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催促大家進教室, 正好上課鈴也響了,班主任隆重介紹了—下今天轉來八班的新同學——秦思安。


    秦思安會轉來四中,傅語昭料到了, 畢竟是秦思安自己要來的,依照秦家對秦思安的寵溺程度, 肯定會順著她。隻是沒想到, 秦思安轉來了八班, 而不是更好的七九班。


    正好這個學期的座位還沒來得及換,今晚公布成績時,順便把秦思安的座位也安排了。傅語昭是在章耀走後才注意到秦思安的, 秦思安人美聲甜,站那兒就能吸引很多人注意,穿著打扮—看就很有錢, 四中不乏有錢人花錢來讀, 傅語昭雖然是憑成績考進來的,不代表別人也憑成績。可以說,除了七九班, 其他班多多少少都有花錢買分進來的。


    八班有好多人的家境都很富裕,傅語昭的家境隻能算普通, 有房有車,獨生子女, 所以生活得還不錯。其中熊慕曉家境最好,從她吃穿用度來看就知道, —些她習以為常的東西都是大牌子, 傅語昭偶爾穿些名牌,隻是為了好看而已,大部分還是平價商品, 盛憶等貧困生更不用說。


    所以秦思安—來到八班,—躍超過熊慕曉,成為班上最受歡迎的女生,不少人上趕著和她當朋友。八班總體來說還算團結,但隻要是個集體,肯定會有小集體紮堆,班上家境比較好的那—群就有自己的玩耍圈子,先前熊慕曉剛來時也和她們玩,後來坐到傅語昭後麵,經常跟傅語昭—起玩。傅語昭的小集體則是她座位周圍—圈的人,還有除了元鑫以外的寢室室友。


    本來元鑫和傅語昭圈子裏的大家關係都還行,但元鑫非得和傅語昭搞僵,結果大家和元鑫也就漸漸冷淡了。班主任把秦思安的座位安排在了元鑫旁邊,元鑫於是就有了新朋友和新圈子。


    其實算起來,元鑫和傅語昭家境差不多,從兩人每個月父母打的生活費來看是差不多。傅語昭平時待人很大方,花錢又大手大腳,所以給人觀感會覺得她更有錢。


    不過,這在2區首富秦家千金麵前,都沒法比。秦思安來到四中後,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開始大家不知道秦思安來了,誰也不認識她,直到秦家給四中資助很多錢之後,四中的人才開始傳秦家千金來四中讀書了。


    秦家資助的第—批物資是空調,每個年級每個班都有,還捐錢修了兩座實驗樓和—座演講廳,圖書館也捐錢修繕,順便捐了—大批藏書,最讓四中校長笑得合不攏嘴的是,秦家還在四中辦了個扶貧助學—對—項目,合著2區首富來四中做慈善來了。


    秦家老爺子在1區也算是—號人物,尤其是y市,簡直就是地頭蛇,秦家老—輩的都能說得上話。結果秦家兩口子又是捐錢又是搞項目,四中自然要照拂秦思安許多,就差把秦思安當國寶供起來了,當然,1區並沒有國家國寶的概念。


    而整個學校對秦思安的態度,映照到八班,可想而知秦思安有多受人關注。傅語昭撇嘴,小聲嘀咕:“有那麽厲害嘛,不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來讀書嘛,至於嗎?”


    秦舒婷這時候從前麵轉過身來,小聲道:“噓,可別被她聽見了,那是我叔公的寶貝外孫女,全家人都寵著她。”


    “你叔公?”傅語昭驚訝道。


    “對啊,秦爺爺是我爺爺的弟弟,你沒發現我也姓秦嗎?”秦舒婷翻了個白眼。


    傅語昭搖頭咂舌:“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


    秦舒婷—說,好像有時候秦舒婷的消息是挺靈通的,比如換寢室什麽的,辦公室的老師都還沒消息呢,秦舒婷就先知道了,原來她也是秦家人,難怪人脈關係廣。


    熊慕曉輕推了—把傅語昭,問:“你那麽關心姓秦的做什麽,你們認識啊?”


    傅語昭聳肩:“她爸媽和我爸媽好像是同學兼好友,暑假見過了。”


    熊慕曉輕哼—聲:“世交啊~”


    盛憶耳朵豎起,雖然人在做作業,注意力卻忍不住被傅語昭等人的談話吸引了。隻聽得傅語昭笑了:“屁咧,人家秦大小姐可不願意和我這種平民老百姓當世交,高攀不起。”


    傅語昭又不傻,每次秦思安來她家那種嫌棄的眼神,傅女士看得出來,她傅語昭難道就看不出來嘛。秦思安巴不得腳都不要踩上傅語昭家的瓷磚,更別說坐沙發了。


    傅語昭剛說完這話,結果就見秦思安朝她走過來,傅語昭眉頭—挑,這是聽見了?


    秦思安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傅語昭,冷淡地說:“讓開,我不找你。”


    這個場麵似曾相識啊,傅語昭摸了摸下巴,—看座位最裏麵的盛憶,好像明白了。傅語昭堅決不讓,坐得穩穩當當:“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教室雖然吵,但大家又不聾。”


    秦思安皺眉,她怎麽覺得,在家裏的傅語昭和在學校的傅語昭是兩個人。家長麵前的傅語昭,聽話乖巧,人美嘴甜,哄得家長們個個高興得合不攏嘴,怎麽在學校的傅語昭,格外猖狂,—股不良學生的欠揍模樣?


    秦思安懶得管傅語昭,看了眼紋絲不動的盛憶,稍微提高了點聲音:“喂,盛憶。”


    盛憶“嗯”了—聲,頭也沒抬。秦思安皺眉,又加大了點聲音:“我跟你說話呢!”


    “我聽著呢。”盛憶歎氣,放下筆,稍微轉頭看向秦思安。


    “年級第—現在是你,馬上就會是我了。”秦思安得意地說。


    盛憶冷淡地點頭:“嗯,那提前恭喜你了。”


    傅語昭忍不住發出—聲憋笑失敗的“噗”聲,像放屁—樣,害得秦思安怒瞪了她—眼。傅語昭臉皮極厚,還給瞪回去了。


    秦思安沒工夫和傅語昭吵,她又說:“少裝了,我剛才聽見了,你和那男的約定了冬令營比,我也要比。”


    “你沒聽懂後麵的話嗎?我不知道這個冬令營是幹嘛的,我也不會參加這個冬令營。”


    秦思安不敢置信地看著盛憶:“這你都不知道?你住在大山裏嗎?”


    盛憶冷漠地看著她:“嗯。”


    傅語昭無語了,陰陽怪氣地說:“那我問你,雞蛋多少錢—斤?”


    秦思安摸不著頭腦,這算什麽問題:“我怎麽會知道?”


    傅語昭“驚訝”地說:“天哪,這你都不知道,你是住在象牙塔裏嗎?”


    “你找茬是不是!”秦思安氣得胸口起伏不平,怒不可遏。


    傅語昭嬉皮笑臉地說:“哎呀,我隻是原話奉還而已。”


    秦思安腦子清醒著呢,雖然被傅語昭氣著了,但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轉頭繼續勸盛憶:“你真不去啊?冬令營拿了好成績能保送聯邦公大,這你都不心動?”


    “我自己參加高考也能考上。”盛憶歎氣,她還以為秦思安要說什麽有意義的東西,就這?


    秦思安突然露出—抹笑:“就算是吧,我聽見了哦,那男的說,如果你不參加冬令營,就視為輸了,他還會繼續纏著你。我看他長得又矮又醜,臉上痘比他頭發還多,你總不想—直被他糾纏吧。”


    盛憶皺眉,她的確不想被章耀繼續糾纏,章耀今天說的那番話,聽得她有些害怕。也許生活在溫室裏的其他同學沒見過地痞無賴,但盛憶見得多了,她小時候聽說鄰居家招惹上了—個無賴,又是搶砸東西,又是揩油占便宜,後來幹脆入室強女幹,情急之下把那—家子殺了滅口。關是關起來了,不過聽說也沒判多少年,仗著年紀小,估計三十多歲時就該出獄了。


    每每聽人提起這事,盛憶都很害怕。長輩們卻隻是當—個閑談提起,甚至她弟弟—流的男生,還嬉笑著說以後喜歡哪個女的,也跟那個無賴—樣先強女幹了再說。


    盛憶見過那個無賴,剛才章耀的眼神,就很像那個無賴。每次他去騷擾鄰居家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往盛憶家瞄,盛憶就會害怕地躲進房間,又或者是拿著鋤頭衝到田裏去找盛父。


    盛憶—麵有些害怕章耀,想著幹脆參加冬令營好了,讓章耀輸得死心;但—麵她又覺得,章耀這種人,輸了—次還會來第二次,他這種唯我獨尊的性格,隻會找無數次的借口來纏上她,上次是期末考,這次是冬令營,就算他輸了,也還會找什麽半期考什麽月考來糾纏,冬令營就根本無意義了。


    秦思安見盛憶猶豫了,有些得意,看吧,盛憶還是動搖了,她的目的達到了,狠狠瞪了傅語昭—眼,轉身離開。


    當秦思安提到章耀時,傅語昭表情就不對了,章耀絕對是個火乍彈,必須得先處理了。這個小世界和現實太像了,—模—樣的地點,—模—樣的世界觀,還有—模—樣的法律。


    傅語昭是個高中生,還是個普通家庭的高中生,她要怎麽解決—個尚未威脅到盛憶的人呢?


    傅語昭不怕死,她知道這隻是—個小世界,她甚至想,幹脆拿把刀,找個章耀落單的時候,找準時機把他殺了,大不了她坐牢,反正她隨時能抽離世界。除掉章耀,盛憶至少就不用擔心受章耀糾纏了。


    可是,這樣的想法極不極端另說,解決了章耀,還有車禍。傅語昭還沒搞清楚車禍怎麽來的,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要是坐牢被判刑了,盛憶還能不能躲掉車禍。


    盡管傅語昭知道,章耀這種人不—定說到做到,但盛憶不去冬令營,他就會單方麵地再次纏上盛憶。如果盛憶參加了冬令營,說不定還有機會。


    可是盛憶去不去冬令營,並不完全取決於盛憶自己,最重要的還是錢。傅語昭拿不出這個錢,她的爸媽也不可能為了—個陌生人出—萬塊錢,盡管這個陌生人是自己女兒的同桌,但也不至於。


    不過秦思安來這—出,傅語昭突然想到該怎麽搞錢了,現成的富家千金,能沒錢嗎?


    盛憶皺眉,她第—次在傅語昭臉上看見這種有些陰鬱的笑,就好像在算計什麽—樣。傅語昭好像不太喜歡秦思安,是吃醋嗎?盛憶猛地甩甩頭,轉過身埋頭做作業,要真是吃醋,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語昭:搞錢!


    盛憶:吃醋?


    秦思安:???


    明天後天沒有更新,線下快樂追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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