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迷惑”這件事,燕水靈不懂該如何做,她的身子往前挪栘一分,停頓好久,不知從何“下手”。


    看著她螓首低垂,像個木娃娃許久不動,他不耐地道:


    “你該不會又要我等上三天吧?”


    聞言,擔心他生氣掉頭一走,馬上會下令攻打燕子國,挪身挨近他,直起身子,她想學他前日吻她的舉動——


    她的唇靠近他的嘴前,僅一個指腹的差距就碰上,但,為什麽日前他做來看似簡


    她的唇微微發抖著,整張瞼燒燙,他噴拂在她瞼上濃濁的男性氣息,令她有種陷入情欲中的暈然,感覺自己即將跌進他強壯的胸瞠內。


    水眸一抬,發現到他氤氳著情欲的黑眸,火熱的凝望著她,他的氣息愈來愈沉,愈來愈急——


    以為他生氣了,氣息才會如此粗喘,她不敢遲疑,跪坐在他兩腿之間,兩手軟搭著他寬大的肩呷,她將自己輕顫的唇辦。輕輕貼上他的嘴……


    碰觸著他的嘴,瞼上燒燙的紅暈擴敗到耳後。也蔓延至她胸口處。她覺得整個人奸熱、好燙……


    傲天鷹就這麽坐在床上不動,兩手往後抵在床板,壓抑著想伸手抱她的衝動。


    她的動作明明生澀,後宮隨便抓一個嬪妃來,都比她強上十倍,但,為何她的舉動,會讓他感到情欲沸騰,整個身軀像裹著一團欲火?


    低沉的逸出一聲呻吟,他強壓下想抱住她狂吻她的念頭。饒富興味地等待她的下一個動作。


    昨天,他似乎這麽做過。


    一股燥熱從她喉間滑入胸口,她不懂,明明兩人舌尖交纏、嘴裏濕潤著,為何會……全身燥熱……


    傲天鷹輕合眼,頗享受情欲竄動。欲火煎熬的……難得體驗。


    他一直以為,女人隻是用來供他發泄多餘精力的尤物,眼侍他的嬪妃,他算不清有多少人,也許有百來個吧,但,從沒有一個女人,會令他如此……亢奮。 42ql^ka


    他喜歡這種感覺!


    見他閉上眼,她才敢仔細的看他。


    他是她的夫君,這點,無庸置疑。三日前……他和她戍了真正的夫妻,也讓她真實的感覺到,夫妻間的親密感。


    她一直不敢正眼看他太久,他的眼神有時太冷厲、有時又燃著怒火,令她駭然,可是,她是喜歡看他的,他有一張俊逸的臉,雖然俊逸之外還帶點惡覽般的邪魅。


    她喜歡他的眉。濃黑的雙眉,飛揚跋扈。一如他過於自傲的個性,明知太過自傲


    她喜歡他的眼,喜歡他眼裏承載著濃厚的情意,不發一語望著她……矯羞之餘,她的唇已然輕貼在他眼上,輕輕地吻著他的眼;


    輕吻從他的眼,輕移至他堅挺的鼻梁,再栘回他的唇上。繼而往下吻至他堅毅的下顎,再滑下他的喉頭處——


    他又逸出呻吟聲。這回,她覺得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生氣,倒像是……一種享受般的呻吟。


    意識到他是因為她的那些輕吻動作,才會發出呻吟聲。她蓑紅了瞼,卻也暗鬆了一口氣,至少,他不是在生她的氣。


    當她的吻被他身上的衣服阻隔,她怯怯地伸手,慢慢地解開他的衣服。 `


    傲天鷹張眼,靜看著她雙手在他衣服上磨蹭許久。卻遲遲解不開,他不禁莞爾。


    斂起笑容,低嘎的嗓音飄降至她發頂:


    “你還要玩多久!”


    “呃。我……我解不開……”赧顏低首。她想繼續解開他的衣服,又怕他生氣,


    “先解開你自己的。”


    “啊?”


    “你非得讓我說第二次嗎?”


    她搖搖頭,又點了個頭。他看來是生氣了,他說什麽,她就照做。


    手伸向衣襟,輕輕解開,褪下,上身僅剩一件淡紫色的抹胸、她羞得不敢抬頭。


    “全脫下。”


    遲疑了下,不想惹他生氣。她又伸手解開抹胸的細帶。


    當裹住她兩團雪白渾圓的薄透布料,自她胸前滑落。他粗喘的氣息噴拂在她瞼上,兩手各抓著她的左右手——


    “思……”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


    “你的衣服脫完,還有我的呢!”


    他拉著她的手,細心的一指導一她脫下他的衣服,灼熱的目光盯著她胸前微晃的兩團雪白椒乳——


    她解開他身上的衣扣,身子貼上前,幫他褪下衣服,雪白雙蜂在池陶瞠磨蹭,等不及她的“眼侍”,爆發的欲火,引導他的雙手,將她纖細柳腰緊緊圈住,含住水嫩朱唇,瘋狂的熱吻……


    十日末上朝聽政,傲天鷹閂日夜夜守在天鷹樓和燕水靈相伴,她雖然喜歡他陪在身邊嗬護她、疼愛她,可她並不希望他荒廢朝政,但心中矛盾的是,一日一他上朝,會不會又燃起攻掠燕子國的野心?


    還有,她想問他關於二皇兄的事,那晚,二皇兄是平安脫逃,還是被抓關入天牢?


    凝望著他熟睡的俊臉,輕籲了聲,她知道此刻提問,非但得不到答案,還可能惹他不悅,她不想破壞這些日子與他共度的甜蜜溫柔。


    熟睡中的他,突然睜開眼,見她已醒來,他將手仲入被單,摟住她僅著抹陶的纖細嬌軀。


    


    頭輕偎在他寬闊的胸膛,她矯羞之餘,有著濃濃的安全感。


    他抱著她,想再多睡一會兒,外頭突然響起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


    不悅地豎起兩道濃眉,不用出門他就能猜到門外發生什麽事。


    放開她,他超身下床,沉下臉,低怒:“就見不得我偷閑幾日!?”


    “王上……”見他似乎要出去,她跟著起身,想幫他穿上外衣。


    “別起來,躺著。”


    她照他的話做,躺回床上。


    穿好外衣,傲天鷹踩著怒騰騰的大步,離開房間。


    步下天鷹樓,傲天鷹循著吵人的鈴聲方向走去,尤巴正好踅回,一見到他怒氣滿麵,他單膝跪下。


    “國王。”


    “外頭是什麽事?”


    “回國王,是真妃娘娘帶領一位法師,在外頭做法。”


    “這點小事,你都無法處理,”傲天鷹怒瞪著他。


    “我……”


    “刺客你抓不到,連個女人你也治不了,是不是要我撤了你‘護國大將軍’的職務?”


    “請國王降罪!”


    傲天鷹怒瞪著跪在他眼前的尤巴,尤巴光有一身高超武藝,但做事不夠狠、不夠絕,這是讓他最氣……可也是最令他放心的一點,至少,他確定尤巴不會帶頭造反。


    饒是如此,他仍是滿腹怒氣,連這點小事都要他親自出麵,那他供養這些士兵和養一群笨蛋有何差別?


    “哼!”


    悻悻然拂袖,傲天鷹朝天鷹園外走去,還沒出國,遠遠地就看見國外的步道上,有法師在設壇做法。


    “王上?”


    真妃一看到傲天鷹出來,先是嚇得一愣,旋即笑逐顏開,頻頻稱讚一旁還在做法的法師——


    “法師,你的法術真高明、真靈,才剛做法沒多久。王上就出來了!”


    真妃迎上前,跪迎傲天鷹。


    “賤妾見過王上。”


    真妃的話語甫落,旋即被傲天鷹一腳踹開,做法的法師見狀,嚇得跪趴在地。


    “國王饒命!國王饒命!”


    法師聽信真妃的話,以為自己是來“救”被困在天鷹樓十日未出來的國王,隻要能破得了燕子國公主的迷幻之術,解救國王,就能得到一大筆獎賞,甚至還能謀得一官半職,


    但他看國王的反應,似乎不是他想的那般,要不,就是國王中毒太深。


    “王上,賤妾是一片好意,賤妾以為你……你是中了燕子國公主的迷幻術,要不,怎麽那麽多天都不出來?”


    真妃爬回傲天鷹的腳邊,苦苦哀勸:“王上,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被迷幻術控製住了,不然,以你的個性,怎麽可能多日不上朝?”


    “你倒是很了解我的個性啊!”


    “當然囉,賤妾一直都在你身邊服侍你。”


    “那你說說,對於這件事,我會怎麽處理?”傲天鷹語氣聽來溫和,眸光卻透著冷厲。


    “這……”


    不等嚇傻的人回答,傲天鷹丟給身邊的尤巴一個眼神,前一刻才被斥責過的尤巴,不敢遲疑,馬上命令士兵拆掉法壇,再命令兩名士兵將法師押入天牢。


    “國王饒命!國王饒命!”


    法師求饒的聲音漸遠,嚇傻的真妃這才回過神來。


    “王上,請饒恕賤妾,賤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上著想。”真妃跪地,哀聲求饒。


    “我知道你向來最會替我著想,那麽,為了消我心頭之氣,我就讓士兵打你五十大板。”


    話落,幾名士兵就地壓住真妃,用刀鞘打著她的臀,痛得她哀號連連。


    “王上,請你饒了賤妾……王上,賤妾不敢了……”


    沒空理她,傲天鷹旋身欲踅回天鷹樓,但踏步之前,他丟給尤巴一個冷厲的眼神——


    “我相信你的耳朵沒聾,五十下,一個都不能減!”


    撂下話,傲天鷹沉著臉,往來時路走去。


    為了堵眾大臣之口,傲天鷹終於在第十一日步出天鷹樓,上朝聽政。


    前任國王因為終日沉溺於女色,隻顧享樂,不管國家大事,在眾大臣一片埋怨聲中,他起義推翻,取得政權。


    也許在眾大臣眼中,他是個賤暴的君於,但這也代表他有魄力,有掌管天下的能力,可這幾日下來,一定很多人覺得他就要步上前任國王的後塵——終日沉溺於女色。


    但他心知肚明,他沒有,他隻是……戀上一個女人,愛上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經地義嗎?真不曉得這些人窮緊張些什麽?


    何況,他隻是慰勞自己,讓自己多休息幾天罷了!


    上任近一年,每天坐在龍椅上,聽這些大臣稟告一些雞毛蒜皮之事,能不煩?


    再者,趁他休息這段期間,他倒想試探一下,是否有人有想和他搶王位的念頭——


    不過,一切在他預料之中,沒人膽敢那麽做!


    “王上,微臣鬥膽,想請示王上一件事。”王丞相恭敬的拱手作揖。


    “說!”


    “王上,如今燕子國公主已成了我們天鷹國的國母,那麽……王上是不是打消了攻打燕子國……”


    “我下令了嗎?”不等他說完,傲天鷹打斷他。


    “呃?”王丞相愣住。


    先前眾大臣對此事不以為意,因為新任國王野心勃勃,一心想吞並燕子國的事眾所皆知,但經過這十日,眾人紛紛猜測國王的野心已被燕子國公主的嬌聲軟語給融化了,是以,他才代表眾大臣提問。


    “繼續加派人手鏟平天鷹山,再過一年,天鷹山若不倒,該提頭來見本王的第一人,就是王丞相你。”


    聞言,王丞相倒抽了一口氣。“是……”


    他兩手微微發抖,別說一年,再過兩年、三年,也未必能鏟平崎嶇的天鷹山!


    欸,人家說伴君如伴虎,這傲天鷹何上是虎,簡直是豺狼虎豹這四種凶猛野獸合體的化身。


    日落時分,傲天鷹帶著燕水靈,騎馬奔馳在空曠的大草原,從未騎過馬的燕水靈,害怕得直發抖。


    察覺到她身子在發抖,他拉緊韁繩,緩下速度。


    “你沒騎過馬?”看起來像是。


    身子煩向前,她點點頭。


    他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扳過她的驗,這才發現她眼角泛著淚光。


    “這麽害怕?”他苫笑著說:“騎馬沒有你想像中那麽可怕。想去看天鷹湖,還是想回去?”


    他會這麽說是因為,一來,天色漸暗;二來,他感到她真的非常害怕。


    他難得如此有禮貌。會懂得尊重別人的決定,一切隻因對象是她。


    “我……我想去看。”


    盡管眼角噙著淚光,僅管心中對騎馬仍是感到害怕,但她很想去看看他口中的天鷹湖,那一定是個很美的湖。


    “可……不可以用走路的?”她想到這個好方法。


    “當然可以。”他嗤聲笑著說:“隻是以你的腳程,走上十日可能還走不到。”


    “這麽遠……”


    “是遠了點,但也因如此,它才多了一份神秘之美,而且那裏很少人去過——”他補充道:“就我所知,至今沒有女人去過。”


    沒有女人去過?那她……是第一人?


    這麽說,他是第一次帶女人去?為此,她更應該去。


    燕水靈又再一次感受到他對她的寵愛,心頭漾滿暖暖的感動。


    “王上,我們……騎馬去。”


    “你不怕?”


    “不……不怕。”


    “萬一摔馬,可能會跌斷腿。”


    “這……”  


    見她慌怕,莞爾之餘,他跳下馬背,再伸手將她抱下來。


    腳一落地,她納悶的問:“王上,我們要走路去?”


    “誰說要走路?你不是說要騎馬?”


    在她還一臉納悶之際,他再度抱她上馬,隻是這一回,她換了個方向坐——


    跟著躍上馬後,他將她抱坐在大腿上,並拉她的手環住他的身體。


    這姿勢……太曖昧,令她羞紅了瞼,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心中卻多了一份安全感,至少她知道,隻要貼緊他、抱著他,她的安全無虞。


    “你可得抱緊,萬一摔下去,我還得費心再選一個王後,那可真是一件麻煩事!”


    話落,他低聲一笑,旋即,腳往馬腹一踢,雄赳赳、氣昂昂地朝神秘的天鷹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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