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他低聲問。


    「我啊。」她慕地笑了。「他們說你傲,說不你理人,我就偏偏要去惹你,你不也是被我惹得發火,才注意到我的嗎?」


    確實是如此。


    他深深地望著她,微微地笑。


    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灼熱的眼神,隻覺得連臉頰都隱隱地刺痛,她斂下眸,努力想藏住內心的波動。「在元,你朋友跟我說,自從你初戀女友去世後,這些年來你幾乎沒碰過幾個女人。」,


    他愕然一窒,數秒後,才懊惱地開口。「他們連這種事都告訴你?」


    「嗯,我問他們究竟有幾個?他們說他們也不確定,反正屈指可數。」


    「你問這個幹麽?」


    「隻是好奇。」她默默地深呼吸,好一會兒,鼓起勇氣抬眸看他。「周在元,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什麽?!」周在元倏地倒抽口氣,這女人怎麽膽敢這樣問?她不曉得這是在挑戰一個男人的尊嚴嗎?淩銳的眼刀狠狠地砍向她。「當然不是!」


    「真的不是?」她不知死活地追根究柢。


    他臉色難看。「我幹麽騙你?」


    她咬著下唇,許久,細聲細氣地揚嗓。「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他沒好氣。


    她凝睇他,明亮的眸又慢慢蒙上了水霧,臉頰也不知是否被醉意醺染的,透出粉色的霞暈,更添幾分明媚動人的韻味。


    他不覺屏住呼吸,還未來得及理清腦海裏那一片昏蒙,她已揚起藕臂勾摟他脖頸。


    「這樣證明……」她朦朧地呢喃,軟唇輕輕貼了上去。


    仿佛落雷在空中劈響,又似煙花在心海燦爛,他整個人傻住了,軟玉溫香抱滿懷,他覺得自己應該推拒,卻尋不出那樣的力氣。


    這是生平第一次,他一動也不動地任由一個女人輕薄,這些年來不乏有女人想親近他,有些甚至會趁夜溜上他的床,又或者像她一樣,借著酒意向他挑逗,可他從來都是冷淡地推開那些不請自來的女人。


    隻有對她,不論是意外的或有意的接觸,是玩笑的或試探的親吻,他好似都沒法徹徹底底地無動於衷,相反的,他覺得自己在期待些什麽……


    香唇輕輕吮著他,舌尖舔過他唇緣,貝齒似咬非咬地磨著他,她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在挑戰他強大的自製力。


    忽地,他聽見她唇畔隱約逸出一聲嬌吟,那軟膩的聲調烘熱了他耳根,而她調皮的手指也隨之而來,若有似無地揉著他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她像是吻夠了,又像是找回女人的矜持,突如其來地推開他,低眉斂眸,臉蛋嬌羞地紅透。


    「對不起……」她扭捏地絞著手指,顫聲道歉。「我……瘋了,你別管我,就當……剛剛什麽也沒發生……」


    也就是說,她在盡情地吃了他的豆腐後,便要他假裝沒這回事嗎?


    她當他是什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錢多多!」他咬牙切齒。


    她聽出他的怒意,嬌軀一抖,螓首垂得更低了。「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你、你別生氣……」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我……不應該碰你……」


    「不對,你錯在既然開始了,就應該做到最後。」


    「什麽?」


    「像這樣……」


    這回,換他示範給她看了,彎身摟住了她,兩人在床上一個翻滾,他已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


    她慌了,嚇得手足無措。「周在元,你想幹麽?」


    「你說呢?」


    他邪邪地勾唇,不等她反應,方唇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強悍地吻住她,舌尖探入她嘴裏,吮得她發麻。


    「唔……嗯……」她猝不及防,喘不過氣來,隻能發出聲聲短促的嬌囈,她可以推開他的,但她不想,隻想跟這副壓著自己的熱燙身軀緊緊地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很快地,她便感覺到下腹有某個硬如烙鐵的東西抵著自己,她沒純潔到不曉得那是什麽,霎時臉紅心跳,身子更火熱了,血液在體內沸騰。


    「喜歡嗎?」他忽然放開她近乎麻痹的唇,轉頭偏向她耳際,曖昧地吹著熱氣。


    她覺得耳朵好癢,直覺便想躲。


    他卻不容許她閃避,張嘴含住她軟嫩的耳垂,一麵用手指撥弄著她形狀美好的耳朵。「我一直覺得你這裏長得很漂亮……」他模模糊糊地咕噥。「像精靈一樣。」


    精靈般潔白俏麗的耳朵,勾惹他心弦。


    「我沒想過我會迷戀女人這種地方……」說著,他開始用熱燙的舌尖掃遍她耳殼內外,在那窩洞處執著地舔著。


    她快被他逼瘋了,一陣陣酥麻如電流般竄過全身,肌膚敏感地發燙,而那女性最私密之處空虛地渴求著。


    很想要,瘋狂地想要,原來她也有做蕩婦的潛質,現在的她恨不得用一雙貓爪撕破男人身上的衣衫,狠狠地吞咬他。


    再回過神時,她發現兩人已經是裸身貼著彼此了,究竟是誰剝了誰的衣衫,她記不得了,她隻想,隻想要他快一點……


    「周在元……」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唇,而她張口便咬住,像貓咪似地舔著。


    她喜歡他的手,像鋼琴家的手,完美而細致。


    「等不及了?」他調笑地問,嗓音沙啞。


    「嗯。」她媚媚地坦承,用力吮了下他的指尖,腰身下意識地扭著,貼著他熱燙的某處。


    他倏地一震,粗喘一聲,俊臉埋在她豐盈的胸前,像嬰孩般輪流吸著山峰上兩顆嫩嫩的櫻桃,大手則往下移,扣住那濕潤的洞口,旋轉捏弄。


    「啊!」她驚呼,全身顫栗,嬌顏滲著香汗,緊顰的秀眉像是痛苦又似享受。


    他將一根手指探進緊窒的甬道內,她又是一陣痙攣。


    「會痛……」她想逃,又想將自己更送向他,痛楚地掙紮。


    她的反應太強烈,一道念頭猛然劈中他腦海。


    「你……是第一次?」


    「嗯、嗯……」她難受的身子彎曲如蝦米。


    原來她才是那個守身如玉的處女。


    周在元胸口憐惜地揪緊,他該放過她的,可如火的欲望放肆地焚燒著他殘存的理智。


    「多多,你要我……停下來嗎?」多虧從小培養的自製力,讓他還能低啞地問出這麽一句。


    她聞言,汗涔涔的胴體主動朝他抱過來。「不要……不要停……」


    「可是你會很痛。」


    「痛也沒關係,我很能忍痛的……」


    「多多……」


    兩條玉腿忽地勾住他的腰,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去他的理智,去他的君子,他現在隻想當一頭野獸。


    他狠狠回抱她,似是意欲將她揉入骨血裏。「你乖,忍一忍,我會盡量溫柔的……」


    一晌貪歡。


    借著酒意,借著仿佛玩笑般的嬉戲,兩人模糊了謊言與真實的界線,占有了彼此的肉體。


    明明隻是半年的契約婚姻,卻有了夫妻之實。


    可誰也沒後悔,兩人極有默契地不去探討這樣的肌膚之親是否越了界,隻是放縱地享受著、貪戀著。


    那夜過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人的感情更好了,不時會親昵地碰觸對方,即便在公開場合,牽手擁抱都那麽自然。


    周英雄看在眼裏,隻當這對新婚夫妻更加膩歪了,暗暗好笑,又不免感到欣慰,向來最令他操心的孫子總算找到了能攜手一生的伴侶。


    當初周在元說要跟錢多多結婚時,他還忍不住發怒,可現在愈看愈覺得兩個年輕人是天生一對,多多這女孩距離他理想孫媳婦的標準也不算太遠。


    至少,那些他曾經看中想讓在元娶回來的名門千金,沒有一個能像多多這樣逗他開心,願意為他這個老人家洗手做羹湯,陪他下棋聊天,甚至在他頭痛時,用她那獨門按摩手法舒緩他的疼痛。


    這天下午,周英雄將周在元叫進辦公室,祖孫倆先是公事公辦,針對集團內部幾個大案子進行討論,總算達成共識後,氣氛陷入一陣沉默。


    除了談公事,兩人私下相處時仍是有幾分尷尬,太多年了,祖孫倆已習慣不交流、不溝通,如今雖是有了錢多多當潤滑劑,一時之間也很難達到關係融洽的境界……


    「咳、咳!」周英雄清清喉嚨,打破沉寂。「多多的生日快到了,你打算怎麽慶祝?」


    「多多生日?」周在元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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