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總裁秘書,負責處理一切跟柏淩風有關的事宜,公事私事都囊括在內。不過,卻並不包括陪酒賣笑,柏淩風也不需要她做這一點。對於那些別有企圖的人,她一向都不假言辭,反正冷言冷語,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下場就是,不到一個月,冰山美人這個封號,從紐約總公司一路漂洋過海跟著她來了台北分公司。不過她一點也介意就是了,反正別人怎麽看她,她從來也沒有在意過,而她唯一在乎的那個人,眼裏根本就看不到她。


    努力拋開心裏隱隱浮起的陰影,她舉步準備往外走,卻突然停了下來,微微地眯著眼,望著那個十步之遠的男子。他一臉的似笑非笑,很明顯,剛剛她打發那些人都被他看在眼裏了。心裏無力地暗暗歎氣,她少算了一個人了,目前所有的麻煩中,最讓她頭痛得正是


    他,陸飛揚。如果,能像打發別人一樣將他打發掉,該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呀。


    前菜煙熏三文魚,奶油蘑菇湯,凱撒沙拉,煮菜烤檸檬雞腿,紅酒香草牛排,還有鬆軟彈手的頂級牛角麵包,甜品是藍莓乳酪蛋糕、焦糖布丁及一杯燙口的黑咖啡。


    五星級酒店高薪聘請的藍帶主廚精心亨治的完美餐點,漂亮地一碟一碟擺放在餐桌上,不愧是頂級酒店,連搭配的瓷盤都精致美麗,堪稱藝術。


    可是此時此刻,房間的主人卻無心欣賞。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曼妙火辣的身材,被合身的絲質襯衣及及膝短裙完美包裹起來,一身誘惑神秘的黑色,越發襯得許漫雪皮膚勝雪,肌骨似玉。


    將一頭披散的秀發整齊地盤在腦後,她又恢複那個如同冰山般的萬能秘書,拎起lv最新款的包包,冷冷地睇睨了那個靠在床榻邊,一臉慵懶地望著她的男人。冰冷自製對上隨意性感,怎麽看,都是她的氣勢比較弱。克製著心裏湧上來的一股又一股的熱潮,淡淡地撫平衣裙的最後一絲褶皺,她平靜地開口:「以後,不要隨便出現在公司。」


    陸飛揚斜斜地挑了一下眉,這個動作,熟悉地讓她心口再度泛疼。“也不要再隨便更改我的行程。”她中午本來與dom的總經理有個參會,可是一出公司就遇到這個土匪,二話不說將她擄上車,直接殺上飯店。


    他的強勢作風,讓她非常的不習慣,畢竟她的世界,除了聽從柏淩風的指示,其他的,全是她說了算。首次遇上個性比她還要強的男人,她就隻能節節敗退,陣地不斷宣告失守,自從上次他一個人宣布,自己是他的女人之後,他就將這件決定執行得很徹底。


    每天,他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再像龍卷風一樣,刮了人就跑,有時是他家、有時是就近的酒店,每次必做的事情,就是做愛。


    原來男女之間的性,久了真的會上癮,每次跟他上床,她都會經曆最開始的反抗,接著被狠狠地鎮壓,再到後來的配合。可是,事後她都覺得自己的痛苦在不斷地加深,被一個不愛的男人抱著,遙想著那個自己愛的人,真是一件理智與道德,都覺得疼楚的事情。雖然,每一次的歡愛,其實她都沒有再想到柏淩風。


    第一次除外,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微處女情結吧,尤其是她許漫雪,其實也稱不上是個思想多開放的人。對於第一個入侵自己身體的男人,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對陸飛揚的感覺,這段日子在急劇地發生著改變。一種她自己也不熟悉的變化。


    經過這段日子的密集“特訓”,她已經迅速由一名新手褪變出來,在他的反覆調教之下,每次歡愛的後半段,她都會不自覺地扭動著自己的腰肢配合他的律 動。習慣,真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人就是不能逃離它的製約,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又狠又冷地拒絕其他的追求者,不管對方財勢如何,她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地彈彈指將對方掃到冰山上去掛著,可是一麵對陸飛揚,她的狠絕好像都失去效果一般。


    這究竟是為什麽?是因為他眼裏那抹對她的愛戀太過明顯,明顯到讓她每次看到都覺得心頭在顫抖;還是因為他跟她說話的語氣,每次都像是在愛撫她一樣,讓她軟化;又或者是因為,她真的累了。單戀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愛你的男人,其實是一件非常辛苦,非常絕望的事情,尤其,那個男人現在還看上了別的女人。她痛苦的深淵就在不斷地加深,有時,她也會累,也會想要找一個強壯的肩膀來靠一靠。


    最重要的是,陸飛揚某些方麵,跟柏淩風該死地相像,例如,那挑眉詢問的表情;例如,偶爾如狂風過境的壞脾氣。


    也許,也或許什麽都不是,隻是因為陸飛揚是她的克星,她可以拒絕天下所有的男人,就是沒有辦法拒絕他。他起身拉著她往餐桌邊走,“吃點東西再走,嗯?”低低地嗓音,輕劃過她心底最深最柔軟的那塊地方,引起她一陣陣的戰栗。


    她努力板著臉,麵無表情,抬腕看看手表,“午休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小時。」意即,她沒有時間陪他吃耗時又耗力的法國大餐。“至少,吃點麵包吧。”那她的倔強沒有辦法,隻好自己讓步,拿起軟脆可口,烤得黃燦燦的牛角麵包,遞上前去。


    跟他廝混了兩個多小時,她確實餓到不行,而且也隻知道這個男人,對她一般來說是好說話,但在某方麵也有著怪異的堅持。半個多月的「親密」相處下來,讓她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她伸手想接過來,但被他避開直接送到她的嘴邊。


    這種情侶才做的互相喂食的動作,在他們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數不清多少次歡愛過後,他像服侍女王一樣,抱著她泡到浴缸裏,給她全身上下細細地洗過一遍,再喂她吃東西,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行為,而她,也經過無數的抗議無效後,隨便他了。


    ,咬下一口香濃的麵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真的餓到極點,而他也就著她咬的地方重重地咬上一口。於是,幾個牛角麵包在他們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下,很快吃掉了。


    推開他遞到嘴邊的總匯三明治,她的胃口不算大,而且長期忙碌的工作,讓她養成了速戰速決的習慣。


    “應該多叫點麵包。”他輕舔著修長的手指,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似乎在告訴她,比起手指,他更想舔的,是她。


    耳邊又泛起熱潮,自從跟他在一起後,她覺得自己的耳朵總是處於發紅的狀態。低頭按開被某人強行關機的手機,開機音樂還沒有響完,鈴聲就響起來了。看了號碼一眼,她臉色一白,飛快地接起來,“總裁。”


    陸飛揚臉色忽然變得鐵青,望著那個接電話的女人,雖然她的聲音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冷靜自持,可是,她的左手的食指緩緩地摳弄著拇指。這是她下意識的小動作,隻要緊張,就會這樣,可能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對於她的一切,他可能比她還要熟悉,許漫雪,究竟還要多久,你才能忘記柏淩風?就,那麽喜歡他嗎?


    “你要帶我去哪裏?”周五的夜晚,還要加班加到九點的人,估計也不太多。


    她全身肌肉都在向她表示強烈的抗議,她最近的工作量又超過了。雖然說是說留在台北處理分公司的業務,可是她畢竟是柏淩風的專屬秘書,這麽多年下來,他與她之間早就培養出絕佳的默契。


    他的一切事務都是她在打理,也一直都是井然有序,所以除了台北分公司的事務她要準時地向他傳達外,還要處理柏淩風的其他一切瑣事。


    每天都在超時超量工作,她的身體現在已經向她發出警告,酸痛的肩膀就是最好的控訴者。好吧,既然精神嚴重不濟,那就回家美美地泡個澡,就躺到床上睡它個天昏地暗。


    隻是,剛出停車場的電梯,就被惡霸給再次脅持。陸飛揚開著車,一邊注意路況,一邊分神心疼地望著她深深的黑眼圈,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她可以辭職,既可以避開柏淩風,又可以讓他天天見到她,他又不是養不起她,可是他也知道,目前這樣的要求,她不可能答應。


    好吧,蠶食鯨吞,才是智者取勝之道,在商場混了這麽多年,不是混假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朝她笑了笑,陽剛的臉龐上充滿著憐愛,看得她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在那樣的一個瞬間,她發現,陸飛揚好像似乎真的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在彼此並不熟悉之前,她一直覺得陸飛揚是一個很沉默的男子,除了有雙會透視人心的漆黑眼瞳外,她對他沒有任何其他印象。


    可是現在,他們的關係在那一夜有了轉變,他告訴她他愛她,要她作他的女朋友,他的告白,就像一團烈火一樣,直接將她卷入了火焰中心,被迫燃燒,沒有給予一點掙紮的機會。


    “我很累了。”她冷冷的陳述事實,“那你先睡會,乖,到了我叫你。”溫柔地低語,一手控著方向盤,一手輕拍她粉嫩的臉頰,換得她一個冰珠子瞪視。他不介意地笑著,按下按鈕,將她的座位調低一點,方便她入睡。


    他這樣,讓她怎麽發脾氣?許漫雪有幾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頭慢慢地靠向豪華柔軟的靠椅,半眯著眼,望著他認真開車的側麵。


    陸飛揚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帥得讓人尖叫的男人,他的五官都是深邃且立體的,狂野粗獷,眉毛斜飛,還有一個眉峰,麵相說,擁有這種眉毛的男人,事業會很好。的確,他的飛揚企業自從他接手後,成績斐然,除了將美國的事業版圖不斷擴大外,甚至將觸角擴張到歐洲大陸。天知道,那片白人的天下有多麽不好混,可是他就是有辦法做到一點,而且數字漂亮得讓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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