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牧站在原地和刑剛麵對麵的平視,也許是刑剛之前的舉動,讓他對刑剛的敬意蕩然無存,或許刑剛如果能嚴明執法而不是搞這些小花樣,幽蘭牧真的會敬畏這位師叔,但現在看來刑剛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著私欲的執法殿殿主。【全文字閱讀.】


    忽然幽蘭牧感覺有人在後麵推了他一把,轉首一看正好看到黑炭頭倒退著步伐,撞到了他的後肩。


    兩人皆是一愣,隨後黑炭頭立即揮斧下劈,怒喝道“原來你在這裏,吃你黑爺爺一斧!”


    幽蘭牧立即向另一側翻身閃躲,同時斜向上一踢,腳尖點在了黑炭頭的手腕上,由於黑炭頭是向前劈砍的動作,被幽蘭牧一角踢正手腕的神經,手腕一麻,大斧脫手而出,打著旋轉筆直的飛了出去。


    另幽蘭牧和黑炭頭大吃一驚的是,那大斧竟然徑直飛向站在石階中央的刑剛師叔!


    大斧呼嘯而過,眼看著就要劈砍到眉心,刑剛大手一伸,穩穩的握住了斧柄,幽蘭牧和黑炭頭皆是暗鬆了一口氣,隨後兩人就發現整個廣場的目光集中到他們兩人身上,攻擊師叔,這可是大逆的行為,說輕點都要被壓入大牢關上十年半載。


    黑炭頭緊張的開始額角冒冷汗,幽蘭牧也是一臉嚴肅,幾名心有怨氣的弟子不忘在一旁煽風點火,指著幽蘭牧大喝道“你們竟敢襲擊師叔,這可是犯了重罪,要封印靈力,穿琵琶骨,壓入死牢。”


    “對,穿琵琶骨,壓入死牢。”一些弟子從地上爬起來,喊聲助威。


    “放屁,黑爺爺什麽時候襲擊長輩了,你們哪隻狗眼睛看到了,給我站出來。”黑炭頭見這麽大的帽子扣過來,立即反唇相譏,破口大罵。


    “那這斧頭是怎麽回事。”刑剛臉色發青的說道。


    “那是你黑爺爺手滑…”黑炭頭剛要往下說忽然發現自己話語的不妥,立即用粗厚的雙手將嘴堵了起來,他偷偷瞧了下刑剛師叔黑到極致臉頰,心裏一陣發苦,知道他這一句“黑爺爺”出去,少說又得多挨幾個板子。


    見黑炭頭語氣衝人,平時和黑炭頭有舊怨的弟子立即大聲指責,數落著各種罪狀,恨不得將黑炭頭無限期羈押在死牢裏,轉眼間廣場上就罵開了一片花,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脫口而出,刑剛臉色開始由黑轉紅,額頭青筋暴跳。


    “哼!”刑剛冷哼一聲,一股無形的靈壓瞬間籠罩數百平米的廣場,所有人感覺身上一沉,被一股無可反抗的力量給壓趴在地上。


    “啪啪啪”被壓趴的弟子越來越多,空曠的廣場上就隻剩下黑炭頭和幽蘭牧勉強撐在那裏。


    黑炭頭瞪著牛眼緊緊盯著幽蘭牧,看那架勢似乎是和幽蘭牧扭上了,死也不要比幽蘭牧先趴在地上。


    幽蘭牧也是犯了倔脾氣,不願向任何人認輸,運轉靈力強撐在那裏,無論是眼前身材魁梧滿臉胡須的黑炭頭,還是站在遠處一步步走來的刑剛,都不能擊敗他堅韌的信念。


    刑剛每向前走一步,壓在幽蘭牧和黑炭頭身上的壓力就重一分,急劇增加的壓力壓得幽蘭牧腳下石板寸寸碎裂,雙腳不知不覺間就沒入了石板之下。


    轉首望去,看到黑炭頭也和自己一樣汗流浹背,可卻還在瞪著牛眼怒視自己,幽蘭牧嘴角一笑,費力的開口道“你的腿兒彎了。”


    黑炭頭抖著雙腿,罵道“你爺爺的,你的腿兒才彎了。”


    “是嗎?”幽蘭牧拋給黑炭頭一個莫名的笑容,緊握雙拳放於腰間,深吸一口氣,突然高喝一聲,靈力波動相互疊加,轉眼間翻過了十七輪,全力抵抗著身上的壓力,慢慢的他的膝蓋不僅不再顫抖,而且還有要挺起來的意思。


    黑炭頭牛眼一瞪,不甘認輸的憋著大紅臉,從鼻孔中噴出兩股熱氣,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隻見體表血脈僨張,和幽蘭牧一樣頂著壓力站在那裏。


    兩人還未鬥出個結果,身上壓力再次徒然增大,幽蘭牧兩人頓時被壓的隻有出氣沒有進氣,連鬥嘴的工夫都顧不上了。


    隨著壓力越來越大,幽蘭牧感覺全身骨骼都在卡卡作響,清秀的臉頰憋的通紅,仿似要被這股威壓壓成肉餅,體內的靈力像是被對方靈壓震懾一樣,運轉的十分緩慢,他每運轉一遍靈力所耗費的力氣都是平時的兩三倍。


    漸漸的幽蘭牧膝蓋越來越彎曲,臉上潮紅之色越來越濃,黑炭頭黝黑的臉頰也因為過量充血而變成黑紅色。


    刑剛背著手停在兩人十米外的地方,用清冷的眼眸看著兩人,忽然他抬起右腳向前走了一步,幽蘭牧麵色大變,身上的壓力徒增一倍,雙膝不停顫抖,衣襟在強力靈壓的壓迫下開始左右擺動,似要被碾碎一樣,整個地麵猛然向下沉了一掌的距離。


    “咳”幽蘭牧忍不住體內氣血翻湧,咳出一口鮮血,但卻依舊弓著身子沒有倒下去。


    四周響起一片驚呼聲,這兩個妖孽竟然硬抗住了刑剛師叔外放的靈壓,雖然刑剛師叔沒有使出全力,但這也不是普通內門弟子能夠做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漸漸集中到幽蘭牧的身上,鄧虎的怪力他們都見識過,靠著純粹的血肉力量抗住壓力倒也不足為奇,但問題是這個麵生的新晉內門弟子竟然也抗住了師叔的靈壓,不由讓許多人側目相看。


    刑剛又向前邁了一步,黑炭頭怪叫一聲,“砰”一聲大響,被龐大的靈壓硬生生壓進地麵,在碎石板上壓出一個彎腿蛤蟆的圖案。


    周圍立時響起一片哄笑聲,這造型實在是太滑稽。


    幽蘭牧身軀也跟著猛然一沉,顫抖的上半身幾乎要垂直於地麵,可在他即將撲倒地麵的那一刻,驟然將體內靈力波動直接翻上了十八輪,浩浩蕩蕩的靈力波動回震在體表,抵抗著那股巨大的靈壓,愕然止住了下沉的身形。


    “天啊!他竟然抗住了!”一片驚呼聲拔高而起。


    此刻,好似廣場的所有靈壓都被疊加到了幽蘭牧的身上,壓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他還是倔強的抬起頭看向刑剛,體內氣海運轉到極致,十八輪靈力波動湧邊全身,想要努力重新挺起腰杆。


    “這個白癡趴下不就完了,在那死撐著不是有病嗎?”


    “死撐著更好,撐的越久師叔的怒意就越盛,到時候有的他苦頭吃。”


    刑剛麵色清冷,直視著幽蘭牧,隨後緩緩抬起右腳再次向前邁出一步,這一瞬間幽蘭牧身上頓時響起一片劈啪聲,“砰”一聲大響,幽蘭牧也像黑炭頭一樣被壓進了地麵,在碎石板上印出一個震人心魄的“大”字。


    此時,四周再無一人笑出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別看幽蘭牧隻多撐了一步,但其中代表著的意味卻是比鄧虎更高的潛力。


    鄧虎在內堂享有什麽樣的特殊地位,在場所有人都一清二楚,三天一小禍,五天一大禍,還曾經犯下五宗命案,若是按天璿宗宗規嚴辦,鄧虎早就被師門廢除丹田趕出山門了。


    可就這麽個禍害,現在卻還活蹦亂跳的在廣場上耀武揚威,其中緣由無非就是因為他有晉升到築基期的潛力。


    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可能比鄧虎還具有潛力的妖孽,而且還和在場所有人都結下了仇,眾人一想到未來要麵對這麽一個大敵,頓時感覺前途暗淡。


    “把所有人都壓入執法殿大牢,一個個審問,凡是動手的人,都按宗規重辦。”刑剛板著臉厲聲道。


    “是!”刑剛身後立時湧出數十名黑衣弟子,除了重傷的被送往醫療部以外,剩餘的人都被押向執法殿。


    “這兩人不用審了,直接壓入大牢第五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出來。”刑剛指著被壓進地麵之下的幽蘭牧和鄧虎說道。


    “是。”四名弟子上前將兩人從碎石板下挖了出來,幽蘭牧和黑炭頭皆是虛脫的渾身無力,隻能任由被人托向大牢。


    “師叔,收好我的大斧。”黑炭頭不忘他心愛的泣血斧,被人拖走前轉過頭來,叮囑師叔替他保管好泣血斧。


    刑剛氣的麵紅脖子粗,用力踢飛腳前的一塊石頭,巴掌大的石頭如利箭般準確射中黑炭頭的屁股,疼的黑炭頭痛嚎一聲。


    “都幾百歲的人了,跟兩個小輩置什麽氣。”一名光頭大耳的紫衣老者突兀的出現在刑剛身旁,看著被押走的四十多名黑衣弟子,尤其在黑炭頭和幽蘭牧身上多注視了幾下,樂嗬嗬的笑了兩聲。


    刑剛重重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這兩個人都是可造之才,鄧虎那個惹禍精就不用說了,上古遺族的血脈,雖然稀薄但一旦覺醒,不可小覷。另一個悟性挺高,竟然能將戰伐決心法練到第九層,也許他會是第二個段天。”


    “就他也能比得上段天?段天天資獨厚,現已築基成功,在洗龍池內一舉晉升到築基中期,還引動天地異象,是我天璿宗未來的頂梁柱,掌門師兄的親傳弟子,哪兒是這個混賬小子能比的。”刑剛顯然對幽蘭牧的偏見不少。


    “這麽說你是看不上他了吧。那正好,這小子以後若是能築基成功,我就不妨多辛苦一點,指點下他的修行。”光頭老者滿臉的笑容,一對兒白眉毛都要笑直了。


    刑剛眉頭一皺,輕語道“這麽說於師兄是不選鄧虎那個惹禍精做親傳弟子,是嗎?”


    光頭老者笑容一滯,搖著滿臉肥肉道“每個人能選擇的繼承人就隻有一個,我還要再看看,小家夥們還沒有成長起來,不著急定下親傳弟子。”


    刑剛在心中暗罵一句老狐狸,想到自己天罡峰的衣缽傳承,又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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