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懷念當初她的熱情啊,現在的小桃花,碰一下都覺得是在欺負她,殊不知當初可是她先欺負他的。什麽時候要想辦法讓她再喝醉一次。


    範香兒狐疑的望著他「你笑什麽?你到底想起來沒有啊?既然你沒有把我認錯為什麽還要欺負民女?方大人!」


    方時君不懷好意的睨著她,「你真的想知道?確定不會後悔?」


    「我!我有什麽可後悔的?你快說!」


    「好,那你附耳過來。」


    範香兒把耳朵湊到他嘴邊,聽他講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聽著聽著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這事情的走向怎麽和她理解的有天壤之別?


    不可能是她勾引他的!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她就算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做出主動爬上床這種不要臉的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明明是你趁我酒醉頭暈把我拐上床的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


    範香兒反複說著不可能,心裏卻敲起了不確定的小鼓自己的酒量她最有數不過了。


    她是出了名的沾酒就醉醉酒就瘋。那天她的確是喝了酒,一個小姐妹那天和喜歡的人定親了她們幾個一起小小的慶祝了一下。


    她就抱著僥幸心理沾了一點點酒沒想到結果還是醉了。


    可是她相信自己再醉也不會幹出那種事兒的,什麽主動獻吻騎在他身上,不可能騙子騙子!


    她捂著耳朵搖著頭,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方時君一看果然是這樣某人就是這樣的惱羞成怒已如家常便飯一般了。


    他起身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小聲哄著「好好好,都是我胡說的,是小生禁不住香兒姑娘的美瑟,強行與你發生關係的,不過你放心,小生會負責一輩子的。」


    說完就含住了一片小小的耳垂,把人給帶倒在軟被裏,這回不似在溫泉裏不好借力,在不傷了她的前提下,他好生的逞了一番威風。


    範香兒一直到風歇雲散,被他弄的連揚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仍是不敢相信最初是她強了他的事實!


    但她已無力計較了。


    渾身無力的範香兒很快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入睡狀態,卻聽見他趴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以後我若是真死在你前頭,你就去改嫁,盡管我會舍不得,但我更舍不得你一個人在這世上。」


    範香兒聽了一顆心酸酸軟軟的,沒有睜開眼,呢喃道:「你才是傻瓜,等那時候咱們的孩子都是大人了,有兒子有孫子陪我呢。」


    「也是。」方時君此時如果能看見自己的臉,就會知道臉上掛著的笑到底有多傻。


    範香兒徹底睡去,方時君悄悄下地,炭盆上一直坐著水壺,他兌了一盆溫水,泡了一塊手巾,重新回到床上,幫隨便怎麽動都不肯再醒的範香兒清理幹淨,才下地去清理自己。


    範香兒一覺睡覺天大亮,方時君早就不見了,身上還有一絲難言的酸痛,再見胸前青青紫紫的痕跡,頓時羞紅了臉。淡定淡定,做了女人都是這樣的,沒什麽大不了。


    這樣想著,心裏還是慶幸著,幸好這第一夜是在莊子裏,不用麵對逸園裏那些相熟的人,以後第二回第三回,臉皮怎麽也能比現在厚了。


    美美的吃了一頓早午飯,莊頭娘子說讓她放心,那批薄荷很快就能采摘第一批葉子了。冬天雖然不似夏天悶熱有蚊蟲,但冬天人們圈在密閉的房裏,點著炭火,更加容易頭昏腦漲。再說,天寒容易得病,所以薄荷油的銷量是不用愁的。


    更何況,不是還有皇上這塊招牌嗎?


    她還沒吃完飯,小如和小意就到了。不用詢問,二人一見這屋子裏喜氣洋洋的裝飾心裏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果然不出柳嬤嬤所料,來之前她就提醒過她們了,見著姑娘可不行打趣她,不然以姑娘那性子說不定真要在莊子上住幾天。


    莊子上到底不如府裏照顧的精細,姑娘肚子金貴,萬不可在那裏多住,老夫人也不會同意的。


    範香兒一行回了方府。


    柳嬤嬤往她身上一瞟就知道昨晚肯定已經成了好事了。


    沒敢打趣她,而是把一封帖子交到了她手裏。


    「這是謝大小姐的帖子,邀請你去她那裏賞梅花呢,你想不想去看看?」


    範香兒想起了上次謝安容從她這裏離開的時候的確是約過她,她心裏挺想去的,能有一個事兒不多並且看的起她的朋友挺好的。


    「想去,想看看真正的大小姐過的是什麽樣的。」


    柳嬤嬤慈愛的笑了,「都是差不多的,現在這京城裏啊,怕是人們最好奇的就是你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了。也好,去別的地方我不放心,去謝府我倒是放心。」


    範香兒忽然想起了一樁事,之前謝安容對劉斯年的事窮追不舍的打聽,知道他隻是個普通的鄉下少年還頗有些失望的樣子。


    她肯定想不到吧?她好奇不已的少年郎已經來了京城了,她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她,她會是什麽表現?


    這麽一想,對於謝府之行就更加的期待了。


    上回謝安容過來也不是空手來的,初次上門要帶禮物,這是基本的禮數,柳嬤嬤幫著整理了一些。


    範香兒去了老夫人那裏一趟,聽她嘮叨了一會兒,說大爺不靠譜,天寒地凍的還帶著她在莊子裏過夜。把去謝府的事兒和她老人家報備了一下,又從她那得了不少東西。


    範香兒現在不用寫功課,又不用按時請安,柳嬤嬤對她管教也寬鬆,與某人蜜裏調油,日子過的真是輕鬆極了。


    隻是白天不管做什麽,總是有些跑神兒,明明還在畫著花,那筆下的花上竟出現了某人的笑臉,吃飯的時候也是,那魚頭上竟然顯出了大爺的臉,還對她做著他根本不可能做的鬼臉。


    嘿嘿嘿,於是這一天範香兒身邊這些人無不搖頭歎息無數次,完了,姑娘傻了,對著什麽東西都能傻樂一陣。


    等晚上大爺回家了更是,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比前幾天更近了一步,連瞎子都看的出來,二人的每一次對視,每個不經意的小動作都和以往不一樣了,自然甜蜜極了。


    撩動的逸園裏這些正直花季的丫鬟小廝們一個個也是春心萌動,臉蛋紅撲撲的。


    柳嬤嬤心想,等年後好好算算,看看這些小的們有沒有到了年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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