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我不怕的,都從二叔手中逃過一劫了,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你在就好。」


    徐禹謙皺了皺眉,道:「難不成你以為前世是你二叔害的你?」


    惋芷也奇怪了,「不是嗎?」


    「是嚴閣老借你挑起了兩派係的鬥爭,才犧牲了你,不然你二叔如何還會好好的去外放。」他哪裏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朝堂上的事,惋芷不是太懂,可卻總覺不對。


    「嚴閣老要拉攏我父親,為什麽會選擇朝我下手?那時,我都要嫁到侯府了,與嚴閣老來說不應該是計成了?拉攏到了我父親再尋別的由頭挑起事端,他不應該是多一分助力?」


    徐禹謙眉宇間的皺褶越發深了,「理是這樣不錯,可確是他在你出嫁中動了手,原本是想嫁禍給到張首輔,好直接就挑起嶽父對張首輔的怒意。這計劃卻是被張首輔識破了,最後查清,嶽父也進了內閣,從此與嚴閣老一派針鋒相對。或者嚴閣老當時心太急也過於自信,弄巧成拙,今世他行事也一如既往的急燥。」


    這事是他親自查的,錯不了。


    惋芷聽著是有些複雜。


    朝堂爭鬥皆是爾虞我詐,各方勢力又如老樹盤根錯綜複雜,便是當朝首輔怕也未必能全理清,她的見識也不比四爺多。


    想著,她道:「應該是我先入為主想差了。」


    徐禹謙仍皺著眉,握著她的手有些心不在焉嗯一聲。


    好會,他才從有些微妙的猜疑中出來,一抬眼便見小姑娘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看。


    「明日定國公府那,你還是要去?」


    方才頤鶴院,老人家也說了這樁事,可他草木皆兵了,覺得小姑娘離開視線就不安心。


    「應承下來的還是要去一趟的好,畢竟就算定國公老夫人與江氏有了罅隙,那也是她與長房的事。若是去了,她不願款待我,我再離開,錯處便也不是我的了。」內宅婦人間的來往,總得先站住個理字,何況她如今是四爺的妻子,這些走動也是必要的。


    徐禹謙也就不說什麽了,隻道:「那我送你過去,若是她態度不好,便派人報了信來我去接你。你的丫鬟傷得都不輕不能跟著,其它的總讓人不放心,你切記別讓季嬤嬤離身了。」


    「我都曉得的。」惋芷乖巧應著,視線便在房間打轉,低聲道:「四爺,我有些舍不得槿闌院。」


    老人家要分家,如今情況也隻能是分家,可是槿闌院卻是載滿了她與四爺的回憶。


    徐禹謙低頭去看她,「如若舍不得,不搬便是。恐怕連長房也不會想到,槿闌院當年拓建買下的宅子地契如今還是單獨的,把院牆圍了起來,往西打通就是。」


    徐老夫人留夫妻倆,除了將嫁妝冊子給到兩人外,還將兩份地契給了他們。


    一份是槿闌院的,一份是隔壁已致士陳大人的府邸。


    陳大人的府邸先前也未聽說過有要出手,也不知老人家怎麽就無聲無息的接了下來。


    原先的陳府是個五進院子,陳大人是江南人士,院裏格局都帶著南方的精致。再與槿闌院打通,還是很寬敞。


    不過這些徐禹謙在前世卻是不知,收拾老人的遺物時也並沒有發現。


    「嗯,槿闌院的後園馬上就修好了,我也舍不得那。」說到後邊的園子,惋芷眼神就有些閃躲,上回兩人在小樓上還那樣親密。


    徐禹謙見她細白的臉泛起了紅暈,有所悟,就在她耳邊吹氣。「園子景致確實不錯,特別是登到小樓高處……」


    惋芷被他炙熱的呼吸燙得直發顫,又想到不久前自己的不矜持,他在床上壓著她的恣意索求,不由得就想往後退。


    腰卻被他一把掐住,耳垂被他輕柔含著,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四…四爺。」她閉著眼,顫聲喚他。


    他不會還想吧,她身上還疼著。


    徐禹謙被她嬌嬌的一喊,本隻是想逗逗她全身卻火熱起來,呼吸亂了。


    他忙將鬆開她,埋頭在她脖間平複。


    好像沒有什麽作用。


    他苦笑,「惋芷,你可把我撩慘了,不記得先前吃的疼了?」


    惋芷能感受到他的囂張跋扈,正抵著她。


    她麵紅耳赤,可是又很無辜,明明她什麽也沒有做,又是他自己湊上來的。


    偏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四、四爺…你很難受麽……我,我也不是那麽的疼。」


    她才話落,人就已經被攬著腰壓倒在被褥上,看到徐四爺能融化人熾燙的眸光。


    她還有些害怕,在微微發抖,卻還是乖巧的閉上眼手環過他的脖子。臉上熱氣滾滾,染了紅暈的小臉似海棠初綻,別樣的嬌媚動人。


    徐禹謙感覺更加洶湧,不禁俯首親吻她,心間柔化成水。「惋芷別怕,為夫不會讓你疼的。」低喃著他手已解了她的腰間束帶……


    他隻是就著她腿根舒緩了,拿了濕帕子幫她清理,惋芷卻喘得有些厲害,一碰她整個人都在瑟索。


    徐禹謙抬眼看她,見她緊閉著眼,眼角有些許濕潤。


    他想到中間她那像承雨露般細細的喘息與嗯哼聲,倏地將帕子就仍到一邊。


    「惋芷,你是不是難受。」他赤裸的上身覆著她,引得下邊人兒顫顫巍巍的。


    小姑娘的反應是一種回答,他不由得輕笑,吻了吻她的唇,啞著嗓子道:「那換為夫伺候你可好?」那樣應該是不會傷到她。


    惋芷不太明白,他卻已吻住她,旋即一個個的吻蜿蜒而下,直至君侍牡丹涎玉沫珠,她才在離魂前羞得低泣。


    幾番風雨惋芷在沐浴後睡得很沉,徐禹謙愛憐的將她沾著水汽的碎發別在耳後,低頭又吻了吻她臉頰,才起身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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