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鹿門書院


    襄陽,鹿門書院,今ri迎來一批特殊的客人。


    “幾位,你看那裏。”幾名士正在一處涼亭內研究問,一名士忽然指著遠處驚訝的向其他幾名士道。


    “嗯?那不是劉表劉大人嗎?”幾名士聞言看向來人,一名士驚訝的看著被幾名士兵嚴密的護在中間的劉表,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好,劉大人被人劫持了!快去通知師傅,早作準備,我去阻他一阻,恐怕來者不善呐!”一名青年士看著一行人的樣子,沉聲道。


    幾名士當即分頭行動,孟公威帶著兩名士一同迎了上來。


    “這位將軍,生孟公威見過將軍。”徑直來到一行人前方,孟公威很快就從眾人的態度上,看出這些人裏以謝超為主,當即向謝超一禮。


    “孟公威?”謝超差異的看了看這名青年士,揮手道:“起來,不知先生何故攔住我等去路。”


    “嗬嗬,不瞞將軍,在下略通麵相之術,先前正觀得將軍近ri內有血光之災,心有不忍,特來提醒將軍。”孟公威笑道。


    “血光之災?”謝超回頭看了看太史慈,又看了看趙雲,指著劉表笑道:“知道他是誰嗎?”


    “荊州之主,劉表,劉景升。”孟公威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謝超為何有此一問,理所當然的答道,這裏是鹿門書院,他也不怕謝超有歹心。


    “在荊州,襄陽地界上劫持了劉景升,若沒有血光之災,那才是怪事,好了,多謝先生好意,在下心領,請先生通傳一聲,青州謝超有要事拜會龐德公龐老先生。”謝超拱了拱手,從馬上翻下來,對孟公威道。


    “謝超!?”孟公威臉sè微變,難怪劫持了劉表,還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跑到鹿門書院來,不過隨即恢複常sè,躬身道:“原來是謝侯到此,生眼拙,還請謝侯恕罪。”


    “不礙事,去通傳。”謝超擺擺手,看向孟公威的眼神略帶些欣賞,處變不驚,進退從容,能夠和諸葛亮結交的人,還沒幾個簡單的,如果出去曆練幾年,恐怕不比徐庶差。


    “請將軍稍等,生這就去稟告師傅。”謝超的出現已經出乎孟公威預料,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或者說有資格解決的了。


    “叔至,你帶幾個人在山下探查,若有大隊人馬集結,立刻回報。”孟公威走後,謝超轉頭對陳到輕聲道。


    “喏。”陳到躬身領命而去。


    “大哥,你怕這些士子通知襄陽的人?”太史慈低聲問道。


    “嗯,這裏畢竟距離襄陽不遠,而且劉表經營襄陽多年,不可不防。”謝超點點頭,兩人說話聲音都極低,後方劉表卻沒能聽到兩人在說什麽。


    “謝侯、景升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兩位恕罪。”不多時,隨著一道爽朗的笑聲,一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在眾人之前,在眾多人士子的簇擁下,向謝超等人走來。


    “謝超見過龐德公……”不知為何,在麵對龐德公的時候,突然有種無法麵對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謝侯這是何意,老朽可擔當不起啊。”龐德公差異的看向謝超,手中掌控大半個中原的一方霸主竟然對自己行弟子禮,多少有些詫異,周圍的人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謝超,不明所以。


    “抬上來。”沉默片刻,謝超並未起身,回頭對山下喊道。


    隨著謝超話音落下,四名強壯的士卒扛著一口千年寒玉棺快速的來到近前。


    “謝侯,這是……”龐德公心中莫名其妙的一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的侄兒似乎就是在謝超麾下,能被謝超以如此大禮,不惜身犯險境的來到荊州送還的……


    龐德公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棺蓋已經被謝超親自緩緩地打開,千年寒玉棺,能保證屍體萬年不化,龐統雖然已經身亡多ri,但此時從表麵看上去,卻和活人無異。


    “士元是我麾下軍師,這些年南征北戰,若無士元,根本沒可能獲得如今成就,可惜……我沒能保護好他,今ri將遺體送歸故裏,請龐公降罪!”謝超重重的單膝跪地,向龐德公拱手道,這是謝超第二次給人下跪,第一次是在和蔡琰大婚之ri,向采用下跪,這次卻是向龐德公。


    “呼~”龐德公嘴唇輕顫,臉sè也有些發白,艱難的伸手將謝超扶起:“謝侯不必自責,這條路是士元自己選的,戰死沙場,雖死猶榮,想必在九泉之下,他也不會怪謝侯你的,哦,瞧我這腦袋,謝侯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童兒,快去安排住處,請謝侯以及諸位將士歇息。”


    “子義、子龍,隨我進去,其他人去山下紮營休整。”謝超轉頭看向眾人,揮手道,鹿門書院畢竟是書香之地,謝超不想讓這裏沾染兵戈之氣,這也是對龐德公或者說對死去的龐統的一點尊敬。


    周圍的人士子看向謝超的目光友善了不少,畢竟身居高位而且武人出身,卻能事事想的如此周到,已經難能可貴,更何況如今謝超儼然已是天下第一諸侯,不少人心中甚至已經活絡起來,開始想如何結交謝超,龐統的死,對鹿門書院而言確實算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尤其是對龐德公,但對他們而言,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畢竟從謝超成了氣候以來,在人方麵,就一直是一大弊端。


    傍晚,謝超讓太史慈和趙雲二人在房間歇息,這麽多天奔波,即使是王級和稱號級的人物,身體也難免疲憊,而他,則將身上的戰甲換下,換了一身士袍從房間裏出來,問了幾名士,向龐德公的住所走去。


    鹿門書院類似於現實中的校,龐德公雖然是這裏的主人,卻也隻是占了一個單獨的院落,並沒有什麽特別。


    “謝侯爺,有事嗎?”看著徘徊在門外半天的謝超,守門的一名老者終於失去了耐心,出言詢問道,穿著一身士袍的謝超,倒也有那麽幾分儒雅的氣息,畢竟身為特種兵,本事可不隻是打殺,秘密潛入,扮演各種角sè也是他們的必修課,所以,穿上士袍的謝超,如果是不熟的人,一下子還無法將兩個人聯係到一起。


    “我想見見龐德公。”謝超聞言,向老者抱拳道。


    “嗬嗬,侯爺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老者笑道,心中卻是腹誹,不就是求見嗎,用得著在這兒晃悠半天嗎?


    很快,老者返回,向謝超笑道:“謝侯,我家先生有請。”


    老者帶著謝超穿越院前的一些作物,徑直來到龐德公的書房,這書房相見和客廳相見可是兩碼子事,非親近之人是很少受到這種待遇的,如此也表明,這龐德公對於謝超還是很重視的,不過即使是侄兒的主公,也沒必要如此?對於這點,老者很不理解,不過再不理解,他也不能直接問。


    書房很雅致,門口栽種了不少花草,謝超走進書房,黑sè楠木的書架分列兩旁,書架上,一邊是一些竹簡,另一邊卻是用紙張線定的書本。


    “謝侯來了?坐。”龐德公坐在書桌前,見謝超進來,指了指對麵的軟墊,對謝超道。


    謝超點了點頭,依言跪坐在軟墊上,沒有做聲,書房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不知謝侯前來,有何要事。”見謝超不開口,龐德公出言問道。


    “實不相瞞,在下此來一是將士元遺體送歸,二來,是想請教先生,不知士元還有無複活的可能?”謝超躊躇半晌,終於將憋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哦?人死不能複生,此乃天道至理,謝侯為何會有此一問?”龐德公眼中閃過一抹jing光,看向謝超道。


    “士元道號鳳雛,鳳凰可浴火重生,在下猜測,鳳雛是否也有此能力?而且,今ri先生見了士元遺體,雖然悲戚,眼中卻並無絕望,在下妄自忖度,士元他……是否還有救,還請先生教我。”謝超沉聲道,現實中,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但在遊戲中,就說不準了,英魂複活,是玩家們熟知的複活方法,但沒有英魂就一定無法複活嗎?至少官上沒有這麽說過,遊戲開發商,似乎有意無意的引領玩家走進一種思維誤區。


    作為現實中優秀的特種兵,察言觀sè也是一項專業技能,龐德公身為龐統叔父,又是一手教導龐統成才,雖然今天表現悲戚,但謝超卻從中看出幾分端倪,表情或許可以作偽,但眼神是心靈的窗戶,在沒有這種意識的時代,再聰明的人,也很難掩飾自己的眼神,因此,原本已經死心的謝超,在見到龐德公之後,卻突然對龐統的複活抱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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