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傳來張秀秀母女痛哭的聲音,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張大娘在埋怨她自己。


    舒曼頓時覺得尷尬起來, 她仿佛又不小心折騰出什麽事情了,隻是眼下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見喜子和春花兩兄妹無措的樣子, 舒曼抿了抿嘴,柔聲說道:“沒什麽事情,你奶這是在和你姑說話呢。”


    可話也不是這樣說的, 喜子年紀大一些, 也知道這話說得不太對,但讓他過去看看什麽情況心裏又有些糾結。


    到底還是孩子,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月娥的匆匆到來,解了舒曼的尷尬局麵,也讓喜子重新安靜下來,他走到炕邊把春花抱在懷裏, 瞪著眼睛看著李月娥和舒曼。


    “大娘沒事吧?”舒曼洗了手幫著李月娥一起給孩子換衣服。


    “沒什麽事情, 你不要緊張。能哭出來是好事。”李月娥把孩子的衣服穿好,拍了拍,就把他哄睡著了。


    在舒曼佩服的目光中,放到炕上,低聲囑咐喜子照顧好兩個弟弟妹妹。


    被寄以厚望的喜子拍著胸膛無聲地保證著, 像是驗證他的話, 立時脫了鞋子就盤腿坐好,小臉那嚴肅地,讓舒曼差一點沒崩住笑。


    李月娥也想笑, 但還想給自家兒子保持臉麵,手快地扯了舒曼出去。


    這是舒曼第一次進到李月娥和張紅軍的屋子,裏麵的布局就顯得雜亂了一些,也因為平日不怎麽用作待客,屋子裏陰暗一些。


    看著炕上淩亂地擺了好些紙張藤條,李月娥臉一紅跑上去收拾,嘴裏跟著埋怨;“你張大哥跟著了魔似的,屋裏弄地一團亂。”


    “那是張大哥認真。”其實一個人能在一件事情上認真進去,哪怕最後失敗了,得到的收獲也會是非常巨大的。而大棚菜,舒曼又怎麽會看著它失敗呢,隻是一開始得先讓他們自己研究,其實也是她相信這些和莊稼打了多年交道的人。農民的智慧也是無窮盡的,之前隻是沒有想到,如今有人給他們打開另一扇門,想來要在門內開辟出一條新路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他也就這點認真勁能看了。”李月娥臉上帶著笑意,可見是一點也沒有埋怨的意思。


    舒曼含笑在一旁聽著。


    李月娥笑著笑著就是長聲一歎:“你見到那蔡國棟了?”


    舒曼緩了緩才反應過來,這個蔡國棟應該是那位蔡老師的哥哥,想到自己剛才對大娘說的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李月娥聽完後,搖頭:“這事……隻是有些不好說罷了。”


    張秀秀嫁給陳耀文之前,張家看中的就是這個蔡國棟,因為和蔡國棟的妹妹是同學,偶爾間也見過幾次麵。


    張隊長和張大娘人老成精哪裏看不出這個小夥子幾次跑到紅旗村就是借口看秀秀,這事畢竟涉及張秀秀的以後,兩口子冷眼旁觀許久最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女婿。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突然出現一個陳耀文,而那個時候張秀秀死活要嫁給對方,更是直白地說不想被包辦婚姻,這事情當時在張家鬧得挺大的,後頭自然是如願嫁給陳耀文了。好在蔡家並未因此怪上張秀秀,雖不許蔡國棟再和張秀秀見麵,卻也沒有阻止女兒與張秀秀繼續往來。


    “所以說著女人看男人不能隻看個表象皮囊。”秀秀倒是後悔了,可這代價也太過慘痛了一些。


    舒曼聽完唏噓不已,再聯係對方為何懷孕不穩的情況還要找上張秀秀以及白天見到的蔡國棟,可見這個人應該還沒有忘記張秀秀。


    可這事說張秀秀錯了嗎?


    那倒不是 ,她不過是年輕的時候碰上個人渣。而蔡國棟也不過是喜歡上一個曾經不喜歡他的人。


    舒曼從張家離開後,一直在思考張秀秀的事情。


    原本書中張秀秀和陳耀文之間的矛盾一直並未爆發出來,也有可能是李美麗的事情沒有被捅到張秀秀和張家人麵前,直到女主楊渝渝跟隨孟海東離開後,去了下一個地圖開展劇情,而小小的紅旗生產隊以及完達公社自然就不再被提起,以至於後麵就算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作者沒有寫出來,因為這些和男主、女主的主線無關。


    倒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劇情發展上生出了許多變故。


    舒曼回家的時候,白玉英和杜鵑還沒有離開。


    看到舒曼的時候,白玉英一臉嫌棄地說道:“這麽一個破爛環境你怎麽住得慣的?”反正她一天都呆不住了。


    舒曼哈哈大笑,並不因為白玉英的話生惱,事實上她也很嫌棄,可許是適應環境的能力不錯,住久了也習慣了。


    她心態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總比有些人住窯洞、住破草房住牛棚來得好,更有聽說一些知青直接住在豬圈的旁邊呢。


    能在紅旗村生產隊,有這麽一處屬於自己的小房子,舒曼已經非常滿足了。


    日子過著過著就過去了嘛,不管怎麽樣都是往前進的。


    就像孫虹和李三達的婚事,在李老婆子親身上陣的作妖下,李三達又一天天堵在知青點裏,終於傳來了消息。


    舒曼跑去知青點看熱鬧。


    看到她兩手空空的,白玉英大笑:“你就這樣過來了?”


    舒曼無辜臉:“我跟她不熟。”有關係也就是那點仇恨了,她不用猜就知道孫虹肯定把她們恨死了。


    既然注定沒辦法交好,何必在她們身上浪費錢財維呢。


    杜鵑聞言默默地把一個網兜塞回櫃子裏。


    白玉英嗤地笑了:“早跟你說了,不聽。就你蠢。”


    杜鵑討好地笑了笑。


    她不過是覺得孫虹可憐了些,又同是知青,且別人多少都有給了,自己也就給一些。


    她這樣的想法,白玉英其實不太喜歡,但看她有錯知道改,哼哼兩聲就和舒曼八卦起來:“那一位可是大出血,給了十塊錢的隨禮,還把自行車借給孫虹結婚用。”說是借,誰知道進了李家能不能出來,就李老婆子那性格,怕是難得很。


    “不過她不借也不行,李三達天天堵在屋裏,誰都別想好過。”楊渝渝不得不出麵安撫宋紅,這自行車也就忍痛借出去。


    “總歸是她們心想事成了。”舒曼神情淡漠。


    一個想媳婦,一個想搞事,一個強出頭,眼下的局麵是她們應該承受的。


    舒曼有時候會心軟,但大部分的時候十分冷漠。


    況且這事,又不是自己弄的。


    人家自己折騰出來的事情,外人何必去覺得可惜呢。


    舒曼這樣想著,等到成婚那天,因為是特意挑了周六,也就被白玉英拉過去繼續看熱鬧,杜鵑則是避嫌沒有去。


    雖是喜事,李老婆子並未大辦的意思。


    李家院子前麵倒是有不少人,不過都是看熱鬧居多,偶爾裏麵幫忙的幾個人都是李家本家親戚,這是不幫忙不行,不得不幫忙的那種。


    白玉英同舒曼站在一起,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遞了過去,低聲說道:“這一點都看不出辦喜事的樣子。”


    就算不掛紅不放鞭炮不辦酒席這些,但好歹臉上要掛點笑容,結婚畢竟是大喜事不是嗎?可就是一力促成這件事情的李老婆子,也隻是板著個臉不高興的樣子。


    舒曼抬頭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後,發現幾米外喜子正看著自己,略微愣了一下,朝他招了招手。


    喜子跑上前。


    舒曼把手中的瓜子遞了過去。


    喜子高興地喊道:“舒曼姐姐發瓜子了。”


    話音剛落,好幾個小孩子就跑過來。


    白玉英手忙腳亂地往口袋裏摸瓜子,可就是這樣也不太夠。


    她帶的那點瓜子就是足夠自己和舒曼嗑的,好在新郎和新娘子的到來,終於解了他們的為難。


    李三達推著自行車,孫虹坐在車後座,兩個人一個麵無笑意,一個好像死了爹娘,反而是身後跟著的李二達和楊渝渝臉上多少擠出一些笑容。


    頑皮的小孩子擠了過去,討要喜糖。


    李老婆子從外麵跑出來:“去去,叫花子要飯呢,要奶找你們娘去。”


    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大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但到底顧念什麽,隻把孩子們叫回身邊,倒是孫虹一張臉黑了又黑,幾次看向楊渝渝又忍耐下來。


    “真是報應。”舒曼和白玉英身後傳來一聲冷笑,扭頭去看,都震住了。


    “韓春梅。”白玉英看著那人脫口喊道:“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是了,是了。韓春梅還是個下鄉知青,她不過是迫於無奈換了個生產隊,但跑不開就是臨近幾個地方,若是她有心讓人注意紅旗村的動靜,得知今天孫虹和李三達的喜事也不意外。


    韓春梅朝她們走了過來,卻是看也不看一眼,走到驚恐的孫虹和楊渝渝麵前,輕聲說道:“我會看著你們,一直看著你們。”


    孫虹身子一抖,她慌張地去看楊渝渝,實在是韓春梅說話時候那神情太過可怖了,心髒都不可抑製地要蹦出來。


    楊渝渝雙手攥成拳,勉強沒讓自己失態。


    韓春梅哼了一聲,極為不屑地看了楊渝渝一眼,走回舒曼身邊的時候笑道:“還有你們,我都會看著。”


    白玉英戒備地看著韓春梅。


    這個人的變化太大了,大到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舒曼朝韓春梅一笑:“好啊。”


    韓春梅一怔。


    舒曼繼續微笑:“喜歡就慢慢看吧,你會看到我們過得比你好,比誰都好。”


    “你……”韓春梅勃然變色,眉眼間隻剩下扭曲。


    這倒有些像從前的她。


    白玉英見狀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人……她搖搖頭,再沒有把韓春梅當一回事。就像舒曼說的,就這樣的人,隻要自己過得比她們好,就足夠她們在自我煎熬中被折磨著。


    “走吧。”白玉英拉過舒曼,把她護在身後離開這個地方。


    看到現在,舒曼也早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但看到白玉英這護崽子的行為還是忍不住發笑。


    走在前麵的白玉英耳根都紅了,扭頭瞪了舒曼一眼。


    舒曼咯咯笑地更歡快了。


    還留在現場的韓春梅冷著臉,看著人走遠了,回頭又看了看,也轉身走了。


    那仇視的眼神讓孫虹心裏一焦。


    韓春梅不是讓楊渝渝幫著調到別處去當知青了嗎,怎麽現在變成這模樣。當初的事情,雖然借了她當引子,可韓春梅人笨且蠢,弄到最後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因。


    她憑什麽這樣看著自己。


    孫虹的身體打了個顫,拉了拉李三達:“我們快進屋吧。”


    李三達看著她壞笑一聲,突然上前把孫虹攔腰抱起。


    孫虹嚇得差點破口大罵,好險忍住。


    人卻在下一刻被丟進炕床上,孫虹往屋子裏看了一眼,嫌棄流露在臉上。


    李三達冷哼一聲,撲了上去,瞬間把孫虹的衣服脫去。


    孫虹大喊:“你幹嘛。”


    李三達冷笑:“幹你。”


    屋子裏突然傳來尖叫聲,李老婆子跑去拍門,發現被裏麵反鎖上,剛罵了幾句就聽到裏麵傳來臉紅羞澀的聲音。


    李老婆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真是淫/娃□□。”


    “看什麽看,沒看過人辦事啊。”


    “滾滾滾。”


    眼看著李老婆子大掃帚過來了,周邊的人一個起哄跑了。


    李老婆子猶不解氣,覺得兒子給人搶走了,目光一轉看著傻愣愣站著的李二達,罵道:“還不把東西送我屋裏去。”


    李二達麵色為難,他手裏拿的都是孫虹的東西,剛才楊渝渝走的時候也把手裏提的東西給她了。


    李二達嘴唇蠕動,在李老婆子凶狠地瞪視下,終於走進李老婆子的屋子,也是他這幾日暫時棲身的地方。


    一進屋,手裏的東西就被李老婆子奪走,人也被趕了出去。


    李二達站在院子裏,看了看被關上的門,又看向原先自己和李三達那屋,神情迷茫極了。


    李三達吼叫一聲,整個人軟在孫虹身上。


    孫虹撇撇嘴,推開李三達,譏諷道:“難怪兩年前你什麽事都沒幹成?就你這樣……”


    “婊/子,找死。”李三達又撲了過去。


    孫虹撿起炕上的東西反擊。


    屋子裏劈裏啪啦一陣響,最後又化作歡愉聲。


    李二達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歎了一口氣拐到廚房裏默默發呆。


    ……


    李家發生的事情,想要知道並不難。


    時不時能聽到李老婆子和孫虹打架的消息,偶爾能聽到李三達打人和李二達勸人的聲音,但這些都影響不到舒曼。


    舒曼開始按部就班地去學校上課。


    她的任務不重,一、二年級的課程對她來說極為輕鬆,閑的時候就去學校的借閱室翻書看。


    除了偶爾能在學校裏看到陳耀文和李美麗,這樣的生活也是挺不錯的。


    日子又過了這麽幾天,紅旗村掃盲班的消息也就定下來了。


    女知青不出意外的是杜鵑,男知青這邊在陳德生退出後,定下了張光明。這麽一看,竟又是新知青占了先。


    倒是郭世寶幾個人似一點也不在意。


    杜鵑有了事情做,想著不耽誤灶上的那點事情,也就沒有跟男知青那邊拆夥,就是這麽一來去鎮上的機會少了。


    舒曼從學校裏出來,就看到白玉英無聊地等在外麵。


    疾步上前,拍了拍肩膀。


    白玉英被嚇了一跳,瞪眼睛翻白眼。


    舒曼笑:“你怎麽在這裏等著了,不是說在供銷社前麵碰頭嘛。”


    “你不是找白叔要一些東西嗎?”


    “有了?”舒曼臉上一喜。


    白玉英得意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給你弄的。”


    舒曼微微一笑,知道白叔固然有本事,但跑不了還是白家在背後撐腰。前段時間她自己那身毛衣織好後,許是突然打通了六脈,在之後打給舒安那身速度又快了許多,眼看著就隻剩下收尾了。


    她就找上白玉英幫忙,想讓白叔幫忙找一些人參和狼皮狐皮這些。


    人參貴的買不起,但有些幾年份的卻十分便宜,這樣的人參換以前青衣不會有人去摘,但如今這世道掙一塊錢也是錢。雖然這種行為不可取,但有人賣,舒曼就想買點過來,到時候寄回去不論是舒安還是舒家父母都可以補一補,至於獸皮這些,她卻是不管了,之所以要,隻是聽說也十分便宜就想著好歹寄一回包裹回去就多準備一些。


    別的貴的,舒曼手頭錢不多,也隻能在這上麵想法子。


    其實若是去找李家溝的人,應該更便宜。


    但舒曼最後還是選擇了白叔。


    白叔看到白玉英的時候臉上露出笑意,對舒曼點了點頭,回屋拿出一個竹筐。


    舒曼迫不及待地打開,裏麵是幾塊狼皮,不大的那種,還有兩三塊狐皮,白叔在一旁打著手勢解釋。


    舒曼點頭。


    她本來就不要求多麽完整和大塊,那些價格太高了,反而這種不大的因為可能是狼皮破損嚴重被截留下來好的,價格就低廉許多,甚至在東北是不值錢,但在外麵特別是上海那邊就不一樣了。


    這就像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道理未必說通,大概也是有相似的意思,有的東西在這便宜,換個地方就價格昂貴了。


    狼皮也不都是小塊,有一塊還挺大的,舒曼拿出來比了比估摸著能給舒父用,等又看了幾根食指長的人參和一小撮人參須後再三向白叔道謝。


    白叔咧著嘴擺了擺手,又指了指白玉英。


    舒曼看了白玉英一眼,笑著點頭。


    白玉英撇嘴,嘟囔道:“我還能要個小姑娘照顧。”


    白叔聽到仍舊笑嗬嗬的。


    舒曼背上背簍和白玉英離開。


    路上,白玉英拉了拉舒曼,小聲說道:“聽說公社這次有好幾個回城名額,可惜你才來第一年。”


    若是家裏有本事的,管你第幾年,搶了名額就能回去。


    但普通人的話,大概就隻能照規矩辦事。


    可實際上這些所謂的規矩,也是上頭忍給你們的。比如這個名額不給你,你再有規矩,呆得再久也是沒有用。


    舒曼心裏是不著急的,她並不希望就這麽回城,寧可堂堂正正地考上大學離開,原主年紀不大。


    但在聽到白玉英說的這件事情後,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每一次出現回城名額的消息,都會製造出許多人為或意外的事情,還有白家……


    舒曼看了白玉英,把她拉到街角。


    “上回陳錦州過來,說起縣城那邊亂的很。我們學校的陶校長,也讓我們不要往縣城去,就是在外頭走動也要仔細些,最好是就呆在家裏。”


    “玉英姐姐,白叔,是不是應休息一陣子。”


    她不好說白叔要出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遵循書中的軌跡,但白叔一旦出事,有可能牽連到白家,而白玉英到時候又豈能討到好。


    作為朋友,舒曼不希望白玉英出事。


    “我知道了。”白玉英點了點頭。


    舒曼有些著急:“這事可不是說說的,你……”


    “我知道的。”白玉英笑著湊到舒曼的耳邊:“白叔幹完這一票也就不做了,上一回我見到我爸爸了。”她很想跟舒曼分享隻覺得喜悅,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離開這裏了,哪怕暫時不能回到白家,可也能換個地方在城市裏舒服地生活著,不用繼續在躲在農村。


    最後,白玉英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舒曼被她拉著進了供銷社,看她大買特買,看起來高興極了,走的時候還買了兩斤五花肉,吵著要吃梅幹菜扣肉。


    舒曼被鬧了幾下,笑著答應。


    去糧站買了糧食,就坐了車回去。


    舒曼的自行車留在學校裏,兩個人是坐了鄰村人的車子,還沒到村裏就停下來。


    白玉英留下來看著東西是,舒曼回村叫人幫忙。


    快要進村的時候,舒曼往旁邊一閃,躲在一棵樹後麵。


    前麵,楊渝渝和石二寶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兩個人隔了十幾米,卻是走著走著拐入旁邊的小樹林裏去了。


    舒曼猶豫了一下,沒有跟過去。


    現在是大白天,且經過上一回的事情,她們肯定會更小心,自己這麽過去反而容易置身危險中。


    隻是一想到楊渝渝可能有使壞,她那點好心情就被煩躁代替。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碼好了,但2點多太困了,睡著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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