,你不要信她,她是假冒的!”可憐兮兮的看著夏藝,小手更是抓住了他的衣服,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嗬嗬,沫流年什麽時候會像你這麽軟弱,什麽時候站在夏十一的背後祈求過他的幫助?”沫流年一字一字的說道,恨意流動,她手指輕輕的在腰帶上一抹,背在身後,一步步的朝著兩人靠近,“為什麽我都不知道ice什麽時候救過我?”


    “是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夏藝的目光落在了沫流年的臉上,卻是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但是她……才是屬於我夏十一的女人。”


    “哈哈哈……”聽到他這句話,沫流年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癲狂,笑出了淚水,她伸出了左手,白皙的手指在燈光下閃爍微微的光芒,“好一個霸氣的夏十一!”


    “來人,將這個女人趕出去。”聽到夏十一的話,冒牌女人的心中一喜,連忙用起了女主人的身份,呼喝一聲,但是……


    沒有人聽她的,也沒有一個人動。他們隻是屬於夏藝的手下,除了夏藝,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


    “流年!”夏藝側頭看了她一眼,眸子裏露出了一抹責怪。旋即,責怪化為了溫柔,抬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讓我來處理好嗎?”


    “奸*夫yin婦!”沫流年的目光霎時變的冰冷一片,夏十一,我恨你!


    右手揚起,一抹銀色的光芒在冒牌沫流年的眼中綻放。


    “小心!”她驚呼一聲,俏臉猛然變成了一片蒼白。


    夏藝疑惑的側頭,臉上的溫柔僵硬,垂眸看著自己的胸前。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女人白皙的指尖。


    “噗”利刃拔出。溫熱的血濺在了沫流年的臉上。她神色一滯,看著倒下去的夏藝,心中一片茫然,我……做了什麽?


    哐啷!指尖的薄刃落在了地上。慌亂的人群、女人的哭喊聲與憤怒的嗓音她都已經聽不到了,在她的世界中,隻有那一抹鮮豔的紅光,那樣的刺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ice拖著離開的,隻知道自己僵硬的像是一具幹屍,耳邊的嘈雜變成了嗡嗡聲,安良、魏鴻、方琪如、埃羅……所有她認識的人都用質問與憤怒的眼光看著她,好像在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是啊。為什麽……會想要殺夏十一?沫流年茫然了,被ice塞到了車子裏,快速的逃離了別墅。


    追趕的人不斷,但是沫流年卻仍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沫流年是秦洛的女人……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敵人……你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道如同魔咒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


    豔麗的紅色、夏藝最後倒下去的那一幕、女人和男人們的呼聲、朋友的質問與憤怒……所有的東西都交織在了一起。


    “不是,不是敵人。我不要殺他們,不要殺,不是敵人!”沫流年抱著頭,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不是這樣的,十一不是敵人,我不能殺他,不能殺的!”


    一抹血光乍現,她茫然的看著自己指尖的鮮血,神色驀然呆滯,“我……我殺了十一……”被冷汗浸濕的發貼在了她的臉頰上,空洞的眼神沒有一絲神彩。


    “姐姐!”小哥兒擔憂的看著她,小小的人兒臉上露出了一抹悲傷從後視鏡中看到她的模樣,心更是狠狠的揪了一下,“聽著沫兒,夏十一不會死的。憑他的反應力與速度肯定能躲過去,但是他沒有躲,說明他對自己有信心。”


    “不可能的,那是心髒啊,我居然殺了十一……”沫流年痛苦的抱著頭,懊悔、憎恨、自責、悲傷……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他沒有死,沫兒,他還沒有死!”ice從後視鏡中看著她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怒,“你振作一些好不好!”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就沫流年吼。


    小哥兒看了看沫流年,又看了看ice,一咬牙,從口袋中掏出了針囊,跳到了座位上,將一根銀針插進了沫流年的脖頸處,然後小胳膊一攬,就將沫流年攬在了自己的懷裏。


    “你做什麽?”ice快速回頭,連方向盤都不管了,用槍指著小哥兒的頭,戒備的說道。


    “大叔,車!”小哥兒欲哭無淚,哥們兒,咱們這是在飆車,不是走路啊,“中醫,冷靜!”


    言簡意賅的說了幾個人。ice也反應了過來,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槍接著掌控方向盤,故作鎮定的他此時後背也起了冷汗,靠!他剛剛是在玩兒命嗎?


    小哥兒此時已經不是被嚇出一身冷汗了,如果他有分身術肯定就是幾個分身幾身冷汗,泥煤,這也太狠了一點吧。


    等到沫流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茫然的看著裝飾華麗的屋頂,眸子裏有幾秒鍾的失神。


    “十一……”想到了發生的事情,她刷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姐姐,你醒啦。”一直趴在床邊的小哥兒掩口打了一個嗬欠說道,“要吃什麽東西嗎?我出去買!”


    “夏十一怎麽樣了?我殺了他對嗎?”沫流年看著自己的指尖,昨天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秦洛!”


    咬牙切齒的味道,那一次的催眠,她信心滿滿的以為自己已經擺脫,而且小木出來後埃羅也找人對她進行了詳盡的檢查,可是仍然是一無所獲。


    一個可怕的敵人。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在冷靜下來之後,沫流年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有著秦洛這樣一個敵人,永遠是他們的噩夢,當你以為你擺脫了他的時候,卻是想不到依然處在他的網中!


    “誰?”小哥兒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無論你有多麽的聰明,手中沒有人,沒有關係網。沒有強悍的勢力還是白搭!


    “沒什麽。”沫流年搖搖頭。“ice去了哪裏?”


    “他知道你不放心夏十一。所以,去看了。”小哥兒說道,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姐姐,我感覺,昨天他是故意讓你刺中的。那個男人很厲害,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他肯定能躲開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沫流年苦澀的一笑,臉上露出了一抹自責,“是我做的,我不會逃避的!”


    “不,我沒有安慰你。”小哥兒搖搖頭,神色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模樣,“是真的,他絕對能夠躲開,雖然角度很小,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身體偏移了幾分。”


    “真的?”沫流年此時也有一些懷疑了。


    “恩,這種能力是我與生俱來的,無論多麽細微的動作我都能看出來,如果姐姐不相信可以試一試。”小哥兒自信的說道,為的隻是打消沫流年的疑心。


    沫流年狐疑的看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微微傾斜,那一點點的角度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連她自己都沒有看出來自己的手掌動過,“你能看出來?”


    “三度。”小哥兒吐出一口氣,黑色的眸子裏亮起了璀璨的光芒,“這應該是叫動態視力吧,對於一些東西的移動總比常人要敏銳很多。”


    “吱!”小哥兒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沫兒?你醒啦,想吃什麽?”看到她醒了過來,ice欣喜的問道。


    “怎麽樣了?”沫流年期待的看著他,希望能夠從他的嘴裏聽到好消息。


    “脫離了危險期,據說就差一寸,再深一寸的話就回天乏術了。”ice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謝天謝地。”沫流年仰起頭,喜極而泣。


    “你不恨他了?他可是把別人當做了你啊!”ice戲謔的說道,“我見到夏零了!”


    “零!”沫流年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說,讓你相信夏藝,那麽做是有苦衷的,”ice吐出一口氣,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夏藝的反常,假沫流年露出的破綻太多了,除了那張臉,真的是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像!


    “我知道!”沫流年點點頭,冷靜下來的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兩個彼此都了解的人,絕對不會拘泥於那一張臉龐,他們靠的是對彼此的感覺來判斷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愛著的那個人!


    “謝謝你,ice。”沫流年真誠的說道,他一直都默默的守護在自己的身邊。和艾倫的戰鬥肯定沒有停止,但是他卻是選擇了千裏迢迢的趕到台灣,來幫助自己,這份情,她永遠報答不了。


    “客氣了。既然想要感謝我,就以身相許吧!”ice興衝衝的說道,很是期待的模樣。


    “做夢!”稚嫩的嗓音卻不是沫流年發出來的。ice眉頭一挑,看著仰起小臉兒的小哥兒。


    “小朋友,大人說話,你就不要插嘴了!”


    “哼哼。”小哥兒也不搭理他,轉頭看著沫流年,“姐姐,我給你開些安神的方子,然後休息幾天,夏十一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了,我和大叔會搞定的。”


    “恩。”沫流年點點頭,心中感激。


    “喂,小子,說實話,你這樣討好沫兒為了什麽?”ice冷聲說道。


    “因為她很像一個人,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會害姐姐,不然就讓我身首異處好了。”小哥兒滿不在乎的發著誓,“我也聽說過,一個價值四十億美金的人,大叔,你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反常嗎?”


    “是反常。”ice也皺起了眉頭,再漂亮,再勾*魂,也畢竟隻是一件商品罷了,而且,在四年前,艾倫似乎想要用股份交換沫流年,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所以,你斷定,一定是有人知道姐姐的背後隱藏著什麽!”小哥兒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隱藏的那個東西,不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小屁孩兒知道什麽,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ice伸手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但是心中卻也認可了這種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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