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師父莫尉塵說過:「習武之人必須了解自己的身體,並且要懂得如何照顧自己,習武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外麵很多藥草都是隨手可得,很多都可用來治療養護,總比吃一些化學合成的東西來得好。」


    是以,他決定自己抓些藥來治療「赤櫻」的內傷。


    當他走進中藥行的時候,裏麵的人全把眼光集中了過來,他不笑的時候散發出的冰冷氣質常常會讓人有難以接近的錯覺,又因為他又高又俊美的臉讓人家忍不住盯著看,所以常常會有這種狀況出現。


    所有的人包含老板和店員,還有其它的客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他,他也等著有人來招呼他,於是這樣僵立的情況持續了將近一分鍾,他才清了清喉嚨:「咳,我想要抓一些藥。」


    最快反應過來的是一個女孩,年紀很輕,她衝了過來,笑容滿麵的問:「你要什麽藥我們這裏都有,你住這附近嗎?叫什麽名字?我怎麽沒見過你?你長得真好看,我能不能跟你做朋友?我……」


    許嘉楓苦笑著還沒答上一句話,那年輕的女孩立刻被她媽媽往後拉,一個中年人迎了上來,期間還瞪了一下女孩:「女孩子家怎麽那麽主動,嚇壞人怎麽辦?」然後笑著轉回頭問:「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要什麽樣的藥材?」


    「啊,我要黃芩、蘇梗、白芷、梔子、金銀花、馬勃、半枝蓮,請給我幹燥過的就好。」許嘉楓立刻報出需要的藥草。


    「喔,行家啊,是肺部出了問題?」中年人讚賞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想他年紀輕輕居然懂得這些。


    「是,麻煩你。」


    當老板在準備藥草的時候,那女孩趁她媽媽在跟別的客人說話又偷偷跑了過來,她的臉帶著幾分激動的神色,而許嘉楓明白那是種對他產生愛慕的眼神,於是刻意冷峻了神情,但似乎沒起多大作用,女孩還是熱情不減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喂,你的手機一直響,怎麽不接?」她帶著興味的眼光看著他,大剌剌的上下打量著他。


    「我在聽音樂,那不是手機鈴聲。」


    女孩一下子噗的笑了出來:「少裝了,原來你會說中文,我一直以為你是華裔,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你,萊恩.許。」


    許嘉楓一下子就楞住了,他從來就不接國內的案子,不管是平麵還是走秀都不接,因為就怕一眼被人認出來,沒想到還是有人認出了他。


    萊恩.許是他在國外走秀拍照使用的藝名,他已經盡量拒絕接大廠牌的案子,沒想到國內還是有人可以將他認出來。


    那女孩繞著他走了一圈,抬起下巴有模有樣搖頭晃腦的說:「我看你紅光滿麵、體健氣實,這些藥肯定不是自己要吃的,是給誰買的?該不會是你的這個。」女孩粗魯的比出小指,搖了一搖,許嘉楓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悶笑著。


    這次她一樣沒能把話說完就被老板抓著辮子給拉了進去,許嘉楓鬆了一口氣,老板再度出來已經把藥草都準備齊全了。


    「抱歉,我女兒太過好奇。」


    「沒關係。」這種程度算是溫和的,他曾經在走秀之後不小心被粉絲堵個正著,要不是他跑得快,肯定不能留個全屍,他的衣服被扯下兩截,連頭發都被扯掉一縷,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女人,在某種方麵來說,還真的很恐怖。


    「這裏是你要的藥草。」老板笑著把一大包的藥草交給許嘉楓。


    「謝謝。」付了錢之後,許嘉楓便往自己的公寓走去,手機仍不停的響著,他索性跟著音樂哼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澤威便提著熱騰騰的早餐進了病房,陳佑君已經站到窗邊迎著朝陽用最緩的速度打著他老爸獨創的拳法。


    「佑君,你怎麽可以起來亂動?」張澤威慌忙的放下手中的早餐立刻把陳佑君拉到床邊坐著:「如果傷勢惡化怎麽辦?」


    「不會啦,放心,我就是覺得好多了才起來的,醫生早上來過,他說我如果覺得身體不難受就可以辦理出院了。」陳佑君沒想到張澤威會這麽大驚小怪。


    正在兩人進行口水戰的時候,敲門聲響起,然後門慢慢打開,許嘉楓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保溫壺。


    他看到的畫麵就是,張澤威和陳佑君坐在一起,張澤威很親熱的拉著陳佑君的手,似乎在勸著她什麽。


    但她一看到許嘉楓眼神都亮了起來,不禁脫口而出:「‘雪女’,你來了。」


    許嘉楓隻是點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保溫壺,他轉過頭來,眼睛下方有著淡淡的青色影子,連神情都有些呆滯。


    但他仍然迅速的看了眼陳佑君和張澤威,最後才說:「‘赤櫻’小姐,這是養護保健肺部的中藥,一天兩帖早晚各喝一次,這樣內傷可以盡快痊愈,也不容易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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