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記!!”


    “是!”


    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在木製道場的盡頭處高昂地響起,整個女性嘶啞蒼老的聲音好像是用她整個身體為數不多的力量低吼而出,可那聲音之中蘊含著的威嚴和冰冷卻如同鋼刀一般,劃過道場之中木製的地板,在抵達房梁之前又慢慢落下,回到道場之中。


    道場外麵,覆蓋著青苔的石磚蓋滿了道場外麵的院子,再沿著那院子往外,一座燃著好聞香味的大殿之中,被金色佛漆覆蓋著的巨大佛像,正麵目慈祥地低著頭,寬大的手指直直地豎起,眼神半眯之間,好像正看著下方搖晃的燭火一樣。


    整個建築前後鏈接成為一體,這是一個不大也不小的佛堂。


    再將視線回到剛剛那座被蒼老女性聲線喚醒的道場之內,一個麵容枯黃、渾身上下瘦弱無比的老嫗睜著她臉上唯一還在的一隻眼睛,環視道場下方,冷酷的眼神之中散發出了濃濃的威壓。


    她整個人的身體好像就是一副骨架被一層黃而極薄的皮膚給包裹住而已,再加上整個人身體超脫尋常角度的駝背,她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蜈蚣一樣地彎著腰,頭部低低地。看著前麵的道場。


    在道場之中,七位穿著黑色武士服的年輕女子以正坐姿勢做好,頭部卻稍稍低下,在剛剛蒼老女人說出一句話之後,她們便低頭回應“是”。


    在她們每個人身前,都有一個修長的木盒子,被一條漆黑色的布條束縛住。


    “要謹記父母的恩情,將父母的話語牢牢記在心中!!”


    “是!”


    “主人至高無上!主人的命令必須聽從!主人的安全要用生命保護!主人受到侮辱必須報仇!必須與主人同生共死!!”


    “是!”


    道場上方的蒼老女人銳利的眼神劃過下方的七位女子,她那瘦小的胸膛正微微起伏著,似乎是因為剛剛連續訴說了那樣多的話語,讓她這副已經逐漸枯萎的身軀開始承受不住了...


    在道場最靠邊的位置,一個金身的男性菩薩雙手微微合十之間,低著頭,雙目慈愛地看著下方那七位女子。


    麵前燭火搖晃之間,菩薩金色的表麵浮動起一抹浮光...


    那蒼老女人在喘息了好一會之後,這才也在身後的菩薩金身麵前跪下,正坐好,臉上帶起了一點點淡淡的笑意,看著眼前的女子們,


    “這...就是我們忍者最重要的戒律,你們要牢牢記在心裏...”


    “是!”


    蒼老女人看著下方眼中帶著不同色彩的女子,笑意勾勒之間,她開口道,


    “今天..也是你們成為忍者的最後一次考試,通過這次考試的人,將會真正成為我蜈首的女兒...”


    “母親...”


    下方的幾位女子抬頭看向那個蒼老的女人。


    “嗬嗬..將眼前的盒子打開吧..”


    蒼老女人的聲線從前麵傳來,下方的年輕女子們低著頭,看向了眼前放好的木製盒子,將手伸出,解開那束縛在木盒子上方的漆黑繩子。


    盒子打開,裏麵正正好好地盛放著一把被刀鞘封住的打刀。


    “母親...”


    幾位女子抬頭看向上方的蒼老女人,有些詫異的表情讓上方那個正在咳嗽的蒼老女人嘴唇之上的笑意更盛了幾分...


    “你們平時訓練,用的都是不曾開刃的劍,現在,我將每一把劍都開刃送到你們手中...現在,考試的內容就是,運用你們之前所學的一切....將其她的所有人殺死...”


    她臉色低垂之間,在身後燭火的搖晃之下,那蒼老充滿皺紋的臉龐落下了大片大片的陰影,卻隻有那因為笑容而咧開的嘴巴裏,隱隱約約顯現出幾顆掛在牙齦上的牙齒...


    “母親...”


    下方的女子們都一臉詫異地看著上方那個蒼老的女人,多麽希望那個女人隻是在給她們開一個玩笑而已。


    可良久時間過去,前方的女子卻一動也不動地,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下方的女子們。


    而在道場之中,落幕的久久的沉默,就如同一層實質的陰影一樣,覆蓋在了每一個女子的身上。


    她們或低頭,或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的...


    難道..


    她們姐妹之間真的要如此彼此廝殺嗎?


    一個安安靜靜地看著盒子之中的刀刃的女子,身體有些顫抖地,就連伸出手,拿起那個刀刃都做不到...


    是啊,她們是一起長大..


    一起訓練的姐妹啊..


    如此的話,她們也..


    那個女子,抱著希冀的目光,將頭轉向旁邊,希望能在其他姐妹的身上,看見和自己同樣,一模一樣的猶豫..


    至少這樣的話..


    她轉過頭去,看見了,和自己一樣,顫抖著身體的姐妹。


    可那個姐妹猶豫之間,已然拿起了那盛放在眼前盒子之中的刀刃。


    而在那個本來猶豫的女子眼中,旁邊的姐妹已然拔出了刀刃,不帶任何猶豫地向著旁邊那個砍向她的姐妹砍去...


    帶著彎曲弧度的打刀完美地切入身旁姐妹的脖頸,隻是一瞬之間,那脖頸溢出的大量鮮血從側麵噴湧而出。


    在血液的承托之下,那女子的表情是那樣的詫異,是那樣的蒼白。


    “噗嗤!”


    在原本安靜的佛堂道場之中,突如其來的刀刃切割的聲音,和女人的悶哼聲,打破了原本佛堂的寧靜和安詳..


    “花...”


    或許是血腥的氣息、或許是那刀刃出鞘的畫麵,身旁的姐妹們心中的凶性好像被徹底激發了一樣,於是,一時之間,刀鞘之中的刀刃紛紛出鞘,向朝夕相伴的姐妹們,露出了屬於刀刃的最鋒利的獠牙。


    一開始,她們的進攻目標都是那個先動手的,名為“花”的女子,可在那女子承受不住眾多刀刃的圍攻,滿臉血汙地癱軟在被血液潤濕的木板之後,


    她們的目標就開始變成了彼此了。


    “噗嗤!”


    “育..姐..”


    圍攻之中,幾位女子刀光劍影閃爍著,乒乒乓乓地傳來刀刃相碰,刀刃入體,血液噴灑的樣式。


    不知是一個人,還是許多人的血液慢慢匯聚成了血泊,緩慢地流淌著,流淌向了,那個仍然一臉呆滯地坐在原地的那個女子麵前。


    她依舊一臉呆滯地看著眼前那個劍盒,似乎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直到她所認識的二姐正麵吃了一刀,滿目猙獰地倒飛而出,倒在自己眼前雙眼睜大地倒著看向那一臉呆滯的她的時候,她這才悠悠轉醒一樣地,抬頭看向四周。,


    “花..姐..”


    “良姐..”


    她頭顱一邊顫抖著,一邊看著那些躺在地上,尚且還能認出麵目的姐姐。還有些倒著倒下的姐姐落在血汙之中,就連她也忍不住來到底誰是誰了...


    短指..


    碎發..


    那湧上鼻尖的濃烈的血腥之氣,好像同時也在她的心頭之上刻下了一道深深地劃痕,疼痛的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氣也同時湧上心頭...


    可就在她呆愣的一瞬間,一柄沾染了厚重鮮血的劍刃已經來到了她的頭頂之上。


    刀刃之上,似乎是剛剛才留下的血液順著那銀白色的刀刃緩緩地倒流而下,變成了一滴一滴的血滴,十分冰涼地,落在了她的臉龐之上。


    那刺骨的寒意帶著濃重的血腥之氣,迫使著她,抬起了頭,迎著前麵刀刃的方向向上看去...


    入眼的,是滿地地屍首,和唯一一個,穿著黑色衣物,臉上一片冰冷肅殺的年長女子。


    她筆挺地站立著,眼神之中散發的猩紅之色和寒意似乎要將眼前那個仍然正坐在地上的女孩吞噬一樣。


    那年長女子看著下方雙眼睜大,直直盯著她的女孩,開口道,


    “真!拔刀!”


    下方的女孩依然用那雙澄淨的眼睛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她,隻是有所不同的是,她的眼瞳好像微不可察地上下顫動著,表露出她心中的心緒不明一樣...


    “拔刀!”


    年長女子將刀收回,雙手握住刀柄,做出袈裟斬的前一步架勢,刀刃向上抬起的瞬間,她雙目猙獰,眼睛猩紅之色不減,對著眼前的女孩大喊道。


    眼前的女孩低下了頭,看著前麵盒子的刀刃。


    這次,她沒有再猶豫。


    她沉默一下,還是將那藏在盒子之中的刀刃拿起,長長的刀刃緩緩出鞘,刀鞘在刀刃出鞘的一瞬間側麵掉落,滾落在地麵的木板之上,發出清脆的“噠”的一聲。


    真將刀刃雙手握住,皺著的雙目散發出一抹淡淡的靈動的光芒。


    她直直地看著前麵那個年長的女子,好像此時此刻,她的眼中隻有這一個敵人一樣的...


    沉默一刻,她說道,


    “育姐...我上了..”


    年長的女子笑意更甚,她將刀刃側橫,身體微微傾斜之間,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前麵的那個雙手持刀的真。


    她前所未有的認真,戰意在此時此刻,生長到了頂峰。


    育知道,七姐妹之中,隻有她和年紀最小的真是最有才能的...


    所以,理所當然的,在這次關乎生死的測試之中,最後也僅僅隻有她或者真其中一人活下來..


    如此..


    那便戰!


    育雙手持刀,本身已然一腳踏出,在地板之上猛力一下的同時,刀刃先比身體一步劃出,變為一道圓弧形狀的斬擊向著真的脖頸而去。


    真雙腿站穩,眼神一動將刀刃以一種奇異的角度放置,在育的刀撞上她的刀刃的同時,將那刀刃直直彈開。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響聲過後,育的刀刃被彈開的一瞬間,她的身體稍稍後退。


    育在被擊退的瞬間,她的雙眼絲毫沒有變動,反倒是流露出興奮之色。


    她向來知道,她的妹妹真,有著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才能。


    而在現在的生死決戰之中,她們的才能終於能夠在刀刃相碰之間,一較高下...


    那就來吧!


    育眼神一凝,身體下沉,繼續拔出刀刃,而出的攻擊如同暴雨一般朝著真的脖頸而去。


    “叮叮叮!”


    一時之間,整個沾滿血跡的道場之中,金屬相交之聲不絕於耳。


    真眼神瘋狂轉動,緊緊地跟隨著育那如同水流一樣瘋狂轉動的刀刃。每一次跟隨著刀刃,她都必須將刀刃計算出一個角度化解育的攻擊。


    可育的攻擊不僅僅隻有角度和速度,力道也是出奇的大。


    每承接一次,真都必須退後一步,以調整架勢。


    所以,在場上不停交響的金屬敲擊聲中,看起來真完完全全地被育所壓製。


    而在道場邊緣,那慈悲的菩薩像之下,蒼老老人蜈首看著那進攻完美無瑕的育,眼神之中滿意之色不減。


    不行!


    這樣下去不行。


    真的腦海不再猶疑,再如此讓對方進攻,很快她就要到了道場邊緣,而完全被育壓製無處可避...


    所以現在她必須反攻,將育的進攻壓製住。


    “喝!”


    在架開育的攻擊的一瞬之間,真沒有調整自己的身形,反倒是將刀刃順著被架開的姿勢,迎著育的胸膛就是一道袈裟斬。


    育眼神微縮的同時,嘴角卻瘋狂揚起,


    她沒有防禦,隻是迎著她攻擊而下的方向狠狠一斬...


    兩把刀刃以最堅硬,最鋒利的部分相撞之間,像是爆炸一樣地,金屬刀刃同時震顫著身體微微退後。


    “嗡~”


    那樣刺耳的金屬相交之聲驟然響起,可場內之人卻沒有任何捂住耳朵的動作,反倒是依舊死死地盯著對方,不敢有半分遲疑。


    “....”


    真微微喘息了一口氣,重新調整了一下身體,隻見她身體微微側過,卻將刀刃雙手握住刀柄,刀柄的位置剛剛好在自己的臉側,刀柄前方的刀刃,直直地指向前麵的育。


    中段架勢·【霞構】


    育看到了真的動作,笑容更盛。


    進攻嗎?


    這樣的話,就讓我看看你的刀刃有多麽鋒利吧...


    她雙手握緊刀刃,將刀柄正側至自己的眼瞳位置,刀刃直直向上,人劍仿佛合為一體一般地,她直直地站立著。


    上端架勢·【八相】


    上吧!!


    兩人在駕駛構築完成的一瞬間,真眼神一縮,直直地化作一道黑色的快影,向著前方的育衝去。


    在黑色的影子最前端,刀刃化作的白芒僅僅隻透露出一點點,它的方向無所得知。


    而在刀刃的前方之處,育的表情不變,笑意之間,身體微微挪動,側過分毫的身體。


    而真所握著的刀刃竟然就那樣離著育的身體側身而過。


    下一刻,一股寒芒閃過,育高高舉起的刀刃直直落下,向著真的身體而來。


    躲不過去了嗎?


    在半空之中的真眼神微抬,入眼的,是那一抹刀刃的鋒芒直直地落下,落向她的脖頸。


    育姐是真的要殺了我。


    真如此想到。


    是啊,育姐是如此的優秀。


    劍法,忍術,還是品德,都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啊。


    如果是育姐成為忍者的話...


    一定是一個十分優秀,能夠響徹這個時代的忍者吧...


    如果是自己成為忍者的話,可能也同樣隻是一個默默無聞,沒有任何作為的忍者...


    可即使是這樣..


    還是想要活下去..


    想要...


    在半空之中,真的眼睛好像燃燒起了火焰一樣。


    求生的意誌讓她的整個身體飛快地運動起來。


    下一刻,育的刀刃化作銀光落下,直直的鋒利劍刃順著真的身體切割而下,隻是一刀,真就會身首分離,而她,育,也即將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


    可,她的刀刃,斬在真的身體之上,卻並沒有切割的實感,一瞬之間,真的身體好像模糊成為了一團漆黑的影子一樣,柔軟模糊的色彩占據了育的雙眼。


    育震驚的麵目劇變,那不是魔法,不是忍術,隻是真憑借著對身體極致的操控,極致的控製,讓她的身體在半空之中快速地運動起來,避開了原本致命的一擊。


    “太棒了!!太棒了!!”


    在道場邊緣的蜈首看見了真那神乎其技的動作,好像看見了什麽不可置信的東西一樣,她的表情變得極其亢奮,極其欣喜,就連那·如同骷髏一樣的手臂都忍不住地放在了胸前,好像是想要將那脆弱胸腔之中瘋狂跳動的心髒按壓回去一樣。


    育的精神全部集中在一點,集中於那個一刀不中的真身上。


    真卻並沒有坐以待斃,在飛快地運動之中,她將那刺出的刀刃收回,整個人在空中舞動的一瞬間,兩抹銀光像是光一樣地向著育的兩隻手切割而去。


    然而,育的手臂在接觸到那銀光之後卻絲毫沒有任何痛處。


    育的架勢已失,卻仍然想要揮劍,將那還在天空之中的真給擊落。


    可剛想移動手臂,整個手臂卻突然傳來麻痹和痛處的感覺,竟然連稍稍移動半寸都不行。


    什麽?


    她驚慌之中,眼瞳微微轉動,卻隻見自己的手腕背麵正潺潺地流出鮮血。


    原來如此,原來剛剛真的兩刀是精確地斬擊到了自己手腕處的手筋之上嗎?


    育的雙手不能移動的同時,真的眼神之中透露著鋒芒,在天空之中做出一連串超越常理的動作之後,她也不可避免地向著地麵落下,可再落下的一瞬,她再度一腳踩在育的肩膀之上,將育本就鬆散的架勢徹底擊碎。


    育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同時,不可避免地向後倒去,可在身後,她的身體卻碰到了另外一具已經碰到她背部的身體。


    那是真。


    在踩踏育肩膀飛起的同時,真輕盈地落在了育的背後。


    育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在視線之中,一柄銀色的刀刃已然穿透她的胸膛,帶著濃重的血腥和劇痛,穿透過她的胸膛。


    “啊....”


    劇痛傳來的一瞬間,育的身體瞬間癱軟,就連手中的刀刃也再也無法握住,順著引力無力地掉在了地上。


    她臉色極度蒼白的同時,身體也慢慢軟了下來,可在她要倒下的時候,她卻將手輕輕握在了穿透自己身體的刀刃之上,身體也靠在了身後最小的妹妹的身上。


    就是這樣的動作,這才勉強保證她沒有立刻亂倒在地上。


    “太棒了!!太棒了!!”


    遠處,蜈首還在震撼於自己妹妹的神奇技巧,極其讚歎地發出驚呼聲。


    育張了張嘴,視線也逐漸模糊了,於是隻好輕輕地閉上眼睛,來緩解自己已經充斥整個身體的強烈眩暈感。


    “真....”


    她剛剛開口,便感覺有許多鮮血從自己的口中湧出,這也讓她的聲音變得極其嘶啞和模糊。


    “...對不住。”身後,真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育這才想起,原來她和以前一樣,一直是那個不愛說話的妹妹啊...


    於是,她慢慢地笑了起來,任由鮮血從嘴唇之中湧出,


    “這招..是什麽名字?”


    “...【影嚐】。”


    “是嗎.....”育的身體完全癱軟下來,整個人連同刀刃都再也握不住了,她眼前一片漆黑,卻還是對著看不見身影的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幹的..漂亮....”


    慈悲的菩薩像之前,木製的道場之上,全是往常忍者的姐妹們,她們身體或殘缺,或湧出鮮血地,無力地在這個世界留下了痕跡。


    而在她們眾多的屍首之上,一個黑發的女子低著頭,看著那個無力倒下的長姐,她咬著牙齒,最後,顫抖著將自己的眼睛閉上。


    ......


    ......


    【記憶】·育與真


    戰國末期,遙遠的北方國度之中,有這樣一位忍者大師活動的跡象。


    十幾年之後,深受重傷的蜈首大師已經無法完成【成為最強的忍者】這樣的夢想,心如死灰的她收養了七位來自不同地方的孤兒,為她們取名,培養她們,希望她們其中的一位能夠成為最強的忍者,完成她年輕時候的夢想。


    真是七位姐妹之中年紀最小的那位,因此也是最受六位姐姐愛護的。


    這在最後生死之戰之中,沒有一位姐姐向著真出手的情況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而與真關係最好的,便是年級最大的長姐,育。


    【長大之後,要一起成為強大的忍者。】


    這是年少時期,兩個小小的身影,在被褥之中依偎著,對著漆黑夜空許下的稚嫩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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