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薑承湛一直在跟蘇晚晚賭氣,不跟她說話,還不肯吃飯。


    蘇晚晚看著他一個人坐在陽台裏擺弄僵屍,氣的磨了磨牙,小樣,還敢跟她來家庭冷暴力呢。


    她就不能慣他這臭毛病,否則以後還怎麽了得。


    所以蘇晚晚也堵著氣,不肯搭理他。


    兩個人一個在陽台裏生悶氣,一個窩在沙發上看連續劇。


    沒人跟她搶台看喜洋洋的感覺真好,那麽幼稚的片,她才不要看。


    畢竟兩個人才相處了半個多月,薑承湛有很多習慣,蘇晚晚還是不知道的。


    今天徹底露出了他大少爺的本性。


    非要按頭讓她承認他是她男人,還要去同學會宣布,都傻了還不忘表現他的占有欲,真是豈有此理。


    蘇晚晚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一般不會忍耐控製自己的情緒,有什麽事都是當場就發了。


    所以兩個人才冷戰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受不了了。


    這會探著腦袋往陽台裏看,因為隔著太遠,什麽都看不見,她輕手輕腳的下地,趴在臥室門口往裏看,男人坐在陽台裏的地毯上,雙手托腮看著外邊好像很傷感的樣子。


    蘇晚晚嗤了一聲,造型擺的還挺獨特。


    不過這會因為生氣的緣故,傻氣暫時收斂,他人本來長得帥,側臉線條流暢,在柔和的燈光下,竟然有幾分虛幻的感覺。


    蘇晚晚聽見自己心髒狠狠的跳了兩下。


    排除他腦袋上的小揪揪之外,男人完美的簡直無以複加。


    放到娛樂圈當模特都毫不遜色。


    花癡了幾秒,想到人家這是在跟她置氣呢,蘇晚晚哼了一聲,又退了回去。


    她真好奇了,他這個樣子到底能堅持多久?


    蘇晚晚換了部劇,繼續坐在沙發上消磨時間,可卻沒了剛才的興致。


    是不是有點欺負小孩啊?


    又過了十幾分鍾,蘇晚晚再次跑到門口看向陽台,男人竟然還坐在那,跟個雕塑似得,一動不動。


    自從他傻了之後,性格跟小孩子差不多,活潑好動,基本一時都停不下。


    所以這麽堅持坐在那沉默還是第一次。


    有點好笑,可是看著看著,蘇晚晚覺得又有些難過。


    原來他是萬人矚目,不管什麽時候身邊都會圍上一群人對他噓寒問暖,現在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陽台裏。


    感覺既荒涼又孤寂。


    可是真要帶他去同學會,告訴大家他是自己的男人?


    蘇晚晚頭疼的撓了撓腦袋,衝著裏邊喊道:“噢,連喜洋洋都被抓走了呢,大灰狼這次好厲害啊!”


    陽台裏的人不為所動,蘇晚晚又喊:“剛才買的山竹好甜哦,再不吃沒有嘍!”


    還是沒有反應,蘇晚晚氣呼呼的跺了下腳,轉身回去看電視了。


    她都這麽喊他了,還不行,有什麽好生氣的。


    兩個人第一次生氣竟然持續了一晚上還沒好,快11點的時候蘇晚晚心煩氣躁的回了臥室。


    躺到床上的時候隨口喊了一句:“睡覺了。”


    裏邊的人還是不動,蘇晚晚也懶得管他了,隨手關了燈。


    迷迷糊糊的睡醒一覺,蘇晚晚翻了個身,很自然的往旁邊搭了下胳膊。


    她最近每天晚上跟薑承湛一起睡,很習慣兩個人挨著了,要不他抱著她,要不她拉著他的手指,偶爾腳丫也會搭在一起,反正都會有身體接觸。


    可是現在旁邊竟然空空的,她一下就精神了。


    “湛寶——”


    迷迷糊糊的,蘇晚晚慌不擇路的下了地,腿還被床板磕了一下,疼的她呲了一聲。


    “湛寶——”


    剛才睡了一覺,都忘了倆人冷戰的事了,蘇晚晚前後找了一圈,最後在陽台裏看見了男人。


    薑承湛還是呈剛才她睡之前的姿勢,坐在陽台裏的地毯上,雙手捧著臉,眼睛看著外邊。也不知道看什麽。


    蘇晚晚心裏沉了沉,輕手輕腳的走到他麵前,想看看他在看什麽。


    誰知道她一彎腰,就看見男人抿著嘴,臉上滑下了兩道淚痕。


    在清白的月光底下,特別顯眼。


    蘇晚晚感覺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眸子,這人還真跟受氣包似得了。


    “湛寶——”


    蘇晚晚用腳丫踢了踢他,男人沒反應,蘇晚晚歎了口氣,低頭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哎,就那麽點事,你不用表現的這麽難過吧?”


    薑承湛用手背胡亂的擦了下眼睛,特別委屈的說:“反正我是你男人。”


    蘇晚晚:“……”


    深吸了口氣,這事還過不去了是吧?


    蘇晚晚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覺得心疼,她感覺自己要是不管他,他能在這坐一宿。


    她深吸了一口氣,先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才蹲下身子,看著他的眼睛,誘哄的口吻說:“好了,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我們先去睡覺好不好?”


    薑承湛深邃的眼裏氤氳著濃濃的霧水,此刻女人跟自己平視,她一張小臉特別好看,還沒有自己的巴掌大,薑承湛覺得她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關鍵自從他傻了後,除了爺爺和姑姑就她對自己最好。


    姑姑說讓自己聽她的話,說她是自己的老婆,會照顧自己一輩子。


    還說自己是她的男人。


    可是她為什麽跟別人不肯承認?


    是不是不要他了?


    不管怎麽想,薑承湛都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委屈,害怕什麽時候蘇晚晚會突然消失,也害怕再回到薑家受那些人的欺負。


    爺爺年紀大了,身體還不好,管不了他。


    他隻有蘇晚晚一個依靠,現在看來還有要拋棄他的架勢。


    他委委屈屈的說:“那你也得告訴別人才行。”


    蘇晚晚無奈的扶額,又抓起他的手搓了搓,“為什麽你要在乎這個?”


    “我們不是領了證嗎?”


    “我是你名義上的老婆啊,還有我們每天,每天……反正我們都是真夫妻啊。”


    薑承湛特別固執的說:“我就是要大家都知道,你是湛寶的老婆。”


    蘇晚晚已經不想跟他僵持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說:“好了,好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反正薑承湛傻了,到時候她就說不記得日子,他還能怎麽著她。


    同學會也不是天天有。


    嘿嘿,她怎麽這麽聰明。


    果然薑承湛問她:“真的帶我去同學會?”


    蘇晚晚貼著他的脖頸點了點頭:“真的。”


    薑承湛薄唇抿了一下,又問:“那真的告訴他們,我是你男人?”


    男人這個梗蘇晚晚覺得薑承湛是過不去了,她又點了點頭:“嗯,以後逢人我就說,湛寶是我老公,薑承湛是我男人,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薑承湛終於破涕為笑,不過聲音還是有些委屈:“我餓了。”


    聽到他要吃東西,也不知道怎麽的,蘇晚晚竟然覺得心情一下明亮了,剛才鬱結在胸口的一團悶氣也好像一下被抽幹了一樣,這會心裏舒服多了。


    她鬆開薑承湛,抱著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說道:“好了,我去煮碗麵條,吃完就睡覺。”


    蘇晚晚快速的煮了兩碗麵條,薑承湛鬧情緒,她晚上飯也沒怎麽吃,這會覺得肚子空落落的。


    一碗給薑承湛,一碗自己吃。


    薑承湛是真餓了,一碗麵條三五下,蘇晚晚覺得麵條還沒涼呢,他都吃完了。


    她無比驚訝的看著他:“不燙嗎?”


    薑承湛沒回答她,而是把小碗往前一推:“還要。”


    蘇晚晚:“……”


    生一回氣還成大胃王了。


    蘇晚晚把自己碗裏的麵條撥了一大半給他,同時說道:“就這些了,吃完了沒有了啊,晚上不能吃太多,容易發胖。”


    吃飽喝足兩個人睡覺去了,不提。


    第二天蘇晚晚出去買菜,薑承湛嫌棄熱留在屋裏看動畫片。


    因為出門前她特意交代了薑承湛不要出門,他也再三保證過不出門的,所以她才放心在外邊多逗留了一會。


    大概半個小時吧才到家。


    走都門口的時候感覺有些奇怪,大門不知道怎麽打開了,明明她上了鎖的。


    她一邊遲疑著一邊往院裏走,旁邊小花壇裏的鬱金香倒了她還順手扶了一下,開口喊道:“湛寶,我回來了——”


    她的聲音還沒落呢,就聽見屋裏發出砰的一聲響,她嚇得拔腿就往屋裏跑,“湛寶——”


    等她看清楚屋裏的情況眼睛都紅了。


    薑承湛畏畏縮縮的躲在客廳的魚缸後邊的角落,兩隻胳膊擋著腦袋,嚇得瑟瑟發抖。


    嘴裏不停的喊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而薑宇深站在他麵前,臉色像地獄裏的修羅一般,雙眼冒著寒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裏還拿著一把拖布。


    剛才大概是薑承湛被推倒而發出的巨大響動。


    蘇晚晚胸脯起伏的厲害,心髒狠狠的顫了顫,第一次嚐到七竅生煙是什麽感覺。


    好像眼睛都冒出火來一樣,火辣辣的烤著她生疼。


    她咬著牙,低頭在地上尋視了一圈,沒看見趁手的東西,幾個大步跑進廚房,從裏邊摸出一把平時剁肉的鋼刀,一隻手拎著還有些沉,她兩手掐著刀柄,衝著薑宇深就過去了。


    今天非得把這個人渣剁了不可。


    “薑宇深,你個混蛋,今天我要殺了你!”蘇晚晚衝著薑宇深毫不猶豫的砍了過去,沒想到他竟然躲得還挺快,隻砍到了他手裏拿的拖布。


    發出砰的一聲響。


    薑宇深沒想到蘇晚晚會拿著刀過來,平時看她柔柔弱弱的,就算嘴皮子厲害點,也就是瞎咋呼,誰能想到她敢動刀子。


    女人這會殺紅眼,毫無形象可言,他這會是真怕了。


    別看他欺負別人能耐,可是自己老惜命了,連手上破快皮都疼的受不了。


    這麽大一把鋼刀砍身上,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急的聲都岔了:“蘇晚晚,你瘋了,你快點把刀放下!”


    蘇晚晚這會什麽都聽不見了,隻要看到薑承湛瑟瑟發抖的蹲在牆角,她就氣的冒火,恨不得把這個人渣千刀萬剮。


    “薑宇深,我今天要是不教訓你,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好欺負?”


    “告訴你,我這是正當防衛,你這是非法入侵。”


    嗬,竟然還知道非法入侵!


    薑宇深不得不另眼看待蘇晚晚,嚇得一邊躲著她一邊往外挪,同時用拖布對著她,“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這拖布比你大刀長。”


    蘇晚晚冷笑兩聲,“那我扔過去給你看看,看你有沒有命躲得開,”她說著作勢就要扔,薑宇深正好挪到了對著門口的位置,嚇得扔了拖布就往外跑,跟殺豬似得大喊,“殺人了,殺人了,蘇晚晚這個瘋子要殺人了!”


    轉眼間,薑宇深就跑出了屋門,摔了個跟頭,爬起來又跑出了院門,狼狽的跟被人追殺了似得。


    也是趕巧,走出去沒多遠正好碰到個認識人,還是他的死對頭,人家看著他身上到處都是土,頭發也亂七八糟的樣子還有些奇怪:“薑總這是……”


    薑宇深連停都沒敢停,直接一句:“你認錯人了,”便走了過去。


    老爺子偏心,他這個親兒子什麽都沒有,現在公司的總裁還是薑承湛,他隻不過是總經理,暫行總裁權利,超過幾百萬的款項都得老爺子或者薑承湛親自簽字。


    沒有他們的同意,他簡直是寸步難行。


    別看他現在管著公司,可實際上也就拿了一份高工資,公司那麽多錢,他看得見,摸不到,想借支一些,財務部那些混蛋都不給他簽字,非要老爺子或者薑承湛其中之一的簽字才行。


    他今天被幾個兄弟嘲諷是個傀儡皇帝,看上一個妞,隻不過沒錢給她買個幾十萬的寶石就跟別人跑了,讓他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所以他就攜雷霆之火來了,恨不得一下弄死薑承湛才好。


    不過想到剛才蘇晚晚發瘋了的樣子,還真不知道她有這麽瘋狂的一麵。


    嘴上吐了口吐沫,心裏發了狠,哪天非給她弄床上去不可,讓她求著自己,哭著求自己。


    蘇晚晚看著薑宇深在門外摔了個狗啃屎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即想到薑承湛,趕緊把刀子扔下去找人。


    她在以前的世界不停的被人追債,遇到的有強者也有弱者,她扮過柔弱,也跟剛才似得表現的不要命似得跟人家杠過。


    反正要不是她主意多,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穿書那會。


    就憑她對薑宇深的了解,肯定是個怕死的人,果然拿著刀豁出去要殺人的架勢,他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其實她很有譜的,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的,但不會明著砍他,連累自己惹上官司。


    “湛寶——”


    薑承湛還用胳膊擋著,也不敢抬頭看,白皙的胳膊上一條青痕,肯定是剛才薑宇深給打的。


    這個混蛋王八蛋,她一定要他十倍還回來。


    “湛寶,”蘇晚晚拉開他的胳膊,柔聲喊他的名字。


    頭上趾高氣揚的小揪揪都散了,剛才肯定嚇壞了。


    薑承湛身體一直發抖,聽到熟悉的女聲,他慢慢的拿下胳膊,一眼看見蘇晚晚那張熟悉的臉,還有心疼他的樣子,控製不住難過一下抱住了她。


    “老婆啊,薑宇深他打我,他打我……”


    蘇晚晚心疼的呼吸凝滯,險些上不來氣,她拍著薑承湛的後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他已經被我敢跑了,再也不敢來了。”


    薑承湛還是難過:“老婆啊,湛寶現在這麽笨,還總被人欺負,你會不會哪天不要我啊?”


    蘇晚晚眼裏含淚,吸著鼻子說:“傻瓜,怎麽會呢,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扔下湛寶不管的。”


    薑承湛有些擔心的說:“那你一輩子都湛寶在一起嗎?”


    蘇晚晚點了點頭:“等以後你好了,隻要不嫌棄我笨,長得醜,沒有學曆,我就一直都在你身邊。”


    “不會的,不會的,”薑承湛緊緊的抱著她,“湛寶一輩子都喜歡老婆。”


    因為有了這事之後,蘇晚晚得到了教訓,她打算找幾個保鏢,另外屋裏都裝上監控,就不信以後薑宇深還敢過來找死。


    蘇晚晚想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把薑承湛安撫睡了,心裏琢磨必須得給薑宇深點教訓才行。


    她現在沒有可相信的人,薑家的人都不敢用,萬一被薑宇深收買,暴漏了就不好了。


    剩下就是薑承湛兩個兄弟了,不過她接觸不多,也不敢托付重任。


    想來想去,蘇晚晚忽然想起個人來。


    薑姑姑的兒子現在正在明安廳,據說人品還行,做了不少好事。


    第一次在薑家見到淩錦川的時候,他不就是幫同學打架然後受傷了嗎?


    應該是虎子無犬父吧。


    第二天早上,蘇晚晚吃完飯之後問薑承湛:“湛寶啊,你想不想姑姑啊?”


    薑承湛把最後一口飯吃完,點頭道:“想。”


    蘇晚晚眨了眨眼睛,又問:“那我們去姑姑家住幾天好不好?”


    薑承湛立刻點頭:“好啊,好啊,我想跟錦川玩,他組變形金剛可厲害了。”


    看薑承湛沒有意義,蘇晚晚去給薑姑姑打電話,先表示了一下薑承湛想她了,薑姑姑樂得合不攏嘴,不等她開口就邀請上了:“那你和承湛過來玩幾天?”


    “這裏有房間,家裏人口也不複雜,什麽東西都有,我派車去接你們?”


    蘇晚晚正好求之不得,愉快的說道:“那叨擾姑姑了。”


    去之前,蘇晚晚特意交代了一下薑承湛不能把被薑宇深打的事說出去,免得多生事端。


    薑承湛很聽話的標示什麽都不會說,蘇晚晚才放下心來。


    就這麽蘇晚晚收拾上兩個人的必需品,又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跟著薑承湛坐上來接他的車去了薑姑姑家。


    薑姑姑家住的是高層,把一層樓的兩戶都買下來了。


    薑姑姑和薑姑父帶著孫子住在東戶,薑家兒子和媳婦住在西戶,因為是對門,來往很方便。


    但是又不在一起,彼此都有空間。


    薑姑姑家有兩三百平,上下兩層的複式。


    裝修的很古樸,有點古代園林的設計風格。


    夏天進屋涼颼颼的,待著很舒適。


    薑姑姑一聽侄子要來,早就讓人把房間收拾好了,一樓的客房,很寬敞,一大片落地窗,特別明亮。


    薑姑姑一見到人就說:“把東西先放屋,累了就休息一會。”


    淩錦川上學了,薑姑父雖然退休了可是閑不住,跟朋友出去釣魚了,家裏隻有薑姑姑和傭人兩個。


    薑承湛一進屋就開始找淩錦川:“姑姑啊,錦川呢?”


    薑姑姑笑了:“他上學呢,一會才回來。”


    “哦,”薑承湛自己跑陽台裏看假山去了。


    蘇晚晚跟薑姑姑坐在客廳裏聊天。


    薑姑姑怎麽看蘇晚晚都覺得滿意,“晚晚,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蘇晚晚不敢鞠躬:“不辛苦,湛寶很聽話。”


    想到薑承湛的病情,薑姑姑歎了口氣:“唉,好端端的怎麽就出了車禍,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蘇晚晚安慰道:“沒事的,湛寶有福氣,一定會好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薑姑姑的目光又落到了蘇晚晚的肚子上,有心想問問,可是距離她上次說的話也沒幾天,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好意思問出來。


    蘇晚晚看了一眼對門,問道:“表哥和表嫂也上班嗎?”


    薑姑姑回道:“是啊,你表嫂自己開了個店,平時要去店裏盯著,你表哥,唉,也不知道每天瞎忙啥,好幾天都見不到個人影。”


    人家是明安廳的,當然忙了,蘇晚晚預料之中的事。


    她猶豫著怎麽說請表哥調查薑承湛車禍的事,跟薑姑姑說了,怕她多想,再去質問薑宇深,或者被徐紅梅聽到風聲就不好了。


    她覺得還是要直接跟淩表哥說比較合適。


    猶豫了一下,說道:“姑姑,我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想問問表哥那種情況國家會怎麽處理,要是表哥回來,我想著親口問問。”


    “行,”薑姑姑很好說話,“要是很嚴重你就給他打個電話,要是不嚴重就等他回來。”


    蘇晚晚都沒見過這個淩表哥,覺得電話裏說那麽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所以還是等人回來比較好。


    於是說道:“不急,我還是當麵問問吧,我怕我說不清楚。”


    “好,”薑姑姑看天色不早了,起身道:“我去做飯,你待著,看會電視也行,去陪承湛也行。”


    蘇晚晚那好意思自己待著吃現成的,也跟著起身說:“姑姑,我跟你一起做。”


    “好,”雖然不指望她能幫忙,薑姑姑還是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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