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77,絕色大真人!


    那空靈柔軟的女聲突如其來。


    在此聲入耳之前,沈浪竟沒有察覺任何端倪,根本不知何時有人到了附近,甚至連那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都無從分辨。


    “誰?”


    沈浪低聲喝問,同時意念一動,精神力洶湧而出,在半徑二十米的極限距離來回掃描,卻一無所獲,並沒有找到那發聲的女子。


    “小和尚不必緊張。”


    空靈柔軟的女聲再度入耳。


    同時沈浪、白詩詩前方,那透過林間枝葉縫隙,投射進來的黯淡月光,驟然大盛。


    旋即一道白色身影,便自那變得明亮但不顯刺眼的月光當中,緩緩浮現。


    待月光再度黯淡下來。


    沈浪與白詩詩麵前,已多了一位白衣女子。


    此女身姿修長,長發垂腰,白衣若雪,身上沒有任何飾品,隻在眉間點著一枚水滴狀的朱砂印記。


    她肌膚晶瑩,予人一種琉璃般的光滑剔透感。


    她五官絕美,挑不出半分瑕疵,氣質空靈純淨,仿佛不染塵埃的月宮神女。


    麵對如此絕色美人,饒是以沈浪的眼界,仍然情不自禁微微一怔,眼中浮出一抹驚豔。


    但他很快便收斂情緒,眼神再度變得凝重。


    因為這位月光般空靈純淨的白衣美人,即使就站在他麵前,距他不過十步,他以精神力掃描過去時,卻仍然未能捕捉到任何存在。


    就好像麵前站著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隻是一團空氣,一道虛影,一束月光。


    武者的氣機感應,也完全捕捉不到白衣女子的絲毫氣息,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眼睛能看到,耳朵能聽到,鼻前甚至都隱隱縈繞著若有若無的動人馨香,可精神力卻掃描不到,氣機也感應不到……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沈浪十分難受,同時心中警惕萬分,知道這位白衣女子,乃是他生平僅見的強者,甚至連慕清雪都比不上她!


    稍微值得慶幸的是,如此強大的女子,定然不會是蜘蛛七姐妹當中的一員。


    沉默一陣,沈浪緩緩開口:


    “小僧法海,見過女施主。不知女施主是?”


    白衣美人嫣然一笑,粉腮浮出兩個深深的梨窩,為她更添幾分動人魅力:


    “小和尚不認識我?你莫不是個假和尚?”


    聲音仍是那般柔軟空靈,甜美動聽。


    若隻聽聲音,定會讓人以為,她是個身段柔軟、性情溫和、很好欺負的軟妹子。


    可知道此女高深莫測,比慕清雪還要強大的沈浪,卻絕不敢對她有半分小視,幹笑兩聲,說道:


    “女施主說笑了,小僧……唔,自幼在深山之中修行,這次首次出山行走江湖,所以……恕小僧眼拙,不知女施主如何稱呼?”


    白衣美人微笑著,輕啟朱唇,柔聲說道:


    “我叫法琉璃。人稱‘琉璃尊者’。”


    法琉璃?


    琉璃尊者?


    沈浪覺著這名號聽著好耳熟,像是不久之前,才聽誰說過似的。


    正回憶時,旁邊的白詩詩,更是早已驚呼出聲:


    “佛門一品大真人,琉璃尊者!”


    聽她這一聲驚呼,沈浪頓時一個激靈,想了起來:


    我去,琉璃尊者!難怪這麽耳熟!


    金主小姐姐送我的那件“金剛不壞護符”,不就是琉璃尊者開光過的護身符嗎?


    得,這下可好,冒充佛門弟子,卻撞上了貨真價實的佛門大真人!


    沈浪心裏尷尬極了。


    不過表麵上卻是一副敬仰模樣,雙手合什,口誦佛號:


    “阿彌陀佛,原來是琉璃尊者前輩當麵。小僧,呃,弟子法海,有眼不識真人,前輩恕罪!”


    同時心中腹誹:


    佛門大真人就不用剃頭的嗎?


    留著一頭齊腰黑長直,穿著一點也不像僧衣的白衣,還長這麽漂亮……


    誰能看得出你是佛門大真人啊!


    一邊腹誹,又一邊問道:


    “不知前輩駕臨,有何賜教?”


    法琉璃似笑非笑地瞧著沈浪,悠然道:


    “我途經此地,忽然感知有人身上佩著我開光加持過的護符,正好順路,便過來瞧上一眼。”


    沈浪恍然,原來是自己身上那道“金剛不壞護符”,把這位絕色大真人引了過來。


    不知道琉璃尊者有沒有看出我是個假和尚,會不會因為我方才那番“歪理邪說”,教訓我一頓哈……


    如果她真要教訓我,我該不該坦誠身份,告訴她我其實是神捕堂的人?


    唔,佛門大真人,跟皇帝老兒,還有那個組織“遺府探險”活動的幕後大真人沒關係吧?


    在她麵前暴露真實身份,應該危險不大吧?


    但知人知麵不知心,佛門大真人究竟是什麽陣營,我還真不大了解……


    還是穩一點,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得繼續藏著真實身份。


    正滿腹心思時,法琉璃又道:


    “小和尚,你和殺生羅漢是什麽關係?莫不是他收的俗家弟子?”


    呃,因為那番歪理邪說,又被誤會成殺生羅漢的弟子了嗎?


    還特意指出我是“俗家弟子”……


    得,咱假和尚的身份,看來是瞞不過去了!


    盡管如此,沈浪還是強行假裝自己是個和尚:


    “前輩誤會了,弟子與殺生羅漢前輩素不相識,並非那位前輩的徒弟。”


    法琉璃輕笑一聲:


    “那伱那些歪理邪說,都是跟誰學的?”


    沈浪赧然一笑:


    “我自己瞎琢磨的。”


    法琉璃長長的睫毛撲扇兩下,眼神之中,透著一點小無語。


    沈浪則一臉純良地瞧著她,看著真像個老實小和尚。


    對視一陣,法琉璃無奈搖頭:


    “佛法怎能瞎琢磨……罷了,雖然佛法學歪了,但你倒真有幾分俠義心腸,不是作奸犯科的破戒邪僧。我且問你,你的佛門真傳密武,又是跟誰學的?”


    她雖是修法的大真人,但佛門真傳功法,本就是同時兼具法術、武道兩側。


    縱然基本沒人能夠法武雙修,但隻要得了佛門真傳,無論是修法還是練武,便都能對另一側有著相當的了解。


    以法琉璃對佛門真傳功法的了解,以她一品大真人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沈浪身上有修煉佛門真傳秘武的跡象,並且功夫還相當不弱。


    法術倒是無法一眼看出來。


    因為法術是刻在元神上的,而武功是練在身體上的。


    除非法琉璃用“他心通”窺視沈浪元神,否則即便她是一品大真人,也瞧不出沈浪有沒有修煉佛門真傳秘術。


    而以法琉璃的心性、品行,當然做不出用“他心通”窺人陰私這等沒品的事。


    麵對琉璃尊者垂詢,沈浪實話實說:


    “武功也是弟子自己琢磨的。”


    法琉璃微微一怔:


    “你的武功,乃是自修?”


    沈浪迎著她的目光坦然點頭:


    “確是自修。”


    身為佛門的一品大真人,縱使不用“他心通”,法琉璃也能分辨沈浪此言是真是假。


    當下她宛似藏著兩輪明月的純淨美眸之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佛法你自己瞎琢磨也就罷了,真傳秘武你居然也敢自己琢磨、修煉,就不怕練出岔子,走火入魔麽?”


    沈浪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個,不是弟子自誇,弟子在武道方麵,還是很有幾分天賦的……”


    法琉璃沉吟一陣,抬起晶瑩玉手,掌心對著沈浪:


    “用你最強的掌法,全力打我一掌。”


    沈浪眨眨眼,“前輩的意思是?”


    法琉璃笑了笑:


    “莫要多想,試試你的掌力,瞧你功夫有沒有練岔。萬一有什麽岔子,現在糾正彌補還來得及。”


    沈浪疑惑道:


    “前輩也懂武功?”


    法琉璃笑道:


    “你既修佛門真傳秘武,當知道我佛門真傳,法術與武功乃是一體兩麵。我雖不修武道,但測一測你的功夫,瞧你有沒有練錯,還是能辦到的。”


    “多謝前輩關愛,如此,弟子便得罪了。”


    當下沈浪也不客氣,提聚十成功力,運轉“須彌山王掌”心法,全力一掌,向著法琉璃晶瑩玉手橫推過去。


    啵!


    沈浪全力一掌,推在法琉璃柔軟清涼的纖手上,卻隻發出一記水泡破裂般的清響,激起一道柔和清風,全無半點與白詩詩對掌時的氣勢。


    而法琉璃那與沈浪大手相比,顯得分外嬌小的纖手,亦不曾有絲毫顫動,仿佛隻是被輕風吹拂了一陣。


    沈浪倒是渾身一震,連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可及踝,宛若斧鑿的清晰印痕。


    呼……


    沈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手合什,由衷讚道:


    “前輩神通廣大,弟子佩服。”


    法琉璃則若有所思道:


    “你功夫倒是沒有練岔。隻是,你修煉的似乎並非佛門內功,隻是以本身內力,催動佛門秘武?”


    沈浪點點頭:


    “不錯,弟子修的是它派內功。”


    法琉璃道:


    “我也不問你是從何處學得佛門真傳。畢竟你連‘須彌山王掌’都能練到這等境地,且能用它派內力催動,發揮出如此威能,足見你不僅武道天賦不凡,還與佛有緣。不過你若想將佛門秘武發揮到最強,還是得修煉佛門內功。”


    什麽?


    浪哥我與佛有緣?


    別啊,我都有女人了,還喜歡暴飲暴食,喝酒吃肉,還殺人不眨眼……


    正在心中為自己辯解時,就見法琉璃忽然作側耳傾聽狀,旋即便對著沈浪一頷首:


    “我此行另有要事,暫時沒空與你多說。”


    她抬起右手,掌心之中,憑空浮出一枚羊脂玉佩:


    “你解決此地之事後,可持此信物,去京師南郊凝碧山‘琉璃禪院’找我。”


    她輕輕一揮手,那雕刻著一尊女菩薩的羊脂玉佩,緩緩飄向沈浪,同時她那無限美好的身姿,倏地化為一束月光,投入夜空之中,轉眼消失不見。


    隻留柔軟空靈的甜美聲音,回蕩在林間空地之中:


    “大楚太祖曾與佛門有約,三品及以上佛門修士,無論武僧還是法修,皆不得參與幹涉大楚世俗之事。尤其是與官府、朝廷相關的世俗之事,更嚴禁我等佛門修士幹涉。


    “這是一刀切的死約定,沒有任何回旋餘地。哪怕官府之中,有人貪贓枉法、殘害百姓,乃至官逼民反,我等三品以上的方外之人,亦不得插手其中。


    “殺生羅漢於三年之前,遭兩位皇室真人鎮壓封印,便正是因為他與世俗牽涉太深。所以法海小和尚你今日所遇之事,除非那邪魔親身降臨俗世,否則我亦不得出手幹預。


    “不過那信物玉佩之上,有我加持的一道‘眾生相’法咒。


    “此‘眾生相’法咒,能臨時改變你和其他人的身形相貌,唯凝煉了‘天目穴’的三品以上武者,或施展了勘虛破妄法術的四品以上修士才能看破。


    “玉佩加持的法力,總共可施展七次‘眾生相’法咒。你默誦我名三次,便可激發法咒,心中存想你要變化成的模樣,十息之後,身形相貌便可發生相應變化。


    “每次施咒,皆可維係七天。七天之後,法咒自解,恢複原形。亦可默誦我名五次,主動解咒……”


    餘音環繞之際。


    沈浪抬手接住那枚緩緩飄至他麵前,懸浮於空氣中的羊脂玉佩,仔細一瞧,發現上邊雕刻的女菩薩,依稀就是琉璃尊者模樣。


    而自從認出琉璃尊者之後,一直低頭垂目,躲在陰影之中,極力收斂自己存在感的白詩詩,直到此時方才鬆了一口氣。


    看一眼沈浪手中的羊脂玉佩,白詩詩不無嫉妒地說道:


    “你這小邪僧,又是喝酒吃肉,又是殺生奪命,破了這麽多戒,琉璃尊者居然不但不罰你,反而贈你加持法咒的信物,還許你去見她,真不知你積了什麽德……”


    沈浪哈哈一笑:


    “自是因為我鏟奸除惡、降妖伏魔,積下了天大功德。”


    心說則暗自嘀咕:


    琉璃尊者叫我去見她,不會真是因為那所謂的我與佛有緣吧?


    不可能,我這種人,怎麽可能與佛有緣?絕對不可能!


    肯定是因為我長得夠帥,又叫“法海”,跟“法琉璃”一個字輩兒,這才被她青睞。


    她給我信物,叫我去見她,是不是見我武道天賦絕佳,自己瞎練都能練成“大須彌山王掌”,愛惜我的天賦才華,想將我引薦給某個厲害的佛門武僧,教我佛門真傳內功?


    又或者看我佛法琢磨歪了,想誆我去聽她講經,受她教化?


    唔,很可能是兩者兼有。


    沈浪胡亂琢磨琉璃真人用意時。


    三千多裏外,幽州府“接天峰”頂,一縷月光投射下來,顯化出法琉璃白衣如雪、長發垂腰的美好身形。


    剛一現身,便有女子輕笑聲響起:


    “琉璃,你遲來了一刻鍾。”


    “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小輩。玉真,你家那口子呢?”


    “他已經到了。和大威菩薩、五雷真人先去了‘雲頂魔宮’門前,留我在此等你。”


    “皇家的兩位真人呢?”


    “哼,他們一個說閉關到了緊要處,實在無法破關出門。一個說煉丹到了關鍵,必須時刻看守丹爐,須臾脫身不得。所以呀,那兩個家夥,都來不了啦!”


    法琉璃皺眉道:


    “‘雲頂魔宮’封印破裂,稍有不慎,便是彌天大禍,屆時不僅生靈塗炭,還會動搖他們家的江山。皇家那兩位,也未免太自私自利了。”


    雖然有些生氣,可她話聲還是那般柔軟空靈,好像連生氣都沒有氣勢。


    “嗬嗬,他們說,封印隻是稍有破裂,這等小事,我們幾個足以輕鬆解決……好啦,別與那兩個混蛋置氣,先去修複封印吧。對了,你說的那個有趣的小輩是怎麽回事?”


    “一個自己瞎琢磨佛法的假和尚,年不過二十,居然取個法號叫‘法海’,跟我一個輩份,偏還對我自稱‘弟子’。不過那小和尚倒也是個奇才,不通佛法,不修佛門內功,居然還能練成‘須彌山王掌’……多少佛門四品乃至三品武僧,都練不成這招掌法呢。可見他不僅天賦奇才,還深具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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