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秦淮河畔——熙來攘往的街道上,突然竄出兩道輕盈的身影,身影伴隨銀光,在陽光底下飛舞盤旋,閃閃發亮。


    祖娉亭長劍一送,範含徵立即旋身閃避,笑吟吟的瞅著她道:“祖師妹,三年不見,你武功長進許多啊——”


    “要命就給我滾。”


    她手捏劍訣,亭亭站在一片飛簷之上,雪白麵龐鑲嵌著一雙冷冰冰的水眸,在冬陽照射下顯得明豔無比。


    他屏息看著她,滿腔思念在胸懷裏悠悠回蕩,可惜……佳人心中並沒有如他一樣的渴念。已經三年了,她還恨他嗎?


    “那可不行。”範含徵聽著自己的聲音縹緲的從嘴裏逸出,他光看著她就覺得頭暈腦脹,滿口亂語,根本不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麽,任呈壁把你托付給我,我已經允諾他了。”


    “哼!”祖娉亭怒瞪著他,不屑的啐道:“我師兄是老實人,我可不是好欺負的,把我交給你,豈不是羊入虎口?我才不幹!”


    “真聰明。?麵上嘻笑,但他心中不禁黯然。


    祖娉亭冷淡無情的注視著他,又道:“離我遠一點,營救嫂嫂是我們師兄妹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你也知道,湖妍詠以前曾是我的相好,雖然她嫁給任呈璧為妻,但我對她還是有舊情的,她被馮淩嶽抓定,我理當出一份心力。“範含徵好脾氣的朝她燦然一笑,“而不讓你闖禍,增加任呈璧的麻煩,就是我的責任了。”


    “放屁。”她嬌斥一聲,提劍便往他心窩疾刺而去。


    這一劍來勢淩厲,迅捷精準,若是一個閃避不及,當場便氣絕身亡了,看她對他下此狠招,可見一島中確實半點舊情也沒有……“祖師妹,我要出手了。”


    範含徵忍著失落,一出手便打掉她的長劍,又將她一把摟在懷裏。


    祖娉亭驚呼一聲,妙目隨著長劍墜落的方向瞧去,範含徵見她如此,立刻踢起_一片屋瓦,打在那柄長劍上。


    長劍當的一聲,在空中轉了幾轉,又飛回他手裏,他單手把劍收入祖娉亭的劍鞘中,微微好奇的問?垣長劍是你什麽寶貝兵刀嗎?”


    “是任師兄送我的。”


    “哦。”任呈璧不管給她什麽破銅爛鐵,對她而言都是極其珍貴的寶貝。


    範含徵眼眸微黯,一把抱起她,奔回翠玲瓏。


    打從三年前,範含徵從外地負傷回來,就再也不和翠玲瓏以外的女子牽扯下清,這天居然抱個陌生姑娘回來,除了少數兩、三個從前接待過祖娉亭的姑娘,其他眾女都覺得奇怪。


    小娟第一個認出她來,俏臉不禁一沉。


    “公子,她是誰呀?”其中一名女子問道。


    “她是我師妹,祖娉亭。”


    他話一說完,眾女紛紛抬頭,睜大了眼,又恨又惱地瞪著祖娉亭。


    “她就是祖娉亭?”又一名女子訝然道。


    “怎麽?”範含徵奇異的看著她們。


    眾女麵麵相覷,個個心中五味雜陳。想當初公子負傷回來,口中直念著“祖娉亭”三字,心緒紛亂,無法療傷,沒想到害得他差點喪命,眾女恨極的祖娉亭就是此女。


    “小娟,幫祖姑娘準各客房。”範含徵隨口吩咐。


    不料,小娟橫他一眼,卻動也不動。


    大概明白了她們的心思,他搔搔耳朵,歎道:“罷了,任呈璧要我好好照看她,幹脆跟我睡在一塊兒……”


    “我去整理。”小娟不情不願的退下。


    範含徵又轉頭對另外兩名女子吩咐,“豔蓉,漣兒,請你們帶我師妹回房。”


    武豔蓉和武生漣對望一眼,便起身向祖娉亭拱手道:“祖姑娘,請!”


    這對孿生子武功十分高強,兩人聯手,連範含徵也未必贏得過,他要她們“帶師妹回房”,其實是暗示她們負責監視。


    祖娉亭見她倆一身英颯,舉止不凡,當下電不敢明著反抗,隻好乖乖的跟在她們身後離去。武家姐妹領著她到一間客房,待她一進房門,便伸手點住她的穴道,把她推到床鋪躺下。


    “祖姑娘,好生待著吧!”武豔蓉惡意的朝她冷笑。


    祖娉亭不料會受此對待,不禁大叫,“這是做什麽?我又不是犯人!”


    武生漣不客氣的回道:“對我們來說,你就是犯人。我們收留你照頤你都是不得已的,咱們園子裏的姐妹誰也不歡迎你,誰也不想跟你說話,除非公子要來看你,否則你哪兒也別想去。”


    豈有此理!祖娉亭恨恨的瞪著她們。她是哪裏得罪她們了?真是莫名其妙!


    武家姐妹不再理會她,轉身帶上房門,就此離開。


    祖娉亭聽見她們走遠的腳步聲,反而暗暗歡喜。如此一來,隻要衝破穴道,她就能遠走高飛了。


    可惜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麽順利,當她好不容易衝破穴道,正要奪門而出時;正好遇上前來探視的範含徵。


    見她手上抓著長劍:一臉敵意,他不禁麵露苦惱。


    “你要去哪兒?”


    “我要跟師兄在一起。”祖娉亭毫無畏懼的仰頭瞪他。


    範含徵定定看著她,脫口問道:“既然你對他這麽死心場地,怎麽不嫁給他?”


    開口閉口都是任呈璧,他還以為三年前他們師兄妹倆會遠避紅塵,到一處世外桃源隱居逍遙去了,想不到任呈璧卻是和湖妍詠結為夫妻,而祖娉亭還是小姑獨處,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差錯?


    她別開臉,冷淡如冰的說:“我沒資格。”


    “什麽資格?”範含徵一聽此言,臉色霎時凝重起來,“湖妍詠和我在一起過,任呈璧都不介意了,何況是你?你一直是個好姑娘,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他說到一半,便被祖娉亭打斷,“這是我的選擇,用不著你管!”


    範含徵幾番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麽,心頭不禁五味雜陳,苦澀翻湧。


    他沒想到結果會這樣,他一直以為她終究會和任呈璧成親,然後心底偷偷恨他一輩子。當年他被嫉妒衝昏了頭,隻想在她心中搏得一席之地,根本管不了後果如何……就是因為如此,她才無顏嫁給任呈璧嗎?


    “不如這樣吧,我留在翠玲瓏,你去幫我師兄。”


    ‘嗯?”祖娉亭幽幽的聲音傳來,他俊眉微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美眸緊盯著他,認真提議,“論武功,你比我厲害得多;論處事,也比我師兄精明。我留在這兒,你去幫他,,那比我獨自上路強多了。”


    如此,她也不必害怕他一直待在身邊。


    “想不到你武功精進,人也變聰明了。”範含徵溫柔的朝她微微一笑,“可是,這對我有什麽好處?”


    “那你照顧我,又有什麽好處?”祖娉亭秀眉微蹙。


    他深深凝睇她,又笑了。“你就是好處。”


    “淫魔。”她不屑的怒瞪著他。


    範含徵隻是笑,笑中帶著,讎午輕愁。


    她還是不死心,偏頭想了片刻,又說:“你對湖妍詠還有舊情不是嗎?就算不幫任師兄,難道你對湖妍詠也要見死不救?”


    他輕輕搖頭。。‘任呈璧一個人已經夠了,不必我去瞠這渾水。”


    那隻是你的猜想,又不是親眼所見,怎麽知道他一個人就夠了?祖娉亭煩躁地別開臉,低聲道:“不去就算了,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tr好吧……師妹好好休息,若有需要,武家姐妹就在門外守著。”


    範含徵意有所指的說著,便退出房外,關上房門。。’


    祖娉事隔著窗欞往外一看,門外庭院的石椅上果然守著那對孿生姐妹。


    想必是她們剛剛偷懶離開,被範含徵發現,才命她們回來的吧!


    那又如何?她絕對不會放棄逃走的,走著瞧!


    這晚,祖娉亭趁著夜深人靜偷偷爬過窗戶,又悄悄躍上屋簷,翩然離去。


    等範含微發覺有異,飛上屋頂時,武氏姐妹早已在屋頂上亭亭而立,笑容滿麵的看著他。


    範含徵呆若未酒的瞪著她倆,不禁苦笑。她們分明早就看見祖娉亭逃走,卻木通報,也不阻攔。


    “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武生漣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範含徵不禁遲疑,不曉得該不該信。


    武豔蓉撫著長發,嫣然笑道:“我們已經拖得夠久啦,不必再騙你。”


    他微一頒首,便往武生漣所指的方向奔去,孰料奔至天色微亮,還不見祖娉亭的蹤影,他不由得垮下臉來。


    糟,真的被她們騙了!園子裏的姑娘對祖娉亭敵意甚深,看來要她在翠玲瓏待下去,恐怕真有些困難範含徵憂心仲忡的回頭尋覓。


    她要找任呈璧,一定是往京城的方向趕去,怪隻怪他太相信武氏姐妹,否則焉能被騙?


    馮老賊抓了湖妍詠之後,又派人到處理舅他們師兄妹,萬一她在路上遭遇不測,那該如何是好?


    範含徵越想越怕,腳程便越來越快,奔到半途,突然在一處林間聽見兵器砍殺的聲音,他心頭一驚,提步追上,終於找到祖娉亭。


    隻見她手中長劍揮灑,麵對一群士兵圍攻,還算頗占上風。


    三年不見,她武功真的長進許多了。


    那群士兵的頭兒,~身紅裘,手執長鞭,正站在旁邊觀戰。


    範含徽認出她正是曾經挨他巴掌的龐雪練,心念一動,便飛縱到她麵前,朝她燦然一笑。


    龐雪練乍見範含徵,美眸霎時驚豔的為之一亮。


    “這位公子想必便是範含徵範師兄了?家師經常提及你昵!’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龐雪練是馮老賊的徒兒,難怪難怪!


    “如此說來,姑娘也算是範某的師妹嘍?”


    “師妹正要請教昵!”龐雪練春眸流轉,笑看著他,下一瞬便甩開長鞭,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揮去。


    “真是俊美……”她一邊和他過招,一邊還情不自禁的讚歎著。


    “師妹過獎了!”


    範含徵啟唇輕笑,又引來龐雪練一陣歎息。如此郎君,如何殺得?


    “龐師妹,馮師叔呢?他老人家可好?”


    “好啊,好得很,家師也很惦記你,直吩咐有機會要帶你回去見他呢!”


    “這有何難?請問師叔人在何處?範某當親自拜見。”


    “嗬……”


    他並不急著擒下她,隻想從她口中多探問一些有關馮老賊的消息,可惜龐雪練狡猾無比,嘴裏說來說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渾話。


    達不到目的,範含徵著急不已,而龐雪練本來有意下重手,但幾番交手後,忽然覺得不舍,一招一式不禁挑逗了起來。


    他頗覺不耐,便出手奪去她的長鞭,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接連三喝,“馮老賊在哪裏?湖妍詠在哪裏?為什麽要殺任呈璧?”


    龐雪練被掐住要害,卻不痛下癢似的嗬嗬直笑,並不回答。


    範含徵把她扯近,手中加重力道,威喝道:“還不說!”


    她吃吃笑著,櫻唇突攥噘起,從口中吐出一口黃煙。


    黃煙有毒!他大吃一驚,無奈兩人距離太近,要閃避已經來不及他隻聞到一陣香甜,龐雪練妖嬈的笑聲又銀鈴似的在耳邊響起,。範師兄,你陪我一夜,我就什麽都依你,如…龐雪練剩下一個“何”字還末說完,脖子便扭曲的垂軟下來——頸子已被折斷,從此香消玉殯。


    其他士兵發現頭兒死了,登時亂成一盤散沙。


    範含徵於是趁亂帶走了祖娉亭。


    天色漸明,陽光灑滿林問,範含微拉著祖娉亭的手,穿過無數林蔭,眼看追兵越來越遠,沿路隻剩樹影搖曳、鳥嗚啁啾。


    看來,他們已經安全了。


    他突然甩開祖娉亭的手,痛苦的跌坐在地上。


    “你怎麽了?”她大吃一驚,立刻蹲下來扶起他。剛剛顧著逃跑,沒發現他的異樣,現在看他神色渙散,臉色潮紅,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你先走,快……”範含徵推開她。祖娉亭見他如此,哪裏肯走,問:“你臉好紅,是中毒了嗎?”


    “是……淫藥。”


    “啊?”她一時回不了神,隻能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範含徵雙眸早己漲成血紅色,自製力幾近崩潰,朝她咆哮,“還不快走!”


    “可是……”祖娉亭遲疑地看著他。如果她走了,他怎麽辦?藥效過了就好了嗎?


    “快走啊!”他咬牙切齒的推著她。再不走,就遲了……看他這副模樣,她終於理解他是不想在藥力作用不侵犯自己,所以才要逼她走。她靜默半晌,不禁想起從前那些瘋狂、墮落的往事。


    三年前,他在馬車上對她那樣,那些事到現在還深深折磨著她,可是看他被淫藥折磨得神智下清,似乎生不如死……祖娉亭一咬牙,便脫下外衣,上前扶起範含徵。


    他打著寒顫,失聲叫道:“你做什麽?”


    事情是我惹出來的,如果不是我逃走,你也不會這樣,所以……我不能就這樣走掉。”她十指伸向領口,顫抖著解開單衣。


    秀氣的肚兜淨潯:展露出來,範含徵匆匆一瞥,不禁痛苦的往後退去。


    “傻瓜,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你忘了嗎……還不快走“我不走。”


    祖娉亭卸下單衣,心頭忽然一陣平靜。


    反正她從未想過嫁人,等救回嫂嫂,處理完馮師叔的事,她再不會和他見麵。


    那麽,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又有什麽重要的?況且從前已經過那麽多荒唐事,,她的身子也都被他碰過了,還能算什麽“完壁之身嗎?


    她慢慢把脫下來的衣服仔細放好,便過來解開範含徵的外袍。


    他還想反抗,頻頻揮開她的手,口齒不清的懇求,“我、我……不不……不想這樣……糟蹋你。”‘“說什麽廢話!”祖娉亭聞言橫他一眼。


    他從前對她那樣,難道不算糟蹋嗎?


    她拉起他的雙手,滑入肚兜底下的粉嫩雙峰。他的手好燙,賬著她的胸口,那份灼熱也燙著了她的一下。她實在不會什麽狐媚的手段,所以……這樣的挑逗,應該夠了吧?


    祖娉亭正在遲疑,範含徵便突然狂吼一聲,像頭瘋狂的野獸,瞬間將她撲倒在地。她的肚兜很快就被扯掉了,裸背壓在草皮上,小草一根一根細細的刺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快感。


    她咬著唇瓣,呻吟著閉上雙眼,任憑身上的男人恣意汲取她的體溫。


    說也奇怪,這一回,她竟然不再覺得害怕。


    德糖嵇範含徵緩緩醒來,隻覺渾身酸痛,身上穿著單衣,又披著外袍。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迷糊中仿佛記得祖娉亭拉下單衣,雪肩赤裸的模樣……後來呢?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怎麽全不記得了?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師妹?祖師妹呢?


    他心頭一驚,立刻一躍而起,到處尋找她的蹤影。


    當他沿著足印找到她時,祖娉亭正在附近的澗水中沐浴身體,她背對著他,頭發濕淋淋的垂在胸前,露出一大片布滿抓痕的裸背。


    範含徵遠遠停下腳步,震驚的瞪著她的裸體。


    這……這是他幹的好事?


    望著那片令人觸目驚心的裸背,一股深沉的悲傷霎時淹沒了他。


    這是他最珍愛的女子,到頭來,竟也是他傷害最深的女人。


    他害她不能嫁給鍾情之人,又用最粗暴的方式奪走她的貞節,而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做過些什麽!天,她身子還痛嗎?她是怎麽熬過來的?他怎麽把她折磨成這樣?


    他真是罪孽深重,禽獸不如!


    祖娉亭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便回過頭來,怒瞪他一眼。


    “看什麽?不準看!”


    他立刻轉過去,不敢違背。


    她穿好衣服,走到他眼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肅然道:“這件事,一個字都不準說。”


    範含徵摟住她的雙臂,黯然凝視著她。“嫁給我好嗎?如果你願意,我們……”


    孰料祖娉亭居然仰頭大笑。


    “我才不要呢!又不是瘋了,幹麽嫁給你!"他胸口一涼,頓時不知該說什麽。


    她又冷冰冰的道:“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嗯?”


    他隻得點頭順從,接著伸手點住她的穴道,一把抱起她,柔聲說:


    “你還是得跟我回去,我已經答應任呈璧,在他安全回來之前好好保護你。”


    “你……”祖娉亭氣得橫眉豎目,不知該罵他什麽:


    範含徵不敢多看她一眼,便專心的抱著她,直奔翠玲瓏。


    “祖姑娘,請你出來一下。”


    “嗯?”祖娉亭是迫於無奈才待在房裏,這時聽見有人叫她,門外又吵吵鬧鬧的,於是推門一看,不禁覺得奇怪。


    誰也不屆跟拙講話嗎?千麽如此大陣仗的全擠到她的房門口,還小心翼翼的跟她陪笑臉?


    “什麽事?”她瞪著眼前這票姑娘。


    小娟站在最前麵,期期艾艾的玩著手指,支吾半天,終於開口問:


    “祖……祖姑娘,你……你和我們家公子,在外頭是不是……做過什麽事了?”公子換下來的衣物,都是“那種味道”,袍子上還沾著些許“痕跡”,不會錯的。


    祖娉亭一聽,俏臉登時漲得通紅,氣憤的低啐,“我幹麽跟你們說!”


    眼看她就要關上房門,曉王可急忙出聲呼喚,“祖姑娘,請你留步r祖姑娘第一次來到翠玲瓏就是由她接待的,她一直對她很和善,她不會忘記了吧?“我們隻是擔心公子的身體,不是故意探你隱私的。”


    祖娉亭橫了曉珂一眼:才勉為其難的停下腳步。“他身體怎麽了?在外頭中的毒不是解了嗎?”


    曉到見她沒有動怒,不禁鬆了口氣,接著娓娓說道:“祖姑娘,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家公子受了很重的內傷·”


    “……嗯。”她悶悶的點了點頭。


    又道:“後來,公子內傷痊愈之後,身上卻出現了隱疾……”


    祖娉亭一聽便皺眉。“什麽隱疾?”


    “公子他……”曉列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她側耳一昕,不禁氣憤的罵,“不舉?別說笑了!那淫魔活像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解淫毒的這幾天整得我死去活來,一直做做做,做足三天三夜藥效全退了才停,我骨頭都快搖散了,他怎麽可能……”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掩起嘴,雙頰漲得有如火燒。她是怎麽了,這種事能掛在嘴上說的嗎?


    她眼睛往眾女一瞟,又不禁嚇了一跳。


    這群女人個個張著小嘴兒,目光迷離,一臉神往,立刻議論紛紛起來。


    “祖妹妹,公子那晚吃的到底是什麽藥啊?”


    “是啊是啊,要怎麽買?去哪兒買?男人吃了,真的很持久嗎?”


    小娟忍不住又護又惱,瞪了祖娉亭一眼。“還說對公子沒意思,既然沒意思幹麽賤巴巴的幫他解毒啊?把人帶回翠玲瓏就好啦,這種毒咱們這兒誰不會解?”


    “就是說嘛!”


    眾女聞言紛紛點頭,把矛頭指向祖娉亭。


    “有這種好處,竟然自己獨占。要當我們的姐妹,總得依規矩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樣算什麽……”


    “你……你們……”祖娉亭被她們這一說,臉頰登時轟的熱了起來,“這……豈有此理,我、我是為了救人,你們還……”


    “少假惺惺了!”武豔蓉嗤了一聲,板起俏臉問道i“郝你捫心白問,那晚中毒的如果不是公子,換作隨便一個男子,你肯這麽好心好意的救他嗎?”


    “就是嘛……”


    “我看你根本早就對公子圖謀不軌,看來是誰下的毒,還不知道呢!”


    “噓……大家靜一靜,祖妹妹,你這個藥還有沒有呀?”


    眾女一聽,果然馬上安靜下來,期待地看著祖娉亭。


    祖娉亭瞪著她們,霎時氣得滿麵紅霞,大聲罵道:“呸,通通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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