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門外竟然傳來了敲門聲。


    薑秦和維爾都立刻警惕起來。


    他們在此處都無熟人,而且整個旅館應該早就處於二人探知之下,現在卻又個人不聲不響地摸了近來,絕對有問題。


    薑秦喊道:“哪一位?”


    “你覺得呢,蟲子先生?”


    冰涼的聲音從門對策傳來,讓薑秦打了一個冷戰。


    “蟲子,我先不問你為什麽逛著逛著,能逛到了旅館的房間裏,船馬上要開了,你快些上來。”


    是玄璃。


    “啊呀,這可真是相當危機的情況,主人,您怎麽把她也帶來了。”維爾臉色竟然顯得蒼白,看起來非常的苦惱。


    她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到,薑秦竟然把著一尊大神從書店請了出來當保鏢。


    神靈在這樣的規則下行走於世,可是非常禁忌且罕見地。


    而且極度危險。


    對於神靈本身,以及周圍的生物都是如此。


    薑秦穿戴好衣服,維爾突然拉住了他,將他推在了屋門上,然後親吻其嘴唇。


    呃!


    一瞬間,薑秦感覺渾身汗毛乍立。


    他感覺門外的玄璃一下子像鎖定獵物一樣鎖定了自己。


    維爾臉色泛起完全不健康的潮紅,她有些高亢地說道:“我可不是阿希婭,主人,你屬於我!”


    “哼。”門外側傳來玄璃的冷哼,不過她完全沒有衝動,反倒是不聲不響的離去了。


    “呼,似乎是撿了一條命。”維爾裹上了一層黑袍子,劫後餘生般說道。


    薑秦捏住了她的耳朵,無奈道:“你也太大膽了。”


    “但,真的很刺激不是嗎?剛才,我感受到了您與我同樣興奮。”


    維爾那病態的潮紅已經蔓延到了渾身上下的每一處,她的呼吸短促沉重,散發出了致命危險地誘惑。


    她把臉頰貼在薑秦胸口說道:“主人,你周圍的姑娘們,可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您可得多多思量,免得哪天暴屍街頭了。那麽船上見,與我糾纏至死的愛人。”


    “船上見維爾。”


    “希望您和玄璃會喜歡北冰洋深處的冰寒。”


    薑秦打開了門,在旅館樓下看到了玄璃。


    陰沉著臉的玄璃,看起來無比可怕。


    薑秦小跑過去,二話不說抱住了玄璃,在她正要嗬斥的時候堵住了她的嘴。


    任憑玄璃如何掙紮死也不鬆開。


    慢慢地,反抗的力度變得微弱,喘息越來越微弱柔軟,薑秦才敢後退幾步,老老實實地看著玄璃,低著頭說道:“我錯了,玄璃大人。”


    “你……你簡直就是連蟲子都不如的草履蟲,用嘴進食,用嘴排泄,無可救藥毫無潛力的低等生物,可悲地進行無性分裂聊以慰藉,你連水熊蟲都比不過!”


    玄璃在被薑秦的一通行為下來,滔天的火氣怎麽也釋放不出來,她感覺極度的憋屈,但又無可奈何。


    依舊是被吃得死死的。


    “嗬,我不與你說了,對牛彈琴。”玄璃怒氣衝衝地轉頭向郵輪走去。


    大概率,是要一些日子不理會薑秦了。


    曾經薑秦在書店把玄璃徹底惹急了的時候,玄璃也是這樣抗拒他的,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隨著最後一聲汽笛鳴響,輕微的震動之後,郵輪緩緩駛離港口,雪頂覆蓋的綿延山脈慢慢被拋於身後,連帶著肅殺的風格也被遠洋的氣流衝淡。


    郵輪漸行漸遠,海浪增大,整個甲板又開始搖晃起來。


    此時一碧萬頃,看上去整體還算祥和,但波濤暗流卻在裏處湧動。


    菲兒和褐爾莎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是也早早的躲在了暗處,等候維爾及其教眾們的行動。


    這樣大的一艘巨輪,若是要將其擊沉,對於普通的組織來說或許是天方夜譚。但在逐漸恢複了全勝時期的維爾麵前,卻也不過是大一些的小漁船,隻需要稍微吟唱一兩句禁咒級別的魔法就可。


    不知道菲兒和褐爾莎準備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反製。


    保護永遠都比毀滅困難數百倍。


    但相比於能力全部精於刺殺的夜靈們相比,白庭應該會有更多的庇護手段,那一位寂靜聖女看起來深不可測,或許有抵禦禁咒的手段。


    如今船底的月壤處肯定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薑秦想再去看一看也不太現實,幹脆回到了船艙。


    進門之後,玄璃不出意外的忽視了他,看樣子還在生悶氣。


    薑秦心裏稍稍有些愧疚。


    自從阿希婭來之後,他心中的欲望就在不斷升騰,周圍的姑娘們確實是越來越多了。


    “璃,你還在生氣麽?你看我把蛇落拿回來了。”


    薑秦把刀放在了玄璃手邊,讓她握住。


    玄璃瞪了它一眼,其中的含義薑秦很明白。


    你這蟲子是用什麽手段拿回來的?下流!


    她之後抱著刀倚靠在窗戶邊,閉目假寐,反正是不理薑秦。


    薑秦無奈的搖搖頭,與玄璃同處一屋,享受這份熟悉的靜謐,慢慢地等待。


    過了一兩個小時,整艘郵輪卻還是毫無動靜。


    不該如此!


    薑秦猛然睜開眼,看向了一副海圖。


    按照郵輪的航線,現在是距離陸地最遠的方位。


    白庭之人距離歐陸越遠,其受能溝通白之主而使出的神術就會越弱,現在應該是黑庭的最好時機才對。


    若是過了這一片海域,再向航行一段距離,靠近了西歐,就會進入白庭神力的外層輻射區,維爾再想動手可就困難了。


    依照薑秦現在對維爾的秉性的了解,她絕不可能突然心懷仁慈地剛過著一艘郵輪的乘客。


    那麽,航線出錯了!


    薑秦明顯感覺,溫度在降低,這艘船明顯是在向高緯度航行,直直地駛向了北冰洋?


    而因為在海上的緣故,幾乎沒有參照物,幾乎沒有人發現這艘船的航線發生了偏轉。


    所以,船長室被入侵了!


    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沒有任何的警報!


    薑秦倏然起身,正要推門而出,玄璃突然把他叫住了。


    “喂,加一件衣服,包裏。”


    薑秦楞了一下,然後從玄璃帶來的幾件行李中找到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剛好和自己的身。


    看樣子是那一天晚上特意買給自己的。


    薑秦快步走向了玄璃,不由分說地親吻在了她的額頭。


    玄璃扭過頭推開了他。


    “滾!還有,早點回來。”


    “明白,薑夫人。”


    等薑秦出門後,玄璃有些柔弱的縮成了一團,金黃色的瞳孔裏透露出了遮不住的驚喜和羞澀。


    她抱住了膝蓋,將頭埋在了雙腿間,十根手指不安的揉動,回味似的喃喃道:“薑夫人?什麽奇怪的稱呼,得寸進尺的……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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