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中心,現在就剩下了少侯爺和王梓岐。


    少侯爺也不敢再打王梓岐了,主要也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過,於是就帶著兩個護衛走了。


    而王梓岐那邊也心懷忐忑,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痊愈,於是在琴童和書童的攙扶下,也離開了。


    這一場鬧劇總算是拉下來帷幕。


    沈繼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


    你看看,少侯爺是他救下來的,王梓岐的命也是他救下來的,誤會也是他化解的,難道說,他們不應該感謝自己嗎?


    所以沈繼現在也抱了很大的委屈。


    殊不知這一場糾紛完全是因沈繼而起。


    若不是沈繼把食堂裏的所有菜全都吃掉了,少侯爺也不至於挨餓,然後去二食堂吃飯,憋了一肚子的氣。


    王梓岐也不至於這麽氣憤地追出來,要跟沈繼決鬥。


    而要不是沈繼跑得那麽快,王梓岐也不至於跟丟。


    他的“琴聲停,生命也停!”也不至於鎖定了史大人,跟他打了一架。


    而若論他跟史大人之間的戰鬥,其根本原因也是因為在昨天晚上相持的時候,沈繼偷襲了琴童,導致他們真的打了起來。


    少侯爺一直就把沈繼當成仇人,從靖州開始,遇見沈繼就沒有好事情,他都快習以為常了。


    而王梓岐也是一樣,遇見了沈繼之後,他到現在就沒好過。


    但沈繼畢竟是救了他們,解放了少侯爺,搶救了王梓岐。


    沈繼這邊拍拍屁股走了,他們兩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也不知道是該感謝沈繼還是恨他。


    下午的課,課堂的氣氛就更奇怪了。


    冰霜美人原本一直在盯著老師學習,現在也不看了,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沈繼身上。


    王梓岐請了病假,沒有來。


    少侯爺有沈繼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老師納悶了,這是怎麽了?


    不就是新來了一個學生嗎?


    怎麽連這些一貫眼高於頂的這些高官子弟,全都啞火了呢?


    難道說,他就是傳說中的那位……


    老師也不敢說話了。


    看破不說破,但是說話的分寸也收斂了許多。


    等下了課,他等沒有人在的時候,單獨找到了沈繼,撩袍跪倒,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繼嚇了一跳,當時就逃了出去,心道:“你看起來好像有那個大病!”


    當天晚上,白飛清張羅沈繼吃飯,還給沈繼介紹了幾位盛天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白飛清的麵子還真大,請來的人也都不一般。


    有聖臨城的同知,鹽道的道員,衙門的捕頭,首富等等。


    反正這桌子上的人要是被人團滅了,聖臨城的大事小情得癱瘓一半。


    不過坐在最上位的人今天卻沒來,過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出現。


    白飛清用傳音符詢問了一下他的下人,卻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複。


    沈繼便小聲問道:“咱們等的主賓是誰啊?”


    “你不知道,就是那位史大人啊!”白飛清道。


    “我們學堂的那位?”沈繼道。


    白飛清點了點頭。


    “不用等了。”沈繼道,“他受傷了,今天來不了了。”


    白飛清:“!!!”


    你咋比我消息還靈通呢?


    沈繼自然也不會解釋,反正過了一陣,白飛清總算是收到了史大人下人的回複,史大人確實是身體抱恙,不能前來了。


    白飛清這才感歎沈繼的厲害。


    到了這聖臨城裏,也依然有足夠豐富的信息。


    怪不得跟他親近的人,都進階了!


    白飛清決定好好地抱一抱沈繼的大腿。


    既然史大人不來,他們也就開席了。


    固州人一向以能喝酒聞名,而且講究非常多,怎麽陪酒也是一個大問題。


    哪怕是像沈繼這樣能喝三斤的人,在麵對這些人均兩斤的老酒鬼時,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們好像生怕沈繼喝不多一樣,哪怕身份非常的尊貴,這個時候也拉下了架子,頻頻向沈繼敬酒。


    推杯換盞一番,連沈繼都要喝多了。


    沈繼順勢便打聽了一下他學堂裏那些同學的身份。


    冰霜美人的名字叫做淩笑寒,是現任四大名捕之首,無情的關門弟子。


    她的手中持有一塊無情的印信,與鐵手的印信地位相同。


    魏大人本身便是本代鐵手,最近風頭一時無兩,升任刑部左侍郎不說,還創立了打更人組織。


    似乎是因為魏大人地位的攀升,所以現任無情對魏大人頗有微詞,他的徒弟自然要來找魏大人徒弟的麻煩。


    但問題在於,魏大人也不是法家的修士啊!


    你怎麽連關鍵點都把握不住呢?


    王梓岐和少侯爺的身份沈繼之前就知道,自然沒有什麽新鮮的。


    而那個看金瓶梅入神的“老金”也不是一般人,他竟然是魯山軍區軍團長的兒子,而且是跨序列的修士。


    隻不過他跟棄筆從戎的許洪森不一樣,許洪森是從儒家修士轉到了兵家,就為了去黑龍關跟妖魔作戰。


    而老金則是天生的兵家修士,很早就已經到了六階,現在是回到了儒家進行重修,想要走科舉的路線。


    “六階?”沈繼問道。


    白飛清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都是七階修士,不由得產生了一種羨慕的感覺。


    尤其是白飛清,他本來應該能晉升六階的,但誰知道就是悟不到呢!


    接下來的幾天還算比較平靜。


    王梓岐這一次受的傷比上一次要重,沒有那麽快恢複過來。


    若單論治療效果的話,沈繼的活血丹就算品質再好,基礎型也隻是一星藥品。


    王梓岐作為內閣首輔的兒子,什麽樣的好丹藥沒有?也用不著沈繼操心。


    他自在家裏養傷。


    而少侯爺那邊,也知道了自己的水平。


    沈繼明顯他是得罪不起的,王梓岐他好像也打不過。


    現在連淩笑寒也可以輕易地一個人挑他們三個人。


    這就相當於是三英戰呂布,而少侯爺就是那個劉備,有他還不如沒有呢。


    少侯爺和王梓岐都老實了下來,淩笑寒雖然一直在盯著沈繼,但是也沒有什麽太好的由頭。


    沈繼一直沒有犯事兒,周圍也沒有其他的大事兒,王梓岐兩次決鬥,最後竟然都沒死,所以也就沒有查案的機會。


    至於老金,他是六階重修,沈繼打不過他。


    不過老金的眼裏就隻有《金瓶梅》,態度上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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