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以補償你。」


    她不要這種補償,她感覺不到他對她有感情的存在,她快哭出來了,「放開,請你放開我。」


    「水心?」懷裏傳來細細小小的啜泣,段毓華低頭一看,發現小小人兒縮在他胸前一顫一顫,他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放屁!當年她怎麽就沒想過做了那種事的後果是什麽?他幹嘛要可憐她,他要看的難道不就是她軟弱求情、淒慘哭泣的樣子嗎?看見她這個模樣他很快樂,簡直就是歡天喜地。


    「你不問我昨晚去了哪裏?」


    她在他懷裏搖頭。


    「昨晚我去了棲鳳樓。」同情與憐憫化成的焦躁感宛如一道催命符,讓段毓華戲謔著開了口。


    白水心不知道棲鳳樓是什麽地方,身子卻莫名一僵。


    「知道棲鳳樓是什麽地方嗎?」彷佛看穿她的心思,他低頭邊咬住她小巧可愛的耳朵,邊惡劣灌輸令她絕望心碎的話語,「有美酒、有美人,花點銀子就能擁抱溫香軟玉,醉生夢死的地方。」


    「你、你……」白水心終於抬頭看他,含淚的眸有恨、有難受,更有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更多情感。


    「野花到底比不上家花乾淨……」嗓音隱沒在她頸側,他不客氣地啃舐白皙頸子,趁她隻顧著呆愣發顫,把她剝得隻剩下貼身兜兒,移開抵在胸膛那雙柔荑環上他後頸,要她更為貼近,抵住綿軟豐盈,隔著薄薄兜兒用厚實的胸膛重重磨蹭,「果然還是你的味道比較好,又甜又香,比誰都誘人……」


    「呀啊啊!」他拿她跟別的女人比,還是他昨夜碰過的女人,這樣的讚美形同羞辱,白水心痛哭著叫了出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沒有一刻比起現在更令她想要逃離他,她能容忍他說不愛她,頂多她會一個人暗自傷心難過,她能容忍他不理會她,那隻能證明這場婚姻是她一廂情願,可她無法允許他碰了別的女人又來觸碰她!


    「原來我的夫人這麽難伺候。」滿意她頸上布滿點點曖昧紅花,段毓華笑著放開她。


    這樣的解放如蒙大赦,白水心啜泣著飛快逃離他,連爬帶滾出了浴池,顧不上泄露了多少綺麗春光給他看,一路背對他,爬進足夠遮掩所有狼狽的刺繡屏風後。


    屏風後傳來嗚咽,久久不曾止歇,久到段毓華洗淨身子、出了水、穿戴整齊,仍在持續著。


    目的達成,輪到他有些於心不忍,找來乾淨巾子丟進去,並隨手翻來一套她的衣裳搭在屏風上,「別哭,把自己擦乾淨,別著涼了,穿好衣服出來,我陪你去前廳敬茶。」


    這種溫柔都是騙人,他好可惡!


    死死咬住顫抖不止的牙關,她用那件綿軟的布巾緊緊包裹住自己,直到顫意稍緩,隻剩輕微抖索,她才用虛軟的雙腳慢慢站起,動作緩慢地穿衣。


    她動作太慢,慢到以為他早已失去耐心先行離去,可她走出屏風的時候他還站在那裏,平靜卻稍嫌冷硬的麵容上不見絲毫不耐。


    她站在那裏,瞅著他的眼神明顯在指控他是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知道白水心不會自己走過來,所以段毓華先開了口,「我允諾你,在你點頭之前我不會再隨意觸碰你。」


    段毓華雖然大話放了出去,他卻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因欲求不滿,血管暴裂而亡。


    他不愛白水心卻想要碰她,碰了她還對她特別有反應,害他跟她敬完茶,和爹娘、弟妹一塊用早膳的現在,胯間的小兄弟還持續亢奮著,疼痛不已。


    「水心,對這裏的一切還習慣嗎?有沒有哪裏感到不舒服?」二夫人宛凝本來就對這場親事非常滿意,再來白水心長相溫順乖巧,極對她的眼。


    「沒有,謝謝娘關心。」對剛才的事還有些驚魂未定,為了不讓誰瞧出端倪,白水心硬擠出帶些虛弱的笑顏。


    「真的沒有?」二夫人瞧見她雙眼微腫有些精神不振,看起來沒有多少食欲,不由得甚是擔憂。


    「娘,她若有任何不適,最先看出來的定是我。」段毓華打斷娘親的窮追不舍,挾來清淡可口的糕點放進白水心的碗裏,以眼神暗示她趕快進食。


    「你這孩子,娘不就是怕你一個大男人粗心大意,又時常在外經商忙得天昏地暗,忽略了對你夫人該有的關心嗎?」


    「水心溫婉乖巧,我恨不得能一天到晚跟她黏在一塊,用盡一切疼她、寵她、哄她開心,又豈會對她疏忽照顧?」


    好假,白水心暗暗抖索一下,險些抖下一身雞皮疙瘩。


    「好了,娘也不羅嗦,隻是水心……水心?」


    「哦,娘,怎麽了嗎?」稍微分了分神,白水心迎上二夫人擔憂的視線。


    「你怎麽都不吃?是食物不合胃口嗎?你平日在百翎城食用的都是些什麽樣的菜式,都說給娘聽聽,晚些娘讓人去準備準備,可不要餓壞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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