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仰著頭便看見了身後麵色青黑的沉堯,眼中的光亮了,下意識地就要去抱沉堯的手。


    幸好,不是單榕。


    然而白溪很快就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沉堯並不理會他,毫不客氣地撥開了白溪放在他手上的爪子,一雙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望著他。


    在白溪的爪子離開沉堯身體的一瞬間,他剛剛升起的慶幸就在對方的目光中被打得粉碎。


    完蛋了。


    白溪的腦海中反複盤旋著這三個字,他上個問題還沒解釋清楚,新的問題又來了,這次沉堯肯定更不會聽他說話了。


    可白溪雖然不想沉堯生氣,但他更怕的是沉堯誤會他喜歡單榕。盡管他知道為了抑製魔氣,沉堯不會放縱單榕把他送去煉藥,但白溪還是不願意和單榕有過多的接觸。


    更何況,萬一單榕得出個拿他煉出來的藥能夠治愈沉堯魔氣的結論……


    想到這裏,白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毛茸茸的小爪子再一次去抓住了沉堯的手腕,緊緊地,幾乎是整個貓都黏在了沉堯的手上,說什麽也不肯放手。


    小說裏沒有提到過這種事情,否則也不會有楮子煜冒著生命危險去幫沉堯取藥的事情發生了,可白溪並不敢輕易地得出結論,若是他真的隻是一直普普通通的小瑞獸,單榕最後又為何要抓他去煉藥。


    “鬆手。”沉堯冷冷地開口,手指點了點白溪的爪子,卻沒有在用力把它們掰開。


    白溪絲毫不敢鬆勁,他垂著頭,一雙委屈的藍眼睛上揚,悄悄地打量沉堯的臉色,鬆開了一隻爪子討好地拍了拍沉堯的手腕。


    可白溪遠遠地高估了自己的臂力,一隻爪子根本沒有辦法承受得住白溪的體重,小貓的身體頓時搖搖欲墜。


    白溪的爪子禁不住地顫抖,但他還是忍住了想要把指甲伸出來的衝動。


    沉堯低頭看了他一眼,另一隻手拖出了白溪的身體。


    這個動作在白溪的眼裏就是停戰的標誌,他立馬趁此機會得寸進尺,毛茸茸的大尾巴纏住了沉堯的手臂,嘴裏發出軟綿綿帶著奶氣的叫聲。


    “喵~”


    不生氣了嘛?


    然而沉堯並不理會他的撒嬌,提著白溪徑直走出了房間。


    白溪心中的小火苗頓時熄滅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被沉堯用這種姿勢對待了,這次沉堯肯定是被他氣得不清。


    小貓蔫巴巴地垂下了耳朵,圈在沉堯手腕上的尾巴也變得鬆鬆垮垮的,沒有半點活力。


    臨到房間門口時,沉堯的腳步頓了頓。


    在白溪驚喜的目光中改變了提著他後頸的動作,遲疑了一瞬之後還是把奶貓抱到了懷裏。


    重新回到沉堯的懷裏的白溪恨不得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來表示自己迷途知返知錯就改的決心,可很快他就發現了沉堯這番舉動的目的。


    “怎麽跑進去了?”單榕看到沉堯帶著白溪出來,臉上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他伸手想要摸摸白溪的腦袋,手指停在半空,最後還是沒有這樣做.


    單榕朝著沉堯笑道:“說你兩句就肯抱著西西了,若是多念叨一陣,是不是你就能和四弟一樣了?”


    沉堯不搭理單榕的調侃,把白溪往懷裏抱緊了些。


    白溪垂著腦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敢去看單榕,但更不敢去看沉堯。


    感受到沉堯的動作,白溪的腦袋在沉堯的懷裏蹭了蹭,試圖在他的臂彎中翻個身露出肚皮撒嬌。


    “不怕不好看了?”


    沉堯的傳音讓白溪頓時停住了動作,突然意識到他還有半邊是沒有毛的。


    翻到一半的的身體頓時繼續也不是,回來也不是,用一種別扭地方式靠在沉堯的懷裏。


    白溪一臉驚恐地看著沉堯,努力掙紮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結果。


    “小堯,你別嚇他。”單榕叫了一聲,眼中多少帶著些責備和無可奈何。


    沉堯單手把白溪的身體往回推了推,成功地擋住了他缺毛的部位。


    回到安全地帶的白溪鬆了一口氣,乖巧地窩在沉堯懷裏不再亂動。


    見沉堯不回應,單榕獨自歎了一口氣,從儲物戒中翻出了幾件小衣服遞給沉堯:“這是之前西西弄壞的那件外袍,我讓千機樓重新做了,應該都是他的尺寸不會錯的。”


    一聽到有新衣服,白溪忍不住揚起了腦袋,趁著單榕在跟沉堯說話的時候悄悄地打量他手上的衣服。


    在繡坊定製的衣服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送到,雖然沉堯的手帕也能大致將就,但能有正兒八經的衣服自然是最好的。


    單榕趁著這個機會碰了碰白溪的後背:“之前答應給你禮物的,我沒有食言。”


    白溪愣了愣,腦袋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雖然這話的源頭。


    如果單榕不說,白溪早就已經忘記這個事情了,不過這句話倒是讓他想起來了上次搪塞沉堯自己寫下單榕名字的原因。


    白溪不知道該不該點頭收下,仰著腦袋就去看沉堯,等待他的批準。


    “你想要嗎?”沉堯詢問道。


    白溪頓時猶豫了,他承認自己對這幾件衣服很心動,可它們是從單榕手上來的,若是他在裏麵做了什麽手腳,白溪肯定自己是躲不過的。


    白溪的糾結被沉堯完全看在眼裏,他眼睛微眯,目光中帶上了幾分危險,他伸手接過衣服,在白溪的身上比了下大小。


    正在苦惱的白溪隻覺得後背仿佛突然被一把冰刀子抵住了,他動作緩慢地抬起頭,正好就對上了沉堯的眼神,連忙揮爪子表示自己沒有很喜歡這個禮物。


    雖然現在有一件衣服對於他來說很方便,但白溪絕對不可能冒著讓沉堯再生氣的風險去收一件衣服。


    “西西不喜歡這個禮物嗎?”單榕的笑容有些遺憾,“不過子煜也說過,小貓不喜歡這些會限製它們的活動的東西。”


    “他很喜歡。”沉堯冷哼一聲道:“一路上都在惦記著。”


    單榕臉上浮現出了驚喜的神色,彎下腰和白溪平視,用一張哄孩子的語氣說道:“西西穿衣服嗎?”


    沉堯正準備給白溪穿衣服的手頓了頓,眼神望向白溪,似乎在等待一個回答。


    白溪被單榕一個又一個的送命題嚇得魂都快沒了,要不是因為他不能在單榕的麵前暴露自己,他恨不得當場傳音告訴二師伯別說了,沒看見沉堯的眼神都快把他紮出幾個洞來了嗎?


    他剛搖了搖頭,卻想起不久前沉堯在繡坊給他買的那幾件衣服,又飛快地點頭,甚至怕沉堯不理解他的意思,主動地伸出爪子配合沉堯的動作。


    貓貓不喜歡穿衣服關他白溪什麽事情?


    就離譜。


    沉堯把白溪的小心思猜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微微彎了下,抱著白溪走到角落裏幫他把新衣服穿上。


    單榕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自家師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剛才是看見小堯笑了嗎?


    不過當沉堯再次轉頭的時候,臉上又恢複成了平日裏的麵無表情。


    白溪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試探著動了動發現沒多大問題之後就重新鑽回沉堯懷裏。


    防禦法器雖然比不上繡坊選的漂亮,但是功能確實要強大很多,而且這件衣服非常合身,剛好能夠擋住白溪不方便見人的半邊身體。


    “怎麽還躲著了?”單榕眼中滿是笑意:“西西穿個衣服還挺有講究的。”


    白溪不理他,雖然已經有了衣服幫他遮擋身上不便之處,但他還是習慣性地貼在沉堯的身上,眼睛裏的警惕一直沒有減少。


    “師兄怎麽知道他的尺碼?”沉堯摸了摸白溪的腦袋,適度的按摩幫他放鬆此時的情緒。


    “子煜告訴我的,他說抱了西西一次就知道他的尺碼。”單榕解釋道。


    和沉堯說話的時候,雖然目光一直不住地往白溪身上飄去,眼中滿是慈愛。


    白溪拽了拽沉堯的袖子,仰著下巴示意沉堯把他抱到肩上坐著,方便他和單榕平視。


    如果不是因為他知道小說的劇情,白溪一定不會想到單榕可能會是殺害原主的凶手,無論是對他的態度還是通身的氣質,白溪都沒有感受到過任何的危險。


    到底是為什麽?


    白溪的身子貼在沉堯的耳朵上,仿佛這樣他就能從沉堯的身上汲取能量一般。


    他垂下腦袋,眼睛一直在看自己身上的這件小衣服,仿佛這樣就不會被單榕看見了一般。


    單榕見白溪一直在撥弄自己的衣服,忍不住笑著說道:“西西如果喜歡的話,我下次再找人給你做。”


    【喜歡是喜歡,就是送的人不對。】


    少年的聲音傳入到沉堯的耳朵裏,他微微挑眉,側了側頭瞄了白溪一眼。


    白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被沉堯聽見了,他此時正在假裝聽不懂單榕說的話,抱著沉堯一個勁地蹭蹭。


    單榕不是第一次被白溪這樣無視了,他知道白溪比其他的小貓要聰明很多,也知道他能聽懂人話,隻不過白溪很直白地把自己的不喜寫在臉上,單榕心軟,不想做些強迫他的事情。


    一時間房間內無人再說話,直到從頭到尾都站在門口偷聽的的危鳴朝裏麵望來,眼神詢問他們為什麽不繼續說下去了。


    白溪這才發現外麵還站著一個人,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著危鳴。


    四目相對之時,白溪還沒來得及心虛,隻見危鳴卻先後退了一步,隻是眼睛還一直看著白溪。


    白溪摸不清危鳴這個態度,但處於保守考慮,他還是想盡快地離開這裏。


    白溪的爪子在沉堯的肩上拍了拍,催促他早點回到禦虛峰。


    可沉堯就像是不懂白溪的暗示一把,反倒是出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開始和白溪聊起了天:“你不喜歡二師兄嗎?”


    聽到沉堯的話,單榕不禁愣了愣,他微微低頭斂住的眼眸中藏著期待,等待著白溪的回複。


    白溪被沉堯的話問住了,毛爪子撓了一把頭頂,臉上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他整個貓都靠在了沉堯的耳側,細軟的絨毛掃過沉堯的臉頰,帶來一陣輕微的癢意。


    【他要把我活貓煉藥啊,就算我想要喜歡也做不到嘛。】


    【這種問題回家再問不好嗎,為什麽要現在?】


    白溪有些煩躁地叫了一聲,抓了一點沉堯的頭發試圖傳遞自己想要早點離開的意思。


    危鳴和單榕都在,白溪不敢隨意地使用傳音,若是不小心傳錯了人,他恐怕就要有大麻煩了。


    不能傳音不能寫字,白溪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沉堯的問題,毛臉蛋上帶著幾分不爽。


    不過沉堯似乎沒打算一定要白溪回複,他伸手把小貓抱進懷裏,自然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沉堯抬頭看了眼單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自然不相信單榕會把白溪抓去煉藥的事,可是白溪又是怎麽知道的?


    單榕笑著望著白溪,哪怕沒有等到白溪的回複,他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沒有變過。


    “孩子還小,別問他這些。”確定白溪不想回答之後,單榕主動開口破開了此時的局麵。


    沉堯不知道白溪的恐懼從何而來,但也清楚現在不是詢問的時機,他朝著兩個師兄揚了揚下巴:“我先帶他回去了。”


    單榕點頭,危鳴本來站在門口,見到沉堯抱著白溪出來時連忙退後了好幾步,遠遠地看著他們離開。


    單榕沒有繼續送行,和危鳴並肩站在屋門口看著沉堯帶著貓離開,嘴裏揚聲叮囑道:“路上慢點。”


    沉堯應了一聲,還在藥田裏工作的弟子們見到沉堯紛紛行禮,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到他懷中的白溪身上,不斷地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伴。


    白溪看著這幫少年像是眼睛抽搐了一般在不停地亂動,目光中多少帶上了點憐憫。


    都是可憐孩子,小小年紀眼睛就不好,幹不了其他的才會來幫單榕打理草藥吧。


    不過白溪很快就沒工夫管別人了,他被沉堯抱著走了兩步就發現這裏的環境似乎有點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沉堯在一塊鬆軟的藥田旁蹲下,抱著白溪的爪子按在了其中的一個梅花印的凹陷上。


    完全吻合,沒有絲毫的差別。


    白溪的身體頓時一僵,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不就是他剛才跑進來的時候留下的腳印嗎?


    他笑容尷尬地望向沉堯,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的樣子。


    沉堯慢條斯理地清理幹淨白溪腳上的泥土,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下次注意點。”


    白溪的腦袋緊緊地埋在沉堯的懷裏,腳趾尷尬地恨不得挖出一個禦虛峰,偷偷在心裏把沉堯翻來覆去地罵了好幾回了。


    發現就發現,把貓貓抓來對證是什麽意思!


    貓貓不要麵子的嗎?


    白溪的頭一直沒有抬起來過,自然沒有發現在他們走後,藥田中原本有些枯瘦的草藥仿佛重獲新生了一般直立起來,暗黃的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綠色。


    而目睹這一幕的弟子們望著沉堯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崇敬。


    單榕走到藥田邊上,蹲下身輕撫恢複生機的草藥,眼中交織著多種情緒。


    西西,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能力?


    禦虛峰。


    雖然沉堯把白溪帶了回來,但之前的事情還並沒有解決,白溪幾乎能從沉堯的臉上看出“給我解釋”四個大字。


    上一次被沉堯這樣逼問時候,還是那天他的儲物袋被沉堯發現了,隻不過當時的沉堯就坐在他的麵前,隻是壓迫感強了一點罷了。


    可這一次,沉堯就好像沒有看見他這個貓一樣,自顧自地在屋內做事,盡管沒有說話,但是給白溪的壓力卻更大了。


    沉堯一進屋就把白溪放在桌子上,轉頭去做自己的事情,可白溪卻並不甘心,邁著小短腿在桌子上跟著沉堯同頻率地移動。


    “喵!”


    你聽我說啊!


    “喵!”


    不是你想的那樣!


    沉堯並沒有回頭,甚至像嫌棄白溪吵鬧一般朝著裏屋走去。


    眼看著沉堯離他越來越遠,白溪頓時急了,張開四肢就朝著沉堯所在的方向撲去。


    他都是跳過椅子的貓了,怎麽會怕區區一個小桌子。


    沉堯一回頭就看見白溪又一次頭朝下從桌子上翻了下來,和上次從椅子上翻下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毫無長進。


    隻不過之前沉堯還能告訴自己白溪隻是因為年紀小,連路都走不穩,自然不太會跳椅子,但現在沉堯不得不承認,這貓就是四肢不協調,無論再讓他跳多少次都會是這個結果的。


    一陣輕風拂過,白溪又一次平穩落地,衝擊力比上一次跳下椅子的時候更小。


    漂亮。


    天才貓貓不需要解釋。


    白溪興高采烈地朝著沉堯跑去,在對方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尖聲叫了一句。


    “喵!”


    別走!


    無論時間過了多久,白溪的聲音都像是剛剛來到沉堯身邊時那樣奶聲奶氣,就好像永遠不會長大一樣。


    沉堯知道再逗下去白溪就要真的生氣了,他也舍不得聽見小貓一直扯著嗓子在家裏叫,蹲下身低頭看著白溪,目光平靜,似乎並沒有在計較白溪之前做過的事情。


    但白溪很清楚沉堯的臉上不顯並不代表著他的心情很好,至少在他解釋清楚之前,他是不可能用看見沉堯的臉色由陰轉晴。


    白溪抬起爪子按在沉堯的鞋尖上,似乎這樣就能夠阻止沉堯再一次離開的動作。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自己要說的話,緩緩地運轉靈力,用最快的速度傳音告訴沉堯——


    “我知道消除魔氣的辦法。”


    “我想救你。”


    沉堯垂下眸子,盯著白溪看了幾秒,緩緩地開口道:“所以呢?”


    “你還是沒回答我,為什麽寫單榕的名字。”


    白溪:???


    不是,您老人家難道覺得我寫誰的名字比救自己命更重要嗎?


    白溪氣喘籲籲地看著沉堯,眼睛裏寫滿了對他這句反問的震驚和詫異。


    他對傳音的把控本來就不熟練,尤其是要一口氣說完一串這麽長的話,他整個貓仿佛抽幹了全部的力量。


    懶懶地趴在桌子上大口喘著粗氣,一動不動了。


    沉堯垂眸看著他,眼中沒有太多的情緒,就好像白溪的這句話傳達的並不是一件關乎他性命的大事。


    沉堯的指尖在白溪的身上緩緩撫過,帶來清涼靈力的同時還有一種絕對的震撼。


    白溪等到體內的靈力恢複了一些之後,才慢吞吞地支起身體,拿出紙筆跟沉堯仔細地解釋:“我知道有三味藥配合在一起能夠徹底地消散魔氣,但是我記不太清具體的名字了。”


    寫這幾個字的時候,白溪的臉上多少帶著些不好意思,最後的落筆更是凸顯了他的心虛。


    白溪伸出一隻爪子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湖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沉堯,裏麵寫滿了期待。


    “雖然我記不太清了,但是隻要讓我看到它的名字,我一定會想起來。”白溪舉著一個爪子朝沉堯握拳,毛茸茸的爪子團成小小的一個,隻是配上他那張圓圓的臉蛋,很難讓人將他和信誓旦旦四個字聯係起來。


    “我想告訴你的是,單榕家裏有我需要的仙草圖鑒,我去單峰主家裏也是同樣的目的。”


    白溪寫的每一個字都很小心翼翼,不斷地觀察沉堯的臉色。


    然而沉堯隻是看著白溪,既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但就是這種不知結果的等待,反倒是讓白溪更加的擔憂。


    他眼中的期待逐漸被迷茫所取代,小貓無措地朝著沉堯抬起爪子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望向沉堯的目光中滿是期許——


    “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白溪解釋的:我靠近單榕是為了救你。


    沉堯聽見的:#¥@%#@#@!我靠近單榕@¥%#¥%……


    恭喜我們貓貓終於能說話了,然後一點,我居然看到有人說我的封麵像個倉鼠?土撥鼠疑惑jpg


    ps:沉堯不是戀愛腦,隻是一個小劇場玩梗長期崩人設的。


    感謝在2021-09-0813:30:19~2021-09-0919:3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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