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寧見這位唐所長不問青紅皂白,就拿著實心膠質警棍奔自己頭砸,徹底怒了,這哥們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說時遲那時快,唐所長手中的警棍距離李曉寧的頭頂還有一尺的距離,李曉寧已經一個側踢踹了過來,正中唐所長的胸口,直接把他踹的橫飛起來,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一開始的那名張姓警察也懵了,李曉寧被鎖在暖氣片上,身體一直處於半蹲狀態,居然還能一腳把二百多斤的唐所長踹的橫飛起來,這份戰鬥力也太驚人了。一開始他還不是很相信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能夠一個打八個,現在他不得不信了。看向李曉寧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畏懼。


    好半晌,唐所長才又狼狽地爬起身來,但是卻也不敢再上前,而是衝那名張姓警察說道:“去,把所裏的弟兄們都叫過來。老子今天不把這小子收拾了,唐字倒過來寫。”


    那名警察立刻跑出去叫人去了,不大一會兒功夫,便領進來七八個警察,審訊室內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李曉寧見這麽多警察進來,頓時也頭疼起來,雖然他有一身好功夫,但現在被銬在暖氣片上,拳腳伸展不開,如果對方真是一哄而上的話,自己還真應付不過來。他不由地望向鄭昶,苦笑道:“領導,你難道還打算在旁邊看熱鬧嗎?真把我當趙子龍了?”


    “一起上,把這小子給我廢了!”唐所長凶狠地下著命令。那幾個警察聞言立刻一字排開,不緊不慢地朝李曉寧逼了過去,他們手中都拿著膠質警棍,看起來煞是嚇人。


    李曉寧暗暗叫遭,如果這些警察毫無章法地一擁而上,他說不定還有機會,最怕的就是現在這樣行伍齊整不亂,圍定了緩緩逼近,根本無隙可乘。


    就在危急之時,鄭昶終於說話了:“住手。你們有什麽權力對我們采取暴力手段?別說我們不是罪犯,就算是,你們也不能刑訊逼供啊!”


    聽了鄭昶的話,唐所長發出一陣放肆的哈哈大笑,“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就是權力。老子說你們是犯罪份子,你們就是犯罪份子,老子說要揍你們,就要揍你們。”


    鄭昶冷笑一聲,說道:“你的地盤?這裏難道不是黨的天下?”


    “黨?在這小南莊,老子就是黨。”唐所長獰笑著說道,然後又衝那幾名警察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上。”


    那幾個警察聞言立刻繼續往前逼近。


    “慢!”李曉寧大喝一聲說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識相的趕緊把我們放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鄭昶不讓自己說出他身份的吩咐了。


    唐所長心中一動。這裏是臨海,是江東省的省會所在地,省裏和市裏的兩套領導班子都在這兒,確實有太多不好惹的領導了。但是再仔細一看鄭昶,見他一身半舊不新的地攤貨,身材消瘦,膚色發黑,怎麽看也不像大領導的樣子,心中便頓時又放下心來。獰笑著說道:“小子,你少在這兒跟我扯虎皮拉大旗,老子管他是誰?照揍不誤!”


    其實唐所長作為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之所以敢這麽囂張,其實還是因為他背後有更加強勢的後台。別看他長的很對不起觀眾,他姐姐當年卻是一朵花,於是嫁的也好,嫁的不是別人,正是臨海市的市長王學紅。正是因為背後有著王大市長這一麵大旗,唐所長父子才會成為小南莊一霸,而無人敢招惹他們。


    鄭昶聽了唐所長的話後,不慌不忙地掏出電話說道:“我撥個電話!”說完,輕輕的按動鍵盤調出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接通之後,說道:“老宋啊,我鄭昶啊!不好意思,這個點打擾你啊。我被小南莊派出所的人抓了。原因?原因回頭再跟你說,他們現在要打我啊,你趕緊來救我,來晚了,我可就被打死了。”


    鄭昶雖然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唐所長對他的名字並沒有印象,所以也並沒有上心,仍然獰笑著說道:“嗬?老家夥還有關係啊?是誰啊?說出來讓我聽聽,看看是哪個慫蛋!”


    話音剛落,唐所長身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便大大咧咧地接了起來,不耐煩地問道:“誰?


    “我是宋敬國!”電話那頭一個威嚴的男中音,正是江東省公安廳廳長宋敬國本人打來的電話。


    唐所長隻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平時根本沒機會和省廳一把手接觸,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宋敬國是哪一個,依然囂張地說道:“沒聽過,你很吊嗎?”


    電話那頭宋敬國被唐所長一句話差點兒沒噎死,他怒氣衝衝地說道:“唐建,你給我聽好了。我是江東省公安廳廳長宋敬國,你今晚抓的鄭昶同誌是江東省紀委書記,你趕緊先把人給我放了!我馬上就到!”


    唐所長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酒也嚇醒了,作為公安口的人,省廳一把手的名字他還是知道的,隻是剛才一下沒反應過來而已。現在唐所長的腸子都悔青了,自己那個敗家兒子招惹誰不好,竟然招惹上了素有冷麵包公之稱的省紀委書記?自己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打人,現在這身警服怕是要穿到頭了。


    唐所長的大腦飛快地轉動著:脫衣服不要緊,不過是個小小的所長而已。可是這些年自己違法亂紀的事沒少做,現在又當麵得罪了省紀委書記,如果鄭昶要查自己的話。自己就不是還能不能幹警察的問題了,而是還能不能活命的問題了。


    唐所長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覺得決不能讓鄭昶活著離開,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很快,唐所長便當機立斷地動了殺機,他指著鄭昶衝那幾名警察下著命令道:“先揍這個老家夥,往死裏打。出了事,我擔著!”


    幾名警察立刻轉頭向鄭昶逼了過去,衝在最前麵的那名警察,揮舞著手中的膠質警棍便向鄭昶的腦袋砸去,果然是往死裏打的節奏。


    李曉寧急了,自己挨幾下還沒問題,鄭昶不過是個普通人,還是個老人,如何能夠禁得起這些警察的摧殘?所幸兩個人都被鎖在一個暖氣片上,離的並不遠,手雖然夠不到,腳還是能夠的到的。情急之下,李曉寧顧不上自己的安危,身子盡量朝鄭昶靠攏,抬起一腳便踢在最前麵的那名警察的手腕上,隻聽的哢嚓一聲脆響,那名警察的手腕應聲而斷,膠質警棍掉落在地上。


    鄭昶的危機暫時是解除了,可是李曉寧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整個人等於是趴在暖氣片上的,整個後背全部暴露在外麵。那些警察開始還是一驚,隨後就立刻反應過來,隻聽的“砰砰”幾聲,李曉寧的背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兩棍和兩腳。棒球棍結結實實的打在李曉寧的後背之上,傳出一陣悶響!


    這些膠質警棍裏麵全是帶著彈簧的,打在人身上就是內傷,李曉寧雖然自幼習武,身體比較結實,挨了兩棍也是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喉嚨發甜,忍了忍沒有忍住,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雪白的牆麵頓時綻放出朵朵桃花。


    那些警察見李曉寧吐了血,手下便是一停。唐所長卻在後怒道:“接著打,不要停,打死為止!”


    一名年輕的警察小心地說道:“唐所,這兩棍已經夠這小子喝一壺的了,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唐所長衝上前對這那名年輕警察就是兩個耳光,暴怒道:“老子讓你打,你就乖乖地給老子打,哪兒那麽多廢話?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兒打?”


    那名年輕警察挨了兩個耳光,又不敢頂撞唐所長,隻好把火氣往李曉寧身上撒,大喝一聲,衝上前去,抓住李曉寧沒有被銬住的另一個胳膊,向後用力一扯。李曉寧便背部靠後被牢牢地壓在暖氣片上,動彈不得。


    唐所長走上前來衝李曉寧獰笑著說道:“你不是會功夫嗎?不是很能打嗎?我看你現在還能不能,給我上,使勁地揍。”


    幾名警察不敢違抗,隻好上前衝著無法動彈的李曉寧就是一陣胖揍,拳頭像雨點一樣打在李曉寧頭上,擊在胸脯上、肚子上。但是這些警察好算還有點兒良心,沒有再朝李曉寧身上招呼警棍之類的,也沒有衝李曉寧的要害部位下手。


    李曉寧打小練功的時候,他師傅便說過,不學打人,先學挨打,所以諸如什麽鐵布衫之類的功夫,他也都學過,這點拳腳在他身上根本不在話下。苦幹兩手都被死死鎖定了,身子不能動,隻能由著人打。


    唐所長是動了殺心的人,眼見這些警察隻是用拳腳招呼,何時才能把李曉寧和鄭昶打死?看了看李曉寧雙手都被限製住了,料想上前也沒有什麽危險。便喝退幾名手下,助跑了幾步,抬腳便向李曉寧的襠部踢去,他這是想一腳就致李曉寧於死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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