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新婚後,因為家族的規定,所以才沒幾天,好不容易與示淨培養起感情的家族成員,又要離開了。


    等大家一離開,這偌大的宅子裏除了她之外,就隻剩下炎仁了,長輩他們有自己的住處,平日並不會到這邊來打擾他們。


    所以,她又回複到昔日的孤單。


    炎仁在結婚後,便開始忙於家族的事業,常常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人,而她呢?


    高中畢業後,她就直接升上大學,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活,學校的課業讓她過得很充實。


    她與炎仁雖是同住一個屋簷下,但除了新婚那一夜他進過新房,兩人再也沒有同房,其餘的時間他都是在自己原本的房間,兩人是處於分房的狀態。


    因為這樣,所以她還是享有婚前的隱私,炎仁並不會打擾她的作息,而自那晚之後,他也沒再碰過她,似乎他已忘了那一夜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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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淨向來就不習慣佩帶飾品,所以婚後沒多久她就將結婚戒指給取下,那戒指的貴重教她不敢戴著,她怕自己會弄丟了。


    隻是她沒有想過,這樣竟會引來一場紛爭……


    十八歲的她,有著清麗的麵貌,雖然不常將笑容掛在臉上,不過那脫俗的外表在校園裏早已引來眾人的目光。


    這日,她下課後,正打算坐車回家時,卻在中途被人叫住。


    “示淨!”那聲音有些熟悉,所以她回過頭看看那人是誰。


    “魏與臣,有事嗎?”是她的男同學,兩人因為選修同一門課,座位也恰巧就在隔壁,所以有時會聊個幾句,不過她都會與他保持距離,她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教授上的課,你抄筆記了嗎?”


    魏與臣的家境十分富裕,在學校裏她多少也聽聞過他的事情,而且他在教授及同學的眼中一直都是個高材生。


    “我已經整理好了。”她點點頭,不解他為什麽這麽問她,他今天不是也有上課嗎?


    “那可不可以借我?”魏與臣俊美的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難怪他會被女同學評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但她對他沒興趣,她已經結婚了,雖然這個消息並沒有人知道,她也覺得不需要去大肆地宣揚她已婚的事,正因如此,她的平靜生活才沒有遭到破壞。


    “借你?你沒抄筆記嗎?”


    他今天不是很認真的寫東西嗎?她有些納悶,不過她還是從包包裏拿出筆記。


    “謝謝,我確實是沒有抄,因為我在畫畫。”


    “是嗎?”她從不知道他這位風雲人物也會畫畫,不過她並不好奇,“那等你抄完了再還我。”明天他們還有共同的課,若是他能夠今天抄完筆記,那明天應該就能還她了。


    “你要不要看我畫什麽?”魏與臣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一本素描簿,想交給她。


    她並不想看,可是他都拿到她麵前了,她不好意思拒絕。


    她正要伸手接過畫本時,他又開口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然後你再好好的欣賞裏頭的畫。”


    “不用了,我在這裏看就好了。”


    “沒關係.算是我謝謝你惜我筆記,我請你喝杯咖啡。”


    她想要說不,可是看魏與臣那熱情的笑容,她真的無法拒絕;當她還在猶豫時,魏與臣竟然拉著她的手,往校外走去。。


    “你要拉我去哪裏?”她的手從沒讓其他人碰過,除了炎仁之外,而現在魏與臣竟然這麽大膽地拉著她走,若是被家族的人見


    著了,恐怕會引起誤會。


    示淨輕輕地掙紮著,可是魏與臣並沒有理會她的掙動,直到兩人來到了校外的咖啡廳,他才放開她的手。


    因為兩人這樣的拉扯,引來其他學生的側目,因為魏與臣是風雲人物,所以更教人不禁要多看一眼,而她呢?自然也成為別人的焦點。


    “我要回家;。”她不習慣被大家這麽盯著,所以她低下頭,轉身就要走。


    “我的畫你不想看嗎?”魏與臣感覺出她不高興了,所以他沒再強拉住她,隻是將手上的畫本硬塞給她。


    “請你不要這樣。”


    “你的筆記我明大還你,而這本子就算是謝禮。”不待她反應,魏與臣就將本子給了她,人也快速地離去,完全沒給她說不的機會。


    拿著那畫本,示淨低頭思忖著是該收下還是該退還給他,等到她抬頭時,魏與臣早已不見人影,她隻好收下畫本,打算明天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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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她下午離開學校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學校附近的街上走著;最後在書局裏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色暗了,她才搭公車回家。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避開家族的人,她怕被人問起她與炎仁的事,更怕被問到炎仁的近況,因為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怎麽知道他的近況。


    再則,她不想要一個人守著這麽大的屋子,因為在這屋子裏有著炎仁的氣息,那會令她更想見他,可是她不想天天這樣癡等著他,因為常常都是換來一場空。


    在外麵待久一點,回家後馬上就可以泡個熱水澡然後睡覺,;若真的睡不著,就看自己有興趣的書,或是先預習學校的功課,時間就這麽打發掉了。


    那天回家後,迎接她的還是一室的漆黑,她知道今天他又要晚歸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她沒有多想便打開屋子裏的燈,然後就直接走到二樓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她先是將背包放好,並將魏與臣的畫本放在桌上,她打算先洗個澡。


    她突然好奇今天魏與臣為什麽要將他的畫本給她,所以她又回書桌前,將那畫本拿起。


    她輕輕地翻開那有點厚度的畫本,隨即為裏頭的內容所震驚,裏頭的素描人物競然全是她,她不敢置信地連翻了好幾頁,結果每一直的人物都是她,唯一的不同是她的表情、她的動作,還有她的眼神,她沒想到魏與臣將她所有的舉上都描繪在畫紙上。


    他怎能如此細膩地觀察她,將她畫得如此傳神,她若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利用上課時間畫的,否則平常他們根本沒有碰麵的機會。


    一想到這,她很納悶為什麽魏與臣要拿她當素描對象,他與她並不熟識,頂多是卜課時聊了幾句,有時在校園裏碰到也隻是點頭微笑而已。


    在他身邊總是有許多人圍繞著,她並不想成為那群人之一,所以她總是與他保持距離,更何況她已經結婚,她不想要與任何異性有太多的接觸。


    而現在呢?


    魏與臣的用意何在?


    想到這裏,她連忙合上畫本,收好之後,她看了看窗外的夜空,一絲的落寞由她心裏升起,不知站了多久,她才歎了口氣,走到衣櫥前拿出她的睡衣,準備去洗澡。


    她要自己別胡思亂想,或許魏與臣並沒有其他意思,那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所以才會拿她當素描對象,明天她就把畫本還給他,要他別再這麽做了,她不想成為他筆下的人物,因為他似乎將她內心的孤單及無助也畫得栩栩如生,令她很沒有安全感。


    進了浴室後,她打算泡個澡,想將今天的疲累完全消除,然後上床好好地睡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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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的漆黑,同樣也是炎仁回家的情景,他知道她在家,不過她隻會待在她自己的房間,之後哪裏也不去。


    除了上課時間外,她大部分都是待在家裏.這些年他在外頭過慣了自由的日子,家族的事業教他感到有些沉重.雖然地能夠處理好所有的大小事務,不過這樣別於以往的日子,他還是需要時間來調適。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半夜了,地想她應該是入睡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後,原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不知為何今晚他就這麽地走到他們的新房前。


    仁立了幾秒後,他輕輕地打開房門,房間裏的溫和燈光令人覺得十分溫馨,他一眼就看到嬌小的她正躺在床上,她平穩的呼吸告訴他,她已熟睡了。


    他輕步地走近她,想要好好地看看她,巳經有好幾天不曾見到她了。一方麵是因家族事業忙碌.另一方麵則是他想要避開她。


    新婚之夜的隔日,他清醒後發現自己正將她抱在懷裏,那柔軟的身子教他不由自主地摟緊,因為在熟睡中,所以她也將自己


    的身於往他身上靠。


    他才猛然想起,前一晚有過的歡愛,他為自己的失控而咒罵自己,他曾經承諾絕對不會占有她的身子,結婚後也會與她分房睡,可是在新婚第一夜,他還是要了她,雖然後來他們還是分房了,但他怎麽都忘不了那一夜她的柔軟身於是如何地取悅他。


    為了怕自己再憶起那夜的激情,更害怕自己會再因渴求那份歡愛,而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所以他寧願避開她。


    今晚,他發覺那窩在棉被裏的小小身軀是那麽的柔弱,教他不舍地多看了幾眼。


    那披垂的頭發很誘人地散開,他伸手去撫摸那烏黑的秀發,看著她更清瘦的小臉蛋,炎仁暗罵著自己,他並沒有好好地對待她,三年前將她丟在家族裏,三年後結婚了,他還是過著自己的生活,似乎不打算要她融入他的生活,如此將她給排除在外,他不知道她心裏作何感受。


    正當炎仁打算離去時,床頭那被翻開的本子引起他的注意,他走上前拿起那大本子。


    他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頓時變得緊繃。


    裏頭的畫像全是她,是他的新婚妻子,而在每張畫像底下還有簽名及日期;因為這樣,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


    翻閱著每一頁,他發現那人竟觀察得如此細膩,很細心地將她的神韻勾勒出來。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這個畫者應該十分愛慕淨兒,否則怎麽會這麽仔細地畫出所有不同表情、不同動作的她。


    這個人是誰?


    為了不讓她感到無聊,所以他同意在婚後她還是可以念書,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陪她。


    可現在呢?


    他發現有人在愛慕她後,內心久久不能自已。


    他拿走畫本,他想了解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麽要畫淨兒?


    更重要的是,淨兒與他是什麽關係?她已經結婚了,是他的妻子,她就不該再與其他男子交往,他以為她懂得這道理。


    現在,他決定他要去了解她的學校生活過得如何,而平常下課後她又是怎麽打發時間。


    他的情緒受到很大的震撼,直到他衝過澡後還是感到十分的不悅,一再地翻著畫本。


    看著畫本裏的淨兒,他發現原本以為的不在意,全是假的,、他其實非常在意,而且不能接受有人如此細膩地在觀察她。


    魏與臣?


    這個人是誰?


    坐在房裏的椅子上,炎仁一邊飲著烈酒,一邊思索自己究竟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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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示淨一如往常地起床,待她梳洗完畢後,她拿起背包,並且將今天的課表再看了一次,拿完書本後就走下樓。一直以來她都穿得很休閑去上課,她甚少打扮自己,不過她似乎沒察覺自己是天生麗質,不管有沒有打扮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隻可惜她的美帶了些憂傷,也帶了些冷漠,沒有笑容的臉上有著過於平淡的表情,很難想像她隻有十八歲,她的成熟度早已超越了她的年紀。


    來到客廳,平日在此時炎仁不是還在睡夢中,就是已經去上班了,而今天她竟然在客廳遇到他。


    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放下了背包,她連忙進到廚房,想給自己弄點早餐。


    他呢?他吃過早餐了嗎?


    隨後,她在桌上看到魏與臣的畫本,一時之間她不知自己該不該解釋。


    因為陷入沉思,所以沒發現炎仁已經來到她身後。


    “也幫我準備一份。”今天他特地等她,為的就是要問她,那畫本是代表什麽意思,而那個人又是誰。


    “哦……好。”


    他這麽一出聲,示淨原本要故作鎮定的臉上有了些起伏。


    當她在準備早餐時,炎仁坐在餐桌前,看著她忙碌地打點著。一直到兩人的早餐都已備妥,他的視線還是沒有離開她身上。


    “可以吃了。”


    示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連忙低頭吃著自己的早餐。


    突地,她聽到炎仁的聲音——


    “那個人把你畫得很美。”


    炎仁幾乎一晚都在看那畫本,早已將那裏頭的她給印入腦海裏。


    “呃……”


    示淨頓了頓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話。


    他是什麽時候拿走那本畫本?她記得睡前她又看了一遍,然後放在床頭邊,除非他昨晚進了自己的房問,否則他怎麽會看到。


    可是她又不敢問他,為什麽要進她房間?為什麽要拿走畫本?所以她隻能選擇沉默。


    “他是誰?”


    被他這麽一問,示淨隻好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她應該要熟悉的人,但內心卻隻有感到陌生,她一點都不了解炎仁,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信,目前在他眼中的那團火焰肯定是怒火,而她不明白他的不悅從何而來。


    “他是我同學。”


    “同學?”


    這麽單純嗎?如果隻是同學,他會如此用心?看來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實在過於單純了。


    “我跟他有修共同的課程,所以才會認識。”


    “他為什麽要畫你?”


    示淨自結婚後就屬於他,而且一輩子都隻能屬於他,這是他的霸道,也是家族的規定,他不能接受有另一個男的與她如此接近。


    “我不知道。”


    她真是不曉得,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炎仁直盯著她看,看得她有些害怕地低下頭,“魏與臣是嗎?”那畫本裏有他的簽名。


    “我今天就會把本子還他。”而且也會告訴他別畫她了,不過這話,示淨隻放在心裏。


    “不準還。”炎仁大聲地吼著。


    那突來的大吼教她有些不安地瞥了他一眼,當觸及他銳利的目光時,她隻有再次地低下頭。


    為什麽不準還?她又不要那畫本,他為什麽要這麽反對?


    而且還這麽凶。


    “把早餐吃完,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炎仁沒有解釋為什麽,便開始吃他自己的早餐。


    “炎仁,我……”


    “不要說話。”


    看著他那不悅的臉,示淨吞下心中的疑問,很安靜地開始吃著自己的早餐,她一點都不想要見到他發火,那隻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問題。


    直到兩人吃完早餐,來到客廳,她正打算拿起自己的背包,誰知炎仁巳先幫她拿起。


    “炎仁,那本畫本……”


    她看向那畫本,她還是想要將畫本還給魏與臣。


    “走吧。”


    炎仁沒有理會她,拉著她的小手就走出客廳。


    被他這麽一拉,示淨一時不知所措,隻好跟他走。


    看著自己的小手被握在他的大掌裏,她赫然發現這是炎仁第一次牽著她走。


    自己的小手與他的大掌相比顯得格外細白,而他那溫暖的觸感教她很有安全感;很久以前,他也曾經這麽地牽過她的手;可能因為太久了,久到她幾乎都忘了那溫暖的感覺。


    現在被他這麽握著自己的小手;她的心跳不能自己地一再加快,小臉也不自覺地轉紅,她忘了要掙紮,因為她想要他這樣握著她,別再丟下她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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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進他的車子,她一直保持緘默,直到了學校,她才拿過她的背包,準備下車。


    誰知她正要打開車門時,突地被炎仁給一把拉住,她的身子自然地往後傾倒;直到她的背抵上炎仁時,她才輕地掙動著。


    “炎仁,我要下車了。”


    她不習慣與他單獨相處,因為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她從不過問他的生活,而他似乎也沒有興趣來了解她的,所以兩人在一起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


    被他拉住,示淨不敢掙紮,隻是靜靜地任他摟著,而後他的臉埋進她頸間;那原本拉住她的大手,已在她身上來回不停地遊移,另一隻手則是抬起她的下顎,要她正視自己。


    他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的氣息吹吐在她臉上。


    此時她才想到要推開他,但炎仁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俯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有些慍怒的他粗暴而狂亂地在她唇上廝磨,硬是將舌探進她口中。


    或許是她無助的表情,還有那顫抖的身子,炎仁突地將她的人給移開了些,這時他緊盯著她瞧,見她小巧的櫻唇已變得紅腫且不住地顫抖,引誘他想再度品嚐,不過他還是克製住自己。


    “炎仁……”


    “今天的課到幾點?”


    她沒有馬上回話,隻是沉默地任他摟著。


    “淨兒!”“我下課後還會在學校看書。”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問起她下課的時間。


    “幾點?”炎仁沒理會她的話,還是繼續問著。


    “一點。”今天的課隻有兩堂,而她本來還打算下課後拿回昨天借給魏與臣的筆記。“我一點來這裏接你。”


    “什麽?”炎仁沒等她多說,低頭又是深深的一吻,當他再抬頭時,示淨受驚似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生怕他又會吻上自己。


    “下車吧。”炎仁放開她的身子。


    示淨連忙拿起背包想要離開,這時又聽到炎仁的警告:“不準跟他再見麵。就算是同學,也不能。”


    見她不語,炎仁再說了一次:“聽到了沒有?”


    “我知道了。”


    她哪裏敢反抗他,若是他一不高興要趕她走,那她根本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但她也不知要如何安撫那高張的怒氣,所以她隻有接受。炎仁的霸道及獨占欲教她不知所措,她也沒有多想為什麽他會這麽生氣。


    她隻是希望他以後別再對她這麽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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