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鈴和勁風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到周圍彌漫著一股殺氣,立刻叫勁風躲起來。


    “怎麽了?”勁風不解的問道。


    “有危險,你快躲起來。”音鈴停住了腳步,四下裏張望著,等待危險的降臨。


    “我不躲,我可以保護你。”勁風執意擋在音鈴麵前注視著四周。


    話音剛落,幾個黑衣蒙麵人從四麵八方飛過來,馭劍直奔音鈴刺去,音鈴幻化出天聰劍迎敵,天聰劍卻不聽使喚,音鈴想要擋住對方刺來的劍,天聰偏偏躲閃開,音鈴想要刺向蒙麵人,天聰偏偏招招落空,差點被一個黑麵人刺到,幸虧勁風及時出手,擊退了這一輪攻勢。


    音鈴雖然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吻了吻天聰,說:“是劍也,我喜歡。”說完將天聰收歸衣袖。幻化出普通利劍與黑衣人展開戰鬥。


    “你們是什麽人?”音鈴正色問道,“為什麽要殺我?”


    黑衣人互相看了看,並不回答,繼續舉劍輪番刺向音鈴。


    “你們都是瞎子嗎?這裏還有一個人,你們看不到嗎?”勁風見蒙麵人各個都隻顧著攻擊音鈴,根本無視自己的存在,竟有一種被冷落了的感覺,他衝進黑衣人中,揮劍便砍。


    十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死傷大半,直至音鈴手中的劍刺到最後一個黑衣人脖子的瞬間,停了下來,急切的問道:“快說,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


    “我們是奉命殺你的人。”


    “奉誰的命,為什麽要殺我?”還未等音鈴說完,眼前的黑衣人用力咬斷了舌頭,瞬間灰飛煙滅,再看地上死去的人,也都化作黑煙消失不見。


    到底是誰?難道烈真青還是不肯放過我?可是他們用的都不是焰火派的武功,而且經過了上一次,他不可能再敢這麽做……她突然想起了在綠竹林裏襲擊自己的那群黑衣人,喃喃的說道:“原來是他們?可是他們又是誰?為什麽要殺我?”


    “那還有一個,別跑。”勁風見一跑遠了的黑衣人,禦劍追了上去。


    音鈴阻止道:“算了,追上了,又是一條人命。”


    勁風被音鈴的話鎮住了,不理解的說道:“你傻了嗎?他們要殺你。”


    “他現在不是沒有要殺我。”音鈴說著,收回利劍,沉默良久,她想不通這些黑衣人什麽來曆,為什麽要置自己於死地。


    “不可理喻。”勁風搖搖頭:“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你?”


    “我不都問了兩次了,他們都不說,我怎麽知道?”音鈴一臉的憂鬱。


    “你確實問了兩次。”勁風故作回憶之狀。


    “就是兩次。”音鈴重複了一遍:“走吧,趕緊送你回家。


    “你還沒謝謝我呢,剛才我救了你一命,還跟你共患難。”勁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吧,謝謝你。”音鈴無奈的搖搖頭,淡淡的微笑讓勁風覺得,她是如此美麗,世間除了她,再沒有這樣絕美的笑容。


    “這回可以走了吧?”音鈴問道。


    “恩,這還差不多。”勁風大跨步趕上了音鈴。


    “城主。”逃出來的黑衣人跪在地上。


    “怎麽回事?其他人呢?”青城的眼神裏透漏的凶光足以震懾所有在場的人,此時此刻,他就如聖尊一般,令人感到畏懼。


    “我們失敗了,其他人都……那個丫頭武功極高,又有高人在她身邊幫忙,所以……”黑衣人將戰鬥的經過向青城解釋道。


    “哼,什麽武功極高,什麽高人幫忙,分明是你們太軟弱無能。”青城伸出手,隔空抓起黑衣人,輕輕用力一捏,黑衣人頓時灰飛煙滅。


    “你幹嘛不先問問他,她在什麽地方再殺了他呢?”紅玉站在一旁撫弄著她平日裏最喜歡的“玉笛”,聲音纖細柔韌,如出穀黃鶯,感覺已經透入青城的骨髓。


    青城極其憐愛的對紅玉說道:“諒她走不了多遠,我們隻要沿他們追逐的方向去追,就好了。”


    說完紅玉互相對視一下,帶領黑衣人追了上去。


    “從這裏就能看到我家了。”勁風站在山頂指著遠處山腳下的木屋。


    “好一個青山繞綠水,綠水照青山的人間佳境。”音鈴順著勁風所指的方向望去,四周的高山座座巍峨高大,被鬱鬱蔥蔥的植被覆蓋著,一條碧綠的江水繞著重重青山蜿蜒伸向遠方,夾岸的桃樹,花開的正盛,仿佛一看到它們就能夠聞到花瓣的芳香。木屋建造在山腳下,小河邊,一片頗為寬敞的草地,格外顯眼。


    “怎麽樣?是不是很喜歡那裏?我誠摯的邀請你作為我家第一個客人。”勁風單膝跪地,一手背在腰間,一手手心朝上彎曲著伸向音鈴。


    音鈴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既然你說我是你的第一個客人,那我就勉強答應了,不過握手就免了吧。”音鈴說完大步的向山下走去,勁風歎了口氣,收回伸出的手,起身追了上去。


    上山費力下山易,音鈴與勁風不一會就來到了山腳下。


    “哥哥、姐姐、小妹快出來,來客人了。”與木屋還有一段距離,勁風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過了一小會兒,驚雷和漫枝聽到聲音從木屋裏走了出來。


    “偷偷的跑出去,還隨便結交朋友,你越來越不聽話了。”驚雷見到勁風領了外人進來,有些憤怒。


    “還隨便把陌生人帶到這裏,看我怎麽罰你。”漫枝責備道。


    “有客人,有客人啊,我看看長什麽樣?從小打到除了你們三個,我還沒見過別人呢?”瑞雪隨後跑出來,嬌聲嬌氣的說道。


    “顯然我不太受歡迎,不過來都來了,現在走,恐怕是有失禮節。”音鈴一邊想,一邊繼續向前走著。


    “你們好,我叫音鈴。”走到近前,音鈴躬身施禮。


    “你好,我叫瑞雪,這邊的是我大哥驚雷和我姐姐漫枝,你身邊的就不用我介紹了吧。嗬嗬。我很喜歡你。”瑞雪上下打量著音鈴,見她容貌甚美,身材婀娜,靜如花照水,行如風扶柳,心中升起一陣喜愛之情。


    “一路上可發生過什麽事端?”驚雷問道。


    “遇到幾個黑衣人行刺,不過被我們打跑了。”勁風搶著說道。


    音鈴剛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驚雷目不轉睛的看著音鈴,音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良久,驚雷說:“嗯,這就對了,你氣質高貴,純潔無邪,眼睛裏透著天真,但涉世未深,容易被人蒙騙,又周身透著幽暗之氣,此行不管去哪,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都會曆經磨難,九死一生。”


    一句話說的音鈴慌了神,心中掠過一絲不安與疑問,不知道該怎麽對答。


    驚雷繼續說道:“既然來了,就暫且住一晚吧,明日早早離開。”說完又對漫枝和瑞雪說:“我們走。”


    漫枝轉身跟著驚雷離開,瑞雪留了下來。


    “姐姐,別理他們,他們又老又孤僻,不要相信大哥的話,走,我帶你去玩,你跟我來。”瑞雪拉起音鈴的手來到了桃樹林。


    “等等我。”勁風跟了過去。


    “落花流水。”隨著瑞雪的舞動,桃花紛紛落下,在他們周圍飄散開來,河裏的清水化作細細的水流穿梭於三人與花瓣的縫隙間,音鈴享受著周圍的一切,漸漸的消除了受到慢待的不快。


    “瑞雪,你好厲害的法術,竟然能讓花瓣跟流水隨你的意誌而動。”音鈴驚歎道。


    “那當然了,不過,最初的時候,我可是跟著它們的舞動而動的呢,練習了好久好久才……。”瑞雪開始向音鈴述說她練就這一門仙法的經過,音鈴聽得入神,三個人在一起嬉笑打鬧直到黃昏。


    “不早了,還是回去吃飯吧,我都餓了一天了。”勁風見音鈴與瑞雪玩的正歡,根本沒要要回去的意思。


    “好吧,好吧,你就知道吃。”瑞雪停下來,拉起音鈴的手:“姐姐,這山裏的野菜可好吃了,你嚐嚐我的手藝。”


    “好啊,那姐姐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了。”音鈴笑著說道,她覺得瑞雪就像小時候的自己一樣。


    “你是客人嘛,當然不用你謝了,哥哥姐姐太死板,我可不一樣,我會好好的招待你的。”瑞雪開心的說著。


    夜晚,吃過晚餐,五個人在曠野練習法術,驚雷和漫枝一起,音鈴和勁風、瑞雪一起。


    其間,漫枝氣憤的對驚雷說道:“勁風越來越不像話了,不但不聽管束,還總自作主張。”


    “他已經成年了,不能事事都要我們做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喜歡做什麽,就讓他做什麽吧,我們又不能照顧他一輩子,他總是要離開的。”驚雷勸慰道。


    聽到“離開”二字,漫枝心頭一酸,竟落下了兩行清淚,一直以來,四兄妹朝夕相處。


    身為妹妹,她對哥哥尊敬有加,言聽計從,從不頂撞;身為姐姐,她對弟弟妹妹百般愛護,無微不至,生怕不能讓他們每天都在快樂和幸福中度過。


    她從未想過離開,也從未想過任何人會離開。她隻想四兄妹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永遠能看到哥哥和弟弟妹妹們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聽到哥哥說“離開”二字,她不自然的想起了往日裏一個個快樂的瞬間。


    “你怎麽了?”見漫枝陷入沉思,驚雷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漫枝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擦拭著腮邊的眼淚,說了句“沒什麽“便不再作聲。


    驚雷讀懂了漫枝的心事,勸慰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許勁風隻是到了頑皮的年紀,難免會有些放蕩不羈的想法,這個時候,我們不要對他管教的太嚴,以免事與願違,發生不必要的事端。”


    “嗯。”漫枝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入空地,繼續練習法術。


    “曆經磨難,九死一生。”雖然和勁風、瑞雪在一起很開心,但空暇間,音鈴的腦海裏還是在不斷的回憶著驚雷說的話,不免心生疑慮。回想起之前的經曆,確實如他所說,可是,他說的是以後,以後的路,會不會真如他所說“曆經磨難,九死一生”呢?


    而此時,青城與紅玉帶著眾多黑衣人一路追尋過來,危險正悄悄的逼向音鈴與四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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