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城體係內,從兩年前開始官爵分離。爵等的區別隻在於你為城邑做了多少事,對個人而言是種榮譽,對家庭而言意味著你能領取到城邑公產分發的各種福利的多寡。”


    “而官等意味著你有什麽樣的能力可以管理多少人,其實本質上和種田做工的沒有任何區別,一個勞心一個勞力,卻都是勞作。”


    “原本,榆城體係內有十二等爵,最低一等的稱之為百姓,但現在我會再加上兩等,一共十四等。”


    “十四等是最末一等,但仍舊是人,適用慈善法令的所有人。擁有繳納賦稅耕種土地的義務,也必須強製勞作。他們沒有議政的權利。”


    “十三等的就是你們這些作坊工。之前有八千,加上在慈善法令頒布之前的兩千多女人,一共萬人。原本十二等為百姓,我改一下,變十二等為公士,十三等為百姓。”


    “百姓擁有議政之權,擁有從軍殺敵的義務,也擁有國人的一切權利,不再受慈善法令約束。百姓之子女,可以由公產出錢完成開蒙教育。病重後由公產負責醫治,殘廢衰老後如無子女則由公產贍養至死,允許參與一切城邑內的活動,擁有結社之權,擁有監察百官之權。”


    “但是生活隻靠自己的土地產出或者作坊勞作的旬薪月錢,每年發一套冬衣一件夏衣,除此之外再無其餘福利。”


    “自十二等爵公士之上,除了正常勞作發下的錢幣外,還擁有分潤公產收益的權利。”


    “自今天開始,所有征戰得到的土地、人口歸公產調配,不再分給私人作為獎勵。所有獎勵由公產經營所得而出,按照爵等以實物貨幣分潤眾人。”


    “假使十二等爵公士分一,則十一等爵倍之為二,十等爵再倍之為四……至一等爵為兩千零二十四。”


    “爵等不世襲,所有國人後代子嗣均從十三等爵百姓做起。十四等的所有人在榆城登記後居住勞作三年以上,熟悉新工具農具的使用,可以握住戈矛上陣後,則自動提升為百姓。百姓勞作三年且無過錯亦無功勳,可升為公士。公士勞作四年且無過錯亦無功勳可為十一等爵。以此類推,若能活到四十,自十四起勞作,不作奸犯科,臨死之時總能得九等爵之利。”


    “隨軍征戰可得功勳,勞作努力亦可得功勳,改進勞作方法不但可以有獎賞而且更容易得到功勳。”


    “評定功勳的辦法太多也太細,這需要一點點商量,不是一天就能說完的。”


    “如果你們能夠接受,明天一早就放下武器。”


    這是一種折衷的辦法,國人身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議政的權利,這也是這些作坊工領袖最想要得到的東西。至於那些利益,隻是這個權利之後的東西,並不急迫。


    陳健的想法是將整個夏城體係變成一個嚴格控製的國營體製,用更多的底層和技術優勢來供養一個兩萬人左右的特殊階層,利用五年的時間保持穩定。


    三年之內受慈善法令約束的最底層是沒有辦法成為有議政權的百姓的,但陳健給他們預留出了往上爬的空間,沒有堵死通路,也沒有抹殺希望,可以保證擴張的同時基本盤人口不斷增加。


    對於那些作坊工來說,他們隻要辛苦安穩勞作兩年就能成為十二等的公士,如果戰爭中奮勇殺敵立下功勳還可以更快。公士之上就可以享受各種公產的福利待遇,這個希望觸手可及。


    但此時此刻這些人還不能在利益上損害那些原本國人的利益,如今國人的起步點就比他們要早出兩年。


    呈倍差的福利區別也讓國人充滿了向上爬的欲望,隻不過這是一個大餅。大部分國人可能終其一生也就是九等爵,不過是公士待遇的八倍,而且還是快要臨死的時候。


    一等爵兩千零二十四倍於公士,看起來很美好,也很嚇人,但實際上整個城邑可能都不會有,那至少也得是滅城、救亡之功。


    按照現在來看,整個夏城體係內的公士之上的人有八千,八千人按照爵等遞增的福利分配,可以簡單地看成四萬基數分餅。


    三年後大約會有第一批五千人成為百姓,再用兩年的時間成為公士,這是五年時間。


    五年後如今的一萬百姓成為了公士,但按照年限正好還差一年成為十一等爵,其中假使有一部分立下功勳的,五年後這一萬百姓分餅的虛擬數量可以看成兩萬。


    五年後如今公士之上的夏城老國人死掉一些,再平均提升一個爵等,大致可以算作虛擬的八萬基數分餅,再加上五年後現今百姓的兩萬,再上現在的十四等的五千,一共可以看做有十一萬基數分餅。。


    也就是說如今是四萬基數分餅,五年後是十一萬基數分餅。


    在保證整體福利水平生活水平高於或至少等於現在的情況下,隻需要生產水平是現在的兩倍半。


    五年兩倍半,也就是二點五開四次方,也就是每年至少保證百分之二十三的增長速度。


    這是底線。低於這個速度,生活水平會比現在下降,會引起不滿招致內部崩潰。


    五年後的第一年,也就是現在的六年後是最重要的一年,那一年大量的如今百姓按照累積時間成為十一等爵,分餅基數的數量會忽然增加,但隨後因為越往上爬所需的年限所長這個最低水準開始下降,爵等很高的一批人開始自然死亡,直至趨於穩定——在每年消化融合一萬人的基礎上,會降到百分之七八。


    這就是為什麽實行這種爵等製度會讓城邑迅速變為戰爭機器的原因——正常情況下除了戰爭誰也沒有辦法保證這樣恐怖的增長速度,不變成戰爭機器自己就要先崩解,也根本撐不到趨於穩定的時候。


    五年時間每年保證百分之二十三的增長,正常情況下極難,但在這個時代卻可以做到,因為有戰爭,可以掠奪異族奴隸,可以全麵推廣新農業技術,土地近乎無限,隻看每個農人每年所能勞作的極限。


    陳健作為偷渡者還能保持一定的技術優勢,這也可以削減一部分壓力。


    新加入的作坊工的勞作熱情也會讓夏城體係的生產水平更上一層,因為他們是為自己勞作的,他們已經是國人是城邑的統治階級,雖然是最底層的統治階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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