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早就發現了妙音的卑劣行徑,卻保持不露聲色,暗暗查訪收集證據,沒有在第一時間揭露妙音,是因為她知道在這神宮之中,她最大的威脅不是胸大無腦的妙音,而是氣焰囂張手段毒辣的二神使梵音。


    終於,讓她等到了如此合適的機會,一直視她做眼中釘的梵音死了,死的不明不白,那麽淒慘,她便有了為她出頭伸冤的機會,借著為二神使出頭,她動手處罰了妙音,因為一人力量有限,她還低聲下氣,不惜拉下臉麵央求阿墨和景寒出手。


    如此心機,便是雲紫也自歎不如,如今,這神山之巔,神宮之中,權力都集中在聽音一人手中,她端坐在這張金椅上,心中該是多麽的得意啊。


    雲紫心中歎息了一聲,對聽音投去佩服的眼神,含笑施禮道:“彎月先請三神使原諒之前的欺騙,事出有因,實在迫不得已啊。”


    聽音笑著迎過來,扶住她的手說道:“妹妹哪裏的話,俗話說,患難見真情,此番我們共患難,在心裏,妹妹已經成了親人,親姐妹之間,哪裏會有那麽多見外的話?”


    雲紫咋舌,誰說三神使冷漠疏離了?她分明就是口舌裹蜜,之前隻是不讓人看出來罷了。她任憑聽音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往殿中金椅走去。


    阿墨挑眉,對於聽音的表現,他也諸多驚異,此女慣於偽裝,是敵是友,尚不可知啊。


    說話間,雲紫已經隨她走上了金椅,金椅頗大,夠兩人一同坐下,雲紫微微有些是適應,掙紮著要站起來,聽音卻不由分說的拉住她:“妹妹,方才,你說有什麽要問我的?”


    雲紫沉吟片刻,笑了笑:“三神使,現在我沒什麽想問的了。”


    的確,此女心機叵測,如果貿然想問,說不定會招來什麽禍端,父母的事情,還是待她見到了素雲,再詳細詢問吧。


    聽音陰測測的說道:“你不問也晚了。”說完這句話,阿墨已經意識到不妥,想要衝過來,已然來不及,金椅迅速陷了進去,將雲紫和聽音一起帶入地下,消失不見,地麵平坦一片,就如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雲紫,,”阿墨慌了,大叫一聲,一道雷電擊向方才擺放金椅的地麵,誰知,那地麵不知是用什麽做的,擊上去,紋絲不動。


    “轟,,”,殿門被炸開,煙霧中,景寒衝進來,衝到阿墨身邊,驚慌的望向金椅的位置,彎月,或者說雲紫,已經消失不見,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偽裝甚深的三神使聽音。


    景寒滿臉怒容,一把扯住阿墨的衣領,喝道:“你是怎麽保護她的,怎麽保護的?你這廢物,你除了會讓她傷心,還能做什麽?”


    阿墨失魂落魄的望著雲紫消失的地方,心口如同被大掌緊緊握著一樣,擠壓的快要窒息,悶疼,怎麽這麽疼啊?


    他捂著胸口,閉了下眼,強作冷靜的問道:“不知現在是該叫你龍王殿下呢,還是魔王殿下,又或者,暗夜?”


    暗夜怒衝衝的鬆開他的衣領,冷冷的說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裝什麽裝?”


    阿墨歎了口氣說道:“是,我都知道了,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你的身份問題的時候,雲紫被帶走了,吉凶莫測,我們需要聯手救回她。”


    暗夜抿著唇,怒瞪著他:“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必定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阿墨沒有理他,蹲下去,仔細研究地麵的材質,究竟是什麽材質才這麽堅固結實呢?能擋得住他的雷電一擊,要知道,能夠燃燒的材質遇到他的雷擊,一定會被炸開,這種材質不怕雷擊,究竟是什麽呢?


    暗夜冷冷的說了句:“別看了,那是上古磐石,沒有什麽能炸開它,我想,雲紫已經不在下麵了,我們要查的,應該是什麽人帶走了她。”


    阿墨眯著眼,仔細回憶這段時間的經過,如果說什麽人帶走了她,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天帝了,因為,當初在百花穀,就是天帝的人帶走了素雲,他們一直在搜尋雲紫,許是她身上有什麽秘密吧?


    暗夜不耐煩的問:“你到底想出來了沒有,究竟誰最有可能帶走她?”


    阿墨剛要說話,門外走進一妙齡少女,神情凝重的說道:“我知道。”


    暗夜斜睥著少女,他有過目不忘之能,可以肯定這個少女是神宮的人,不過,究竟叫什麽呢?


    阿墨詫異出聲:“小魚姑娘?”


    小魚笑了笑,一臉歉意的說:“父親讓我好好守著小主子,如今卻出了紕漏,都是我的錯。”


    父親?小主子?這是怎麽回事?雖然兩看相厭,阿墨和暗夜還是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疑惑和詫異。


    小魚歎了口氣說道:“不知小主子和你們說過沒有,我的父親是餘伯。”


    餘伯?阿墨苦思,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暗夜則恍然大悟,因為,他知道誰是餘伯,餘伯是雲紫母親的屬下,一直忠心耿耿,自從雲紫母親失蹤後,餘伯便也失去了影蹤,他會有孩子?還是這麽大的一個女兒?


    暗夜將信將疑的問:“你說你是餘伯的女兒,有什麽憑證?”


    小魚蹙眉,搖搖頭:“就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親了,憑證,在神宮中出沒,稍有不慎便會露出端倪,我又怎麽敢帶什麽憑證,不過,你們相信我,雲紫真的已經被帶入了天宮,恐怕,會有人對她不利。”


    阿墨猶豫了片刻,對暗夜說道:“我們隻能相信她,去天宮看看吧,也許會找到雲紫也說不定。”


    暗夜也別無他法,隻得答應,好在,他和阿墨聯手,這仙界中鮮有敵手,隻要他們小心,不要遭了暗算,想來應該問題不大。


    阿墨悄悄傳訊給殷飛,讓他好好照顧兩個孩子,並將事情的大致經過敘述了一遍,殷飛雖然擔心雲紫,但是兩個孩子也的確需要人照顧,如果連他都走了,豆豆和果果如果出了意外,雲紫會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消息是瞞著豆豆和果果的,這幾日,兩個小家夥一個煉丹,一個煉器,忙的不亦樂乎,果果按照上古丹方的配方,已經煉出了好幾種丹藥,因為害怕剛剛煉出的丹藥吃了對身體有害,殷飛便從荒穀附近抓了一隻小狐狸,小家夥通體潔白,一雙烏黑的眸子滴溜溜亂轉,隻是因為剛出生不久,身體有些弱。


    果果找了最低等級的養氣丹喂給小白狐,服食丹藥後的小白狐顯然承受不了這麽強烈的藥勁兒,一時間,渾身抽搐,險些一命嗚呼。


    本以為這個可憐的小實驗品必死無疑了,果果為此還傷心的掉了許多眼淚,誰知,服藥後的第三天,小白狐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第五天,已經活蹦亂跳了,仙丹當然有強身健體的功效,小白狐雖然受了許多罪,挺過去後,自然因禍得福了,從一隻沒有一點修為的普通小狐狸,一躍成為練氣二層的妖狐了。


    果果和豆豆興高采烈的又蹦又跳,給小白狐起名叫小白,此時,一狐倆小孩正圍著果樹轉圈圈,想要打些野果釀造果酒,果酒輔以草藥,可以製成效果不錯的藥酒,每日給小白狐喝一點,它的修為也會增長的快一些。


    殷飛抱臂站在一旁,一雙星眸中盛滿擔憂,此時無憂無慮的孩子不會明白,他們的母親正麵臨著危險,不知她怎麽樣了。


    那日,雲紫與三神使一同墜入深不見底的洞中,耳邊呼嘯著風聲,兩人一直下墜著,本來,雲紫可以召喚出神劍禦劍飛上去,想了想卻作罷了,三神使還沒有確定她的身份,過早的露出身份著實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三神使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手指扣在她的脈門處,她以為,隻要扣住雲紫的脈門,她便是修為再高,也都沒有了辦法,殊不知,雲紫就是那個異數,即便被扣住了脈門,她已然可以將脈門移向別處,不光是脈門,她周身的大穴都可以跟隨心意隨意移動位置,所以,想要真正製住她,除非將她周身所有的血脈都封凍了,而她又是鳳凰之體,自身便可以產生三味真火,即便真的被封凍了,隻要催動體內的三味真火,便可以自行解凍,如此說來,這世上能製住她的人,還真是沒見過呢。


    兩人一直下墜了,墜了大約兩個時辰,終於落了地,因為雲紫被扣住了脈門,修為盡數被製,三神使便提早一步落地,然後用法力托著她的身體緩緩下降,最後穩穩的站在地上。


    就衝這一點,雲紫便明白,這位三神使並不想讓她死,也不想讓她受到丁點傷害,至於聽音真正的用意,雲紫暫時還猜不出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了,到了。”三神使依舊握著她的脈門,雲紫很想好心的提醒她,你不用握著了,握著也不起作用,反而掐的我肉疼,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索性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她一次性掐回來,也算是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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