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溫暖,夏藝緊繃的身體不自覺的放鬆了幾分,他咧唇一笑,側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看吧。”沫流年收回了手,有些痛苦的撓了撓頭,“我就知道會是我請你吃飯。”


    她哀嚎一聲,十分誇張的用手蓋在了自己的臉上,夏藝看著她的模樣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的那一點愁緒徹底散去。沫流年從手指縫中看著他的笑嗬嗬的模樣心中的大石也悄然放下。


    十一,謝謝你信我。她在心中為愛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默默的感動著。


    設計部從夏氏集團分離出去之後叫做半夏。這個不太響亮的名字在它的招牌豎起的當天,在台灣卻是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當紅影星、模特尹若,著名攝影師、魏氏集團的下任繼承人魏鴻,洛氏集團洛寒以及他的妻子安良,全部都親自出席了這一次的開業典禮。當然更讓人意外的是金煌在台灣處總裁――景行的到來。


    “沫流年小姐,還真是巧啊。”景行看著一身白裙的沫流年說道,雖然是合作,但這的確是他第一次見到沫流年,這位曾經相識的總監。


    “你是……”沫流年疑惑看著他,有些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在哪裏見過了。


    “哦哦,你就是那個登徒子啊。”埃羅率先反應了過來,方琪如生日宴會的時候,他們到酒吧遇到的那個年輕人,真是想不到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還真是處處充滿了意外。


    景行臉色一紅,對於埃羅的玩笑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意思,“那次是意外。”


    “哦哦,記起來了,景行……先生。”那個時候沫流年還沒有喝醉,所以對於這個很紳士的搭訕者還是有些印象的。“真是沒有想到如今我們卻是成了合夥人,早知道那天就跟景先生好好的攀攀交情了。”


    沫流年笑著說道,因為打扮與妝容的關係,原本清純可愛的麵孔此時卻是多出了一份誘人的魅惑。


    “不用攀交情景先生也不會找你麻煩的。”夏藝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滿與醋味,伸手攬住了沫流年的腰肢,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很高興景先生能夠來,謝謝。”


    “半夏越好,我賺的便越多,夏總客氣了。我們互惠互利而已。”景行笑著說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畢竟他可不想這位神秘的年輕人對自己有所誤會。布萊格曾經親自交代過他,即使毀了金煌也不能得罪夏藝。


    聽到景行的話,夏藝臉上的敵意才稍微的緩了一些,然而就在這時。外麵卻是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不好了,有人在鬧事。”林晴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或許是外麵的情況太糟糕了,所以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蒼白。


    夏藝和沫流年的臉色同時一沉,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是當事情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們的心中仍然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需要我的幫忙嗎?”景行在一旁客氣的問道。


    “我想我能夠處理。”沫流年抿唇一笑,轉身走到了外麵。這次的事件是什麽?又帶著誰的影子?夏瑤還是葉林?還是其他人?你們的招,我沫流年一個人接下了。


    夏藝走在沫流年的身側。不經意間撇到了她臉上露出的冷笑,心頭一顫,一股濃濃的憐惜從心中升騰而起。


    “流年,交給我處理好嘛?”他給她半夏,隻是為了讓她擁有自己的底牌。而不是將一大堆的麻煩推給她。


    “十一,我要自己處理。這是敵人對我的宣戰,我必須接下,這才是我沫流年。”她堅定的說道,多年的生活讓她養成了一切都隻能靠自己的性子,即使夏藝替自己解決了這次的事情,那麽,下次呢?下下次呢?隻有敲山,方能震虎。夏藝隻是那敲山的錘子,而她才是持錘人。最後到底是鹿死誰手,尚還沒有定論。


    “流年,你不能出去。”從外麵走進來的安良攔住了她,“外麵有記者。”


    沫流年從未在公眾麵前曝光過,如果因為這次的事件而曝光,那麽她們這麽多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記者?”沫流年有些疑惑,她並沒有邀請記者來,為什麽會有記者來呢?暗自咬牙,難道今天自己要在這裏當一個縮頭烏龜嗎?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安姐,我自有辦法。”沫流年咬牙說道,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取了一頂帶著白紗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麵容,走出去的時候,她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森冷的寒意。居然將記者都招來了,她倒要看看,這到底要唱哪出戲。


    雖然是白天,但是那攝像機刺眼的光芒仍然在不斷的亮起,沫流年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微微蹙起了眉頭。


    “出來了,沫小姐出來了。”


    原本圍著一群人的記者看到有人出來的時候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請問您是沫流年小姐嗎?現在有人說半夏的服裝是抄襲別人,對此您有什麽看法?”


    “請問半夏以往出售的服裝都是抄襲自別人的設計嗎?”


    “請問半夏從夏氏集團分離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夏總為什麽會將這個品牌交給您呢?”


    一連串的問題幾乎壓得沫流年喘不過氣來,站在台階之上,她冷眼掃過那一群鬧事的人,看到他們自得的模樣,心中浮現了一抹譏諷,被遮住的眸子裏更是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寒氣四溢。


    “半夏就是半夏,是我和我的姐妹們辛辛苦苦的打出來的品牌。”沫流年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將記者們的那些聲音輕易的蓋過了去。


    “抄襲?嘖嘖,還真是看得起我。我想請問,我抄襲了誰的作品?”


    “沫流年小姐,抄襲這件事情咱們姑且不論。你的員工打傷了我的人,這筆賬,咱們應該如何算呢?”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了一道寒芒。


    “打傷?”沫流年驚訝的說道,像是剛剛發現躺在一邊的人,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為什麽不打120呢?是不是我的員工打傷的,調出監控就知道了。不然咱們直接請警察過來,讓他們來評定好了。”


    她垂下了手,紅潤的唇勾起了一抹冷豔的笑容,這些用來維護秩序的人都是夏藝帶來的,她不相信他們會無緣無故的打人,這裏麵怕是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若是慌亂的人必定會自先亂了陣腳,徹底的陷入敵人的圈套,可惜了,她是沫流年,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流年小姐……”


    “不好意思,如今我是半夏的總裁,你代表著你的公司,我代表的是我的半夏。”沫流年沒有給他留絲毫的情麵,既然你選擇來鬧事,那麽,你就是我的敵人。


    “沫總裁,抄襲的事情……”


    “抄襲?抄什麽,襲什麽?”沫流年再度打斷了他的話,抬眼看了一眼周圍的記者,“各位,我知道你們想要挖出什麽勁爆的消息,但是,可以請大家把攝像機都關掉嗎?謝謝配合。”


    “不好意思,各位,請按照我們總裁的要求做。”穿著黑色西服的“保安”客氣的對著那些記者說道,雖然語氣中含著客氣,可是他們身上的寒意卻是一點都不少。都是從生死戰場上走過來的人,他們的氣勢可不是這些在溫室中成長的人可以抵擋的住的。當然更為重要的是,半夏雖然名義上是沫流年的,但是業內的人士都知道半夏真正的所有者是夏藝。


    “好了,現在可以說清楚了。請問你來自哪裏?”沫流年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對著臉色難看的年輕人說道,“當然,若是你想先解決打人的事情,我也會依照你的意願來。”


    年輕人尚未開口,沫流年便徑直說道,“去報警,將警察叫過來,還有準備好監控,如果是我們的錯,我們認罰。”


    “嗬嗬,這個不忙。”不算是太熱的天,年輕人的額頭上卻是溢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幹笑幾聲,不想再提這件事。是他們率先砸的場子,所以,即使是自己的人被打傷了,也完全可以說對方是自衛。


    “那麽,請問這位先生來自哪裏?”沫流年笑著問道,打人的事情看看狼藉的場麵就知道了,她也同樣不想追究這件事。


    “我來自香港,是onlylove(獨愛)的負責人,我姓陳。”


    獨愛?那不是他的公司嗎?沫流年心中一怔,掩藏在白紗後麵的臉龐露出了一抹不安。


    “那麽,陳先生,你說的抄襲是……”lylove是興起不久的一家服裝公司,雖然它的時間不長,但是僅僅在一年的時間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功的屹立在了世界頂級服裝品牌之中,被譽為一個新的傳說。


    “是這樣的。對於貴公司先前的服裝我們都看過,無論是布料的選用,還是裁剪、做工,都與我們公司發行的一款服裝一模一樣,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是貴公司抄襲我們的作品。”說的話多了,陳先生也漸漸找回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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