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納蘭瑤姬還在睡夢中,便讓沈衝給搖醒。


    「起來,我知道你醒了!」沈衝坐在床沿,冷漠地說著。


    納蘭瑤姬睜開睡意蒙矓的雙眼,緩緩坐起身子,一時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直到她對上沈衝那宛如天空般湛藍的神秘眼眸。


    「你……」她搖搖頭,似乎對沈衝為什麽會在這裏感到納悶。


    沈衝指著床頭一套衣衫開口:「把衣服穿了,一會兒我帶你去狩獵。」


    納蘭瑤姬悶悶地看向床頭那套質地柔軟、樣式簡單大方的衣服,又低頭看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全身赤裸,胸前、手臂、大腿還布滿深淺大小不一的吻痕、青紫。頓時,她想起了昨夜。


    紅雲在霎時染滿她蒼白的小臉,她別過臉低低喊道:「你走開!我不想見你!」


    沈衝劍眉一揚,不想見他?經過昨夜,她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這小東西也未免太倔強了吧?


    他一把抱住她的手腕,將她便生生從床上拉起來,「由不得你!妳是我的,我叫妳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沒有你說不的餘地。」


    納蘭瑤姬用力一扯,掙脫他的掌控,「沈衝,我是活生生、會動會笑會思考的人,不是個的玩偶,也不是你後宮裏那些仰仗你的喜怒過活的姬妾,你不能命令我,你也沒有權力命命我!」


    一抹冷酷的笑浮在沈衝嘴角,「是嗎?」


    他猛一伸手,出其不意將她摟進懷中,瞬間將她壓得動彈不得,「瑤兒,你大概忘了,現在你也是我後宮中,眾多仰仗我喜怒過活的女人之一。」


    「我不是!」納蘭瑤姬用力捶打著他,「我和她們不一樣,她們奉承巴結你,但是我討厭你,我恨你!」


    「你或許討厭我、或許恨我,甚至想殺我,但是你別忘了,你的身體要我,你的身體比你自己更清楚你要我,否則你昨夜怎麽會像個娼妓一樣,一次又一次……」


    「胡說!你胡說!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


    納蘭瑤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因為沈衝毫無預警地又占有了她,直接又狂烈地將她帶上天堂的頂端,讓她在一瞬間嚐盡極度的喜與樂,嚐盡身為女人的最大的痛苦和愉悅,讓她意識全失,毫無自我她跟著他律動起伏,跟著他沈醉在情天欲海中。


    猛地,沈衝就像剛剛突然占有她一樣,他又突然停了下來,「瑤兒,你要我嗎?」


    硬生生被中斷的情欲,使得納蘭瑤姬整個人渾渾噩噩、癡癡傻傻的,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停了下來。


    他沙啞地低哄:「隻要你開口,隻要你承認你要我,我馬上給你。快,快告訴我,妳要不要我?」


    納蘭瑤姬眼睛瞪得老大,遠揚的神智似乎怎麽樣都拉不回來,她還陷在沈衝所帶給她的激昂狂情中,無法恢複。「我……」


    「快,快說,不然我要走了。」沈衝作勢要離開。


    納蘭瑤姬拉住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衝動了動,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快說,這樣我才知道要不要愛你,要不要給你。」


    「我……」


    「妳如何?」


    她實在說不出口,因為那讓她覺得羞愧難當,可是已經瀕臨爆發的欲火又憋得她渾身疼痛,「我……」


    沈衝盯著她,「如何?快說,說了我才能給你。」


    納蘭瑤姬搖搖頭,終究說不出口,卻不自覺地完全接納他,讓他占有得更深、更徹底。


    沈衝微微一笑,知道她已經準備好接受他了。


    他緩緩退了出去,重新占有她;這次他會溫柔地愛她,讓她知道,身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快樂與幸福是什麽。


    ***


    久久,沈衝滿足地摟著她躺在床上,溫柔地伸手抹丟她小臉上殘留的汗珠,「以後還敢倔強、還敢口是心非嗎?」


    納蘭瑤姬羞愧地閉上眼睛,怎麽會這樣?她居然又一次失控,又一次沈溺在他所給予的痛苦與快感中?


    她不是這樣的,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她是要來殺他好替家人報仇,可她卻一次次的淪陷在他的懷中?


    他啄了啄她被吻得腫脹的紅唇,「肚子餓不餓?你昨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要不要我讓他們傳膳來?」


    不等納蘭瑤姬回答,沈衝隨即拍手,「來人,傳膳。」


    納蘭瑤姬忙阻止道:「不要,我不餓,不想吃。」


    沈衝眉頭一蹙,伸手撥開她濡濕的長發,「不吃?不吃怎麽行?妳太瘦了,再不吃點東西,隻怕你要暈倒了。」


    沈衝推開薄被坐了起來,「過來幫我更衣,一會兒我陪你一塊兒用膳。」


    納蘭瑤姬瞪著他,連動都沒動。


    沈衝轉過頭,又說了一遍:「瑤兒,我讓你幫我更衣,沒聽見嗎?」


    納蘭瑤姬還是沒動,「我不是你的禦前宮女,沒有義務服侍你吃飯穿衣。」


    沈衝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如果你想這樣見人,我也無所謂,反正那些宮女太監早見多了我沒穿衣服的樣子,但是你……」


    他瞟了瞟她美好玲瓏的嬌軀,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了。


    納蘭瑤姬頓時漲紅臉,手指著他,結巴的說:「你……你實在……」


    沈衝湊上前吻了吻她纖長的手指,溫柔地哄道:「聽話,幫我穿衣服,還是你想這樣一直耗到明天,耗到所有人都知道我為了你不早朝?」


    納蘭瑤姬別過臉,氣呼呼地拿過他放在床頭衣服準備穿上,哪知沈衝又有意見了。


    「等等,我讓你幫我穿衣服,可沒要你穿衣服。」


    納蘭瑤姬氣上加氣,眼底幾乎冒出火來,「你……」


    沈衝努努嘴,示意她衣服放在哪裏。


    納蘭瑤姬惡狠狠瞪了瞪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宮女早為他準備好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先是內衫,再是內袍,然後是外衫、外袍,最後才是黃袍錦帶。


    當納蘭瑤姬為他束腰帶時,不覺用力一勒,存心想將他勒死,因為她想起他居然用這腰帶綁著自己任他輕薄。


    沈衝漂亮的藍眸中泛著一絲了然的笑意,他指著自己的脖子說道:「瑤兒,想勒死人得勒這裏。」


    她又瞪了他一眼,繞到他背後為他順了順衣袍。


    「好了。你可以走了吧?」


    沈衝搖頭,似乎想氣死她說:「不,妳得替我梳頭,總不能教我披頭散發上朝吧?那樣不消多久,全齊國人就會知道我和你徹夜纏綿,連朝政都不想管了。」


    納蘭瑤姬臉上又是一紅,無言地拿起發梳為他梳頭束發,戴上龍冠,綁好冠帶,再理了理流蘇。


    沈衝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她,「替我戴上。」


    納蘭瑤姬接過玉佩一看,赫然發現那是塊麒麟玉佩。「這是……」


    「這是依著玉麒麟的樣子做成的,我和昊、徹還有守愚各有一塊。」


    聽到「玉麒麟」三個字,納蘭瑤姬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很快恢複正常。


    沈衝不察,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玉麒麟的事,也不認識麒麟四帝。」


    她還是搖頭,「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


    沈衝有些詫異,「你真的不知道?」


    她偏過頭,避開他熱得燙人的眼神,「我一向都待在家裏,從不出門的,沒聽過什麽玉麒麟的。」


    沈衝低低一笑,「好,找個時間我慢慢告訴你,現在替我把玉佩戴上,嗯?」


    納蘭瑤姬伸手繞到他脖子後麵為他戴上玉佩。


    就在納蘭瑤姬為沈衝戴玉佩的同時,沈衝則目不轉睛的秋著她瞧,瞧著她的美、她的倔,聞著她身上飄來的誘人幽杳,想著她在他身下如何身不由己的銷魂模樣;想著,他忍不住湊過嘴,偷襲她紅豔的小嘴。


    「你好美、好香,如果可以,真想就這樣把你綁到圍場狩獵。」


    納蘭瑤姬想也不想,抬起手便想甩在他臉上。


    可沈衝的動作比她快,他一把揪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入懷中,「你敢打我?


    這可是殺頭大罪,你不怕嗎?」


    「我如果怕就不會來了!別忘了,我之所以在這裏,就是為了殺你,如果你覺得我礙眼,你大可以下令殺了我!」


    沈衝聞言放聲狂笑起來,「殺了你?我要都要不夠你,怎麽舍得殺你?」他指著枕邊的衣服,「去把衣服穿上,我不想讓人知道昨夜你是何等的放浪淫蕩。」


    納蘭瑤姬彎腰搶過衣服抱在懷裏,「你走開。」


    他嘴唇彎成一個美好的弧度,「你全身上下有什麽地方是我所不知道的?」


    「你!」


    「快把衣服穿上,或者你要我動手?」


    納蘭瑤姬氣得渾身發抖,卻拿沈衝一點辦法也沒有,這男人總是有辦法激怒她,卻也有辦法讓她屈服。


    她背過身子,勉強找了個地方忍氣吞聲的一件件衣服穿了起來,渾然不覺沈衝那銳利的眼正透過銅鏡,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欣賞著她的穿衣美景。


    「我好了!」她別扭地轉過身,似乎不很習慣沈衝為她選的衣衫。


    沈衝眼睛不覺一亮。好美!縱使他刻意選了件包得密不透風的衣服,不想讓人瞧見她的美麗,她還是美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對著她伸出手,「過來!」


    納蘭瑤姬站在原地文風不動。


    他搖搖頭,索性自己走上前,輕輕為她理了理散亂的發絲,「我讓宮女替你梳頭,一會兒過來邇芵殿一起用膳,用完膳我帶你去狩獵,嗯?」


    不容納蘭瑤姬表示意見,洗衝自顧自的走了出去,留下納蘭瑤姬怔楞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這男人永遠都是這麽霸道、這麽跋扈、這麽不講理嗎?他永遠都不管她要什麽,總是擅自替她決定。強迫她接受;可是奇怪得很,她……她不並討厭,甚至有幾分習慣了他的霸道,這是為什麽?


    想著的同時,一名小太監走了進來,「娘娘,皇上請娘娘移駕邇英殿用膳。」


    納蘭瑤姬茫然地點頭,「好,我馬上去。」


    ***


    偎在沈衝懷中,吸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納蘭瑤姬有些心神不寧。


    即使已經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即使他曾經徹夜一次又一次地占有自己;但像這樣共乘一匹馬,公然偎在他懷中卻還是第一次,更何況是和他一起狩獵?


    納蘭瑤姬素來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偎在男人懷中外出是第一次,狩獵更是連作夢都沒有想過的,所以她的好奇是可想而知。


    沈衝一手摟著她,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公卿大臣。


    但見沈衝手一揮,方圓三皇內的士兵開始一步步,整齊畫一地往中心靠。


    納蘭瑤姬不覺皺起黛眉,「這是做什麽?」


    「圍剿。」沈衝言簡意賅地說著。


    「圍剿?」納蘭瑤姬不解。「圍剿做什麽?」


    「當然是把野獸從棲息地裏趕出來,好一次打個痛快。」


    納蘭瑤姬略略一探頭,隻見數不清的士兵依著一定的順序和間距,從山峰開始往內緊縮包圍,「有多少人圍剿?」


    「不知道,總之,他們得把這座山圍起來便是。」


    「萬一遇上穀澗,或是荊棘深叢,甚至是山崖險壁時怎麽辦?」


    「照樣前進,膽敢擅自潛逃者,一律以軍令處斬。」沈神輕鬆的說著,眼中卻透著一絲堅毅與果斷。


    霎時,納蘭瑤姬忽然覺得身旁這個男人實在是莫測高深。


    他可以把自己打入天牢嚴刑拷打,幾乎要了她的命;又可以那樣溫柔纏綿一次次地占有自己,讓她在短短時間內嚐盡極度的快樂與痛苦。


    她以為這次出來狩獵,隻會看到一個沈溺於狩獵享樂的沈衝,不意卻看到他治軍嚴謹的一麵,他到底還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


    看她在發呆,沈衝低頭吻了下她的臉頰,「瑤兒,你瞧,那是什麽?」


    納蘭瑤姬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隻公鹿正在士兵的驅趕下東奔西竄,倉皇奔跑著。


    「那是鹿嗎?」


    「沒錯,你看好了!」說著,沈衝拉滿弓,咻的一聲,隻見那頭公鹿轟的一聲應聲倒地。


    納蘭瑤姬詫異極了,「你……」


    沈衝微微一笑,「還有,仔細看著。」


    納蘭瑤姬還沒來得及眨眼睛,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隻狐狸倒臥在草叢裏,身上中了一技箭。


    「你……你的箭法……」


    他的箭法百步穿楊,絕無虛發,看得納蘭瑤姬驚異不已。「你曾經拜師學藝嗎?不然你的箭法為什麽這麽準?」


    沈衝哈哈一笑,「和那個人比起來,我的箭法很本算不了什麽。」


    「那個人?」


    「對,就是東皇耶律隆昊,論箭法,他才是天下無敵;說起帶兵,更沒人比得上他,改天有機會,我讓你見見他。」邊說話的同時,沈衝一麵瞄準一隻母鹿。


    納蘭瑤姬也跟著他看去,忽地,她臉色一白,急忙拉住他,「皇上,求求你別射那隻鹿,那隻鹿有身孕了。」


    沈衝微微一楞,放下弓低頭看著她,「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次。」


    「我讓你別射那隻鹿,它有身孕了。」


    「不,不是這句。我問你,你剛剛喊我什麽?」


    納蘭瑤姬小嘴一張,「我……」


    「你剛剛喊我什麽?再喊一次。」


    「皇……皇上。」


    沈衝心頭一喜,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小嘴,「再喊一次。」


    納蘭瑤姬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順著他又喊:「皇上。」


    沈衝的嘴彎成一個美好的弧度,眼睛炯炯有神的晰著她,「瑤兒,你從不喊我皇上的,剛剛為什麽突然喊我皇上?你終於承認我了嗎?」


    納蘭瑤姬臉一紅,急忙別開他熱得會燙人的眼神,「你本來就是皇上,我不喊你皇上,喊什麽?」


    沈衝湊近她耳邊低聲道:「你可以喊我衝哥,不過那隻限在床第間。」


    納蘭瑤姬的臉更紅了,美目死瞪著他,這男人竟然在狩獵場上公然調情?


    他、他到底是不是一國之君哪?


    乍見她紅得醉人的雙頰。沈衝不覺打心底興起一股愛憐,「瑤兒,等我處理好玉麒麟的事,我想對你……」


    話沒說完,沈衝便聽到一聲震天響地的巨吼,他眼睛一亮,「是老虎嗎?」


    身旁一幹大臣急忙提醒道:「皇上,請小心。」


    聽到老虎二字,納蘭瑤姬猛抬起頭,「老虎?你要射老虎?」


    「你放心,沒事的!」


    這時,四周傳來一陣騷動,夾雜著驚叫聲:「皇上,老虎過去了,請皇上小心!」


    沈衝瀟灑地一扯嘴,目光如炬的迎視那一頭狂奔而來的猛獸。


    納蘭瑤姬不覺發出一聲驚叫:「啊!」


    但見沈衝氣定神閑地拉滿弓,輕輕鬆鬆送出一箭。


    箭頭準確無誤地沒入老虎身子裏,但那隻老虎並沒有如沈衝所預期的倒地,反倒凶性大發,怒吼一聲後,繼續朝沈衝奔來。


    沈衝藝高人膽大,鎮定又射出第二箭、第三箭,每一箭都神準無比,卻依然無法阻止那龐然大物的接近,沈衝的馬開始嘶鳴打轉了。


    一旁的大臣著急道:「皇上,要不要傳喚禦林軍來護駕?這畜生看起來不太對勁。」


    沈衝搖頭,「不要緊,再怎麽凶猛的野獸都打過了,怎麽會在乎這小小一隻畜生?你們先把宓妃娘娘帶走,免得她受到驚嚇。」


    他低頭溫柔說道:「瑤兒,你先離開,等我結果了這畜生就回來……」


    話沒說完,現場響起一陣尖叫聲。


    原來沈沛的馬受到驚嚇,竟然直立前腳站了起來,而坐在沈衝懷中的納蘭瑤姬一時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地上滾去。


    沈衝大驚失色,急忙想拉起納蘭瑤姬。


    奈何馬匹本就畏虎,更何況是頭受了傷、幾近瘋狂的猛虎?因此沈衝根本控製不了韁繩,差點連自己都給摔下去。


    但令沈衝魂飛魄散的不在於此,而是那頭老虎已經趁著這空隙奔近納蘭瑤姬;


    眼看巨爪一張,即將搭上納蘭瑤姬肩頭時,沈衝連想也不想便飛身撲了過去,將納蘭瑤姬護在身下,而那虎爪就這麽硬生生地往他背上落下。


    沈衝悶哼一聲,痛得幾乎暈了過去,卻回身奮力從靴中抽出小刀,使勁往老虎咽喉剌入,同時滾了開去。


    一旁的禦林軍連忙一擁而上,萬箭齊發的射死這頭發狂的猛獸。


    「皇上,這畜生已經死了!」


    沈衝喘息的點頭,臉色一片慘白。


    「皇上,您不要緊吧?」有人注意到沈衝已經受了傷,「要不要傳太醫過來?」


    沈衝搖頭,注意力全在納蘭瑤姬身上,「瑤兒,你沒事吧?那畜生有沒有傷著你?」


    納蘭瑤姬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渾身發抖,「我沒事,可是你受傷了……」


    沈衝不在意她笑笑,「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話雖這麽說,他的身子卻緩緩往下滑。


    納蘭瑤姬一驚,忙扶住他,「你……你不要緊吧?」


    沈衝搖搖頭,試圖甩掉橫阻在眼前的模糊感,但沒有用,任憑他怎麽做,他的視線還是越來越模糊,「我……」


    一句話沒說完,沈衝便失去知覺,暈倒在納蘭瑤姬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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