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不是……”


    矢口否認的聞冬說完又鄭重的點了點頭。


    開什麽玩笑,怎麽就對第一次見麵的人心動了?雖然宋元清確實很優秀來著。


    赴寒沒再說什麽,起身就走,在最後一排候著的月韻過來拿起赴寒留在桌麵上的東西。


    “大姐姐,餘大夫交代你記得抄書。”


    聞冬在赴寒背後喊了一句。


    一定要說出來,讓她自己抄書,聞冬如實想著。


    赴寒腳步微頓,說了句,“囉嗦。”


    紅翹也迎了過來,把聞冬收拾好的東西提在手上,有些擔憂,“姑娘,這一百遍可怎麽抄呀。”


    “唉……”聞冬重重歎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要怎麽抄這一百遍了。


    回到飛雪院,聞冬匆匆扒拉幾口飯,就開始抄書。


    字寫的又大又醜,她自己都不忍看,抄完一張,忙扯到一旁放著晾幹紙上的墨水。


    太陽落了山,又冷了幾分。


    聞冬搓了搓自己又僵又凍的手,往手上嗬著氣。


    紅翹幫忙研墨,她心疼的看著聞冬凍到發紅的手,說,“姑娘,要不,我幫你抄吧?”


    “咦,紅翹你也會寫字嗎?”聞冬有些欣喜。


    “不會……不過碧禾姐姐會,我去叫碧禾姐姐來吧?”


    紅翹先是垂頭說自己不會,隨即又想起碧禾會,她放下手中的活,轉身就要往外邊走,被聞冬喊住。


    “沒事,正因為你不會,來試試?”


    紅翹接過聞冬手上的筆,看著紙上聞冬的字跡,學著抄寫。


    果然,兩個不大會的人,寫出來的字跡都差不多,聞冬與紅翹對視一笑。


    一人一隻筆,占據長方桌的一角開始抄書。


    兩人的速度快了很多,不多一會兒,就是一疊寫好的紙張。


    亥時。聞冬與紅翹總算一起把一百遍都抄完了,期間碧禾有來催過他們睡覺,但是沒抄完,就一直在那邊抄著,現在抄完,總算可以去休息了。


    翌日,因為昨晚睡的晚了,聞冬直接起不來,還是碧禾把她拉起來。


    聞冬暈暈乎乎的跟著碧禾的節奏來,洗漱,換衣,上妝,吃飯,上轎攆。


    在轎攆上被冷風一吹,她才清醒一些。


    昨日紅翹跟著一起熬到很晚,聞冬直接讓她休息一天。碧禾跟著到了成均館之後對聞冬叮囑一番,說下學時來接她,就回去飛雪院處理事務去了。


    因為早上折騰了許久,聞冬到的時候,除了葉白竹依舊裝病沒來外,其他人都已經來了,各個神采奕奕,一點熬夜的跡象也都沒有。


    聞冬放下手中厚厚的一疊紙張,迷惑的看著林崢與赴寒空空的桌麵,問說,“你們都不抄的嗎?”


    餘訶指了桌麵上的一小疊,說,“一百遍實在太多了,我大概抄了一半,打算今天來找學究商量一下。”


    林崢聳肩搖頭,看樣子就是沒抄。赴寒直接不說話,也是沒抄的一個!


    聞冬都快氣哭了,合著所有人都不抄寫,就她一個人完成了……


    外頭有小廝急匆匆一路小跑走了進來,他拱手行禮後才稟話,“三皇子,各位公子,姑娘。學究今日有事,特意囑咐來告個假。”


    小廝稟完話直接退下了,


    聞冬:“……”


    完全不給人活路了,聞冬氣到眼眶微紅,就很不甘心,她明明抄完了,但是學究不僅沒第一時間檢查,還直接告假了。


    餘訶安慰聞冬說,“沒事,抄完了明天給學究看也可以的。”


    林崢在一旁附和著,隻是附和說了一句,話鋒一轉,說,“不然我們今日出去玩吧,反正學究也不來……”


    原本還在低頭難過的聞冬聽到林崢說出去玩,連忙抬頭,大大的杏眼閃閃發亮。


    “去哪裏玩,可以帶我去嗎?”


    林崢失笑說,“走呀,我們大家一起去玩才好玩。”


    聞冬聽到林崢的話,低頭沉思了會,轉頭望向赴寒。


    林崢問了赴寒與餘訶,都沒有意見,反正他們三以前就經常一起去玩。


    他也叫了宋元清與荀一誠,宋元清溫和的笑著應下,倒是荀一誠有些猶豫。


    荀一誠被宋元清兩句話就說服了,他住在丞相府,是丞相府的門客之一。


    宋元清他爹老丞相愛才,也是他推薦荀一誠拜李學究為師,所以宋元清的話還是有幾分重量。


    幾個人把東西放著學堂課桌上,也不帶奴仆丫鬟,從國公府的側門出去。


    冷冷的晴空萬裏無雲,從側門出來後,就是一條小河,河邊的柳樹樹葉掉光,剩下光禿禿的柳條在風的吹拂下輕輕飄拂。


    駕——


    伴隨著駕車的聲音,由東至西行來三輛馬車,馬車停在側門邊上。


    林崢笑著說,“走吧。”


    六人兩兩一輛馬車,聞冬與赴寒,餘訶與林崢,宋元清與荀一誠。


    林崢的馬車在前頭,他吩咐一聲,駕車的車夫抽打了下馬,往前趕路去了。


    再次與赴寒同乘一輛馬車,聞冬已經沒有第一次時那麽拘束。


    她坐在馬車左側的長凳上,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白瓷糖盒,撿了顆荔枝糖放進嘴裏,笑的眉眼彎彎。


    碧禾給她拿過很多糖,奶糖,橘子糖,蘋果糖。她還是最愛荔枝糖,有沁人心脾的荔枝香。


    赴寒看著聞冬吃糖的樣子,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問,“就那麽好吃?”


    “對,很甜,很香。”聞冬笑容洋溢的點頭,伸出手中的白瓷糖盒說,“大姐姐要……算了,大姐姐又不愛吃。”


    還想試試的赴寒,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而後他一臉複雜的緩緩收回手。


    期間,聞冬一點也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她的視線都落在掀開的窗簾外邊的世界。


    赴寒看她的樣子,氣的舔了舔後槽牙,幹脆直閉目養神。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就到繁華的大街上。


    能夠四馬齊驅的大街兩旁商鋪林立,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三輛馬車還是前中後按照順序走著,聞冬對國公府外邊的世界很是好奇,直接趴在窗沿看著,瞧著。


    其實她很想記住當鋪的位置在哪裏,隻是路癡的毛病記了也是白記,還不如幹脆直接觀賞起來。


    籲——


    車夫喊了一聲,馬車穩穩停住。


    聞冬掀開馬車門,就要下馬車。


    車夫還沒來得及放踩腳凳,聞冬直接縱身一躍跳了下來,早下車的林崢與餘訶在一旁目睹這一切。


    林崢的折扇在自己掌心敲了下,說,“她一直都這麽莽的嗎?”


    “不是,前幾次見麵不這樣。”餘訶搖了搖頭,跟著笑了。


    “那我知道了,是跟誰學的了。”


    林崢總結般望了眼赴寒。


    六人均下了馬車,大家望了眼所處的位置,偏僻無人的小巷,眼前是一個打開的小門,門兩邊毫無特色之處。


    倒是門裏麵的院子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院子,院子空空蕩蕩,除了一口古井,什麽也沒有。


    一道冷風吹過,聞冬覺得身上又涼了幾分,她抱著雙手,小聲開口詢問,“三皇子,這是哪裏呀。”


    林崢在唇上束起食指,說,“出來後可沒什麽三皇子,叫我林山即可。”


    聞冬點了點頭,依舊覺得這個地方不同尋常。


    幾人跟著小二模樣的人進了院子,又彎彎繞繞穿過幾條巷子,才隱隱約約能聽到一點聲音。


    是賭坊!聞冬在心裏確認,這與她在揚州賭坊聽到的聲音可沒什麽兩樣。


    都是各種咋咋呼呼的聲響。


    隻是三皇子,大姐姐與餘大夫會經常來這種地方嗎?聞冬疑惑的看了看那三人,有些不解。


    “三……山兄,這是要去哪裏呢?”宋元清與聞冬有一樣的疑惑,他直接開口詢問,溫潤如玉的聲音煞是好聽。


    “投壺!”


    林崢頭也沒回的往前走去。


    投壺?投壺需要搞這麽神神秘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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