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59收拾渣渣這事兒她還是挺上心的


    「啊什麽啊?有什麽問題嗎?」溫斯側過頭問。ziyouge


    她呆愣了一瞬,將臉別到一邊,擾著柔順的頭髮,會心一笑「沒……沒有。」


    看來這是要昭告天下的節奏了。


    溫斯順其自然將她的手握住,十指交叉,層層溫暖包裹著她,感覺血液的溫度都跟著上了一層。


    時間一溜煙兒就過去了,酒會是三天後舉行的,一切都不用顧苡北來操啥心,都是酒莊的工作人員準備就緒。


    那天溫斯一直都呆在酒莊處理事務,顧苡北則是和平常一樣,寫完稿子就上樓去拾掇自個兒了。


    衣櫃裏那些沒有撕價簽的衣服她一次都沒有穿過,手停在那些衣服上麵,最後還是挪開了,找了件以前比較能出的場麵的衣服換上。


    好好為自個兒畫了一個並不妖冶的妝,黑色捲髮散落在肩頭,正打算去找酒莊找溫斯,樓下突然有響動。


    她理頭髮的動作一頓,匆匆跑下樓。


    回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溫斯,他的目光停在自個兒身上,眯著眼睛迸發出來的光線好像在盯著自個兒的獵物一樣。


    讓顧苡北好生自在,躡著步子下樓,就在還有兩三步時,他突然上前,不由分說攔腰抱起她。


    轉身走到沙發邊兒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指腹摩挲著她眼角的痣「你怎麽從來都不穿我給你買的衣服?」


    顧苡北一怔「不是別的女人的?」


    因為當初她第一次來到這小洋樓時,這些衣服就存在的,那時的她不得不想到這方麵去。


    「這個家除了你還有別的女人?」溫斯挑起眉梢反問。


    顧苡北想了一會兒,看來真的是她腦子太不會思考和轉彎了,相處這些來,關係也算是得到了確認,要是真的是別人的,那麽以溫斯的精明,肯定不會留下那些東西,讓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顧苡北盯著他,目光如絲如縷「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啊?」


    溫斯離她近了一分,唇畔輕掀「很早很早之前了,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到這裏來的,以防到時候什麽準備都沒有,還不如提前預備好。」


    他總是這樣,什麽事情都想的比較長遠,其實這樣也好,都不用自個兒瞎操心了。


    顧苡北扯開笑容,小虎牙露在外麵,給她的笑容增添了不少迷人的色彩「哥啊,你怎麽就那麽自信呢?要是我當初貞烈點,寧死不屈怎麽辦?」


    他微微低頭,咬住她的唇畔,舔舐了一會兒才回答她「因為我了解的顧苡北是沒有一丁點貞烈氣息的,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一點都沒有超越過界線。」


    聽了這話兒,顧苡北氣急敗壞,抱住他的腦袋,狠狠用額頭撞上去「你這老奸巨猾的狐狸!」


    這男人真心很腹黑,他的世界,她從來沒有猜透過,而她的世界,在他眼裏就像一張坦露無疑的白紙一樣,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包括自個兒知道的,還有那些不知道的……


    想想還真覺著不大公平啊,不過溫斯也完全料對了,說好聽一點,她那叫愛惜生命,說難聽一點那叫怕死,可現實就是這樣,既然是有了這條生命那就要好好對待和去麵對種種困難,怕死就怕死,隻要活著比什麽都好。


    這年代,要真去找兩個不怕死的貞烈女子,還真真兒是比恐龍化石還要少。一條命來得多麽不容易啊,記得曾經看過一本書,關於地獄的,要是生前不愛惜生命的人,會被打下第十四層地獄的!


    顧苡北一直和溫斯膩歪到五點左右的樣子,兩人一同去了酒莊,先是陪著他在酒會入口迎接那些商界得貴賓。


    顧苡北一向知道,這種場合,自個兒隻負責陪笑,偶爾喝上一杯就應付過去了。當那些貴賓的目光一一從他們身上滑過,對於兩人的關係,大家都不用解釋,已經明白了。


    當顧苡北看到安卉和江梓逸兩人挽著手,一臉幸福的樣子過來時,顧苡北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退到溫斯旁邊,對著他耳邊,微微踮起腳尖「你怎麽邀請他們兩個來了?」


    溫斯的目光這才跟著看過去,隨後轉過頭,不分場合輕輕咬住她的耳朵「江氏集團和你們奉天一直有項目牽扯到一起,就算現在奉天名義上是琅端的,但是那些合作項目不能停止,所以這次酒會也不能忽略了江氏集團。」


    顧苡北點點頭,自然不能為了她和安卉那屁點私人恩怨就不顧全大局,她雖然不怎麽聰明,但是她還是有點腦子的。


    溫斯做的每件事兒,考慮的都比她周到的許多,所以就當眼不見心不煩吧。


    溫斯接著補充道「如果那個戲子在今天這種場合下敢對你鬧事兒的話,我會讓她一無所有。」


    「我沒事兒的,我能應付的過來的。」砸別人飯碗的事兒,不到憤怒到臨頭的時候,就不要做那種缺德事兒了吧。


    「苡北!」她的話音剛落,耳畔就響起江梓逸清朗的聲兒。


    顧苡北這時才注意到自個兒與溫斯的姿勢與舉動實在太不適合這樣的公眾場合,她推了推溫斯,臉蛋倒是不由自主緋紅了起來。


    撓撓頭髮,神色有些不自然「梓逸,你來了啊,裏麵請吧。」


    江梓逸愣了愣,目光放在溫斯摟住顧苡北小腰的手,扯扯嘴角「是……是啊。」


    或許是安卉注意到了江梓逸這一係列的小情緒,挽著他的臂膀往身邊扯了扯,側頭對溫斯露出一抹優雅的笑容,卻直接無視了顧苡北,直接將江梓逸拉扯進去。見安卉他們離開後,顧苡北抬頭瞪著溫斯看「你可你別被她矯情的笑容給迷到了啊」


    溫斯的目光從一開始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沒有離開過,掀起唇畔一角,攫住她下巴「你放心,我隻會被你這個小狐狸精給迷住。」


    顧苡北一把打開他的手,臉上溫度有些攀高,小聲嘀咕著「你才是狐狸,腹黑的狐狸!」


    她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在注視著她,猛地一回頭,看見的是江梓逸驚慌失措的背影。


    「怎麽了?」耳畔有一股熱乎乎的呼吸打來,酥酥麻麻的。


    顧苡北直言不諱「有人偷看我。」


    溫斯跟著顧苡北的目光看過去,似乎看明白了什麽,摟著她小腰的手緊了些「你是我的。」


    顧苡北不禁噗嗤笑了出來,憋著一口氣兒回答他「嗯……」


    「你說什麽?」溫斯帶著性感磁性的聲兒再次鑽入她耳中。


    顧苡北剛抬起頭看向他,倏忽,放在她腰間上的手一鬆,轉而握住她的手腕,剛想將她拉走。


    天公不作美,身後又響起貴賓的問候聲「溫總。」


    溫斯身型還是不得已頓下,轉過身,眼前是個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一個好色又有些小手段的成功企業家。


    「彭總。」溫斯點點頭,回應這個中年男人。


    這個時候顧苡北盯準時刻,將溫斯甩開,踩著高跟鞋逃離開了。


    有賓客纏身,溫斯自然是由著她去了,等酒會結束,他一定要回家好好蹂躪她一番!


    因為是宴會女主人的身份,所以也有不少人過來打幾聲招呼,酒莊用來開酒會的場所比較寬大,所以沒有看到江梓逸和安卉的身影。


    品遍了溫斯紅酒山莊的紅酒時,卻碰到了一位熟人,也就是上次參加溫斯帶她去參加宴會時,介紹給她認識的大作家湯敏。


    可能是有溫斯的光環給籠罩著,所以湯敏記住了她這個小角色,主動給她打了聲招呼。


    「苡北。」


    顧苡北心裏有些澎湃,頜首微笑回應她「湯小姐,好久不見啊。」


    湯敏微笑著將手中一直抱著的一本書遞給她「找了你好久啊,這是送給你的,我剛出版的新書。」


    顧苡北帶著淺淺地笑意接過那本嶄新且包裝精緻的書「真是有心了,謝謝你啊。」


    「嗬嗬,說什麽呢,上次在我宴會上的事兒,我也跟你說聲不好意思,我那幾個姐妹啊,就是有些不知分寸了。可能鬧了些不愉快,你也別往心裏去啊。」


    顧苡北揮揮手「怎麽會呢,那些都不算事兒的。」


    「嗯,那樣就好。」湯敏優雅的笑容在臉上暈開。


    說完,湯敏左右看了看,突然拉著顧苡北的胳膊,往旁邊帶了帶,柔和的臉上帶著一絲兒突兀的情緒「那個苡北啊,你知道嗎,那天可能是我朋友她們將你灌酒灌太多了的原因,溫總他貌似有些不高興,所以……所以我想讓你好好跟他解釋解釋。那天過後,他撤回了對我舉辦的文學展的贊助基金,事後我多次找他,他都拒而不見,連一次說抱歉的機會都沒給我。我現在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突兀去找他談事兒,隻怕是會掃了他的興,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來找你的,你能理解的對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是說今兒湯敏怎麽主動找上自個兒了,來跟自個兒道歉的,還不如說是來跟溫斯道歉的。


    顧苡北並沒有將氣氛僵硬下去,而是自然地拉開笑容,怎麽去為人處事兒,她當然懂,點頭回答湯敏「湯小姐你還是別急,我會盡力解除之間的誤會,如果是因為其它事兒而撤回對你項目的贊助,我覺得你還是去找相關負責人談一下吧。」


    這樣的回答,即不傷和氣,又不冷落了湯敏。隻答應了她解除誤會,沒有百分之百應允湯敏將贊助的事兒搞定。


    不然的話,還真真兒沒腦子的被湯敏利用了一回。


    商界這事兒,自個兒還是少參與的好,溫斯心裏肯定有個底兒,所以自個兒還是要長些腦子,別去為難他。


    湯敏釋然拉開笑容「嗯,好的,就麻煩你了。」


    「哪兒的事兒。」顧苡北咧開身,端過在放在檯麵上沒人動過的兩杯雞尾酒,遞給湯敏一杯。


    她舉杯對著湯敏,含笑說「我還有點事兒,先去離開一會兒。」


    湯敏眯著眼睛,目光裏全是柔和的笑意,對著顧苡北的杯子碰了碰「好的,你去吧。」


    從湯敏那兒離開後,她就整個會場四處尋找溫斯,好不容易在酒莊的遊泳池邊兒上尋到他的背影時。


    卻見晏萌蘇一個踉蹌沒站穩跌落在溫斯懷裏!


    遠遠看去,特別是站在她這個角度,那姿勢親密極了,她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捏著高腳杯的手緊了兩分。


    抬腳欲要上前去拉回主權時,突然又有人叫住她「苡北,我談一下吧!」


    她眉心狠狠擰成波浪形!


    shit!今天晚上怎麽那麽多人要和她談談?


    隻是順著慣性扭頭看了一眼,心裏並沒有打算跟這個人談。


    眼瞳中倒映出來的人是江梓逸,他的身邊沒有跟著安卉。


    她緊鎖著的眉心鬆了些,又回過頭,沒好氣地回答他「我沒空。」


    卻在轉頭之際,溫斯和晏萌蘇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周圍。


    她心裏團了一股無名火兒,提著裙子正要離開去找他,卻不料身後的江梓逸窮追不捨,一個箭步繞到她前麵,攔住她。


    「苡北!」這回的聲音不由大了一些。


    顧苡北咬著唇兒,左右張望,望不到溫斯的影子,心理做罷。


    「什麽事兒?」出於無奈的情況下,顧苡北隻好回應江梓逸。


    江梓逸突然一個上前握住她的手,往自個兒身邊扯了扯「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苡北,你知道嗎?你現在變的根本就不像以前那個你了!你現在為了錢,怎麽甘願被溫斯這樣沒有一絲兒尊嚴的玩弄!」


    江梓逸從齒縫中迸出的每一句話兒,都無一不戳中她心窩子,她都不知道,她哪裏得罪了這些人。


    每回都要說些這麽難聽的話兒來刺激她,她自個兒都不知道她哪裏又讓這些大爺小姐們不高興了!


    顧苡北猛地甩開江梓逸的手,盯著他的目光並沒有軟下來「江梓逸你聽好了,如果我說,我和溫斯互相都是真心的,你信嗎?」


    江梓逸像是聽到了一個荒唐的笑話一樣,抬手揉揉太陽穴「那樣骯髒的交易下,誰都明白的道理,哪裏還來的真心?」


    聽完,顧苡北覺著渾身血液都降了一度,她腳一軟,後退一小步。


    那樣骯髒的交易下?


    好吧,既然當了婊子,她也不打算立個什麽貞節牌坊。


    說白了,當初與溫斯相遇的那種情況下,跟他走,確實帶著利益存在。


    可是,這些又關江梓逸這個外人什麽事兒?


    她這人還算是比較開放,外人怎麽看怎麽想,她現在都不介意,隻是要是溫斯不介意,她什麽都好。


    現在這種情況下,顧苡北也不想跟他爭辯什麽了,就像是沾了鍋灰一樣,越抹越黑,=她轉過身「其實吧,你要怎麽想,我都阻止不了你的想法,畢竟你的思緒不是由我控製的。在外人眼中反正都是這樣,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當時吧,楊老大要砍了我的手,溫斯那時闖入我的人生軌道當中,我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隻有跟他走。說來也確實是為了錢,也就成了你們現在口中的情婦。我不抹去事實,你們愛怎麽說就怎麽去說好了。」自己的路,何必去在意別人的指指點點,隻要自個兒覺得這條路是對的,那比什麽都要重要。


    江梓逸再次繞到她身前,臉色冷的就像那沒有溫度的青銅一樣「苡北,錯了沒關係,隻要從新回到從前的軌跡就好了,我幫你脫離他好不好?」


    顧苡北斬釘截鐵回答他「不好!」


    「我曾經答應過我父親和你父親,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這個妹妹!現在你父親離開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的人生一步步走向一團糟的邊緣!聽我一句勸,離開他!」


    現在僵硬的氛圍,已經不是和和氣氣好好談談的局麵。


    真心的,顧苡北一點都不明白,有時候需要那些人來拉扯一把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現,現在她的人生過的很滿意,以前那些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人,又出來多管閑事了。


    顧苡北「你難道要幫我還了那幾千萬的債務?梓逸,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有些事兒根本不是你想,就能去肆無忌憚做的。」


    說完,顧苡北抬腳準備離開,剛要擦肩時,卻聽到他喊!


    「如果可以,我願意為你償還債務!」


    顧苡北身體一怔,連最原始的生理本能行走都忘了怎麽抬腳。


    她有些不可思議轉過身望著他,江梓逸俊朗的五官下,合起來對她展現著自個兒根本就看不懂的情緒。


    「別……別開玩笑了……」她聲音有些小,姑且可以認為他是因為剛剛情緒一時激動,不小心說漏了嘴。


    江梓逸猛地轉身捉住她雙肩,眼睛裏泛著從來未有過的堅定「我是認真的!離開他!」


    顧苡北怔了怔,扯扯嘴角,別扭地掙開他,語速輕快「我不想。」


    也不知道現在江梓逸到底是幾個意思,一向敏感的顧苡北,似乎察覺到了他一些些小心思,如果這些小心思在當初她還喜歡他的時候,對她展現,那現在又是另外一番局麵了。


    江梓逸有些震驚的看著她,翕動著唇畔,許久才開口「你…。你愛上他了?」


    其實遇到溫斯之後,她自個兒都不知怎麽詮釋愛這個詞兒,隻知道對他的感覺,是對江梓逸還有陸齊遠都沒有過的,她想和溫斯過一輩子。


    心裏那種強烈的想法就是如此簡單而已。


    「我想和他過下去。」顧苡北毫不猶豫將自個兒真實想法說出來。


    江梓逸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你不會是想著離開他後,就沒人養著你了,你以後就不能過上好日子了?苡北啊苡北,在我印象中,你不是這種人,怎麽現在……」


    顧苡北一口打斷他「你別說了,在你印象中?在你印象中你是有多了解我?沒錯我現在的做法,是不怎麽讓人能接受。但是我的人生道路,我自個兒去走,就算是玩壞了,那也不是你們的人生,幹嘛隔三差五就來說些難聽的話兒來損我一番啊。我招你們,惹你們了……」


    「你這樣下去,我會瞧不起你的!」江梓逸一口接過她的話。


    刷的,顧苡北眼淚湧上眼眶,她迅速背過身,不讓江梓逸捕捉到她現在這狼狽樣兒,她揩去眼角即將溢出的眼淚。


    「瞧不起就瞧不起……」神色雖然躲過了,但是聲兒甕聲甕氣的帶著難受的沙啞。


    江梓逸意識到自個兒說錯了,目光落在她失魂落魄的背影上,心裏有些過不去,腦子當時是漿糊的,竟然上前從背後一手抱住了她。


    「苡北,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


    話還沒說完,不知安卉又從哪個角落裏突然怒氣橫行衝出來!


    不由分說,一把扯過顧苡北,瞪著她「你在幹什麽?!」


    說完,還沒等顧苡北腦子反應過來,安卉兩手伸前,狠狠一推。


    顧苡北踉蹌幾步,最後高跟鞋沒踩穩地麵,一仰身,噗嗤!整個身體狼狽地跌入遊泳池中。


    遊泳池的水有一米多深,就這麽突然掉下來,在怎麽樣都無從適應,嗆了幾口水。


    加上自個兒不會遊泳,胡亂在水麵掙紮著,喝了更多水池子的水。


    擦!這水是什麽時候換的!


    她落入池子中沒過五秒,跟著噗通一聲,又一重物跳下,濺起層層波浪和漣漪。


    她以為是江梓逸,不然在場的還有誰會知道她根本就不會遊泳!


    目標人物離她越來越近,直到一手托住她的腰,盡量讓她浮出水麵,一路將她送上了岸。


    由於在水中掙紮了一會兒,又喝了不少水,根本睜不開眼,坐著一路咳嗽。


    「使勁兒將水咳出來!」


    耳畔響起地是她熟悉不過的聲兒,還幫她重重派拍撫著後背。


    顧苡北彎了身,配合著他的動作。


    「哥啊,你別拍了,肺都快被你拍出來了……」顧苡北有些虛弱地回答他。


    這次第一時間不顧一切形象來救她的人,不是她認為的江梓逸,而是溫斯!


    溫斯麵色鐵青,冷冷回答她「活該!」


    隨即攔腰將她抱起,無視那些好心上來幫忙的賓客,路過江梓逸和安卉身邊時,抬起冰冷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


    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繞開了他們。


    顧苡北也跟著抬眼看了看那兩個禍害,他們臉色都不大好看,特別是安卉,躲在江梓逸身後,迴避著這些人對她的拍照。


    顧苡北心裏卻暗喜著讓那些人趕緊拍,明天頭條肯定很的奪眼球!想想都有些小開心呢。


    在溫斯路過在不遠處站著的阿桑時,停下吩咐「將今晚的主題推遲一些,另外,好好去招待那些賓客,還有,叫人回我家重新拿兩件禮服過來。」


    阿桑點頭「好的。」


    真喜歡阿桑這種說什麽都能愉快答應並且什麽問題都不提的人,應該就是這樣,所以,她才能在溫斯相安無事地待這麽久吧。


    溫斯將她帶到了酒莊給賓客提供的房間,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率先開口。


    顧苡北氣在他今天抱了晏萌蘇,心裏現在都還有小疙瘩,加上他都沒有開口,為毛要她服服帖帖去討好他?


    雖然平時確實沒怎麽有骨氣,但是那是在她做錯的情況下,或者是在她根本無法反駁的情況下。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是要像劉胡蘭一樣學習,打死都不開口!


    酒莊的房間是一棟一棟獨立的,十分有葡萄莊園的氣息,是一幢幢用木板為主要材料建築成的,繞到這邊已經離開了宴會的喧囂與嘈雜。


    四周除了有路燈相襯,看不出有任何人影兒的氣息。


    進了房間,溫斯直接將她抱到浴室裏,直接丟到浴缸裏,開始放熱水。


    熱水出口的水龍頭剛好是在顧苡北背後,她打了一個哆嗦,立馬跳起來站著。


    與他四目相對「我今天看到你抱了晏萌蘇!」


    這話兒的額外之意就是,她心裏不高興了!


    「我也看到你和江梓逸曖昧地抱在一起。」溫斯炙熱的目光,好像是一把火兒一樣,恨不得將她焚燒地隻剩灰燼。


    顧苡北這刻才明白,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顧苡北眼瞳睜大「你都看到了?」


    「不然我怎麽會那麽巧合在那麽快的瞬間跳下去救你這個旱鴨子?」


    說著,溫斯一把抱住她的小腰托住她臀部,將她抱到洗手台上,讓她坐著。


    顧苡北一口反駁道「那是意外!」


    溫斯離她近了一分「我那個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苡北鬆拉下頭,心虛地嗯了一聲「哦……」


    溫斯卻不如她的願,勾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個兒。


    顧苡北看著他,寸長的頭髮就算是濕了也不像她這麽狼狽,威風和氣場一點都沒有因此減分,迷人心魂的目光就這麽盯著她,也不由使她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伸手拂去他太陽穴邊上的水珠,卻被他一手捉住,牢牢握在手心中。


    低頭咬住她敏感的耳朵,另外一隻手移上她毫無贅肉的小腰。


    「寶貝兒,說!你是我的!」


    ……


    這事兒怎麽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她咬著牙悶哼,她是被逼的,不說不說就是不說!


    「有能耐是麽?不說?嗯?!」


    說著,咬住她耳朵的力道稍微重了些,撫著她腰間的手移上,利落拉下她的吊帶。


    顧苡北伏在他肩上,細微的氣息低喘著。


    「待會兒我會讓你後悔的……」


    當他的唇畔移到她的肩窩出,有意無意地啃咬時。


    她察覺到一股濃濃地危險在無意間悄然滋生,他的能力自個兒又不是沒有嚐試到過,隻是現在確實不宜做那種事兒,畢竟還有那麽多賓客等著他們快點結束這場不怎麽愉快的小插曲呢。


    所以,作為一個熱愛生命的她,是不能讓自個兒陷入這等危險情況下。


    一把抱住他的頭,想讓他停止動作「哎喲喂!哥啊,你別亂動,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小聲兒膩歪得跟一小貓兒一樣,什麽頑強堅貞寧死不屈都隨著壯士出征一去不復返!


    「記住!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我的,小至毛髮,大至骨髓!」溫斯在她耳邊低哼著。


    他繼續補充「別他媽去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


    顧苡北毫不示弱,打開他捏著自個兒下巴的手,一把扯住他濕透了的領帶,拉的更近了些,眸子微眯「還有你!」


    他邪佞的呼吸均勻灑在她臉上「寶貝兒,我說過,除了你別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顧苡北想了想,趕緊補充「別的女人對你眉來眼去那也算!」


    「寶貝兒,你這是吃味了?」一直保持嚴肅認真的溫斯臉上終於浮出一抹調侃的笑意。


    顧苡北將臉別到一邊,小心嘟噥「我才不會……」


    「口是心非的女人!」


    說著,他扭過她的臉,對著她的小紅唇狠狠印了下去。


    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揉進自個兒的胸膛,讓自個兒的溫暖包圍住她。


    她口中全是他男性帶有占有欲的味道,在唇舌交纏不休中,兩人胸口漸漸開始發熱發燙,呼吸跌宕起伏。


    勾起對方口中銀絲無數,心裏竟激起一股莫名的躁動。


    兩人誰也不肯放過誰,互相較勁兒,沒有休止的索取……


    兩人幾乎都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時,顧苡北突然推開他,迅速將頭別到一邊打了個噴嚏。


    這該死的噴嚏啊……


    房間內冷氣開的大,加上她渾身都濕透了,可能是受了涼。


    溫斯停止了動作,但是脫她衣服的舉動倒是沒有停止,扯掉她的晚禮服,還不經過她同意,熟稔解開她的內衣。


    顧苡北捂住胸部「哥啊哥啊,這種事兒咱們回家在做成不?」


    至從跟他發生了關係以來,她漸漸了解他身體了,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隻要一做,根本就不能靠自個兒意誌能停得下來的事兒!


    溫斯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直接將最後一道防線也給脫了。


    抱起她,走到浴缸前!


    噗通!


    本就溢滿的浴缸,砸起水花無數。


    熱水包圍住她整個身心擴張她每一個毛細孔時,她不禁生起了雞皮疙瘩,擰著眉心抬頭將他注視著「哥啊,你能憐香惜玉點不?」


    溫斯噙著笑意蹲下去,十指揉弄她眼角下的痣「寶貝兒,我對你還不夠溫柔?」


    顧苡北縮縮身子,每當他這麽笑的時候,準沒有什麽好事兒發生,上次這麽笑就打她屁股了。


    她連連點頭「嘿嘿,溫柔,溫柔,賊溫柔了,溫柔極了。」


    連說好幾個溫柔,是人都看得出來,可憐的北北被壓迫的有多麽緊啊!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按響門鈴。


    溫斯又笑了笑「乖……等我一會兒。」


    接著,他帶著濕噠噠的衣服起身出了浴室。


    沒過多久,聽到關房門的聲兒,隨著溫斯又跟著進來了。


    關好浴室的門,背對著她直接開始脫起衣服來。


    這是要洗鴛鴦浴的節奏?


    兩人還沒有一起洗過澡,雖然全身上下就見過,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溫斯脫完後,係上一條浴巾轉身時,她連忙落荒而逃般收回目光,心裏砰砰砰跳個沒完沒了。


    溫斯可能是看出了這小女人的心思,勾起邪佞的唇角「怎麽了?你在幻想些什麽?」


    顧苡北用臂膀打著浴缸裏的水,一口否認「我才沒有yy!」


    溫斯走近她,俯下身,繾綣的目光落在她無暇的臉上「寶貝兒,還狡辯,你流鼻血了。」


    納尼?


    「不可能吧?」顧苡北有些不敢相信。


    又不是沒見過,兩人一起親密了那麽久沒流鼻血,怎麽可能現在流?


    她趕緊用手輕輕摸摸,定睛一看!


    擦!這騙子!


    她握拳猛地揮去,卻被他眼疾手快接住拳頭。


    他還不以為然的扯開笑意「寶貝兒,快點洗,別感冒了,外麵還有那麽多人等著我們呢。」


    「騙子!」顧苡北對他瞪著白眼。


    他站起身走向花灑下的隔離間,拉上玻璃門,聲音幽幽從裏麵傳來「難道你沒有對我產生幻想?那你為什麽眼神直勾勾地將我看著?」


    好吧,她承認,她心裏確實有那麽一丁半點兒壞思想,但並不影響什麽。


    顧苡北看著裏麵若隱若現的身姿,嘀咕一聲「悶騷……」


    她比他先洗完,從浴缸裏起來,同樣拿了條浴巾裹上,出了浴室。


    剛剛打擾他們的人應該就是阿桑吧,現在已經將衣服都帶過來了。


    她將頭髮散落下來,用房間的吹風機將頭髮吹幹後,溫斯也跟著從浴室出來。


    手中還沒有放下吹風機,等溫斯過來坐在床上後,她順其自然移過去,拿著吹風機在他頭上飭。


    溫斯一向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此時正怡然自得坐在那兒配合著她的動作。


    男人的頭髮短,不用像女人這樣需要吹一半天,不一會兒幾乎全幹了。


    顧苡北關掉吹風,正準備下床離開時!


    手腕突然被一陣力捉住,隨即,身體猛地被他拉下。


    不偏不倚,腦袋正好枕在他大腿上,兩道帶著閃電與火花的目光交織著。


    「今天怎麽又被安卉欺負了?」


    他平靜如湖泊平麵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異物打擾的波動。


    顧苡北眼珠子順溜的轉了一圈「意外意外純屬都是意外!我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她就動手了,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製止她,畢竟我又不是她心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她下一個動作就是將我推到泳池中去。」


    「少找理由來開脫了,下次知道應該怎麽去做嗎?」


    她毫不猶豫回答道「兩耳光拍死她丫的!」


    「好樣的!待會兒出去我看你是怎麽去拍的。」


    溫斯滿意勾唇,手指繞起她一縷柔順的發。


    顧苡北跳起來,拎起放在床上其中一個裝著衣服的紙袋,抱在胸口「等會兒就去?」


    溫斯漫不經心地反問「有問題?」


    顧苡北轉過身,移著細碎地小步子往浴室裏走,拋下一句話兒「如果你當我靠山,我沒問題。」


    她倒是沒有問題,隻是江梓逸在旁邊,好歹也那麽熟了,怎麽好當著他的麵去打安卉。


    沒一定的膽量和不要臉的程度,這事兒還真有點難題啊。


    去了浴室換了那件阿桑拿過來的晚禮服,比她先前那件稍微要成熟一些,緊身剪裁剛好將她身材的優點之處突出的完美。


    紫的色係搭著一股神秘勁兒,她倒是能夠hold住。


    阿桑很有心,還給她準備好了化妝品,簡單往臉上裝扮了一下,這樣看起來精神些。


    由於時間關係,沒有著重在頭髮上下工夫,隨意平坦放至最低束在腦後,勾起一束髮繞住藉以擋住橡皮筋,最後用夾子固定好,立馬出了浴室。


    外麵的溫斯剛好扣上襯衫最後一個紐扣,顧苡北瞥到床上的領帶還沒打,她上前扯過領帶,熟稔地替他繫上。


    溫斯盯著她這一係列動作做完,微微低頭對她耳邊喝著氣兒「寶貝兒,你真賢惠。」


    顧苡北鬆開手,抬眼勾住他的目光「你上輩子修來的。」


    溫斯唇角弧度不由自主拉開,低頭想吻住她的唇兒,卻被她壞心一個咧身,躲過了!


    她狡黠地笑著撿起他的西裝外套「哥啊,我們該出去了,你還晾著那麽多賓客等著呢。」


    這磨人的小妖精……


    溫斯扯過外套,手指放在她的唇畔上「等酒會結束後,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尤物。」


    顧苡北樂嗬嗬的上去挽住他胳膊「那就等酒會結束在說。」


    再次回到酒會上,場麵跟離開之前一樣和諧,阿桑正在賓客之間周旋,事兒處理的都很好。


    眾人見溫斯出來了,知情的過來簡單關心幾句,順帶將顧苡北也一同關心了。


    不知情的,也上來小侃一下關於生意場上或者表示一下祝福的話語。


    之後的時間顧苡北一直跟著溫斯沒有離開過,自然是他目光時時刻刻都盯著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在溫斯和他的客人運籌帷幄的時候,顧苡北看到此時情緒不大好的安卉正一個人往這邊走來。


    到了跟前時,安卉主動站前來,目光遊離不定,眉間底氣不足。


    「溫……溫總。」


    與溫斯交談的兩個人停止了話題,以為安卉有什麽事兒,禮貌笑著道「你們先聊。」


    說完都紛紛散開了。


    溫斯一臉漠然,抬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臉上沒有什麽情緒「什麽事兒?」


    安卉將目光放在顧苡北身上,倒不如看溫斯的懦弱和安靜,交雜著太多不滿和憤慨。


    許久安卉才開口「我是來跟苡北道歉的。」


    這一段話兒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情況下說出的。


    接著安卉繼續補充「對不起,今天我的做法是過激了些,希望苡北你不要記在心上,畢竟咱們認識那麽久了,你現在也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忘了我們之前的情分了。」


    這話兒聽著怎麽都不像是真心誠意態度極好來對自個兒賠個不是,為毛道個歉,也要帶著那些諷刺的話兒。


    溫斯怎麽會聽不出來那些話兒中的刺兒,隻是這事兒他想交給他的寶貝兒自個兒處理「歉你是道了,不過接不接受你的道歉還要看我的寶貝兒了。」


    說完溫斯也將目光放在顧苡北身上。


    安卉這人就是平時仗著自個兒在娛樂圈裏有些地位,所以處事兒一向不知天高地厚,性格乖張桀驁!


    反正今兒有溫斯撐腰,她就是要不要臉這麽一回!


    她捏緊手中的酒杯,順勢往她裙子上一潑!


    颯時,鮮紅色液體在安卉白淨的裙子上留下一團突兀的顏色。


    安卉被她的舉動驚呆了眼,青筋突出,瞳仁裏的怒氣積累的像是要溢出來一樣,但溫斯在旁邊,她又不得不收斂住。


    顧苡北笑笑「我不是故意的,我們那麽久那麽好的關係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不要以為從一隻雛鳥攀附了一顆強大的樹你的翅膀就硬了,然後就忘了我們之前的那些難能可貴得情分!」


    安卉剛剛對她說的話,她一五一十變了一個方全數還回去。


    顧苡北直起背脊,微微頜首「接受你的道歉也可以。」


    她轉過頭問酒會的接待員「有二鍋頭嗎?有的話拿一瓶來。」


    「好的。」


    接待員辦事效率很好,沒有用多久時間就回來了。


    顧苡北擰開瓶蓋,將未動過的二鍋頭立在桌上,對安卉說「如果你喝的一滴都不剩,我就當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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