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四郎時貞」。


    提到這個名字,所有人的眉頭都一起皺了起來。


    “天草四郎時貞,遠東的聖人嗎?”


    菲奧蕾將目光投至貞德的身上,詢問了一句。


    “ruler,你對天草四郎時貞是怎麽看的?”


    會問這個問題,不是因為貞德對天草四郎時貞有多熟悉,而是與天草四郎時貞一樣,貞德也是因為身為信奉天主教的名人而被奉為聖女的存在。


    但是,貞德卻有些麵色為難了起來。


    “我對天草四郎時貞也並不是太過於了解,雖然同樣都是信奉天主教的信徒,但我也隻是因為被召喚出來的關係,擁有了相關的知識而已。”


    從者被召喚出來以後,無論是哪一位,都會被賦予當今時代的知識。


    可那也僅僅是知識而已。


    雖然同為信奉天主教的聖人和聖女,但貞德對天草四郎時貞的了解也僅限於知識上。


    “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考列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貞德是即使在世界的範圍內都享有著最高的知名度的最有名的聖女,相比較起來,天草四郎時貞隻不過是遠東地區的一個小聖人,雙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天草四郎時貞之所以會成為聖人,隻不過是因為從出生開始便一直在行使別人做不到的奇跡。


    能夠單憑觸碰便治療疾病。


    令傷勢恢複。


    甚至在水上行走。


    這些對於魔術師來說也是能夠輕鬆辦到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落在五百年前的時代的民眾眼前,那便成為了所謂的「奇跡」。


    有鑒於此,天草四郎時貞才會被奉為聖人,成為遠東島國的天主教的代言人,被一般的民眾所崇拜。


    在那以後,幕府發布了禁教令,天草四郎時貞在發生的大規模叛亂中擔當主謀,卻也不是多麽輝煌的事跡,盡管在最初的時候取得了剿滅幕府軍的輝煌戰果,但最後卻因為糧草短缺而陷落了。


    也就是說,天草四郎時貞作為英雄的傳說,出乎意料的貧乏。


    曾經帶領過的軍隊隻不過是一群信徒湊起來的團體,數量僅有三萬。


    曾經煥發過的奇跡隻不過是一些魔術師都能辦到的事情,隻不過是能夠蒙騙不明所以的民眾而已。


    哪怕是掀起了戰亂,主事過戰爭,卻也沒有獲得勝利,最終含恨而死。


    這些經曆,說實話,以一名英靈的等級來看的話,別說是一流了,就算說是三流都是不為過的事情。


    “那麽那麽…”阿斯托爾福舉起手來,這麽說道:“那個叫什麽天草的聖人,其實並不是多麽了不起的敵人吧?”


    就是這麽回事。


    比起迦爾納、源賴光、阿喀琉斯、喀戎和賽米拉米斯這些頂級的從者,天草四郎時貞頂多就是雜魚的級別。


    當然,再怎麽說也是從者,天草四郎時貞還不至於比一般的魔術師弱,可單純計算戰鬥能力的話,無論是多麽小規模的聖杯戰爭裏,隻怕都是墊底的存在。


    即使在冬木市的第三次聖杯戰爭中,天草四郎時貞也是靠著謀略、頭腦和自身的職介的特權來進行防守戰,方才存活到最後,卻也在離勝利隻有一步的時候倒下。


    要說這是沒什麽大不了的敵人,那也的確是這樣。


    然而…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那個人很可怕。”


    說這樣的一句話的是齊格。


    這位得到了齊格飛所賦予的心髒才存活了下來的人造人,抬著一對酒紅色的眼眸,極為認真的說了這麽一句。


    “在那一天的戰役中,我和rider都在趁亂救出培養槽中的人造人,並沒有直接麵對天草四郎時貞,可他在空中庭園上出現的時候,我還是看到了他的身姿。”


    齊格的話語,令菲奧蕾、考列斯和喀戎都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一天,名為天草四郎時貞的神父便率領著紅方陣營的從者,站在空中庭園之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奪走了大聖杯。


    坦白講,天草四郎時貞的作為在那場戰役上幾乎沒有。


    即沒有投身於戰場之上,亦沒有做出什麽令人震驚的大事,純粹就是一名主事者而已。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牢牢的駕馭著那一名名極為強力的從者,成為了他們的中心,哪怕是被整個黑方陣營的敵意所針對,那也一直掛著微笑,從始至終都不曾動搖。


    “那個英靈雖然在力量和實力上遠遠及不過強力的從者,哪怕是謀略和行動都無法稱之為可怕,可唯有一件事物,卻毫無疑問足以稱之為英雄。”


    喀戎以沉重的口吻,如此出聲。


    “那就是信念。”


    對於英雄來說,唯有這樣事物是無論誰都及不過的。


    就是因為擁有著強大的信念,天草四郎時貞才能堅持下整整六、七十年,追求大聖杯,將這一執著實現。


    就是因為擁有著強大的信念,天草四郎時貞才能在眾多強力的人物中脫穎而出,控製住了所有的局麵。


    如果沒有這種信念,那天草四郎時貞根本成為不了威脅。


    一旁,旁觀著眾人的對話的方裏亦是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信念…嗎…?”


    仔細想想,或許的確是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天草四郎時貞就不會在那天出現於方裏的房間中,與這個最大的威脅正麵對峙,並絲毫不露出弱勢。


    當時,若是天草四郎時貞表現出一絲絲的弱勢,那早就已經被方裏給一刀斬殺了吧?


    沒有變成那樣,完全是靠的信念和執著在支撐著自己,使其能夠直麵方裏。


    方裏甚至如此想著。


    “那個時候,他之所以會出現,不是為了與我對話,而是打算牽製住我,不讓我發現他們在米雷尼亞城的暗地裏行事,將大聖杯給奪走吧?”


    明明就是那麽弱小的敵人。


    明明是隨時有可能被殺死的局麵。


    明明就是像在走鋼絲一樣,哪怕踏錯一步都會萬劫不複。


    在這樣的情況下,天草四郎時貞還是毫不猶豫的順著這一條鋼絲走了下去,最終有心算無心,牽製住了方裏。


    那,或許就是天草四郎時貞的強大之處。


    想到這裏,方裏看向了貞德。


    “貞德。”方裏對著貞德說道:“你擁有著對每一騎從者使用兩次令咒的特權吧?”


    “那麽,能不能用你的令咒,命令紅方陣營的從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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