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葉林從未將沫流年放在心中,因為在他的心中隻有夏藝一個敵人,當然,和夏藝作對不是為了他自己,因為他葉林雖然厲害,雖然也是夏氏集團的元老之一,但是,在夏家這座龐然大物麵前,他也隻能做一條狗,而不是主子。


    會議結束之後,他並沒有回到家中,而是坐著自己的車到了一家酒店。他自以為自己的行蹤神秘,卻是沒有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


    “少爺,目標已和敵人會麵。”


    淡藍色的耳機之中傳出來了一道冷酷的聲音。夏藝抿唇一笑,若無其事的攬住了沫流年的腰肢。


    “今天你是功臣,想吃什麽,我請你。”


    “還不知道是誰請誰。”沫流年沒好氣的說道,皺著眉頭想著今天的事情,似乎順利的有些過分了,“十一,會不會有人來找我的麻煩?”


    “不會。”夏藝篤定的搖搖頭,“你可是我老婆,我老婆開的店,誰會有那麽大的膽子去搗亂。告訴我,老公幫你揍他。”


    “呸,沒臉沒羞,誰是你老婆。”沫流年啐了他一口,羞紅了臉頰


    “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啊。”夏藝故作委屈的說道,接著眉頭一樣,俊臉之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獨占欲,“你嫁給誰,我就廢了誰。嘿嘿,我看有哪個男人敢收你。”


    “大不了我守寡唄。”沫流年扁扁嘴,雖然他是玩笑的語氣,但是她可不認為夏藝在開玩笑,“單身很好,我單身,我高興。”


    “順我一次,你渾身不舒服是吧。”夏藝無奈的蹭了蹭她的鼻尖,“真不知你哪裏吸引了我,為什麽我會看上你呢?”


    “怎麽?要反悔嗎?”沫流年一挑眉頭,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大大的眸子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不好意思,已經售出,概不退貨。”


    “那是不是要驗明真偽呢?”夏藝嗬嗬一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垂下了頭,一張俊臉在沫流年的麵前驀然放大。


    “嗬嗬,不用了。”沫流年歪過頭,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掃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對哦。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好忙啊。”


    她伸手去掰夏藝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掰了幾下,對方卻是一動不動。


    “這裏可是辦公室,你想幹什麽?”瞅著他眸子裏閃爍著的光芒。沫流年警惕的問道。


    “你說呢?”夏藝一挑眉頭,眸子裏帶上了些許的戲謔。


    “在公司裏,還是收斂一些的好。”一道滿含醋意與怨恨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沫流年心中一驚,歪頭看清了來人的麵容,雖然是仇人,但是畢竟被人家看到了,所以,她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臉龐。


    流年不知道有人來了,但是夏藝卻是感覺到了。所以,對於夏瑤的到來並沒有多少的意外,他很自然的轉過身,嘴角含笑,“有什麽事嗎?現在好像是下班時間。”


    “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嗎?”夏瑤一步步的朝著夏藝靠近。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去看沫流年那張臉,“小藝,我們能談談嗎?”


    “我沒時間。”夏藝搖搖頭,他知道夏瑤想跟自己談什麽,但是,他真的沒有那份心力與興趣看她演戲,“老婆,想吃什麽?”


    他側頭溫柔的對著沫流年說道,那柔和的笑意將夏瑤的眼睛刺的生疼。從前,她就有那樣的一份優越感。尤其是當夏藝擁有他自己的名字以後,她的那份優越感就越重,因為夏家之中冷酷的夏藝隻會對她一個人那樣笑,隻會對她一個人那樣溫柔。


    可是這一切卻是被沫流年搶走了,所以,她才不甘,她才怨恨,她才一手策劃了四年前的一切,說是用自己的命去賭,倒不如說,她是計劃著自己的命去賭,因為知道自己會活,所以才敢去賭。


    “小藝,你真的不能聽我解釋解釋嗎?”夏瑤耐著性子說道,雖然感覺沫流年很礙眼,但是她沒有將自己的厭惡的表露出來。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一抹哀傷的神色,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點點的淚光,“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難道不了解我嗎?”


    哇咧,打感情牌!沫流年心中暗氣,這人也太不要臉了,你騙了我家十一好幾年,現在還在這裏裝怪賣可憐,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人都是會變的,夏瑤小姐,你不去娛樂圈真是可惜了。我很餓了,十一要陪我去吃飯,我們就不奉陪了。”沫流年拉著夏藝的手,俏臉之上露出了一抹溫馨,“老公,帶我去吃大餐。”


    “是啊,人都是會變的,四年多了,小藝,你的枕邊人還是當初的那位枕邊人嗎?”夏瑤的眼底浮現了一抹冷色,神色悲戚,“我為什麽會想盡辦法來拆散你們,你沒有想過我這樣做的理由嗎?小藝,我是你的姐姐,你寧願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我嗎?”


    她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樣,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悲悲切切,言語誠懇,好像沫流年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而她是被魔鬼冤枉的天使一樣。


    “夏瑤姐說說你的理由是什麽?”似乎是有些鬆動,夏藝輕聲說道,黑色的眸子裏隱晦的閃過一抹陰沉,隻是正在興奮的夏瑤錯過了他這一抹深藏的表情。


    “她的父親是一個酒鬼,還是一個賭鬼。你知道你那時候是什麽處境嗎?如果,如果她父親一旦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認為你還會有活路嗎?”夏瑤恨聲說道,“三千萬的懸賞,嗬嗬,連我都會心動,你以為這樣的一個賭鬼不會心動嗎?”


    因為被仇家追殺,所以夏藝才會身受重傷,然後遇到沫流年。懸賞是真的,但是卻有著夏藝的部下阻隔,所以倒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夏瑤……”沫流年神色陰沉,氣的渾身發抖,整顆心也都揪了起來,三千萬,是啊,的確很誘人,恐怕隨便一個人都不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自己的父親混跡在三教九流之中,也不敢擔保他會不會從誰那裏聽到這個消息。


    “是啊,會心動,也的確會出賣我。”夏藝淡聲說道,抓著沫流年的手卻是沒有放開,他察覺到女人的手心溢出了冷汗,嘴角劃過了一抹笑意,“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們要去吃飯了。”


    “小藝?!”夏瑤驚疑不定的看著他,難道她的說的這些話他都沒有聽進去嗎?


    錯愕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就連沫流年都是這樣的表情,她抬頭看著夏藝,大大的眸子裏盛滿了驚喜與不解,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完全忽略夏瑤的話。


    “夏瑤姐知道的真清楚,三千萬,嘖嘖,是美金吧。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被人懸賞了呢。”夏藝冷冷的一笑,看著夏瑤的目光中滿是陌生,“原來,夏瑤姐的手已經伸到了地下世界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地下世界的事情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知道的,更何況,他從未跟夏瑤提起過這件事情,既然從未提起,那麽,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是,是煙告訴我的。”夏瑤目光閃爍,深知自己說漏了嘴。


    “哦?是嗎?煙還真是關心她家的主子啊。”夏藝抿唇一笑,雖然這個理由可以用,但是從夏瑤的神情中他可以看出對方再撒謊,隻是懶得戳破惹一身不必要的麻煩,“夏瑤姐既然身體不好,就要多休息,我們先走了,再見。”


    拉著沫流年的手從夏瑤的身邊離開,夏瑤眨了眨眸子,長長的睫毛顫動,像是被驚擾的蝴蝶,等到身後的門發出一聲輕響,她才驀然回過神來,黑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驚恐,蒼白的臉頰多出了一抹煞白,夏藝,在懷疑她。


    這個結論讓她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是的,夏藝懷疑她了。難道他知道了那批人是我安排的嗎?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知道的,夏瑤,你要鎮定,慌了就永遠奪不回你的小藝了,那麽你的遭遇就會與夏家的其他女人一樣,一定要奪回小藝,一定要。


    她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撫著胸口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夏瑤,沒有了夏藝的夏瑤隻會成為別人的工具,成為別人的傀儡。他是你的護身符,誰都不能搶走。”


    喃喃低語,溫柔的語氣透著一股子壯士斷腕的決心,夏藝,你隻能是我的。眸光流轉,嬌弱的病態完全消失不見,和以前的夏瑤完全不同了,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樣真的好嘛?”沫流年坐在車上,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惆悵,“她畢竟是你的姐姐。”


    她不是在心疼夏瑤,而是在心疼夏藝,愛一個人,不想看到他的臉上露出哪怕一點點的為難。


    “我早就開始懷疑了,隻是不想去麵對而已。流年,我是不是很冷血?”夏藝抿抿唇,抓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這才是我的十一。”沫流年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輕聲說道。隻有有情,一個人才能稱之為人,而不是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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