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培養感情!」


    高修大筆一揮 ,在綿帛上寫上了這一句後,就命奴隸快些送去。一想到下午又要和未來妻子談感情了,他的麵色開始凝重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腿,決定讓奴隸幫他綁上沙袋,如此一來他走路就會慢上許多,未來妻子也可以跟上他的腳步了。


    他掂量著沙袋,嗯,就用最重的那個好了。剛想綁在腿上試試,院外的奴隸走進來通報,說是母親請他一道去宮裏看望太子妃。他把沙袋就給了奴隸,邁開步子就走出院子。


    自從他回君臨,也隻在宮宴上見過妹妹,的確是有些想念了,再說進宮一下也沒多久,應該是來得及的。


    進宮後,由於高修是男子,不得步入寢殿,太子妃隻好在偏殿設宴,一家人聊起了家常也算其樂融融。不過高修算是個掃興的人,麵對著滿桌的美酒佳肴,他隻挺直著腰板嚴肅待之,還是高嵐笑著問了這是為何,他才斂神一一道來。


    「酒能壞事,對於軍人而已更是要滴酒不沾。」


    「哥哥太過謹慎了,飲一杯無妨。」高嵐坐在主位,美艷無比,她笑著做了個敬酒動作,這下他也不得不喝了,隻是那表情好似喝了毒藥般,她連連笑了,「哥哥,你這般木訥,若是娶了大嫂該如何?」忽然她起身,對著她那個繃著臉的哥哥說道,「我身子有些不爽,哥哥在這裏,母親陪我去去就來。」


    「嗯!」大將軍重重點頭,而後,依舊筆挺地腰板坐著,視眼前的美酒為無物。


    和高夫人一道進了寢殿,坐到了位上,高嵐眯眼:「母親,方才你給我使了個眼色,怎麽,哥哥的婚事不如意?」母親當時斜睨了眼,她可是久呆宮裏之人,一看便知這其中有些不對勁,便藉口身子爽進來問個究竟。


    「的確,和付家的婚事,怕要破了。」


    高嵐有些不解,和付家聯姻是一早定下的,付家現下雖不怎麽起眼,可到底是個大貴族,除了容蘭兩家,君臨還真的找不出與高家門當戶對的家族了。且那日宮宴上見過那個付家小姐,也是個美人,看哥哥的性子是不對多加反對,應該是母親有不滿才是。


    「那日,容家大公子來找我,說了一通的話,我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高夫人嘆氣,娓娓道來,那意思說是若高付兩家聯姻,勢力可要強國任何一家貴族了,太子對蓄養奴隸尚且不能容忍,何況是兩大貴族聯姻?「阿嵐,我們高家可不能撞到槍口上。」


    容家大公子,便是那日坐在輪椅上的那人?


    傳聞中他可是低調萬分,不管世事的,怎麽也介入其中了?


    她半撐著下巴,凝神思索,她可是記得付家小姐曾經許過容家的二公子,隻是之後那公子死了,那件婚事也告吹了。前不久那付家小姐回了君臨,母親便做主和付夫人定下了這場婚事,她本也樂見其成,可眼下倒是覺得這場婚事牽連甚廣。


    「那....依母親的意思呢?」


    若真的如容家大公子所說,高家一旦和付家聯合,豈不是自掘墳墓,倒是,就連她這個太子妃都要保不住了。不過母親既然提了出來,想必也是想好了應對的法子的。


    「自然是拆散了他們。」


    「嗯,母親若信我,這事交給我來辦。」喚過了個女奴吩咐了幾句,不多時,女奴帶上了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子,見到高嵐她們時怯生生地行禮,睜著小鹿般明亮的雙眼。


    高夫人狐疑地望著她,眼前這個女子可不是什麽女奴,而是她們高家的家臣之女。高嵐風姿怡然地從位上起來,女奴瞭然,除去了那人的衣物,那女子此刻渾身□,奶白色的肌膚好似一頭柔弱的羔羊,她麵色羞紅,顫顫巍巍地抖著,雙手環胸,隻一個勁地低著頭。


    緩緩繞著那女子轉了一圈,高嵐勾起她的下巴,仔細地觀察著她身上的每一處,捏了捏她的柔軟:「不夠豐滿,不過在床笫之間誘惑一個男人算是夠了。」抬頭看著那女子紅得都要滴出血來的臉蛋,高嵐譏諷地颳了眼,「怎麽,這就羞了?本宮可是記得,你母親可是心心念念想把你嫁入我高家的,既然想成為高家媳婦,那麽伺候男人這樣的事也該教你了才是。」


    「太子妃......」她柔柔地喚著。


    「去偏殿等著,到時等女奴帶著將軍過來,你隻要伺候好人就可以了。」女奴帶著那人下去後,高嵐又命女奴拿壺酒來,在裏頭加了些東西,笑著回到了位上,「正好龐夫人前幾日提起過她的女兒,本宮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母親,哥哥是個倔脾氣的,要讓他答應解除這門婚事,隻有讓他們做了那事才成......不說了,反正閑來無事,母親陪我下棋吧。」高夫人點點頭,也是了,且那個女子是個小門小戶的,即便占了那人的身子也沒什麽,也就釋然了。


    這頭宮裏高將軍被人算計著,那封信卻已經送到付寧的手裏。


    攤開一看,她忽然沒了心情,靠在榻上,半響她沒都動。滿腦全都是容卿離去的背影,心口平白地堵住,難受異常,更是從未想過那個淡然若遠的大哥會對她生了這份心思。他溫柔無比地對她說,嫁給他,沒由來地她心頭一顫,說不清是怎樣的感受。


    嘆了氣,尋個日子給大哥道歉就成了,現下重要的是高將軍。


    起了身,她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還是一旁的冬城挽住了他,隻是,他還是擺著那副麵無表情的冷臉。目光瞥到了她緊握著的那信,他不動聲色地撇開了手,這一鬆,讓她一下沒了支撐,直直地撲向了冬城。


    兩人順勢一倒,頃刻之間,就變成了她壓著他的曖昧姿勢。


    無意間,按住了他胸前的紅梅,他悶哼一聲,別過了微紅的臉。不知為何,見他如此,她就忍不住想要調戲他一番。輕輕勾起他緊繃的下巴,手指順著他修長的脖子一路往下,撫過他上下滑動的喉結,她滿意地笑了,一想著身下的這個少年微微喘氣的誘人之態,方才的鬱悶一掃而空。


    「真是敏感。」她捏了捏他的臉。就在冬城眼神迷茫時,她收斂了心情,立刻起身,「準備一下,我要出府。」這一冷一熱間,冬城有些不知所措,最後他低頭,應了聲就出去辦事了。


    剛出了院子,付燁這小子就撒開腿撲進她懷裏,緊緊圈著她,硬是不讓她動彈半分了。她無奈地揉額,隻好先讓冬城安排車馬在外頭等候。這些日子是有些忽略他了,難怪他今日堵在了她的院子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低頭扯了扯他最怕痛的耳朵,以為他會鬆手的,不想扯了幾下,這小子好似不怕了,揚起那張精緻的小臉,哀怨地看著她。


    彈了彈他光潔的額頭,不過輕輕一下,他細嫩的肌膚上就出現了一塊紅印。


    有許久沒有這般仔細看著他了,付燁這孩子越長大越是好看,並不似一般少年的玉樹臨風,他麵容陰柔而帶著股子不可言盡的韻味,再過些個年數,不知還會出落得多少俊美了。


    「你若是能少撅嘴,一定比現在更好看。」


    「真的?阿姐也覺得很好看對不對?」他眼睛一亮,這才笑了出來,喜滋滋地放開了雙手,「阿姐要去哪裏?」他垃長了臉,又不開心了,「是不是要去見那個高將軍?阿姐別去了,那人呆呆的有什麽好的,阿姐就算要嫁人.......」他咬咬嘴唇,支支吾吾地,「也....也要嫁好的.....」比如說他嘛,他就比那個什麽將軍的好,他可是最懂阿姐的人了,隻是這些他不好說出,憋著一股勁,鼓著一張包子臉。


    「去照顧母親吧,這些事,你無需操心。」


    「我才不是小孩,阿姐你總小看我。」悄悄抬了眼,這些日子阿姐總是不開心,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點點頭,不情不願地說,「哦,那晚上我來看阿姐。」故作乖巧地轉身,一步一步走開了,還不時地回頭,那意思就好似在等著她這個阿姐去誇獎他一般。


    付寧好笑著搖頭,不一會兒就收斂了笑意,坐上馬車就出府了。


    一路顛簸得厲害,到東湖還有些路程,她就命冬城進了車內,想著與其看著這些精緻倒不如看著這清冷的美貌少年。冬城站在車外,踟躕了老半天,低垂著頭,麵色微紅,就連付寧也都不解他臉紅是為何,而後她笑了,他是怕自己吃了他才這般的。


    「放心,隻是找你說說話而已。」


    聽了這話,他才慢慢走上馬車。


    她歪著身子,撐著下巴,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冬城,你是哪裏人?」說話間還玩弄著他的一縷髮絲,她當真是喜歡這個清冷又純淨的奴隸,不光是因為他像容羽。此刻,他緊抿著雙唇不語,微微垂下的臉半影在暗處,暖色的夕陽將他的周身鍍上一層柔軟的金色,讓人看著便覺心頭一軟。


    忽而她手上一頓,緩緩半起了身,他羞澀抬頭的瞬間太過像容羽了,讓她想起了容羽當時想親吻她時的一幕了。


    「冬城,若我嫁給了高將軍,你.......」


    「你會給我自由的。」那副認真的表情,他很肯定地說著。


    點頭,扯了扯笑:「是啊。」要嫁人了,還帶著像未婚夫的男奴,的確不像話,雖然不少貴族女子都有孌童,可她還想依靠著高家呢,所以這個想法算是不能成了。


    馬車駛到了東湖,現下也有些晚了,湖麵上亮起了小燈,星星點點的,很是好看。一想到那個木訥的將軍竟然能想到晚上賞燈,她托腮笑了,覺得高將軍也不是那麽無趣,至少作為夫君而言,就足夠好了。


    「不過他來得有些晚了。」他是軍人,該很守時才是。


    在她思索之際,一旁的冬城稍稍皺眉,退了回去,剛下了馬車,見到了遠遠趕來的人,他凝神一看,不是高將軍,倒像是府裏的奴隸。


    「主人可在?」那人問了冬城。


    「嗯。」指了指裏麵。


    「主人,不好了,宮裏剛傳來的消息......說是.....」那奴隸深吸了一口氣,閉眼把話一通說完,「太子賜婚,把龐家的女兒嫁給高將軍了!」


    冬城一怔,望著車內安靜低眸的女子,她並不大哭大鬧,隻用力抓住了兩邊,平復了後,她抬頭,目光明亮逼人,一字一句咬來:「立、刻、回、府!」第一次,他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字字千斤。


    作者有話要說:回顧了下大綱,高某人的確隻是個打醬油的。。。


    把他加入,劇情就蛋疼了。。。


    騷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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