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張傅和丁冥龍的安排下,,住進了美國洛杉磯一家聽說很不錯的醫院。


    洛杉磯是僅次於紐約的美國第二大城市,座落在美國西海岸加利福尼亞州南部,英文叫做los angeles,有天使之城的意思。


    丁冥龍笑著道:“你這個墜落天使就應該在天使之城裏醫治,這樣什麽傷都能治好。”


    這個平時嬉笑不正經的黑幫老大,也挺會安慰人的。


    我隻笑笑,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什麽墜落天使,這個老大果然是漫畫看多了。


    但我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不少。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消極悲觀不符合我的本性。再者仔細想想,自己不過是腦袋和車子撞了一下,而且車子還是停著不動的,我要真就這樣瞎了,自己說出去都覺丟人。


    我被安排好住進二樓特級加護病房,醫生很快就給我來了個全身檢查,結果出來後,我才知道,我是多麽的幸運。


    我的眼睛失明是由於腦部受到劇烈撞擊產生少量淤血壓迫視覺神經所致,隻要排出淤血,我的眼睛就能慢慢康複。而我胸口的槍傷就更lucky了,當時子彈射進來的位置就在心髒附近,隻要偏那麽一偏,我就真的玩完了。但就因為偏了那麽一點點,子彈非但沒有擊中我的心髒,而且還奇異的穿過我身體各個器官間的空隙飛出我的體外,沒有對我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真是奇跡啊!


    醫生的說法令我想起一個故事。


    某男人在建築工地旁的馬路上行走,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鋼管斜著穿透身體釘在了地上,路人嚇壞了,都以為他死定了,等叫來救護車拔出鋼管將人送到醫院後,醫生一檢查,對那個男人笑著說,你隻是被穿透了,身體內部器官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最後給那個男人簡單包紮了一下,就把人送走了。


    我沒有那個男人的幸運,我胸口中彈兼腦部受到震蕩在醫院暈迷了三天。但我也是幸運的,我隻要再過一禮拜胸口的傷估計就能愈合了,眼睛也複明有望。隻是這一禮拜有些難熬。


    醫生給我身上傷口換了藥,在我眼睛上也塗了藥用紗布包紮起來,然後又在我手背上插針掛瓶,一陣忙碌過後,囑咐我安心修養便出了房門。我想,要是藥物能消去我腦中淤血的話,那就最好了。對於開顱動手術,我還是有些不敢想象的。


    “在香港時,我就說了沒事的,你還不信,一副消沉的樣子,現在總該放心了吧!”張傅笑著道。


    我也笑了,心情有些愉悅:“我醒來後,你隻說我躺了三天,其他什麽都沒說,我又什麽都看不到,哪能不急。”


    “這麽說倒是我的失誤了!”張傅笑道,“作為補償,我給你配了個特別護理。我和冥龍難得有空閑出來幾天,想在美國到處轉轉,也馬上要回香港的,就讓這位特別護理好好照顧你吧!”


    我點頭,道:“說起來失明還真有些不方便呢,那就謝了。”


    張傅笑笑,道:“我不要你謝,隻要你以後不怪我就好了。”


    “什麽?”我不懂他話的意思。


    難道他有事瞞我?


    張傅忙道:“沒什麽,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從香港給你帶過來的特別護理莫蘇。莫蘇,跟祈先生打個招呼。”


    隻聽一個怪怪的聲音道:“祈先生,你好!以後我會時刻陪在祈先生身邊的,祈先生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到時候盡管說,不用客氣。”


    這聲音聽著雖然別扭,但還聽得出來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語氣也誠懇。


    我笑笑,道:“那就多謝了!”


    “莫蘇,我現在把祈陽交給你了,他要是有什麽差池,我回來後唯你是問。”張傅對莫蘇道。


    莫蘇那怪怪的聲音道:“丁老大還在樓下等著你呢,你快走吧,放心地陪他出去玩幾天,也不用急著回來。這裏有我陪著,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傅道:“恩,那我去了。陽陽你自己保重,有什麽要莫蘇幫忙的隻管叫他。”


    我點點頭,然後便聽到有腳步聲遠去。


    張傅就這樣走了。


    兩人的對話讓我有些迷惘,猜不出他們是什麽關係。


    如果說莫蘇是張傅或丁冥龍的手下,那他的說話就有些不得體了。


    如果說莫蘇隻是張傅從香港請來幫忙照顧我的,那他對他的放心程度又未免太高了點吧。


    我有些想不明白,去莫蘇這個人也有些好奇。


    但我不是個事事尋根究低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放著時機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我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樂觀的一個人。


    我靠在床背上,靜靜地想事情。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好好的想想。


    莫蘇也沒有說話,隻搬了個椅子安靜地坐在我旁邊。


    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醫生又進來看我,將我手背上的針頭拔掉,讓我再次服了藥後,囑我好好休息,又出了房門。


    我眼睛看不到東西,又無事可做,也做不了什麽事情,感覺很無聊。


    想睡覺又睡不著,不由悠悠歎了口氣,有些鬱悶。


    什麽都看不到的感覺真是不好啊!無盡的黑暗加上一片安靜,有些讓人受不了,不由自主的會胡思亂想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恐慌,我需要說說話。


    “洛杉磯夏季氣候還可以,冬天會很冷。”莫蘇象是感受到我的心境般,緩緩開口道,“等你眼睛康複以後,可以去格裏菲斯公園玩,那是美國最大的城市公園。”


    我心裏有些感激莫蘇,以前在香港的時候,我最不喜歡別人和我套近乎,現在卻覺得有人說話真是不錯。


    笑了笑,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去公園玩啊。”


    莫蘇也笑了下,聲音依然那麽的怪:“孩子們喜歡去迪斯尼遊樂中心玩,公園中倒是有好些情侶的。”


    我道:“我以前也來過這裏,隻是來去匆匆,都沒有好好觀光。莫蘇你好象對這裏很熟悉?”


    莫蘇道:“我小時候就住在洛杉磯的,中間被舅舅接回香港去念了幾年書,學中文。我舅為人古板,說人不能忘舊,硬是要我學國語學做生意,等到我獨立了才放我出來,嗬嗬,後來我就在這裏買了幢房子做起小生意來了。”


    “但後來又被你舅舅抓回香港去了吧!”我笑了起來,“所以你才會從香港跟著我們飛過來。”


    莫蘇也笑,道:“是啊,這家夥硬是要我接手他的生意,把我抓到香港來。他就我一個親人了,我不幫他也不行呢!”


    我笑笑,心想莫蘇這舅舅也是個強勢的人,便問道:“你舅舅在香港蠻有名氣的吧,說不定我也認識他哦!”


    莫蘇隻“嗬嗬”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我也笑笑,不再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和不願告訴別人的東西,我無權追問,也最好不要問。


    “累了嗎?想睡了吧!”莫蘇道,“房內有獨立的洗手間。要是你想去,我來扶你。”


    我點點頭,莫蘇便走了過來。


    在他雙手握住我手臂的一瞬間,我突然湧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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