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知道了這麽大的一個秘密原本是要滅口的,不幸中的萬幸,她遇上了一個好皇帝。劉備是一個寬厚仁慈的皇帝,或者說他表麵上是一個寬厚仁慈的皇帝。雖然他也殺人,可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實在該死。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是以他並沒有將與聞孫尚香與賈仁祿有染的人處死滅口,隻是囑咐他們要守口如瓶。像這種事情誰敢亂說?其實都不用劉備吩咐,他們都會把嘴巴管牢的。


    那宮女隻道是孫尚香的鬼魂前來索命,嚇得全身亂顫,牙關相擊,格格亂響。突然一陣勁風吹來,眼前一花,房中已多了一個女鬼。那女鬼陰森森的叫著“還我命來”,一步步走向榻前。


    那宮女大叫道:“皇後娘娘,這怨不得我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那女鬼顯然沒有聽懂她的話,陰森森的叫道:“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說話間又向前走了幾步。


    那宮女啊地一聲驚叫,道:“你別過來!別過來!”一麵說,一麵用手撐著床,不住向後倒退。


    她出賣過孫尚香,若派她去守靈,鬧不好會乍屍,因此她被排除在守靈的大名單之外。這間屋子本來就是單獨安排給她的,周圍的宮女又都去守靈了,她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的。


    那宮女退著退著,退到了窗台下,無路可退了。那女鬼淒慘的叫著,一步步緩緩逼近。


    那宮女情急之下,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道,掀開窗子,翻身跳了出去。窗外是個花園,不遠處則是一道斜坡。那宮女生這裏呆久了,對周圍的一切早已十分熟悉,何處有花,何處有石,無不了然於胸。她生怕女鬼追來,提起急奔,衝到斜坡邊上,側身躺倒,一個驢打倒,骨碌碌的從斜坡上直滾下去。她輕功不行,用滾肯定比跑要快得多,雖然樣子狼狽,但隻要能救命就行。


    這一著大出女鬼料外,噫的叫出聲來。


    這一聲發自內心,沒有絲毫掩飾,那宮女一下子就聽了出來,暗道:“是貴妃娘娘,不是皇後的鬼魂!”但心中的害怕絲毫不減,心想:“若是皇後娘娘的鬼魂,或許還能和她套套交情,說不定沒事,可是貴妃娘娘卻非殺了我滅口不可。”


    這條斜坡很長,她直滾出十來丈,這才爬了起來,加快腳步,向右手邊的假山衝去。她知這一帶假山極多,山洞連環曲折,鑽將進去,一時可是不容易找到。


    劉貴妃冷笑道:“哪裏跑!”雙足輕輕一點,縱身飛出窗外,展開輕功,追了上去。


    那宮女的輕功雖然不濟,但跟孫尚香混久了,也不是酒囊飯袋,三腳貓的功夫好歹也會一些,腳下卻也甚是輕快,何況又有一個比鬼還可怕的劉貴妃在身後緊追不舍,這一急將起來,身體內的潛能自然而然的激發出來,跑起來猶似足不點地,沒兩下就到了假山,貓腰向一個山洞鑽去。


    忽然一陣風吹來,劉貴妃悄沒聲息的欺到她身後,伸手在她背後印了一掌。


    那宮女雖然反應奇速,一聽耳畔風響,便立即斜身閃避,可是還是慢了一步,背上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掌,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劉貴妃得勢不饒人,揮掌拍出。危急之中,那宮女忽然靈台清明,伸手往腰間一摸,掏出一錠銀子,叫道:“暗器!”向後擲去,劉貴妃隻當是什麽見血封喉的怕人玩意,側身一閃,這銀錠自然打不著她。不過那宮女要的就是這麽一點時間,強忍住痛疼鑽入山洞。


    劉貴妃叫道:“好狡滑的小妮子!”倏地伸手入洞,抓住她的袍子一角。那宮女使勁一掙,嗤的一聲響,袍子裂了。劉貴妃抓住了袍子一角,那宮女卻逃了開去,鑽入了另一個山洞。


    劉貴妃是何等身份?總不能學她一樣鑽山洞吧。飛身上了假山頂上,向下俯視。那宮女忽地童心大起,和她玩起了捉迷藏,盡在山洞裏鑽來鑽去。那假山造得突兀嶙峋,奇峰疊起,劉貴妃雖居高臨下,卻無法統觀全局,隻得在一塊塊石頭間來回縱躍,找尋那宮女。就這麽著一個在山頂上找,一個在山洞裏鑽,一時竟是相峙不下。雙方耗了約一頓飯的功夫,那宮女來到了假山的邊緣,從山洞裏探頭張望,隻見不遠處是一處小湖,一道石板小橋曲曲折折的架在上麵。她心念一動,深深吸了一口氣,衝了出去。


    劉貴妃正找得滿頭是汗,忽見右手邊人影一晃,冷笑道:“到底還是沉不住氣。”追了上去。其實隻要那宮女再在洞山貓上一陣,侍衛就會巡到這個地方來。劉貴妃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睡覺,跑這來和一個宮女玩捉迷藏,這種事怎能叫人撞見?侍衛來了,她自然會走,那時那宮女自然也就安全了。她畢竟年紀太輕,沉不住氣,這樣一來可就暴露目標了。


    那宮女拔腿狂奔,跑到了小湖的中央,背上傷口火辣辣的好不疼痛,她跑不動了,站在橋上,不住喘氣。


    劉貴妃追了上來,道:“看你往哪跑?”


    那宮女道:“貴妃娘娘,饒了我吧,那事我一定爛在肚子裏,永遠也不說出去。”


    劉貴妃冷笑道:“在這世上,我隻相信一種人會永遠保守秘密。”


    那宮女當然知道她在說哪種人,心裏怕的厲害。情急智生,她忽然裝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像是見了鬼了,道:“皇後娘娘,你別殺我,都是……都是……”


    劉貴妃雖不相信世上有鬼,但聽她說得煞有介事,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宮女暗叫得計,拔腿便跑。劉貴妃右掌倏地拍出,一股勁風,撲向她的背心。砰地一聲,那宮女淩空飛起,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劉貴妃功夫雖高,水性卻是不濟,不敢下水搜尋,心想這小妮子連中了兩掌,再掉到水裏,一條命已去了九成九,下不下去搜都是一樣,自言自語:“死得這般容易,可便宜你了。”


    賈仁祿新買的宅院不在縣城裏,而是在郊外,前臨官道,後靠渭水,交通便利,景色怡人,沒事的時候可是釣魚溜鳥,盡享天倫之樂,一旦有起事來,跑起來還挺方便,實是黃金寶地,置業首選。這原是東漢時一個姓李的大官蓋來養老用的,他死後子孫遂居於此。桓靈時期,這家人家不再受老天的眷顧,接連出了四代敗家子,他們整日價不是逛窯子就是上賭場,荒淫浪蕩,揮霍無度,將老祖宗留下來的萬貫家業花了個底朝天,隻剩下這一所大宅子。到了章武年間家裏更是出了一個遠近聞名的賭棍,在賭場裏一擲千金。有道是十賭九輸,雖然他偶爾也能贏上一兩把大的,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個輸,這輸來輸去,家裏的錢全輸光了,他急紅了眼,便決定將他們家世代居住的祖宅給賣了,換來賭本作最後一搏,贏了再另買宅子,輸了他也不打算再苟活於世了,直接栽到渭水裏一了白了。


    恰在這時,賈仁祿來了,一時找不到好房子落腳,多方查訪下,聽說這裏有一所大宅子急於出手。賈仁祿裏裏外外轉了一圈,很滿意。買主想要多換點賭本,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白銀多少多少萬兩。賈仁祿可是賊裏選出來的賊,精明的要死,哪能就這樣讓他當羊給宰了,他先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先到其他地方看看再說,接著備細打聽這家人家的底細,終於問明白了。他知道這小子急等錢用,便故意抻他,這一來二去這小子受不了了,主動出了一個跳樓價,賈仁祿又往腳後跟上還了一陣,兩方爭了半晌,終於談妥了價錢。賈仁祿以一個極低的價錢買了這宅子,大獲全勝,屁顛屁顛的率領一大家子住了進去。


    那個敗家子領了銀子,引著家中唯一的成員——自己的老婆,垂頭喪氣的搬了出去。他把夫人帶到宅子邊上的破廟安頓下來,安慰了幾句,將裝著銀子的布包往背上一背,轉身便走。


    他夫人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那人沒好氣,道:“你少管!”


    夫人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道:“這可是咱賣房子的錢,你拿著去做個小買賣也好,去置兩畝地也好,今後一家子也餓不著。你偏偏又想去賭,萬一又輸了,這可……”


    啪地一聲響,那人抬手抽了他老婆一耳光,道:“晦氣!晦氣!這個字你怎麽能說!當真晦氣,我要真輸了,可全賴你,呸,呸,呸!不能再說這次字,這次我一準能贏一大筆錢回來,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哈哈大笑聲中,他背著包袱揚長而去。


    那夫人雙眼發直,看著門外,喃喃地道:“好日子,我自從跟了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一個時辰後,新豐縣城一家不起眼的賭場裏,一個昏暗的角落,那姓李的漢子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那粒骨溜溜亂轉的骰子,大叫:“六,六,六!”


    他從進賭場到現在,手風十分的順,運氣非常的好,要幾點有幾點,想什麽來什麽,賭台上這些個人被他殺得人仰馬翻,輸得都快當褲子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天運氣會這麽好,樂得哈哈大笑。就當眾人輸得打不起精神,紛紛散去之時,突然不知從哪殺出了一個老頭子,見他逢賭必贏,竟指名道姓要和他單挑。那姓李的漢子正愁沒有對手,見來了個老頭,十分高興,就和他對賭起來。旁邊的人雖然不賭了,卻不想錯過這場世紀之戰,誰也沒走,圍在邊上觀看。之前幾把,雙方各有輸贏,出入都不甚大,到了這一把,老頭突然發標,要賭他台麵上的所有銀子,一局定輸贏。那宅子雖然賤賣了,可好歹也有二三千兩銀子,加上他之前贏了一些,共有幾千兩銀子,一點點的慢慢賭,好歹也要輸上個好一陣子才完。可他以前大手大腳慣了,對這樣的豪賭也是司空見慣,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那老頭先擲,骰子定將下來,贏麵極大,捋須微笑,道:“該你了。”


    那漢子看了對方的骰子點數,登時傻了眼。不過他可不輕易認輸,將骰子捏在手裏,吹了口氣,擲將下去,一粒骰子擲出來五點,另一粒卻轉個不休,這粒骰子隻有擲出六點,他才能贏,其他點子都不成,是以他一個勁的亂叫。


    那骰子連翻了幾個身,在碗中定將下來,乃是個一點。


    他整個人傻了,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那老頭道:“不好意思了。”伸手去掃他麵前的銀子。


    那漢子叫道:“我再跟你賭一把!”


    那老頭道:“你都輸光了,拿什麽來賭?”


    那漢子想了一會,一咬牙,道:“我把我妻子押上。”


    那老頭一臉壞笑,道:“好,受了。”


    骰子骨溜溜的轉定,又是一個一點,那漢子又輸了。


    那老頭笑問:“怎麽樣,還賭麽?”


    那漢子麵若死灰,道:“賭,我押我的左手。”


    那老頭笑了,道:“我要那玩意幹什麽,血淋淋的。我看你也沒什麽可押的,今天就到這裏吧。”


    那漢子道:“不成,你不跟我賭,這銀子你就不能拿走!”


    那老頭道:“不賭了還不成,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漢子道:“就是不成!”衝上來搶錢,他仗著自己有幾兩肉,渾不把這個幹巴老頭放在眼裏。


    那老頭站起身來,伸手往他的右臂一推,那漢子登登登的退了三四步,這才站穩。老子拿著銀子笑盈盈的走到他跟前,道:“怎麽樣,你夫人在哪,領我去吧。”


    那漢子這才知道那老頭是有功夫的,自己跟他差了老大一截,無奈之下,領著他去了。到破廟一看,人已不見了,案上壓著一張字條,上麵說了一大堆,不過總得來說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說跟著他沒有前途,搞不好哪一天還會被他當賭本給輸了,是以她決定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永遠不再回來,讓他好自為之。


    那漢子沒想他妻子竟然如此大膽,居然敢不守婦道,在自己把她輸了之前竟搶先把自己給休了,拿著字條怔在當場。


    那老頭看著他,搖了搖頭,道:“算我倒黴,就當剛才那局沒賭過。”怏怏去了。


    那漢子呆呆的看著那信,過了良久良久,方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又出了一會神,又道:“錢沒了,房子沒了,連女人也沒了,我還留在這個世上做什麽?不如走了吧。”癡癡呆呆的來到渭河邊,衝著浩浩東流的河水發了一會呆,抱起塊大石,跳了下去。


    賈仁祿、薑維、石苞一字排開,坐在大石頭上,人人麵前擺著魚竿一杆。薑維、石苞都出奇的沉穩,兩眼盯著水麵,一眨不眨。賈仁祿則好像犯了多動症,時而上竄,時而下跳,時而左顧右盼看附近是不是來了美女,時而拿著木棍當麥克風高唱:“魚兒,你快點來!”曾幾何時小學課本裏有一篇著名文章叫小貓釣魚,就是在說他這號人物。如此釣了一會,別人簍子裏都已有好幾條魚了,他身旁的簍子還空空如也,反正釣魚隻是一個氣氛,魚多魚少無所謂,隻要開心就好。


    他正樂在其中,忽聽得遠得撲通一聲響,賈仁祿道:“得,這家夥比老子還笨,魚沒掉成,竟然被拽水裏了。”


    貂嬋叫道:“還不趕快去救人,真是的。”一麵說,一麵向聲音響起的地方奔去。


    賈仁祿叫道:“老子不會遊泳,那誰,還不趕緊去救人。”四下一瞧,周圍已沒有人了。


    賈仁祿道:“得,老子又吊了車尾。”吭哧吭哧的追了上去。


    薑維在夏天的時候時常和趙虎一起偷偷溜將出來,到渭河邊上遊泳,水性倒也頗為精熟。他一聽見響聲,就奔了過去,躍入水中。


    賈露出生在隻有沙子沒有水的且末,雖然且末的邊上有一條河,但河水甚淺,趟著都可以過,想遊也沒法遊的,是以她的水性甚淺。她見薑維跳了下去,卻幫不上一點忙,隻得在岸上來回轉著,幹著急。


    賈仁祿也擔心薑維有事,可他的水性雖比賈露要好,卻也高明的有限,不敢下水,隻好在岸上大呼小叫,胡亂指劃。


    過了一會,水花翻動,水麵上露出兩個人,一個是薑維,另一個便是那個輸幹了老本,自怨自艾,不想在人間呆著,想到閻王爺那報道的可憐人。


    賈仁祿仔細一看,道:“這不是原來的房主麽,咋掉河裏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那暈迷不醒的公子哥搭了上來,薑維正要上岸,忽聽賈仁祿叫道:“噫,那裏又有一個失足落水的!”


    薑維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可不,一個女子正在河麵上漂著。趕忙竄入水中,遊了過去。


    賈仁祿道:“得,聽說過集體結婚的,還沒聽說過集體跳河的,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


    薑維將那女子也救上岸來,平放在一塊鬆軟的草地上,賈仁祿低頭一看,叫道:“是她!”


    貂嬋道:“你這人總是這麽一驚一乍的,沒把人嚇煞,這到底是誰啊?”


    賈仁祿道:“就是那個在未央宮裏誣陷老子和皇後娘娘有染的宮女。”


    祝融嗔道:“這種人救上來幹嘛,再扔回河裏去!”


    貂嬋一發起善心來,誰也摁不住,道:“她也是逼不得以,現在她怪可憐見的,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薑維,石苞,趕緊把這兩人搭回屋裏去。”


    兩小夥子剛對倆人做了簡單急救,答應一聲,薑維背著公子哥,石苞背著那宮女,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賈仁祿忙命趙二去請大夫。


    荒郊野外哪有什麽高明的大夫?應命而來的大夫瞧了瞧這個,看了看那個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口氣。賈仁祿道:“怎麽樣,有救麽?”


    那大夫道:“男的性命無礙,開幾副藥調理調理,不幾日就可痊愈,可這女子嘛……恕在下無能,無力回天。”


    賈仁祿道:“那麻煩您先開藥方救治那男的,至於女的老子再想辦法。”


    大夫依言開了藥方,領了診金,興衝衝的去了。


    賈仁祿叫來趙二,道:“你趕緊到長安一趟,將城中最好的大夫給老子請來。”


    趙二應道:“是。”忽急忙忙的出去了。


    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賈仁祿道:“不是叫你去請大夫麽,怎麽又回來了?”


    趙二道:“小的剛到門口就遇到了徐大人……”


    賈仁祿大喜道:“三弟來了!”奔了出去,沒跑出兩步,迎麵來了一個人,不是徐庶是誰?兩兄弟久別重逢,激動萬分,抱在一起放聲號啕。


    過了良久良久,徐庶道:“二哥,你受委屈了。”


    賈仁祿道:“那倒也沒有,老子現在不當官了,每天釣魚捉烏龜,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徐庶道:“以兄長之才,竟投置閑散,在這裏釣魚捉烏龜,真是……真是……唉!我這就去長安,拚死進言,讓皇上將二哥官複原職。”


    賈仁祿道:“皇上他老人家英明神武,統籌全局,自有安排,你老人家就不用瞎操心了!”


    徐庶道:“話雖如此,可是……”


    賈仁祿道:“別可是了,你難得來一趟,咱就別說這喪氣話了,走,進屋慢慢說。”


    長川,拓跋部大帳,拓跋力微正和各部落首領商議攻打軻比能之事,底下首領個個群情激奮揚言要打死這頭落水狗,不再給他鹹魚翻身的機會。拓跋力微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竇賓問道:“怎麽,大人不打算攻打軻比能,他可是您的殺父仇人啊!”


    拓跋力微道:“不是不想打,隻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竇賓道:“怎麽不是時候?前些日子他攻打宇文部,又吃了個大敗仗,跟著他的部落又少了不少,此時不攻,日後再想攻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拓跋力微道:“長川北臨蒲頭部,我怕蒲頭乘我攻打軻比能之時襲我之後。”


    幾個部落首領叫道:“我等願留守此間,隻要大人讓我們留守,保證萬無一失!”


    拓跋力微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竇賓叫道:“大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你要是實在不肯出兵,我可自己領兵去了。”


    拓跋力微不放心老丈竿子自己領兵,咬了咬牙,痛下決心,說道:“我怎麽能讓您一個人領兵呢!我決定出兵,你們趕緊回去準備準備,五日後於武泉誓師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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