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流年心中一緊,臉上露出了一抹慌亂,是啊,他為什麽要容忍自己的存在呢?商品隻是商品,當商品對主人產生了危害的時候,那麽那個商品就會毫不猶豫的被毀滅。


    “這麽說,你是要殺我了?”沫流年握緊了秦洛的手,死亡離她是這樣的近,但是她的心中好像有什麽遺憾一樣。


    “我最怕,見不到你”一句熟悉而又陌生的話在耳畔響起,是誰對她說過這句話呢?沫流年微微一愣,側頭看著秦洛,隻覺得他的麵容是那樣的陌生。


    “小心。”在她愣神的時候,秦洛卻是一臉驚慌的將她壓倒在地。


    “砰”


    似乎在這個時候,她的耳畔才響起刺耳的槍聲。沫流年的眸子猛然撐大,恐懼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秦洛,大張著嘴卻是沒有絲毫聲音發出。


    遮擋住自己視線的身體倒下,沫流年的視線隨著他的身體移動,看到他胸口被鮮血染濕的衣衫,整個世界好像坍塌一般。


    “秦洛……”她爬到了他的麵前,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傷口,好像這樣就會阻止鮮血流出來一般。


    “秦洛你不要死啊,不要啊。”淚水從眼眶中湧了出來,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這麽恐懼過,但是,奇異的是,在她的內心深處,並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流年,抱歉。”秦洛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想要伸手去摸沫流年的臉龐,手抬到一半卻是落了下去。


    “秦洛!”沫流年抱著他的身體。泣不成聲。


    “如果你答應我就此乖乖的聽我的安排,我可以救他。”秦偉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麵前。“也可以饒你一命。”


    “救他?”沫流年的眸子裏露出了濃濃的憎恨,比以前還要深的恨意,“你能救他?秦偉,耍我很有意思嗎?”


    “雖然他背叛了我,但是畢竟也是我的兒子。他的心髒與常人不同。你若是答應我,我就救他一命。”秦偉蹲下了身子,看著秦洛蒼白的臉龐心中一痛,內心也露出了一抹焦急,但是,為了他的計劃,他又必須保持冷靜。


    “好,我答應你。”沫流年點點頭。“不過,你最好讓他活著。不然隻要我不死,就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是我兒子,隻要跟我認個錯,我也不會將他逼上絕路。”秦偉心痛的說道,一揮手,立刻就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


    “來人,將秦沫小姐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邁出房間一步。”


    “是,老板。”


    ……


    重新回到了精致的牢籠之中,一連兩天過去了。沫流年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笑容,即使聽到了秦洛脫離危險期的消息,她也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玩偶一般。一天到晚摩挲著自己那把銀白色的手槍,不吃不喝,兩天下來。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入夜,清冷的月光從窗戶中照進了屋子裏。流年靠在大大的落地窗旁,整張臉龐隱在了暗處,但是那雙一直以來都暗淡的眸子此時卻是亮的出奇。


    “十一,居然有人想要取代十一在心中的位置。秦洛,你真是好心計,好打算。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就被你們騙過去了。”她喃喃低語,蒼白的唇勾起了一抹冷豔的弧度,雙眸冷的出奇,“就差那麽一點點呢。”


    銀白色的手槍在掌心轉動,劃過一道道清冷的弧度。


    翌日清晨,一夜沒睡的沫流年卻是出奇的精神,她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活動有些僵硬的身體,起身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就是今天了吧,將要走上一條全新的道路了呢。


    “吱”


    屋門被輕輕打開,五六個女人捧著各色的珠寶和各種衣服走了進來。流年轉身看著魚貫而入的人們,心中浮現了一抹感慨,這樣的生活,她曾經享受過,可是,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的時候,卻是覺得這樣的殊榮是那麽的惡心。


    “秦沫小姐,請換衣服吧。”一名穿著短裙的女人對著沫流年一彎腰,恭敬的說道。


    “我是學服裝設計的,這些事情就不牢你們操心了。”沫流年走了過去,翻看著盒子裏的首飾和架子上的衣服,“放下自己出去吧。”


    “這個,秦沫小姐……”


    “若是你們自信自己的眼光比得上sky,那我無話可說。”沫流年雙手環胸,冷冷的一笑。


    “秦沫小姐,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用得著為難你們嗎?我也不會給你們找難堪,當然前提是,按照我說的做,不然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了。”沫流年臉上的笑容褪去,厲聲威脅道。


    “要麽出去,要麽……跟我一起去見秦偉。”沫流年隨手擺弄著那些華麗的衣服,淡聲說道。


    “出去出去。”女人的語氣中多了一抹慌亂,誰都知道和沫流年一起去見秦偉的下場是什麽,她們可不敢自己去捋老虎的胡須。


    好大的手筆啊。沫流年的目光在首飾上掃過,心中冷笑,這也算是一種包裝嗎?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呢。


    每個做設計的人都會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東西。流年也不例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也清楚的知道如何將自己的魅力最大程度的展現出來。


    將近一個小時,就在門外的人等的焦急的時候,沫流年才打開門慢慢的走了出來。


    “秦沫小姐……”本來想責怪兩句的女人看到沫流年的時候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驚豔的睜大了眸子,好……美。


    一襲潔白的齊膝短裙更襯得她的氣質高雅聖潔,頸間是一塊深紫色的吊墜,與白皙的皮膚相互映照著,為她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黑色的長發披散著,又讓她多出了一份屬於女人的成熟嫵媚。


    “不走嗎?你們不是很著急嗎?”紅唇輕啟,聲音空靈如果山澗流出的泉水。


    “哦哦,秦沫小姐請。”直到沫流年開口說話,女人才回過神來,走在沫流年的側前方,心中的驚豔仍然沒有散去。


    沫流年說不上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但是絕對是最有吸引力的女人。她的這份吸引力不在於她的身材,也不在於她白皙的皮膚,而在於她的那種氣質,還有給人的矛盾的衝擊感。


    明明看著是一個異常可愛的小蘿莉,可是偏偏有著連貴族都比擬不了的氣質。她的高傲流露於每一個細胞之中,卻是很難讓人升起討厭的心思,她就像是神一般,不論是什麽模樣都會自然而然的受到別人的追捧,尤其是那一雙眸子,清澈的讓人想要將她永遠的禁錮在身邊,不讓任何人看到。


    流年隨手將手中的禮帽帶上,垂下的白紗遮住了她半張臉龐。


    “秦偉,我來了。”她看著站在車邊的男人,輕聲說道。


    “你很識趣。”秦偉笑著轉過身,就在看到沫流年的那一刻,他臉上自信的笑容散去,一抹癡迷從眸子裏一閃而過,如果不是遇到沫流年,他真的很難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極品女人。


    “是啊,畢竟秦洛的命可是在你的手上。”沫流年勾起了唇角,心中嘲諷的一笑,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要是誇讚我的話就免了,走吧,我真的很討厭你。”


    沫流年沒等他說話就將他打斷了,打開車門徑直坐到了車裏,“要是你不想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這似乎不是一個商品可以有的態度。”秦偉眯起眸子,看著坐在車裏的沫流年,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


    “那應該有怎樣的態度?”沫流年側眸看著他,“應該哭哭啼啼跪在你的麵前求我放過我?我這樣做過,可是結果是什麽你比我還要清楚。”


    秦偉一時語塞,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看著沫流年的態度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如果她真的哭哭啼啼的求自己,那麽也就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個沫流年了。


    “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我怎麽做,糾結吧,無力吧。”沫流年冷冷的一笑,有些人就是喜歡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然後用嘲諷的目光看著那些搖尾乞憐的人,“你沒有那麽高貴,也沒有資格去蔑視我。”


    流年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純白色的手袋,眸子裏露出了一抹嘲諷,到底是誰蔑視誰呢?有的人認為自己是商人,那麽他就一定是商人嗎?


    就像是獵物與獵人一樣,角色隨時都會交換,那麽商品與商人的關係誰說就是一成不變的呢?


    “你似乎很高興。”秦偉坐在了她的身邊,垂眸間正好看到了沫流年勾起的嘴角,心中咯噔一聲,那股不安的感覺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是啊,很高興。很期待我新的老板是什麽樣子的。”沫流年側頭看著她,“大張旗鼓的來搞這場拍賣會,你難道跟我師父他們玩兒的不是陽謀嗎?”


    “你很聰明。如果你在乎秦洛,就乖乖的聽話,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秦偉皺皺眉頭,似乎覺得有什麽東西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沫流年笑而不語,隻是她眸子裏閃爍的光芒讓秦偉的心中更加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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