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骨?


    白薇瞪著眼睛,她這是幻聽了麽?


    緩緩的轉過頭看見溫泉池邊,居高臨下站著的男子,長衫玉立,墨發飄飄,一雙眼睛有深情,也有歉意。


    「你,你怎麽來了?」


    看了半天,白薇才看清楚,他不是眼前的幻覺,他是真的。


    「我想你。」


    隻三個字,飽含了太多了。


    慕淩骨彎下身子,抬起手想去摸摸白薇的臉,可還沒碰到,就被推開了。


    「王爺,你沒事吧?」


    白薇皺著眉,也沒管她身邊站個男人,拿起放在旁邊的衣服,直接就從水中站了起來。


    那一副美好的身體,出水芙蓉一樣,帶著聖潔的光。


    迅速的把衣服穿好了之後,才轉過頭,看向了已經是呆在原地的慕淩骨。


    「是有什麽事情麽?我這還沒走幾天,你怎麽就來了?」


    白薇的話剛剛說完,就被擁進了一個懷抱之中。


    「薇薇,我真的很想你。」


    薇薇?


    白薇疑惑,他從沒這樣叫過自己的名字?他這是叫誰呢?


    還有,他們倆個人從見麵的那天開始,她就是帶著麵具的?他怎麽一進來就那麽肯定,她就是白薇啊?


    「王爺,你先放開我,王爺,唔……」


    白薇剛用力的把男人推開,讓兩個人之間有了縫隙,可是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深吻堵住了。


    六年了,他想念了六年的女人,帶著一身芳華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結果,他卻是沒認出來她?還差點就錯過了。


    可在懊惱的同時,慕淩骨又覺得自己很幸運。


    還能把她擁在懷裏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然而,白薇又哪裏知道,慕淩骨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麽。


    她就覺得,王爺這是想通了麽?他已經放下心裏的那個人了麽?


    想要跟他問清楚,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那滾燙的吻,沒用多久,就讓白薇魂不守舍,大腦中一片空白了。


    離溫泉池邊不遠處,就是白薇平時休息的小築。


    慕淩骨抱著已經是氣喘籲籲的白薇就走了過去。


    把白薇放在床榻上之後,他遍解開了小築周圍所有的紗幔,隨後就脫了自己的衣服。


    白薇不是第一次看慕淩骨的身體,上次在大雪裏,身子被凍僵時,她就見過一次的。


    可是為什麽,那時候看。並沒有任何的心裏波動。


    結果再次看見他結實精壯的身子,白薇就覺得口幹舌燥,臉頰已經紅的發燙了。


    隻是,慕淩骨根本就不給她去思考的機會,把上衣扔在一邊之後,就棲身壓了過來。


    「嗬……」


    白薇吸了一口涼氣,看著他驟然靠近的臉,心跳的幾乎要蹦出來了。


    「王爺,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麽麽?」


    「知道。」


    不想再多說一句話,白薇那隻柔嫩的玉手,就已經被修長的大手壓住了,十指緊扣……


    對於白薇,在她的記憶之中。是從沒和男人有過肌膚之親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對慕淩骨的觸碰,不但不抗拒,甚至還覺十分的美好。


    難道,這就是因為,她喜歡他麽?


    月色之下,蘭穀溫泉池邊。


    微風吹動著,紫色的紗幔,吹的人心神蕩漾……


    根本就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白薇可能是覺得冷,就往旁邊的溫熱湊了湊。


    誰知道,她還在迷迷糊糊之中呢,一隻手就摟住了她的腰。


    就在這一瞬間,白薇睜開了眼睛。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並和自己一樣,不著存縷的男人,她才意識到,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都不是做夢。


    對啊,怎麽會是夢,他忽然間出現,隨後就開始吻她,之後就……


    天哪,自己怎麽昨天就沒了理智了呢?


    借著清晨的淡淡的日光,白薇還能清晰的看見,慕淩骨肩膀處,自己咬的牙印。


    脖子上也有,胸口處也有……


    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白薇臉頰又騰起了一層紅雲。


    昨天晚上。她是怎樣的一個放浪的樣子,簡直就是歷歷在目。


    白薇啊白薇,你怎麽能如此不矜持!


    不行,趁著他還沒醒,趕緊走,要是等他醒了,這般坦誠相見,她的臉往哪擱。


    想著,就扭了一下身子,想要從床榻上坐起來。


    不過,她剛想動,那摟著的手臂,又收緊了。


    「醒了?你想去哪?」


    慕淩骨慵懶的睜開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用手捂著自己胸口的女子。


    「我,那個,我……」


    白薇紅著臉,不敢去看慕淩骨。


    「怎麽了?害羞了?」


    說著,慕淩骨把旁邊昨天幫著白薇脫下的衣服,就拿到了手裏,坐起身子,輕輕的給她披在了身上。


    「沒有,孩子都生過了,這種事情,哪裏會害羞。」


    話音落地,白薇就想抽自己嘴巴,她在說什麽?這不是就是在告訴慕淩骨,她不覺得跟他上床有什麽麽?


    看著她滿臉糾結的模樣,慕淩骨揚起嘴角就笑了起來。


    他握著她柔嫩的手,心裏又感慨又感動。


    隻是,他到現在也沒想考慮好,到底是不是要告訴白薇,她就是夏偌薇。


    覺察到了慕淩骨的眼神中大概有心事,白薇的臉也慢慢的冷了下來。


    「你怎麽了?後悔了?我昨天可問過你的,你說你想好了,別一夜吹風過後,就又跟我說放不下她。」


    這其實是白薇最擔心的,她從來不避諱自己喜歡慕淩骨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倆個人之間,畢竟還隔著一個人。


    聽她這麽說,慕淩骨抬眼,就笑了笑。


    他摟過白薇,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薇薇,我聽哲兒說,你忘記了很多東西,也忘記了哲兒的爹爹是誰,如果有一天,你有一個機會,可能會知道自己的過往,你會選擇想起麽?」


    這回,換做是白薇沉默了。


    她繡眉微皺,整理著自己的內心,過了好半天,才緩緩的開了口。


    「不想,我現在過的很好,我有哲兒。有薔薇閣,有蘭穀,我或許還能有你,我為什麽要去想我以前的那些事情?」


    「可,你不想知道,哲兒的親爹是誰麽?」


    「這個我就更加的不想知道了,我當年身受重傷,跌落懸崖,差點就死了。雖然,我不知道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可那一定都不是什麽好的記憶,我或許曾經愛過哲兒的親爹,但是,那也是曾經了。」


    這就是白薇的態度。她說的很堅定。


    慕淩骨眼眸深沉,內心複雜極了。


    偌薇的身世,他比誰都清楚,五歲沒了爹娘,還親眼看著娘親被盜匪姦殺。


    漫長的成長過程中,都是在擔驚受怕和偷竊中度過。


    那些恐怖又絕望的往事,忘了倒也幹淨了。


    「嗯,那就永遠也別想起來。」


    說著,慕淩骨便摸了摸白薇順滑的長髮,最後把手停留在了她左邊的小臂上。


    「你,你是害怕我想起來,哲兒就不認你這個爹了?」


    白薇很奇怪為什麽他會問這個問題,要是他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話,那她倒是高興了。


    「怕啊。要是有了親爹,誰還要後爹啊。」


    「還有呢?」


    「還有,我怕你不要我了。」


    說著,慕淩骨就又想去吻白薇的唇瓣。


    但是這次,他並沒有得逞。


    「等一下,說我說了半天了,你呢?你真的,徹底放下了?」


    其實,從昨天到今天,這才是白薇最關注,也最想知道的。


    可還沒等慕淩骨回答她,她又馬上接著說了一句。


    「沒完全放下也行,我這個人,也沒那麽計較。隻要我能在心裏占上一大半,就行了。」


    她是真的害怕啊,她怕自己要求的過多了,又把這個好不容易自己回來的男人,嚇跑了。


    「嗯,放下了,那些都是過去事情了,也該放了。」


    「沒事,我還允許你,偶爾想一想的。」


    說完,白薇就嬌笑著,把自己的紅唇送了上去。


    又是半日的纏綿,直到白薇再也沒有力氣,慕淩骨才終於放過了她。


    蘭穀也從這日起,變的有不一樣了。


    白哲一直都惦記著爹爹和娘親他們兩個人,會不會有進展,所以第二天一早就來了蘭穀。


    誰知道,豆蔻根本就不讓他靠近溫泉小築。


    一直等到了午飯都過了,才看見王爺爹爹春風滿麵的,從溫泉那邊出來。


    「爹爹,你,你跟我娘,你們倆個?」


    白哲是打心眼兒裏希望,爹爹能娶了娘親的,可是他在京城的時候那麽努力,他們兩個都沒走到一起。


    「呃,哲兒,爹爹暫時不打算回京城了。還有呢就是……」


    慕淩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過他已經決定了,就想提前告訴白哲,讓他高興高興。


    「還有就是什麽?」白哲眨著大眼睛,不知所以。


    「爹爹想跟你娘成親,你以後,跟我姓慕,好不好?」


    「慕?爹爹,你是說,我以後要改叫慕哲麽?」


    「嗯。」


    「哦,好的。」


    一時間,白哲還沒反應過來,等慕淩骨摸著他的腦袋,揉了兩下之後,白哲才又尖叫了一聲。


    「爹爹,你說什麽?你要娶我娘?」


    「是啊!」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我娘終於有人要了,終於不用再折磨我自己啦,哈哈哈!」


    看著孩子高興的樣子,慕淩骨也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


    什麽魔宗,什麽極樂盟,還有什麽淩絕峰……


    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和妻兒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想著,就又把白哲抱了起來。


    「哲兒,我想和你娘成親這件事情,我還沒告訴她,你幫我想想,我應該怎麽求她嫁給我?」


    「這個嘛!」


    白哲故作深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笑嘻嘻的把嘴靠在了他爹爹的耳邊。


    ……


    二月二十六,滄瀾城的花神節。


    慕淩骨帶著半張白玉的麵具,拉著白薇走在城中的大街上。


    這個日子也是除了春節之外,滄瀾最重要的節日。


    不管男女老少都要戴上麵具,這樣花神睜眼的時候,凡人的容貌才不會玷汙了,花神娘娘幹淨的眼睛。


    慕淩骨雖然不明白這個風俗,但是他既然要陪著出去,就自然的入鄉隨俗了。


    當然了今天他和白哲,還給白薇準備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在薔薇閣的附近,有一條小河,白薇每年都會在河的上遊放河燈。


    因為再往上就沒有人住了,所以,從這裏放河燈的話,就隻能看見一隻燈孤零零的,朝著下遊飄。


    就和往年一樣,白薇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粉色蓮花燈放到了河水之中。


    可還沒放呢,就看見,從河的更上遊,飄下來很多很多,玉蘭花造型的河燈。


    每一盞,在夜色之下,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這……」


    「喜歡麽?」


    慕淩骨從後麵摟住白薇,柔聲的說著。


    「你準備的?」


    「不,不是我,是哲兒,我準備的,在天上。」


    此時,就在慕淩骨的話音落地之後,白薇就看見,從不遠處正從地麵上往天空飄著白色的天燈。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頭頂上已經出現了一片星光銀河了。


    「好美。」


    「白薇,嫁給我吧。」


    猝不及防的,慕淩骨在白薇的耳邊說了這句話。


    白薇聽著心就是一顫。


    「你,再說一次?」


    「我說,嫁給我吧,從此以後做慕淩骨的唯一的妻子,神醫山莊的莊主夫人,好不好?」


    「你可想了啊。你若是娶了我,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不會的,我慕淩骨對天發誓,這輩子,隻會愛你一個人。」


    說完,慕淩骨就把白薇的身子,轉了個過來。


    「答應了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嗯。」


    白薇含笑,看著一臉神情的男子。


    可看著看著,就發現慕淩骨的表情不對,她還沒來得及問呢,慕淩骨一下就把她推開了。


    一根極細的銀針,無聲無息的從後麵射了過來,若不是慕淩骨反應快用指尖接住。這針就紮在白薇的身上了。


    「什麽人?」


    一直都跟著的那些丫頭,連忙擋在了白薇和慕淩骨的身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纖細,黑布遮麵的女子,從後麵突然襲擊了過來。


    「白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大喊的一聲,帶著極大的憤怒。


    慕淩骨自然不會讓白薇受到絲毫的傷害,想都沒想就迎了上去。


    可打著打著,慕淩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接下了所有的銀針,趁著那黑衣姑娘一分身,翻身到了身後,隻用了一下就把黑衣女子的手反剪住,再一用力,就把她按在了地上。


    「啊,放開我,白薇你這個毒婦,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慕靈犀,你給我冷靜點。」


    其實就在接住第一根銀針時,慕淩骨就覺得這針很熟悉,結果隻過一兩招,他就肯定了,這個黑布遮麵裝殺手的女子,就是自己的親妹妹,神醫山莊大小姐,慕靈犀。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慕靈犀就是一愣,她轉過頭,看著這個輕易就把自己製住的帶著麵具的男人。


    越看就越眼熟。


    「哥?」


    此時,慕淩骨也扯下了臉上的麵具。


    「哥,你怎麽會在這?」慕靈犀睜著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慕淩骨把手上的力道放開,讓自己的妹妹從地上站起來。


    「我怎麽在這?我還想問你你,你剛才在幹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


    說著,慕淩骨把手裏那一把都淬了毒的銀針,扔在了地上。


    「你是想毒死多少人?你瘋了麽?」


    「是,我是瘋了,都因為白薇這個妖女,我一定要殺了她,我要她償命。」


    嘶喊著,慕靈犀的眼睛都紅了,看的出,她一定是恨透了白薇。


    「你好好說話,到底是怎麽回事?」


    徹底將慕靈犀鬆開的慕淩骨就走到了白薇的身邊,拉住她的手,表情嚴厲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看著哥哥和白薇的關係,慕靈犀使勁的咬著牙。


    「怎麽回事,你怎麽不問問她?一夜之間巫醫穀上百條人命,全都命喪她手,連幾歲的孩子,她都不放過,白薇,你怎麽那麽狠的心啊,你怎麽下的去手。」


    一邊控訴白薇的惡性,慕靈犀一邊哭。


    到現在為止,她好像還能聞到,濃烈的血味道,好像還能看見那慘如煉獄般的場景。


    「巫醫穀?就是五座藥山中間的那個巫醫穀?」


    白薇根本就聽不明白,不過,巫醫穀她還是知道的。


    「對啊,除了那裏,還有哪個巫醫穀!巫醫穀和外界與世無爭,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薔薇夫人了,你要如此趕盡殺絕。」


    「不是我做的,雖然我滄瀾城和巫醫穀離著並不遠,但是我從來沒去過,又何談,我殺人一說,再說了,我白薇也不會武功,又怎麽殺人?」


    聽著白薇狡辯,慕靈犀嗤笑了一聲,吸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道:


    「不會武功就不會殺人麽?你難道忘記了,你會控製那些跟魔鬼一樣的食肉蝶麽?哥,你知不知道,你護著的這個女人,可以操控一種能吃人的蝴蝶?就在一個多月以前,我離開了巫醫穀,去了一趟九嶷山,可是我回來的時候,整個山穀裏的人都死了,有的,身體被咬穿,有的,身上還剩下一些肉,有的,則隻剩下一身白骨。」


    當慕靈犀說到這的時候,白薇不由得皺起了眉。


    聽起來,這麽慘的狀況,的確是食肉蝶做的,但是這一整個冬天,她的蝴蝶都沒出過蘭穀的山洞,又怎麽可能飛到百裏之外,去殺人呢?


    默默的把臉轉了過來,看向了也是一臉沉重的慕淩骨。


    「不是我,我沒做過。」


    「我信你。」


    慕淩骨又緊了緊握著白薇的手。之後就又開口對慕靈犀說道:「靈犀,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別這麽激動,我知道,巫醫穀對你來說很重要,你放心,哥一定會幫你查清楚。」


    「嗬嗬,嗬嗬嗬,查清楚?事實擺在麵前,還用的著去查麽?哥,你知道我為什麽如此肯定這件事是白薇做的麽?那是因為,我們巫醫穀裏收留了一個瞎眼的張婆婆,她知道關於薔薇閣裏所有的秘密。白薇就是想殺人滅口。


    但是張婆婆病的都快要死了,根本對你構不成威脅,你為什麽還要如此大開殺戒。」


    聽著慕靈犀的一聲聲控訴,白薇隻覺得頭疼,若是沒有慕淩骨這一層的關係,她真是懶的去解釋。


    江湖中,想殺她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這麽一個。


    可這丫頭又偏偏是慕淩骨的妹妹,這就有些難辦了。


    輕嘆了一口氣,白薇就往前走了一步。


    「靈犀,張婆婆的事情已經都過了五六年了,當年她偷學師父的控蝶術,結果反被蝴蝶啄瞎了眼睛,後來覺得再無顏麵待在薔薇閣,才自己離開的,而我師父也從來沒說過想要她的命。如果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她後來去了巫醫穀。


    我真的沒有理由去殺那些跟我不相幹的人,而且,天下之大,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會控製昆蟲,你相信我,真的……」


    「啪……」


    一個耳光,直接就打在了白薇的臉上,白薇臉上帶著的半張麵具都被打掉在了地上。


    「靈犀你幹什麽?」


    「撒謊!你就是個騙子,是個賤人,你還迷惑我哥哥!妖婦,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的。」


    對著白薇喊完,慕靈犀就用他那上乘的輕功又飛走了。


    慕淩骨根本都不知道怎麽辦,捧起白薇已經腫起來老高的臉,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沒事,可是靈犀她,對我誤會太深了。」


    「別說話了,我回去給你上藥,她的事情交給我吧。」


    「嗯。」


    本來這個日子是慕淩骨和白哲精心策劃了很久的求婚日,結果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在慕淩骨小心翼翼的給白薇上藥的時候,慕靈犀到隻身出現在了一片充滿了霧氣的森林之中。


    她捶打著樹幹,眼睛裏都是淚水。


    她不明白,哥哥為什麽會和白薇那個妖婦在一起,哥哥怎麽會如此是非不分呢?


    就因為白薇是哥哥的女人。一百多條人命,就這麽算了麽?她做不到啊。


    巫醫穀,是她多年的心血,那些用各種各樣巫術或者旁門左道救人命的大夫,有的生活的非常可憐,被人欺負,有的甚至被淩虐致死。


    她從少年時,就開始收留這些人。


    給他們一個不分彼此的家,可誰知道,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抹了一把眼淚,慕靈犀不再哭了。


    她不會放棄的,就算哥哥不認她,就算他們兄妹兩個人反目成仇,她也要給死去的那些冤魂報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陣聽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銅鈴聲,出現在了深林之中。


    慕靈犀,警惕的看著周圍。


    隻見,一輛漆黑的馬車,憑空出現在她的麵前。從馬車上,還走下來一個披著血紅色鬥篷的女子。


    那帽兜大大的,遮住了女子的整張臉。


    「慕靈犀,你想殺白薇麽?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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