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太子你這是要造反嗎?”宦官驚愕大呼出來,眼神透著十足的恐慌,世人怎會不知皇權強大,一言可定天下生,可定天下死!而聖旨,則是象征著無上權力,不服從也得服從,抗旨不遵者,死!至於手撕聖旨者,前無古人。可現在,麵前這名太子,竟然當眾將楚皇聖旨撕成兩半,這無異於等於謀反,當眾蔑視皇權,這份罪,即便他是太子,也擔待不起。“孤,身後,乃國家之棟梁,為楚國流血流汗,如今,竟可笑被擋在京都城外!”“我很想質問父皇,這般做法,豈不寒了將士們的心?”“回去告訴父皇,無論如何,三日後,孤會率領大軍,進城!”楚墨眼神萬分犀利,讓那名宦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子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身後,趙子雲等人急忙上來站在楚墨身後,朝廷這般做法,著實有些過分,不明原因將他們擋在城外,接受調查,這無非是當眾打太子的臉。一秒記住http://“殿下,此事怕有蹊蹺,將士們不急這一時半會。”身後,夏侯霸看到楚墨挺身而出,為楚軍抱打不平,心暖幾分,也將心裏話說了出來,畢竟,這種情況經常會發生,隻因為楚國,重文輕武!楚墨眸子冰冷透徹,扭頭朝著身後那密密麻麻的楚軍望去,本以為班師回朝,凱旋而歸,會迎來楚國最大的禮遇,讓他們在京都百姓麵前揚眉吐氣。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卻是這般結局……楚墨諷刺一笑,權勢再大,疑心越重,他何嚐不知這裏麵參雜著四皇子跟右相的影子,可既然楚皇允許,那便說明,自己的功績,已然功高蓋主,楚皇這般做法,自然是要敲打敲打他!“將士們,孤保證,不會寒了你們的心。”楚墨高高舉起手中長劍,大吼出來,振奮軍心,畢竟,這一支軍隊,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戰爭結束,楚墨有責任,將他們平安帶回京都。“吼!”“吼!”“……”那震天的響聲嚇得宦官一屁股坐到地上,慌張爬起來便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屁滾尿流朝著城內跑去,他一名宦官,哪裏見過這等陣勢!這一夜,楚軍駐紮京都城外,許多將士徹夜未眠,目光紛紛挪向那日夜所念的京都城。而在這城外風平浪靜之下,京都城內,卻暗湧流動,楚墨手撕聖旨之事,自然瞞不過楚鈺,畢竟,這件事,可是他一手策劃。“右相此計甚妙,激怒太子,離間楚皇,借太子之軟肋攻楚皇之心機,著實高明!”楚鈺開懷大笑,捧起手中酒杯朝著左手邊右相看去,眼中所夾雜著的那份喜悅,絲毫不加掩飾,很久,他都沒有這般高興過。右相同樣也是舉起酒杯,臉上不夾雜絲毫感情,讓旁人看不出喜怒,直接將杯中酒一飲而下,長長歎息。“右相為何歎氣?”楚鈺眉頭微皺,麵帶不解。右相微微抬起眼皮:“這第一步雖然成功,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若一步錯,滿盤皆輸,我是怕……”說到這裏,右相並未說下去,而是將目光移向楚鈺身上,其意思不言而已。楚鈺忙仰頭大笑起來,右相所顧慮的,他自然明白是什麽。“放心吧,右相,皇權爭鬥,本就你死我活,我,不會手軟!”右相聞此言這才眯著眼睛,繼續說道:“明日早朝,太子手撕聖旨消息,是你的突破口,楚皇是不允許任何人踐踏皇權,包括太子也不行。”“手撕聖旨,勾結西梁聖女,放走西梁少主,條條罪證,無不是太子造反的鐵證,明日,該怎麽做,你明白了嗎?”嘶……楚鈺瞳孔驟然一縮,若給太子扣上造反的帽子,恐怕太子之位,定然被廢!“明白,明日早朝,我定會讓父皇將此事交於我處理。”說罷,楚鈺伸手便將一旁侍女拉入自己懷中,用手輕撫著那精巧的五官,狠狠在其臉頰上咬了一口,滲出斑斑鮮血來。侍女咬牙忍痛,並未驚叫出來,而是很享受般躺在楚鈺懷裏,任憑擺布。“隻要打上我的烙印,那麽,早晚都是我楚鈺的,誰也搶不走。”楚鈺深沉看著侍女的臉頰,帶著十足的柔情。“聽聞天人閣的水如畫,相貌出眾,美若天仙,更難得是,水如畫從未對男人動心,殿下若有此心,不如將她拿下,說不定,會給殿下帶來驚喜。”右相緩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仿佛這句話,隻是無心。至於楚鈺,聞此言之後,倒是嘴角上揚,用手托起侍女的下巴,泛著陰笑,若有所思。第二日一早,上朝之時,楚雲修臉色十分難看,甚至,楚雲修出奇的將禮節全部免了,將昨日楚墨手撕聖旨之事說出,讓各個大臣說出自己見解。而當楚雲修說完之後,群臣麵麵相覷,紛紛議論起來!“陛下,依老臣看,太子謀反已成定局,從昨日種種行為便可以看出,其已有了造反之心,還望陛下明鑒。”“太子年輕,做事魯莽,手撕聖旨,也是為了我楚軍著想,陛下可明鑒。”“做錯事,自當付出代價,今日敢手撕聖旨,明日,便可刺殺陛下,這等事,必須嚴肅處理。”“……”底下,數名大臣紛紛說出自己的看法,當然,皆大都是想給太子扣上造反罪名。楚雲修眸子深深緊縮起來,隨即怒哼一聲,其氣勢不威而怒,嚇得眾臣紛紛緘口不語。“右相,你以為如何?”楚雲修將目光落在一言不發的右相身上。“之前便有密報,太子在軍隊所作所為,勾結西梁聖女,放走西梁少主,手撕聖旨,條條狀狀,令人深思,這一切,逃不過權利二字。”“福來不知,禍來不覺,無欲則無求,人有了貪念,便渴望擁有無上權力,而人性,卻永遠駕馭不了權利。”右相說的比較暗晦,但其話語,卻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