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笑道:“哈哈,爹爹說得果然沒錯,你真得是在裝瘋!如今你落到我手裏,求饒也是無用,納命來吧!”話雖如此說,他卻也並未急於動手,隻是笑盈盈地看麵前的獵物,看來準備戲耍戲耍他再行出手。


    賈仁祿心道:“曹操的兒子,丕、彰、植……難道他是黃須兒曹彰!完了,完了,要是他,我哪還能跑得掉!關大大,搞定個張遼也不用那麽慢吧,sos!快來救駕!”想到此便道:“這位小將軍可是姓曹名彰?”


    那少年噫的一聲,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賈仁祿道:“小將軍大名,小的早有耳聞,當真是如雷貫耳。小的對將軍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小的一直仰慕將軍大名,常欲拜見,未得良機。如今小將軍看在我對你這麽崇拜的份上,給個簽名先。然後當小的是個屁,把小的放了吧。”


    曹彰笑道:“哈哈,還真油嘴滑舌。不過這套對我沒用!”


    賈仁祿道:“小的可不是油嘴滑舌,那是實話是說。小的一向不拍馬屁,一貫堅持做老實人,說老實話,辦老實事,實是一個大大的老實人!”


    曹彰道:“你也不用拖延時間,這裏僻靜無人,我看誰來救你!”


    正說話間,一柄飛鏢從暗處射出,電射而至,直奔曹彰而去。曹彰不意有人偷襲,大吃一驚,側過頭來,那飛鏢便奔他的左眼而去,射鏢之人手法之精,確是匪夷所思。曹彰知來人欲圍魏救趙,不過當此關鍵之時也無他計可施,隻得向後退了一大步,回劍格飛飛鏢。


    這時暗處竄出一女子來,搶至近前,橫劍於胸,護住賈仁祿。賈仁祿定盯一看,來人正是曹靜。


    曹彰道:“我道是誰的飛鏢有那麽準,原來是姐姐。”


    曹靜道:“你才多大,就在這胡鬧,還不快給我回去!”


    曹彰道:“你也不用擺姐姐的架子,這沒用。我這次可是奉了爹爹將令,來取賈福首級!”


    曹靜道:“你先回去,爹爹那我自會去分說。”


    曹彰道:“爹爹不會聽你的,你可是被爹爹軟禁在屋中的,怎麽還能來此?定是你偷跑出來,這已是一條大罪,我看你也別在這礙事了……賈福休跑!”說完便欲上前攔阻。


    賈仁祿哪還有空聽他倆在此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趁二人不注意,轉身便奔。曹靜見曹彰欲追,忙挺劍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大聲道:“賈仁祿,山腳下有兩匹馬,你騎上一匹,先自去吧。”


    賈仁祿聞言大喜,拔腿狂奔,片刻便至山腳。果見有兩匹馬拴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下,一匹馬認得,便是曹操愛馬爪黃飛電。另一匹馬全身赤紅,無半根雜毛,神駿異常,估計便是傳說中的赤兔神駒。


    心道:“哇噻!曹靜真大手筆,牽了這兩匹馬來。人道是:‘武當梯雲縱,跑路好輕鬆。’我卻要說:‘三國赤兔馬,跑路好輕鬆。有了赤兔馬,跑遍天下都不怕’汗,又是廣告……”


    解下赤兔馬韁繩,翻身上馬,轉過馬頭。未待揚鞭,赤兔馬便已前行,其速如飛,賈仁祿隻覺道旁林木不住倒退,霎時便奔出老遠。最爽的是騎於馬上平穩異常,絕無顛簸之感。心道:“看來這名貴跑車就是和拖拉機不一樣,馬力強勁不說,還很舒服,坐上去的感覺那叫一個爽!”


    不多時便遇見關公催馬而來,賈仁祿一勒韁繩,道:“雲長,文遠已去?可還會再追來?”


    關公道:“文遠已去回複曹操,暫時不會再來追趕。此馬是赤兔!不知仁祿從何得來?”


    賈仁祿道:“剛才在林中遇到強人打劫,我趁亂逃出,來至山腳見兩匹馬無人看管,便順手牽羊,反手牽馬,給順了過來。”


    關公搖頭苦笑,道:“此馬如今落於曹操之手,馬既在山腳,那些人定不是強人,而是曹操手下,不知仁祿如何逃脫?”


    賈仁祿道:“這個嘛,我自有神功逃脫,不說這個。來時見一歹人,才十四五歲,竟敢在林中調戲良家婦……少女。唉,當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我路見不平,本欲拔刀相助,怎耐手無縛雞之力。於是乎便來找尋雲長,好去解救。”心道:“曹彰啊曹彰,你敢惹到我頭上。現下先讓你高興高興,一會我讓你哭都找不到廟門。”


    關公大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做此禽獸之行,當真不知死活!在哪?快帶我去!”


    賈仁祿道:“如今太陽落山了,天色漸晚,也就不算是光天化日了。再說那小鬼估計是毛片看多了,唉,現在的小鬼啊!”說著便掉轉馬頭,頭前帶路。


    不多時又回至山腳,關公一見爪黃飛電,驚道:“爪黃飛電!難道曹操來了?”


    賈仁祿道:“曹操來了,我還有命在?”


    關公雖是疑雲滿麵,卻關心那少女的安危,也就不再多問,不住催促賈仁祿頭前帶路。賈仁祿領著關公又回至林中,隻見曹彰和曹靜二人兀自戰作一團,曹彰幾次欲奪路追趕,卻均被曹靜以巧妙的手法攔住,前進不得,隻得不住狂攻,望能砍出一條路來。曹彰力大,曹靜抵禦起來便頗為吃力。


    關公一見之下,未及詳查,認定是曹彰欲行不軌。登時大怒,一片無明之火,直透三千丈。拔劍在手,大喝一聲:“住手,休得胡來!”話音未落,已躍至近前,當胸一劍,便向曹彰劈去,曹彰見此劍來勢凶勇,忙挺劍去格。錚得一聲,雙劍相擊,劍光霍霍。曹彰怎架得住關公神力,隻覺胸口有一股大力襲來,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順勢飛出數丈,撞到一株大樹之上,滑了下去,癱在地上。


    關公跨上兩步,提起曹彰,攥起鐵拳,便是一拳,直打得曹彰金星直冒,暈了過去。這一切來得太快,電光火石之間,曹彰便已暈去。曹靜不及反應,愣了片刻,方始喝道:“你是誰?為何打我弟弟?”說罷挺劍上前欲救曹彰。


    關公一愣,放脫曹彰,嘀咕道:“弟弟?”始知上當,回頭看了一眼賈仁祿,賈仁祿從暗處竄將出來,嘿嘿傻笑,道:“誤會,誤會,原來是誤會,我一時未及詳查,以致釀成大禍!當真不好意思!”心道:“嘿嘿,曹彰這下你可吃苦頭了吧!這手借刀殺人,玩得還不錯!看來我有當軍事家的潛質。”


    曹靜嗔道:“賈福,你還不跑,回來做什麽?他是誰?”


    賈仁祿道:“這位可曆害了,他是當世猛將關羽關雲長。”


    關公道:“既是誤會,得罪莫怪。”說著捏了捏曹彰的人中,將他救醒。


    曹彰睜開雙眼,一見賈仁祿,怒不可遏,喝道:“賈福休走!”說罷便欲爬起身來,關公一把將其按住。


    關公此時已知此人原是來追殺賈仁祿,賈仁祿引他到此就是為了報一箭之仇,想到此不由搖頭苦笑,道:“仁祿啊仁祿,你忒也奸滑!”


    賈仁祿老臉一紅,也不說話,隻是嘿嘿傻笑。


    曹彰動彈不得,怒道:“關羽你不好好跟著劉備,跑到此來所為何事,難道要造反不成?”


    關公問道:“你是何人?”


    曹彰道:“我姓曹名彰,當今丞相是我爹爹。怎麽樣怕了吧,還不快放了我!”


    關公道:“公子來此有何貴幹?”


    曹彰道:“奉父親之命來取賈福的項上人頭!”


    關公微微一笑道:“適才文遠來追,已被我好言勸回,你一個孺子如何也來追?”


    曹彰瞥了他一眼,嗤道:“你管得著麽?”


    關公麵色一沉,道:“我看在你父親麵上,給你三分情麵。你若再如此說話,我便不客氣了。”


    曹彰領教過他的曆害,不敢亂說,低頭沉思,曹靜道:“弟弟,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爹爹那我自會去勸說。”


    曹彰心知如今欲殺賈仁祿定討不過好去,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去稟明爹爹,讓他定奪。”


    關公鬆開手,讓出去路,道:“如此甚好。”


    曹彰不敢多耽,狠狠地瞪了一眼賈仁祿,頭也不回地走了。曹靜忽道:“弟弟,將爪黃飛電留下,我有用。”


    曹彰回過頭來,遲疑道:“這個……”


    關公暴喝一聲:“這個什麽!還不照做!”


    曹彰忙道:“好的,好的。”說完徑自去了。


    關公道:“我去看著那小鬼,以防他行奸使詐,將馬偷偷騎走了。”邁步便行,經過賈仁祿時,衝他微微一笑,賈仁祿哪能不知他心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曹靜道:“原來你真是在裝瘋,害得我……”覺得女孩子家這話不好說出口,暈生雙頰,側過頭去,不敢看他。


    賈仁祿歎道:“唉,小姐,我知你心意,可我已有妻室,不敢有非分之想。且你是丞相之女我又怎能高攀得上。”心道:“曹操有一女,後來成了漢獻帝的皇後,不會就是她吧!如果真是她,這想法可得摁下去,我又怎能耽誤人家前途。她可是皇後命,若是因為我,誤入歧途,那可就慘了!”


    曹靜道:“這個我知道。”


    賈仁祿又道:“現在我與你爹爹勢成水火,早晚要鬥個你死我活,到時你夾在中間便不好辦了。”


    曹靜道:“這個我也知道,我回去定勸爹爹不要與你為敵,還會薦你到他的帳下效力。”


    賈仁祿心道:“怎麽和蒼蠅似的,耍都耍不掉。看來我的魅力值估計是上千了,唉要說我這人的人格魅力啊,那就是一個字——帥,做起事來想低調點都不行,到哪都有一群追隨者,要簽名要合影的。唉,苦啊!”


    對曹靜說道:“你也別一見到我這玉樹臨風外表,就意亂情迷了。你還小,要多看看,多找找,總會找到心上人的。雖然像我這麽帥,這麽有形的,你是再也找不到了,但是隨隨便便找個像潘安的還是能找到的。”


    曹靜格格一笑道:“嗬嗬,你帥?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賈仁祿咳咳兩聲,道:“嘟!你這丫頭片子,也來挖苦我!既然你知道我長得比較大眾化,那還死纏爛打做什麽?蒙你兩次相救,實是感激不盡。有道是‘大恩不言謝。’今日之情,容當後報,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完轉身便欲離去。


    曹靜搶上前來,道:“你打算去哪?”


    賈仁祿一愣,低頭沉思,自言自語:“去哪?”猛然間想到一處所在,一拍大腿,道:“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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