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末的藥效果很不錯, 至少溫寶肆第二天起來時膝蓋看起來就沒有那麽觸目驚心, 她在片場見到於末時,再次跟他道了一次謝。


    劇組回國日期定在三天後, 因此這幾天拍戲特別趕,一整天排得滿滿的。


    拍攝結束, 差不多到了淩晨,溫寶肆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又繼續起來。


    化妝師幫她上粉時,都在說她今天氣色很差,溫寶肆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眼淚滲了出來。


    化妝師連忙急呼:“哎哎哎, 別揉,我剛剛上好的妝。”


    他嚇得不行,扯了紙巾一點點把她眼裏淚水擦拭幹淨,一邊動作一邊還在小聲吐槽。


    “我的姑奶奶, 你能不能注意點。”


    “好啦好啦,我下次要打哈欠就忍住。”溫寶肆說完, 又忍不住張嘴, 在化妝師威脅的眼神中,默默的強忍閉上。


    這一天拍的還是力氣活。


    在異國他鄉, 男女主角意外住在同一家野外民宿,半夜的時候,男主角突然發起了高燒, 女主急忙送他去醫院,卻在抵達下車時請求幫忙被出租車司機無情拒絕,於是隻能自己攙扶著他進去。


    於末雖然已經盡量減少了力度,大部分自己支撐,但為了拍攝效果,他還是放了小部分力在她身上。


    溫寶肆把他扶到醫院裏麵時,整個人宛如脫力般癱在了椅子上。


    “我有這麽重嗎?”導演喊了卡,於末鬱悶的看著她,溫寶肆用力點了點頭。


    “你的骨頭簡直比石頭還要重,又重又硬。”


    他臉有些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不敢說,她攙扶著他的時候,就像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裏,又小又軟。


    那些極力壓製的東西,又不受控製地跑了出來。


    於末低頭盯著地麵,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兩人正在休息的時候,副導演又突然跑了過來,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剛才那場戲還要重新拍一下。”


    “啊?”兩道異口同聲的驚呼,一道是驚恐和不敢相信,一道是複雜和忐忑。


    “剛剛回放的時候發現把工作人員拍進去了,離得太近鏡頭剪切不了,不好意思啦。”他雙手合十朝兩人笑,溫寶肆哀歎一聲,隻能不甘不願地起身。


    這一場戲重拍下來簡直精疲力盡,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待會還有一場夜戲要拍,導演目前正在拍攝著群演和配角的戲份,溫寶肆中間大概有一個小時的休息候場時間。


    她趕緊跑到休息室補眠。


    這是醫院的一間空房,供劇組臨時使用,裏麵堆放了很多雜亂的道具和東西,靠牆那裏有一張沙發。


    溫寶肆卸完妝洗完臉,拿出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小毛毯和枕頭美美地躺了上去。


    透支的身體一沾到沙發便放鬆下來,睡意鋪天蓋地湧進大腦,不一會,溫寶肆便沉沉睡去。


    離拍攝還有二十分鍾的時候,導演吩咐於末去找一下溫寶肆,要開始準備化妝上鏡了,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於末也試了一遍,依舊是無人接聽,他收起手機,凝神想了想。


    結束時她好像說是要找個地方睡一覺,滿臉疲憊的模樣。腦海一下有了答案,他提步往休息室走去。


    工作人員都在忙碌,於末推開門時,裏頭空蕩蕩的,隻有沙發上躺著一個人,睡得正香甜。


    他忍不住彎起嘴角,腳步輕輕走了過去。


    溫寶肆毫無覺察,睡得依舊無比恬靜,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嘴唇是自然的粉色,皮膚在燈光下白裏透紅,泛著瑩潤健康的光澤。


    於末放肆又貪婪的看著她,難以移開眼,舍不得叫醒這個沉睡的人。


    再等一下,他再看一下就好。


    於末在心裏告誡著自己,心頭的跳動卻是愈加洶湧澎湃起來,目光漸漸癡迷,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他不受控製的伸出手,觸摸到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好軟。


    他受驚般一下縮回了手,指腹殘留還著方才的觸感,溫熱,滑滑的,很柔嫩。他本能的再次撫摸上去。


    於末動作很輕,像是碰著某種珍貴易碎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放輕放緩。


    他手指在女孩臉頰額頭流連,最後輕輕劃過鼻梁,不受控製的,去往那處泛著粉色的唇。


    有些口幹舌燥,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盯著那雙唇,手指小心翼翼碰了上去。


    撲通撲通,心跳聲震耳欲聾,指尖忍不住顫抖起來,大腦一瞬間像是宕機了一般,隻剩下指腹碰觸到的那抹柔軟溫熱。


    在這一刻,於末的眼前似乎炸開了煙花,短暫絢麗,姹紫嫣紅,從平地升騰而起,爭相綻放。


    “砰——”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一聲巨響,震驚了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人,於末受驚的立刻縮回了手,轉頭,看見了站在那裏滿臉怒容的男人。


    麵前熟睡的人也被這道聲音驚醒。


    “阿鈺…?於末?”溫寶肆坐起身,揉著眼睛一臉茫然,於末蹲在她麵前,臉色十分難看,邵鈺站在門口,表情極差。


    睡意一瞬間褪去,眼前這一幕無不向她宣示著發生了什麽,溫寶肆沉下一顆心,掀開身上的毯子,還未說話,邵鈺已經走了過來。


    “她有男朋友了。”


    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溫寶肆第一次見到邵鈺臉色這麽差,溫潤柔和的氣質蕩然無存,隻剩下極力克製的憤怒。


    他冷眼看著於末,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抓著溫寶肆的手腕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往外走去。


    邵鈺的步伐很快,溫寶肆還沒站穩就被他拽著往前走,她腳下踉蹌,茫然又不安。


    “阿鈺,你慢點…”


    一路被他拉著到醫院外麵,溫寶肆被推上車,邵鈺啟動車子,全程一言不發,嘴角緊抿,眼神沉沉。


    不知為何,看到他這副模樣,溫寶肆從心底升騰起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和恐慌,她忍不住出聲問。


    “我們要去哪裏?”


    邵鈺沒有回答,車速極快,專注地盯著前頭路況,溫寶肆頓了頓,鼓起勇氣問:“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車速一瞬間像是快了一倍,邵鈺用力踩下油門,溫寶肆身體不受控製往前傾,她緊緊拽住了安全帶。


    車子在溫寶肆住的酒店前麵停下,邵鈺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低頭,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下車。”


    溫寶肆被他繼續拉著往裏走去,電梯裏,燈光明亮,對麵鏡子清晰映出兩人此刻的模樣。


    邵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光遏抑暗沉,裏頭藏著一絲戾氣,讓人不自覺害怕。


    他還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裏頭是板正的白襯衫和領帶,像是剛從一場會議上下來的一樣。


    恐慌一點點在心底蔓延,溫寶肆不知道剛才在休息室發生了什麽,更加不知道接下了該怎麽樣才能撫平他此刻的怒火。


    空氣沉默壓抑,溫度降到了穀底,被他牢牢拽住的手腕傳來隱隱疼痛,可溫寶肆一句話都不敢說。


    電梯緩緩上升,終於打開,叮地一聲,像是在對她下了最後的判決。


    房門被推開,一室明亮,溫寶肆轉身張嘴欲和他解釋什麽,卻被一把推倒在床上。


    邵鈺站在那裏,眼裏泛著涼意,手指鬆著脖頸間的領帶,長睫往下壓,垂著眸,對她說。


    “肆肆,我對你真是太放縱了。”


    話音落地,他俯身過來捉住她的雙手,合在一起,用那根黑色領帶一圈圈纏繞住,綁緊,直到她沒有辦法掙脫。


    “阿鈺!”


    溫寶肆從床上坐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邵鈺卻絲毫不為所動,手指一顆顆解開身上襯衫紐扣,然後按著她肩膀,往下一推。


    陰影覆蓋上來,伴隨著熟悉的氣息,往日眷戀無比的味道在此刻卻讓人忍不住畏懼,溫寶肆顫抖著唇,質問聲還未出口,就被人狠狠封住。


    憤怒替換掉之前的恐慌和不安,溫寶肆唇邊溢出嗚咽,她極力掙紮反抗,推拒著身上的人,然而女人和男人之間的體力懸殊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


    更像是一場搏鬥,到最後,溫寶肆身上的衣服已經一件不剩,手上的領帶不知何時也被解開,她蜷縮在床邊角落,小聲抽泣。


    邵鈺從後頭把她抱進懷裏,抬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唇邊有一絲絲濕鹹傳來,溫寶肆的眼睛被人親住。


    “不準哭。”


    他低低的說,克製的聲音中帶著警告和威脅,溫寶肆伸手憤怒地推著他。


    “你不準親我,離我遠點。”


    邵鈺再次含住了她的唇。


    反抗聲一點點被吞噬,掙紮的人慢慢沒了力氣,意識逐漸迷失,身體記憶自發的對他臣服。


    昏昏沉沉間,溫寶肆耳垂被含住,輕咬,熱氣順著耳朵鑽了進來,她聽見有人說。


    “肆肆,對不起。”


    接下來是難以想象的痛。


    溫寶肆一邊哭一邊承受著他的入侵,一下下,撞進她的身體裏。


    聲音變得支離破碎,慢慢的,哭泣聲也漸漸消失,男人和女人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在房間裏中格外清晰。


    夜一點點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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