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說一天要喝三次, 一周一個療程, 別怕,我會陪著你的。”溫寶肆輕聲說, 邵鈺情緒立刻低落下來,他垂下眼, 不開心的樣子。


    “那你親親我。”


    溫寶肆像是在看小孩,無奈又縱容, 白醫生把藥方發給她的時候就千叮萬囑,溫先生很討厭喝藥,如果實在沒辦法, 請用特別強硬一點的手段。


    麵前的男人望著她, 白皙的麵容帶著絲可憐意味, 眼睛烏黑光亮,裏頭藏著抹渴求。


    溫寶肆無奈彎起嘴角,伸手捧著他的臉把唇印了上去,原本隻是打算淺嚐輒止, 但邵鈺極快的撬開了她的唇齒,纏了上來。


    還帶著殘留的苦澀, 怪異難忍的味道, 溫寶肆忍不住蹙起眉頭,一顆水果味的糖被頂了進來。


    舌尖勾得她癢癢的, 溫寶肆鼻間溢出一聲輕哼,腰隨即被人攬住,一把坐到了他腿上。


    邵鈺身體往後靠, 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椅子裏,抱著她,不知饜足的親著。


    那顆糖已經全部化成了水,邵鈺戀戀不舍的親了好一會方才放過她,退出來,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親兩下,接著幫她整理著衣服。


    慘不忍睹。裙子已經皺巴巴,內衣被他拉下來複原,白皙硬朗的指節不可避免碰到,溫寶肆嗚的一聲,把頭紮進了他懷裏。


    “騙子。”


    “我哪裏是騙子。”邵鈺低低道,咬了一口她白皙的耳垂,熱氣全部噴灑在肌膚上。


    溫寶肆縮了縮肩膀,小聲說。


    “明明隻是叫我親親你的,結果又親又摸。”


    耳邊傳來一聲愉悅的低笑,邵鈺滿足的聲音中帶著委屈。


    “肆肆,藥太苦了,我吃點甜的。”


    “……”


    陳然拿著早餐進來時,邵鈺已經恢複成往日的霽月清風,溫寶肆坐在沙發上點著手機,隨意平常的模樣,隻是兩人的唇色都紅得極漂亮。


    她把早餐放到一旁桌上,溫寶肆幫忙打開,現磨豆漿,蒸餃剔透,裏頭隱約可以看到蝦仁,還有幾屜賣相不錯的糕點。


    邵鈺放下手裏的工作過來,和溫寶肆相對而坐,一起吃著早餐。


    安靜的辦公室,兩人相互用餐,空氣中隻聽見細微的咀嚼摩擦聲,難得的時刻,莫名有種平凡的幸福感。


    “我好像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過早餐了。”突然,溫寶肆捏著隻蒸餃有感而發,邵鈺抬頭看了她一眼,回答。


    “不是很久,是很少。”


    “啊?”


    “我哪次來上班的時候你起床了。”


    “周末都是直接吃中餐。”


    “一起吃早餐的時候,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吧。”


    “……”


    “是、是嗎,那我以後一定經常陪你吃早餐!”溫寶肆心虛的發誓,邵鈺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吃過早餐邵鈺就去開會,溫寶肆蕩著兩條腿躺在沙發上晃蕩,晃得她快要睡著了時,門突然被哢擦一聲推開。


    邵鈺帶著幾名高管進來,神色肅然腳步匆忙,餘光看見她時,眉心微微皺了一下,隨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動作極其自然的俯身,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兩條細白長腿上。


    “我們接著說,上次的投標…”


    身後的那三位下屬臉上明顯閃過怔愣,邵鈺表情未變,繼續著剛才話題,待溫寶肆端正的坐好在沙發上,他已經回到了辦公桌前。


    說話聲一陣一陣傳來,溫寶肆想了想幹脆摸出耳機,縮在角落假裝隱形人,好在他們很快結束。


    邵鈺看起來很忙,連餘光都未曾分給她,手指快速地在電腦前麵敲打,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進來。


    溫寶肆縮了縮肩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睡意湧來。


    昨夜淩晨才睡,一大早跟著邵鈺到公司,對她來說已經是透支了精力,溫寶肆扯了扯身上西裝外套,裹緊躺在沙發上睡去。


    臨近中午,李然拿了藥過來,看見沙發上睡著的人時有些驚訝,還未出聲,邵鈺已經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到唇上。


    藥是藥房熬好送過來的,漆黑的液體,味道大得令人作嘔,邵鈺端著碗,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皺眉閉眼,一口喝下去。


    李然見狀連忙送了白開水過來,邵鈺幾口喝完,再睜開,眼睛都是紅的。


    “邵總,還好吧?”李然輕聲詢問,邵鈺的臉色已經完全白了下來,眼睛不僅僅是紅的,還滲著水光,一副剛從鬼門關走回來的模樣。


    他朝李然擺了擺手,低著頭,平複胃中洶湧,李然見狀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收拾好桌子出去。


    溫寶肆醒來時,整個辦公室已經灑滿了夕陽,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紅霞似火,樓宇林立,車水馬龍。


    一副繁榮的人間景象。


    她視線自然挪動,落在了坐在辦公桌前那個人身上,從溫寶肆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的側臉。


    他的西服蓋在自己身上,隻餘一件白襯衫,肩膀筆直有型,背脊挺拔,端坐在那裏,連睫毛都透著認真。


    一半光影落在他身上,把頭發布料染成了金色,側臉的弧度百看不厭,溫寶肆怔怔看著,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大腦被殘留的睡意弄得失去了思考。


    隻覺得,這一刻,天邊的陽光都灑進了她心裏。


    邵鈺的咳嗽連著三天都沒好,雖然沒有最開始的那麽劇烈,但時而斷斷續續,溫寶肆跟劇組請了兩天假,先拍攝其他人的戲份。


    “我真的沒事。”邵鈺無奈的看她,溫寶肆掛完電話,轉身抱住他在懷裏蹭著。


    “我不放心。”


    “一點點都不可以。”


    他應該懂的,所謂的一點點,便是半分都不能有損害。


    一定要看到他健康的模樣,才能放心的離開。


    頭頂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邵鈺眼裏閃過無奈,卻是抱緊了她。


    苦澀至極的中藥喝了一個星期,天氣也由陰轉晴,邵鈺的咳嗽終於不再如影隨形,看起來又恢複成往日的健壯。


    溫寶肆勉強放心,收拾行李趕回劇組。


    因為請假,她的拍攝任務加重了一倍,每天睡眠隻有三五個小時,即使這樣,溫寶肆也不忘問候邵鈺的情況。


    北城的天氣時好時壞,五月六月多變,七月高溫,提心吊膽結束拍攝,電影殺青當天,溫寶肆就飛了回去。


    這幾個月他身體狀況還算穩定,除了那一次之後沒有再出現過狀況,然而胸口卻像是被埋下了一枚彈藥,時刻提心吊膽,害怕有一天會爆炸。


    溫寶肆之後半年都沒有通告安排,周芸已經死了心,隻是和小玫分別時,她幾乎快要哭出來,拉著她衣角哀傷地問。


    “寶肆姐,我是要被炒了嗎…”


    “不會,周姐會給你安排其他工作的。”溫寶肆哭笑不得,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小玫抽抽泣泣,依依不舍。


    “寶肆姐,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


    “…我隻是暫時沒有工作安排而已,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麵了。”


    “嗚嗚嗚。”


    翌日是周末,溫寶肆提前預約了醫生,一大早,就帶著邵鈺去做全身體檢。


    他不太樂意,鬧鍾響了幾遍都不肯起,溫寶肆幹脆去浴室擰了根溫毛巾蓋在他臉上,人瞬間從床上彈起。


    “唔,肆肆——”


    邵鈺拿下臉上的毛巾,委屈巴巴的瞅著她,溫寶肆不為所動,紅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


    “起床。”


    男人掀開被子,慢吞吞的爬了下來。


    收拾完畢,兩人出門,溫寶肆預約的是一家私人醫院,人不多,有護士直接把他們帶進去。


    各項體檢下來,已經是中午,吃過午飯,難得有空閑,再過幾周就是翟秋的生日,溫寶肆拉著邵鈺去給她買禮物。


    周末商場人很多,六樓頂層卻是十分安靜,顧客寥寥無幾,溫寶肆挽著邵鈺的手,在珠寶櫃前慢慢看著。


    翟秋喜歡閃閃的東西,鑽石是心頭好,前幾天還在嘮叨新買了一條裙子沒合適的項鏈配,溫寶肆想著剛好給她買一條。


    黑色絲絨布上,雕刻成不規則形狀的吊墜很特別,溫寶肆看了幾眼,叫櫃員幫忙拿出來。


    她今天隻戴了黑色鴨舌帽,沒戴口罩,漂亮的女櫃員怔怔盯著她看了幾秒,回過神。


    “你是溫寶肆吧。”她戴著手套小心翼翼把項鏈拿出來,試探的望著她問,眼裏閃爍著興奮和期待,溫寶肆笑著點點頭。


    耳邊響起來一陣小聲驚呼,溫寶肆專注地看著那條項鏈,拉了拉旁邊的邵鈺。


    “哎,好看嗎?”


    邵鈺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裏,聞言方才轉頭看著她,回神,認真端詳了幾秒。


    “好看。”


    “好,那就這一條了。”溫寶肆滿意點頭,朝那個櫃員笑著說,“麻煩幫我包起來謝謝。”


    “好的。”她受寵若驚,連忙拿著項鏈準備包裝,邵鈺突然指著其中一條說:“這個能幫我拿出來看一下嗎?”


    兩人視線紛紛轉移,落在他手指的地方。


    是一條星星項鏈,細碎的鑽石鑲成了一顆一顆星星,用細細的鏈子連成了一串,不規則的陳列在前麵。


    一眼望去,像是一片星空,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今天停電,用的台式電腦,文檔沒辦法弄出來,然後手機網絡也沒有了,徹底封閉狀態,明天一定準時更新,抱歉orz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上星星都給你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小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小綠並收藏天上星星都給你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