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流年側眸看著秦偉的反應,心中冷笑不止。握著手袋的手指攥緊了幾分,她是有著籌碼,但是,誰都不知道來的到底是什麽人,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樣的意外。


    別墅之中,秦洛站在窗前看著漸漸的駛向遠處的車子,眸子裏露出了一抹沉思。


    “三哥,你應該多休息,怎麽起來了?”一名男子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老板說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動的。”


    “小樂,你怎麽看沫流年?”秦洛沒有理他,看著他手中的藥皺了皺眉頭。中藥最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非要吃中藥不可。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那麽緊張。”秦樂聳聳肩,有些不解的說道,“如果讓我來訓練她,不出三天,即使再貞烈的……”


    “小樂。”秦洛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別人那麽說沫流年他的心裏就很不舒服。


    “好好好,我不說行不行。”秦樂無奈的扁扁嘴,將手中的藥遞到了他麵前,“喝吧,喝了就會好了。我說你也真敢賭,老板的槍偏一分,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是老板敢賭。”秦洛搖搖頭,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暗色,他知道沫流年對秦偉很重要,也是一個很有價值的人,但是,她到底值多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小樂,你跟在老板身邊時間最長,他,是怎麽看沫流年的?”秦洛端著碗。眉頭緊緊皺起。


    “我哪裏知道,我都沒有聽他提起過。”秦樂搖搖頭。他很不理解,為什麽秦偉和秦洛都這麽重視這個女人,“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對她那麽忌憚?如果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我好像聽說過。四年前,你知道有人願意出什麽價格來買她媽?”秦洛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苦味在口中蔓延,就像是他如今的心情一般。


    “多少?難不成還能超過三億美金?”秦樂不屑的說道,秦偉手上賣出的最貴的一個人,也不過就是兩億三千萬美金。這個價格對於一個人來說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三億?”秦洛苦笑一聲,“連提鞋都不配。弗羅斯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為期二十年的股份轉讓書。也就是說,如果你有那個能耐與實力,完全可以將這百分之二的股份永遠握在自己的手中。”


    “弗羅斯……集團,你說的是……”秦樂撐大了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哪怕是百分之零點幾的股份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百分之二,那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是你想的那個。同時到場的還有卡傑特.d.弗羅斯。隻不過報出價格的是他的哥哥。”秦洛輕聲說道,左手攥緊,“時隔四年。誰也不知道今天會出現什麽樣的人。”


    “你在這裏,是威脅她的籌碼。難道哥認為她還會翻起什麽風浪不成?”秦樂收起了臉上的震驚,故作輕鬆的問道,隻是他有些不安的轉動的眸子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我總是感覺,我的暗示失敗了。”秦洛垂著眸子說道,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先是用我母親的事情來讓她放鬆對我的戒心,然後讓人對她施bao,降低她的警惕性,讓她的心理處在隨時都會崩潰的邊緣,然後帶著她逃走,替她擋子彈。讓她一步步的走進我挖好的陷阱。”


    “很完美啊,如果我是女人,我也會一直記著你,一直想著你的。”秦樂說道,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麽說失敗了?


    “是很完美。但是,她是沫流年,我的心裏總是感覺不安。”秦洛抬手摩挲著自己的傷口,他對自己的催眠很有自信,但是在沫流年麵前,他的這份自信卻是顯得那麽的可笑,“小樂,你說她會不會已經破解了我的催眠。”


    “你感覺可能嗎?我的三哥。”秦樂苦笑不得的說道,將他推到了床邊,“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病人不能運動量太大的,傷口要是裂開了你可就真的玩兒完了。我先走了,不要胡思亂想。”


    從秦洛的手裏拿過藥碗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真的是胡思亂想嗎?他瞅著屋頂,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總覺得心中不安,但是他又不相信沫流年真的破了他的催眠。


    車子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在一個高檔的會所停了下來,此時門口已經停了各種高檔的車輛,整整齊齊的一排,足以亮瞎人們的眼。


    “嘖嘖,真是一群奢侈的人。”沫流年掃了一眼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車,咂咂嘴說道。


    “走吧,希望一會兒你還能笑的出來。”秦偉瞥了她一眼,沒有接她的話茬。


    “彼此彼此。”沫流年側頭對著他抿唇一笑,收斂了笑容沒有等秦偉就徑直朝著會所中走了進去。


    秦偉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愣,難道她真的有什麽底牌是自己不知道的嗎?就算是有什麽底牌,她也應該顧忌一下秦洛的處境,除非……


    不可能的。秦偉搖搖頭,將自己的想法甩出了腦海,絕對不可能的。整理了一下西裝,當做是調整自己的情緒,跟在沫流年身後走進了會所之中。


    雖然外麵是一片晴好,陽光璀璨,但是會所之中仍然是一片璀璨的燈光。沫流年摘下了頭上戴著的禮帽,雙眸微微眯起,這樣的生活真是有些不適應呢。


    已經四年了,四年的時間沒有和秦偉一起踏入這樣的場合了,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她很不安,挽著秦偉的胳膊都不撒手,就感覺自己和這裏的人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很懷念這種日子?”秦偉站在她身邊輕聲問道,彎起了自己的手臂。


    “是啊,很懷念。”沫流年瞥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似乎又很多熟麵孔,盡管四年不見,但是他們當初的目光沫流年一直都忘不了,那種熾熱的想要將你融化的目光,始終都不曾忘記。


    秦偉臉上的笑容一僵,心中那股不安愈發的濃烈起來,他鬼使神差的拉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忘記了,秦洛還在我的手上。”


    “我當然沒忘。”沫流年甩開了他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我是你的商品,最終會換老板,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要比你秦偉厲害。”


    “你威脅我?”


    “有嗎?是你先威脅我吧。”沫流年揉揉自己的手腕,“先是小木……哦,不,最先開始是我的父親,然後是小木,再然後就是秦洛。你可以有點新意嗎?”


    “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沫流年抬起頭,將散落的發攏到了耳後,“秦偉,這裏將會是我的主場。”


    “你要玩兒什麽把戲?”秦偉皺起了眉頭。


    “你認識的秦沫已經不存在了。”沫流年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和自己相熟的人打起了招呼。


    你認識的秦沫已經不存在了。秦偉細細的品著她的這句話,想了半晌卻仍然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拿了一杯酒,遠遠的看著麵帶笑意的沫流年,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還在用以前的目光看著現在的秦沫。雖然現在他知道秦沫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沫了,但是,在他的心裏還是殘留著以前秦沫的影響,他依然用以前的秦沫來判斷著現在這個女人。


    我錯了,小看了這個女人。秦偉的臉色沉了幾分,隻是他卻是不知道現在意識到這個問題似乎有點晚了。


    “嗨,秦老板,怎麽不去陪著你家的秦沫了?”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偉側頭看著來人,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容,“最後的自由了,難道我不給她嗎?”


    裝作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酒,輕聲說道。


    “是嗎?但是我怎麽瞅著你們之間這麽奇怪呢?”男人摸著下巴,目光在秦偉和沫流年之間掃來掃去。


    “有嗎?是你多慮了吧。”秦偉避開了他的目光,神色卻是變得更加陰沉了。


    “喂,你聽說了沒有,今晚要來大人物了。”男人瞅了四周一眼,低聲對著秦偉說道。


    “大人物?什麽大人物?”秦偉豎起了耳朵,雖然他在地下世界混跡了很長時間,但是他也知道在這個圈子裏有很多人是他惹不起也不能惹的。


    “第一個就是卡羅爾家族的佩裏小姐,第二個就是弗羅斯家族的艾倫先生,第三個就是卡傑特先生。”


    “卡傑特.d.弗羅斯?”秦偉微微一愣,不是聽說他與人打賭輸了,然後將自己囚禁起來了嗎?


    “是啊。你也聽說他把自己囚禁起來的事情了吧。”男人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這是誰都知道,卡傑特回來了,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這是一個訊號,一個代表著一代地下世界太子重新駕臨的信號,一個代表著地下世界將會進行一次洗牌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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