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蕊好像才發現王羽的存在,眉頭一皺,叫嚷道:“你誰啊你?我們說話管你什麽事,一邊玩去。”


    鄒玉昆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小兄弟,我就不打擊你了,自己回家照照鏡子,看你這身皮,有哪點資格配得上張怡柔?本以為你有點自知之明,沒想到你讓我失望了。”


    “讓你失望了呀,真不好意思。可你又不是我兒子,老子讓你失望又如何?你咬我呀?”王羽一拍桌子,露出流氓相,巴不得鬧出事,順便把鄒玉昆暴打一頓出氣。


    張怡柔急了,忙勸道:“王羽,不要衝動,他們家在省城有勢力,你鬥不過他。走,我們出去,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離軍區很近,一會就有士兵接自己,王羽也不怕吃虧。


    但是見張怡柔擔心,被他拉著胳膊往外走,王羽也不想過分逞強。主動找事和被動反擊,畢竟是兩回事,這裏不是自己的地盤,過江龍很容易被地頭蛇屠掉的。


    “哈,敢罵鄒少?罵完就想逃,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鄒少,你現在就叫人給他們一點教訓……咦,玉昆哥,你怎麽了?”


    許蕊想起來攔住王羽,卻發現自己被鄒玉昆拉住。


    “他是王羽!他就是臨江的王羽?怪不得有幾分麵熟。”鄒玉昆臉上的表情很古怪,有幾分緊張,也有幾分猙獰。他見過王羽的照片,但真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王羽是誰?”許蕊沒聽過這個名字,但見鄒玉昆的臉色顯現從未用過的凝重,她也不敢再追。


    “一個運氣不錯的小混子,但他敢到省城來,還住進軍區招待所,真不知該說他愚蠢,還是該說他無知者無畏。”


    “……”許蕊接不上話,但能感覺到鄒玉昆身上露出的殺意。


    省電視台就在斜對麵,陪張怡柔走到電台門口的時候,她仍在勸說:“王羽,你趕緊回臨江吧,被鄒玉昆惦記上的人,都沒好結果。我家在省城多少有一點關係,他還不至於對我亂來,你就麻煩了。”


    “放心吧,我一會就離開,他家再強勢,也不可能追到臨江揍我吧?”王羽對老同學表現出的關心非常欣慰,向她揮手道別。


    張怡柔已走進電視台的大門,突然轉身,見王羽仍在注視著自己的背影,心中一暖,衝他喊道:“老同學,我們農業學院的這屆畢業生舉辦一周年聚會活動,你一定要參加哦!七月份在臨江的秋水大酒店舉行,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有時間就參加。”畢業將近一年了,以前的朋友聯係得不多,一畢業就各奔東西,所謂的聚會指不定有多少人缺席呢,隻有混得好的同學,才會有臉麵參加。


    王羽的手機響了,是人民醫院的歐陽春打來的。


    “王神醫,你太厲害啦,隻用了一夜,就把艾薇兒公爵的病治好了。她現在興奮得一直喊你名字呢,除了你,她誰都不稀罕,你聽聽,你仔細聽聽,她一直在喊你呢。”剛接通,就傳來歐陽春興奮得好像吃了春藥般的聲音。


    “等會,我夜裏沒幹壞事吧,我怎麽著艾薇兒女公爵了?她興奮什麽呀?”王羽聽暈乎了,感覺這話的歧義太大了。


    “親愛的羽修羅騎士,我想見見你,當麵感謝你。是你把我從危險中救回,但亨利和琳達都說我生病了,產生的自閉幻想,但是我覺得好真實。就像剛才,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知道是你。”


    電話已被艾薇兒搶過,她用標準的倫敦腔,抑揚頓挫的表達著內心的喜悅和亢奮。


    可惜,王羽聽不懂,英文的聽力和口語太差了。


    “啊咧……啊咧……I聽不懂,I很Busy,byebye!”王羽可不想招惹來自英國的麻煩,這些大貴族都是一身的危險和麻煩,特別是羅塞家族,仇家估計更多,不然艾薇兒的父母也不會突然遇難。艾薇兒提前繼承爵位,然後又遭暗殺,所以他不想再多接觸。


    再說,王羽真的很忙,已經有軍車停在招待所門口,王羽在這裏能夠看到,正是昨天接他來的兩名警衛兵。


    上了軍車,直奔城外的訓練基地。


    鄒玉昆安排的人看到王羽上了軍車,頓時拿出電話向他報告,如果王羽也有軍方背景,就不好動手了,沒人願意招惹真正的軍人。


    經過層層盤查,終於進入訓練基地。這個軍犬訓練基地,不僅僅為全國各大部隊輸出優秀的軍犬,還經常輸出優秀的訓狗軍官,是全國各大部隊特勤部門爭搶的熱門人選。


    薑鳴口中所說的老首長叫趙中興,曾在省軍區任政委,少將銜。本來要退休了,硬是被上麵的領導委任軍犬這一塊的領導工作。一是工作不重,二是趙老確實愛狗,對訓練軍犬有一套自己的心得,曾多次得到上級部門的嘉獎。


    這個軍犬訓練基地終於特勤部門,屬於高配,王羽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被他身上的軍銜刺傷了眼,這是他這輩子見到的最高級別的領導。


    “首長好,王羽向您報道!”王羽裝模做樣的行了個軍禮,人家老人專門接待你一個小混混,給足了麵子,可不能不講禮貌。


    “嗯,小王是吧,不要緊張,慢慢來。敬禮應該舉右手,舉左手是不對的。”老人笑著回了一個軍禮,請王羽坐下。


    尼瑪,丟人丟大了,王羽訕訕放下左手,怪不得剛才那麽別扭。


    “我以為我舉的是右手,沒想到被左手領先了,下一次我一定做正確。”王羽向老人保證道。


    “這些都是虛的,不用在意。我接你來,是為了培訓軍犬一事,隻要你能本事訓練出幾隻優秀軍犬,就算你當麵罵我臭老頭,我都沒意見。”老人白發蒼蒼,臉色紅潤,帶著和藹的笑容,如果不是一身威武的軍裝,和鄰家老爺爺沒有區別。


    “趙老您說笑了,我怎麽敢罵您。訓狗的事交給我了,你說要訓練幾隻?”人家把自己從拘留所裏撈出來,這人情得還,王羽可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


    “四隻行嗎?”趙老試探的問了一句。同時訓練四隻,這有點考校王羽的意思,畢竟優秀的訓練員也隻能同時訓練一兩隻狗。


    “沒問題!帶我出去試試吧!”在王羽心裏,訓練四隻狗和八隻狗沒有區別,又不用費力,隻需要用飼主係統和它們溝通就行。他連毒蛇都能溝通,更高智慧的狗就更不成問題了。


    老人詫異的多看王羽一眼,心說這年輕人真不知道謙虛,怪不得被人陷害,就是因為太高調了。他派人接王羽出來時,已經詳細了解過王羽的案情,不然他也不會幫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小李,通知2號訓練場的工作人員,準備四隻適合訓練的幼犬!我們這就過去。”一名警衛員應了一聲,跑去忙活了。


    而趙老一邊陪王羽說話,一邊為他介紹基地的情況,中央軍委下來的領導去金陵大軍區視察去了,估計明天會返回基地,要帶走一批訓狗的特勤軍官,以及上百條剛剛訓練出來的合格軍犬。


    雖然這個訓練基地的全體官兵一直在努力,但仍是供不應求。所以聽說王羽是個訓狗奇才,趙中興不管真假,就動用手特殊權利,把王羽帶來了。


    “中央領導明天就返回?我可沒把握在一天之內訓練出來。”王羽感覺這老頭太苛刻了,又不是所有的狗都像白色藏獒那樣聽話,如果光聽自己的命令,別人的命令不聽,也沒用啊。


    “哈哈,一般都要訓練半年左右,老頭子我可沒這麽心急。”趙老性格開朗,似乎覺得王羽挺有意思,似乎以前沒接觸過軍隊訓練知識,不然不會這麽沒常識。


    王羽可不想在這裏呆半年左右,他六月份必須陪李雪瑩回上海,還有十來天的時間,成不成他都要離開。再說,打黑風暴還沒過去,他要在臨江坐鎮指揮才能安心。沒有人命案的糾纏,警察也不會再抓他,畢竟針對王羽的事,已惹得很多領導不高興。


    “首長好!”訓練場的士兵們向趙老敬禮。


    一名上尉軍銜的軍官跑出來,臉上全是汗水,表情有些驚慌:“首長,先別進去,兩條德國黑背結了仇,咬斷繩索跑了,正在場地裏撕咬,麻醉槍打空了,還沒來得及申請新的麻醉子彈。”


    趙老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狗的撕咬聲越來越近,兩條健碩的德國黑背由遠極近,像旋風一般,連咬邊跑,向大門口衝來。


    “首長快退開!守衛關門!”上尉說著,就要拉趙老退出2號訓練場。可是發狂的軍犬速度極快,轉眼就到了幾人麵前。訓狗訓了大半輩子的趙老知道這種發狂狗的危險,臉色微變,後退的同時也不忘下達命令:“盡量使用麻醉槍,不要動用步槍。”


    這是一個愛狗的老人。


    王羽卻沒有隨他們後退,反而上前一步,對著幾米外的發狂狗大吼一聲:“住手!錯了,住嘴!不許咬!”


    旁邊幾個專業訓狗的軍官一聽,差點暈倒,哪來的活寶,有這樣訓狗的嗎,有這樣給狗下達命令的嗎?人家是狗,聽不懂太複雜的語言,更何況這是兩條咬得眼睛發紅的瘋狗,哪會聽你的命令。


    趙老也是一陣苦笑,心說是不是請錯人了,連基本常識都不懂,怎麽可能是訓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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