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發生的一切讓那倆女警察都看傻了。


    甚至都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倆人幾乎同時揉眼睛。


    再看一次,還是同樣的畫麵,那個彪爺,正在給新來的搞按摩。


    彪爺和他幾個小弟臉上的淤青應該說明了原因。


    二人趕緊叫了郝順的名字。


    郝順拍了拍薛德彪的胳膊:“來,彪子,先停一下,好像他們找我。”


    “好嘞。”


    郝順起身,走到鐵柵欄邊和兩位工作人員麵對麵。


    “找我有事?”


    “你到底叫什麽名字?”一個女警察問:“怎麽資料寫的郝健,我們卻查到你證件上麵是郝順?”


    “郝健是我藝名,郝順才是我的真名。”郝順嘿嘿笑道。


    “你還有藝名?”倆人脫口而出。


    “怎麽?這法律也不允許嗎?”郝順反問。


    這話問得倆女警麵麵相覷。


    “行吧。”其中一女警又問:“你那假的警察證是怎麽回事?”


    郝順一愣,接著笑道:“那啊,黑市上麵花三百塊做著玩的,平時跟我朋友玩劇本殺的時候用。”


    “先別說這個,我問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說了你們可能不信,見義勇為打了薛世豪,被他誣陷成故意傷害,所以就進來了唄。”


    郝順的話,讓倆女警再次麵麵相覷。


    似乎也不是特別的意外。


    倆人沒多問什麽,確定完郝順身份,就直接離開了。


    “這小子有點本事啊,居然能讓薛德彪給他按摩。”


    “再厲害,得罪了薛家也是死路一條,他這輩子已經毀了。”


    “你也相信他是見義勇為被冤枉的?”


    “如果是別人我不相信,得罪了薛世豪,我倒是覺得有可能。”


    “那假證件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報上去?”


    “我看沒什麽必要,人家不都說那是劇本殺的時候用的道具嗎,而且光是故意傷人,就足夠薛世豪整死他了。”


    ————————


    ———————


    薛世豪離開看守所後,第一時間就給陳雲飛去了電話。


    “你剛去找那個家夥了?”陳雲飛有些意外。


    “去了,我剛從西山看守所回來。”


    陳雲飛問:“你問他關於我的事情了?”


    “問了,不過這家夥知道的事情,好像還不止這一件,他不但知道你去澳城賭博,也知道你跟我們家的關係,這個人很危險啊。”


    “危險又能如何,還能殺了他不成?”


    “誰說不能殺的?這樣,這事你不管,讓我來。”薛世豪道。


    陳雲飛一聽就急了:“薛少,我告訴你,千萬別亂來,中央督察組剛到我們莞城,你這時候弄出事情,那可是要命的。”


    “你要是害怕,這件事就當你不知道。”


    說完,薛世豪就掛了電話。


    “王八蛋。”陳雲飛氣得把手機都直接摔了出去。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不急,薛世豪反而急了。


    薛世豪說‘郝健知道的事情不止這一件’是什麽意思?


    難道薛世豪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被他掌握了?


    不過陳雲飛怎麽想都覺得現在不是亂來的時候,於是趕緊給薛景山打電話。


    “你說什麽?世豪想在看守所幹掉那個姓郝的?”薛景山也很意外。


    “是啊,這個節骨眼上麵,你得趕緊勸勸薛少,督察組的人沒走之前,叫他盡量別給我鬧事啊!”陳雲飛幾乎是在哀求了。


    “行吧,我給世豪說一聲,你放心。”薛景山掛了電話,馬上打給自己的乖孫子。


    薛世豪此時已經是心急如焚,他現在擔心郝健真的知道自己殺人的事情,隻要對方說出這事,自己就完了。


    畢竟那輛車和女孩的屍體都還在水庫裏麵呢。


    他也想過連夜找人去把車從水庫弄出來,但好死不死的是,那水庫正在搞堤壩加固工程,通宵都有人在,而且現場還安裝了不少的攝像頭。


    那車就在堤壩下麵,根本沒機會撈出來。


    換句話說,現在自己的生死都捏在那個叫郝健的人手裏。


    此人不除,薛世豪整個人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看到爺爺的電話,薛世豪趕緊接了起來。


    薛景山開門見山的問他,為什麽非要殺人。


    薛世豪知道得不到爺爺的幫忙,肯定是不可能在看守所幹掉郝健的,他幹脆掛了電話直接回家,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爺爺交代了。


    “——————啪——————”


    薛景山氣得當場給了薛世豪一巴掌。


    “我平時什麽事情都遷就你,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你居然還不滿足,你沒有女人嗎?居然為了一個女的強奸殺人,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薛世豪跪在地上,哀嚎道:“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了,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爺爺,您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啊!”


    “哎!”薛景山氣得胸口有點喘不過氣,於是趕緊找自己的降壓藥。


    薛世豪想站起來幫忙,卻被薛景山喝住了:“你給我跪好了!!”


    爺爺難得生這麽大的氣,嚇得薛世豪趕緊跪了回去。


    “造孽啊。”薛景山吃完降壓藥,也是仰頭長歎:“我們薛家,怕是要毀在你手裏。”


    “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薛世豪趕緊認錯。


    “行了,這事你不管,交給我吧。”薛景山道:“不管那姓郝的是怎麽知道你的事情,這個人是萬萬不能留的。”


    不過薛景山卻奇怪:“既然他知道你的事情,為什麽從來沒用這件事敲詐你,卻隻是雲淡風輕的提醒你兩句?”


    “我也想不明白啊。”薛世豪道:“這才是最恐怖的一點。”


    的確,哪怕是對方要錢或者怎麽,都是能夠解決或者談判的,可對方什麽也不要,薛世豪反而更害怕了。


    薛景山為了自己不絕後,隻能拿出當年的狠勁。


    他第一件事,就是給西山看守所的所長打電話。


    西山看守所的所長姓王,叫王強,是陳雲飛的同學。


    因為陳雲飛的關係,他也參加過幾次薛家組織的宴會。


    但一個小小的看守所所長,薛景山是正眼都不帶瞧的,所以接到薛景山的電話,他也有些意外。


    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薛景山沒說什麽,就是請他吃飯。


    然而就在酒桌上,薛景山直接找人推來了三千萬的現金,將王強的眼睛都差點亮瞎了。


    在金錢的誘惑之下,王強答應了幫助薛景山,幹掉那個新關進來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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