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我並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和那女人說話!我隻是無處可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那麽厲害,一不小心就飛到大梁上去了!”雪兒一路叫嚷,直到房門被踹開,她被拋上床去,驚見司徒野正在解開腰際的皮帶,才愕然住嘴。


    “你……要鞭撻我嗎?”雪兒駭異地問,無法置信地緊盯著他。


    司徒野冷笑,甩開皮帶,欺身向大床中央的她,單膝侵入她的雙腿間,邪惡地對她說:“似乎有比鞭撻更有趣的懲罰方式。”


    “你不可以濫用私刑!”雪兒瞥著他狂野的黑眸,小臉烘然火熱。


    “罪名已成立,妳得隨我處置。”司徒野扣住她的小臉,望進那雙寫著心慌的紫眸,決意將她拆吃入腹。“妳將永遠銘記在心,不會再胡作非為。”


    “我……”她的辯駁沒入他專橫卻誘人的吻裏,迷惑了。


    她該反抗,可是她不想,也許意誌薄弱,也許是她迷戀著他,她喜歡他發梢迷人的氣息,喜歡他舌尖傳來淡淡的煙草香,悄悄為他而心悸,任自己飄浮在虛幻的愛情中。


    他放開她的唇,撩起她連身的家居服,向上抽離;她柔滑如緞的黑發揚了起來,微亂地散落在細致的香肩,迷人的紫眸羞澀低垂。


    他卸去自己的衣衫,精壯的體魄覆上她香軟的胴體,將她壓抵在大床上,大手由她的大腿向上遊移,愛撫她圓潤的臀,將私密的底褲從她修長的腿間褪去。


    吻再度落下,由她的唇移到她動人的乳房,在她柔細的肌膚上遊走,落到雙腿間的幽禁園地中。


    “不……”她害羞地想移開他的俊臉,手指卻教他吮吻住了,陣陣心驚的電流從末梢神經傳達到全身,火熱的情焰飛速在內心深處奔流,匯集在她女性的秘密花園。


    他的吻輾轉進入她誘人的柔絲中,探尋那朵屬於他的花蕊,吮吻上頭的芬芳,深入花瓣間汲取蜜汁。


    “啊……”她身子一陣輕悸,嬌喘聲由口中飄出。


    他滿意她的反應,正要解放被她激發的昂然疼痛,床頭的電話竟響了起來,殺風景地打斷了他們之間氤氳的情欲。


    司徒野取過電話,以平時的語調,不透露任何情緒地問:“什麽事?”


    雪兒隻見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麽,司徒野麵色凜然地回了一句:“我立刻回去。”即掛上電話,離開床,離開她,穿上衣服。


    “發生了什麽事嗎?”雪兒抓來衣服,掩在胸口,困惑地問。


    “公司收到消息,航向美洲的貨櫃船被放了炸彈。”司徒野沈聲說,走向門口。


    “你……什麽時候回來?”雪兒下了床追上他。


    “不知道。”他回視她一眼。


    “小心安全,我……會等你回來的,絕不走出這房門一步。”雪兒小臉暈紅,擔心地說。


    “很好。”她覷見他唇邊居然露出淡淡的笑痕,不知哪來的衝動,她伸出手擁抱他,踮起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司徒野的眸心掠過詫異,但事情緊迫,他無法去分析她的舉動所代表的涵義,也許她以為自己可以因此而脫罪,也許她真有幾分為他擔心,但他竟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回應她,才開門離去。


    雪兒怔怔地立在門邊許久,他的擁抱匆促卻充滿震撼的力量,瞬間將她的心神全吸了去。回神後她發現門仍沒有被上鎖,但這次她真的學乖了,不敢到處走動,隻想待在房裏等他回來,更祈禱他及他的公司都平安無事。


    ◇◇◇


    天狼航運公司裏,高層會議室中一片混亂……


    “你幹麽驚動大哥,寫這封匿名信的人說不定是精神不正常,隻是在開玩笑,誰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為了慎重起見,一定要告訴司徒!”年長的忠叔不讚成這說詞,他在天狼幫少說有三十年資曆,其中有十年的光景都在為航運公司效力,一路隨著司徒野到現今,行事作風十分謹慎。


    “忠叔說得對,讓大哥決定該怎麽做。”有人附議。


    “可是大哥一定會讓船返航安檢,這樣一來,貨櫃延遲了,損失很大。”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忠叔沈著地說。


    正當眾說紛紜之際,司徒野趕到公司,大夥兒立刻安靜下來,他神情若定的坐到會議長桌的主位,秘書立即送上那封匿名信。


    司徒野仔細地過目後,詢問忠叔。“連絡上海狼一號了嗎?”


    “連絡上了,船已到了公海上,船長命手下展開搜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物。”忠叔報告。


    司徒野點點頭,開了桌上的電腦,查閱船隻調配表,發現一線生機,立刻下了定奪。“支持船海狼二號就在鄰近港口停泊,讓海狼一號在附近港口把所有的貨櫃裝卸到海狼二號上,繼續運送貨櫃;海狼一號必須立刻返航接受安檢,這樣一來不但可確保安全,航期也不受影響。”


    “大哥真是英明。”現場激起一片歡呼聲。


    “喝過洋墨水的果真是不一樣,老爺子果然沒有看走眼。”忠叔露出欣然的笑臉。


    “快去辦事。”司徒野一揮手,眾人立刻照辦,各司其職去了。


    人聲消散後的會議室,顯得極沈靜,司徒野冷靜的瞥著那封信,眸光深奧且堅定。


    “野兒,讓兄弟們都有口飯吃,就沒有人會想要作奸犯科了。”他深深記得他的恩人,也是收養他、栽培他的義父城關山的遺誌。


    他十歲離開朱大嬸家,一路從太保鄉漫無目的的流浪到中部,天天都是有一餐沒一餐的度日,夜裏總是露宿荒野。直到有一日他發現自己病了,再也走不動,疲憊且昏沈的倒在荒郊,以為自己即將死去。


    但意外的是他又醒了過來,睜開眼他看見一位僧人,僧人的身邊立著一個穿著體麵,卻皮膚黝黑,且麵目甚是猙獰的中年男子。


    “我死了嗎?”他以為自己看到魔煞。


    “不,城施主救了你。”僧人雙手合十將城關山介紹給他。“他上山來參禪,路經十裏坡,發現發高燒的你,把你扛上山來,還請醫生來為你診治,你現在覺得如何?”


    “我……好多了,謝謝你,伯伯。”他冷淡地望向城關山,但他不怎麽好看的臉上卻掛著溫和的笑意,那抹笑痕深烙在他腦海中。


    “不客氣,小兄弟,你好好調養身子,醫生說你營養不良,隻要多吃點東西,沒什麽大礙。”城關山和善地說道。


    隨後的日子,城關山留他在山上住了半個月之久,兩人竟成了忘年知交,在得知司徒野的處境,自己又膝下無子,決意收養他。


    司徒野萬萬沒想到兩人因此結下不解之緣,城關山成為他生命中轉捩點的大貴人,影響了他往後的一生。義父真心把他當兒子,鼓勵他完成學業,一直到供他出國留學,從未動用過他生身之母遺留下來的那筆錢,直到義父去世,更將天狼幫交到他手上。


    天狼幫原本隻靠連鎖酒店生存,但他以所學的航運管理成立了天狼航運公司,包括航空、航海,規模龐大,十年來不但早已成為股票上市公司,更是全球航運界的翹楚。


    除了吸收專業人材為中堅,其餘全是天狼幫全體兄弟用血汗換來的,每個人努力學習從懵懂到專業,褪去一身草莽,在公司、在空中、在海上努力的經營。


    這些年來天狼幫的兄弟不參與械鬥、不搞亂七八糟的買賣,隻以天狼航運的正當經營為主要謀生工具;然而當他們可以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時,卻有人想打擊他們。


    他可以預知寫這封信的人用心何在,無論炸彈事件的真偽,對方都想打擊天狼航運的信譽,擾亂人心,但他絕不會讓奸人得逞!


    司徒野立即想到一位頗有交情的好友韓耀司,他一定可以幫上這個忙,他撥通電話。“請接重案組韓警官。”


    “請稍待。”電話那頭響起悅耳的音樂,這年頭就連警局都“人性化”了,不久有人接聽電話。


    “喂,我是韓警官。”韓耀司意氣風發的聲音傳來。


    “我司徒野。”


    “司徒大哥,你這位大貴人可想到我了。”韓耀司熟稔地笑道。


    “有件事要你幫忙。”


    “就是十件事也沒問題,十年前若不是你,我還輟學在西門町當混混呢!哪能有今天。”韓耀司年屆二十八卻已當上高階警官,這都拜司徒野之賜;十年前他因愛玩,又身無分文,隻好在西門町當扒手,但他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天狼幫的太子爺,偷了司徒野的皮夾,當場被逮後還被訓了一頓,且被硬逼著“從良”。


    打從學費到生活費都由司徒野供應,直到他畢業、能養活自己為止,這樣的大恩大德,他沒齒難忘。


    “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你有今天全靠你自己努力。”司徒野笑道。


    “好吧!大哥說了就算數,快告訴小弟,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韓耀司爽快地說。


    “事情是這樣的……”司徒野將今日之事向韓耀司備案,請他秘密調查,並特別要求。“勿讓媒體將此事曝光。”


    “就包在我身上。”韓耀司承諾。


    許久這通電話結束了,但下一通電話卻響起,司徒野看了來電顯示,竟是酒店的電話號碼,他接聽了。“喂。”


    “野,我聽忠叔說公司出了大事?”碧玉夫人關心地探問。


    “已經沒事了,別擔心。”司徒野篤定地說。


    “那就好,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哪天來酒店坐坐。”碧玉夫人說道。


    “那麽想我?”司徒野低笑一聲。


    “少貧嘴了。”


    “對了,妳那兒有沒有酒客是雙性戀者?”


    司徒野隻是順道問,沒想到碧玉夫人卻說:“酒客那麽多,我不可能每個都記得,但最近常來一名外國人叫安迪的,外表很冷,出手卻挺闊綽,他鍾情我旗下的舞小姐馨馨,打得火熱,據馨馨說他是雙性戀者。”


    “哦?”司徒野沒想到竟歪打正著!


    “怎麽了,那個人你認識嗎?”


    “不,我想要妳幫我做件事。”


    “說吧!”


    “……”司徒野把事情的因由及目的钜細靡遺的告訴碧玉夫人,碧玉夫人雖震驚卻也義不容辭地答應。


    這通電話足足說了半個鍾頭之久,正當司徒野打算離開會議室,回辦公桌去批公文,沒想到電話又響起,這次是家裏來電。


    他以為是傑斯,接起後電話那頭卻傳來雪兒甜蜜的嗓音。“天呐,我沒想到要找你竟是那麽難,這是我撥的第三十通電話,才接到你。”


    雪兒在房裏悶得發慌,又放不下心,才會向傑斯詢問電話號碼。


    “什麽事?”司徒野想起臨行前她動人的一吻。


    “我想問你,公司沒事吧?”雪兒問。


    “沒事。”司徒野輕描淡寫地回道。


    “那我就安心了!我隻是想提醒你,自身的安全也很重要,下午那女子說,有人要派殺手對你不利……”


    “擔心我嗎?”司徒野漫不經心地問。


    “當然擔心,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就成寡婦了。”雪兒假裝嘻皮笑臉,其實是真心關懷他,電話那端卻傳來他一聲低嗤,她可以想象他一副愛笑不笑的酷樣子。


    “一起吃飯。”司徒野提出。


    雪兒滿心驚喜,但她可不想讓他聽出她那麽喜悅。“又是鴻門宴嗎?”她故意問。


    “不,隻有我們兩人,單獨。”司徒野說得魔魅神秘惹她心悸。


    她深呼吸,問道:“幾點?”


    “六點。”


    “好吧,就這麽說定了。”耶!雪兒暗自心花怒放。


    ◇◇◇


    夏夜的淡海邊,海風徐徐,浪潮聲一波波。


    “為什麽要來海邊漫步?”雪兒仰望滿天星光燦爛,問身後的司徒野。


    “吃飽了不該走動走動嗎?”司徒野說。


    呃!真是殺風景的回答,她還以為他也懂得浪漫呢!不過,方才那頓飯吃得甚是愉快,從頭到尾真的就隻有他們兩人,氣氛挺像約會的。


    雪兒淘氣地倒退走,低頭瞥著自己留在海灘上的足跡。“你選擇在海邊走動,一定是喜歡海。”


    “妳猜得沒錯,我喜歡海,妳聽浪潮聲像不像大自然自由的呼吼聲?”


    是嗎?雪兒定住腳步,手靠在耳朵上努力地聽,但她聽不出來,苦笑說:“你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有時溫柔,有時火爆,有時一副要冷死人的樣子,現在卻又感性得像個詩人。”


    “謝謝妳的恭維,我喜歡海是因為年少時義父家就在海邊,那裏有許多愉快的回憶。”司徒野神情悠遠地說,逕自往前走。


    雪兒在佛堂得知他義父叫城關山,而她現在更知道他一身健康的古銅色肌膚是怎麽來的了;想起他矯健的男性體魄,她不禁心跳加速,幸好夜色掩護著她嫣紅的頰,而他似乎已忘記懲罰之事了,於是她大膽的問了下午“不小心”聽到的事。“為什麽你要拒絕下午那女子以身相許呢?”


    “我對她沒興趣。”這樣直接的回答聽來不但狂傲,更令雪兒心底一震,她默默地低下頭去,用力地想──她都沒說以身相許,他卻老拉著她上床,難不成他對她感興趣?她深知這並不代表愛情因此萌生,但可以想見她對他而言必定有某種程度的誘惑力。


    她心跳如擂鼓,一抬頭,卻發現他不見了!


    “你在哪裏?我看不到你。”雪兒在暗沈的海邊窮緊張地大叫。


    “在這裏。”司徒野低嗄的聲音在她耳邊吹拂,手臂由背後攥住她的腰,將她摟近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見了。”雪兒暈眩地回眸。


    “是妳心不在焉吧!”他深邃的黑眸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魔魅,像有看穿人心的超能力,而她怕他已洞悉了她的心事。


    “該……該回去了吧?”雪兒心慌地口吃。


    “是啊。”司徒野嘲笑她的驚惶,眼中邪佞的笑痕更深了。


    ◇◇◇


    名貴的跑車在臨海的公路上奔馳,但司徒野並沒有將雪兒送回豪宅,而是直接駛向一幢可以觀賞海景的大廈,由大廈氣派且藝術的外觀看來,住在這裏的人的身分非富即貴。


    他直接把車開到專人管理的地下停車場,帶她搭上電梯,直上十八樓。


    “你要帶我去哪裏?”雪兒問。


    “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司徒野故弄玄虛地嚇她。


    雪兒咬咬唇,瞪他,弄不清他的意圖;直到出了電梯,來到一個獨立的單位前,他取了鑰匙開門,開燈,一室黑白色調的裝潢映入眼簾,她才猜出這裏是他的──“行宮”。


    雪兒躊躇不前的立在門外問:“今晚要住這兒嗎?”


    司徒野瞅著她閃動的紫眸,洞悉她的不安。“有什麽差別嗎?”


    是沒有什麽差別!若他不打算放過她,其實在哪裏都一樣!雪兒低下頭看著自己沾著海沙的鞋尖,若有所思。


    “進來吧!妳可是我第一個邀請的客人。”司徒野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推去,他的話及手心的熱力都令她驚悸若狂!門關上後,天地恍若隻剩他們倆了。


    “你其它的女人都沒有來過嗎?”雪兒難以相信。


    “就連我重要的隨扈傑斯都不知道。”司徒野放開她的手,放下鑰匙,脫下鞋,上了雲石台階,走進鋪著長毛地毯的客廳。


    “為什麽讓我來?”雪兒脫下鞋,走向他。


    為什麽?司徒野用他惡魔般的眼神掃過她絕麗的小臉,狂妄的擄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沈聲道:“我要妳,需要一再解釋嗎?”


    “你隻是想懲罰我嗎?”她虛弱地問。


    “不隻。”這簡潔的答案令她心靈顫動,但隨之而來的火熱之吻更令她目眩神迷。


    不知何時他褪去了彼此的衣服,兩具裸裎的身子像被點燃的野火……


    當司徒野再也聽不見她悅耳的嬌吟,身子也不再為他搖曳生姿,這才發現她竟緊咬著唇,眼中轉著淚。


    他鋼鐵般的心霎時被揪緊了,停止動作,眯起眼瞥著她。“疼嗎?”


    “你不必理我,繼續啊。”雪兒虛軟的聲音有幾許失望。


    “傻瓜,我並不想弄疼妳。”他雙手抵在她的雙肩,傾下身凝視她。


    “你隻是想滿足你自己的占有欲。”她指控。


    “我是以占有妳為樂,但我希望妳也享有快樂。”他低柔的話語透進她的心坎。“我可從未對任何女人這麽說過。”


    雪兒眨動紫眸,瞅著他深黑的眸中那份不可多得的誠懇,悄然的喜悅自她心間飄過。“帶我去你的床。”她輕聲說,雙手環住他的頸項。


    一個輕吻落上她的眉心,他無語地托起她輕盈的身子,朝他的房走去。


    一波波熱情將他們緊緊纏繞,溫柔的夜,愈夜愈美麗,愈夜愈浪漫。


    ◇◇◇


    賀子辛的私人寓所裏,邢輝被召見。


    “你是怎麽辦事的?為何天狼航運出這麽大的事,新聞媒體竟沒人敢報導?而且他們一點損失也沒有。”賀子辛可火大了,他用五百萬買通邢輝,利用他和天狼幫的過節為他賣命,卻沒想到肉包子打狗,一點收獲也沒有。


    “好像是警方下令封口。”邢輝狼狽地說。


    “既然是這樣,下次就玩真的。”賀子辛臉型尖削、麵色蒼白,細小的雙目看來十分陰森。


    “賀老板想怎麽做,盡管吩咐。”邢輝看在錢的分上為主效命。


    “炸掉天狼航運大樓。”賀子辛發狠地說。“我要天狼幫賠上一切,來抵我父親的命。”


    “這簡單。”邢輝說得簡單,反正他專幹壞事,很久以前他就曾勒索司徒野不成,而威脅要炸掉他所有的酒店。


    “這次隻準成功,不許失敗。”賀子辛睨著邢輝說。


    “是。”邢輝也希望成功,看能不能再從賀子辛這裏揩到更多油水。


    “如果再不成功,那你得退回一半酬勞。”賀子辛老早看清邢輝這老小子的心思,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此話一出,隻見邢輝臉上的皮肉一顫,尷尬地不知說什麽才好。


    “你走吧!別讓任何人發現你來此地。”賀子辛手一揮,像在趕隻癩皮狗似的,他原就是公子哥兒出身,又有嚴重的潔癖,骨子裏才不屑和邢輝這等齷齪的混混往來。


    “是,賀老板,您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邢輝瞧他那一派高傲勁兒,拿人手短,不便多說,隻好摸摸鼻子走人。


    等邢輝一走,賀子辛隨即低聲地傳喚一直隱沒在屏風後的人。“安迪,你可以出來了。”


    簾幕後,走出一個銀發銀眸,身材頎長矯健,極冷酷的外國男子──殺手安迪。


    “就是他嗎?”安迪問,銀眸閃著駭人精光。


    賀子辛森然地點頭,走向他,倚進他的懷中。“無論這次他成不成功,都要取他的命,此人不可靠;下一個目標就是司徒野,隻要他一死,天狼幫便群龍無首,很快將解散,我才能算報仇雪恨。”


    “沒問題。”安迪摟著他回道,酷寒的神情,像覆著千年霜雪的大地。


    而真正森冷得令人心驚的是賀子辛陰涼的眼色,他打著為父報仇的旗號對抗天狼幫,其實他為何一定要撂倒天狼幫,內幕隻有他和安迪知道。


    等著吧!司徒野,總有一天我會徹底消滅你這野種!


    他恨之入骨地在心底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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