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本宮正有事要宣布。」君琰勾唇笑來,寒意乍現,「近日君臨城中有不少奴隸傷主的事件,鬧得是沸沸揚揚,所以本宮決定從今日起,將不聽話的奴隸全都趕出君臨,此外,凡為奴者,不得使用任何兵器。」


    奴隸傷主,自古就是屢屢發生,近日來的確是抓到了幾樁,可太子的那番話顯然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貴族們在底下竊竊私語,對太子的別有用心是心知肚明,什麽不得使用兵器,不過是變相地禁止奴隸變成貴族的私有軍隊而已。


    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能從蓄養奴隸中看出這層關係,看來太子並非隻有殘暴而已。


    「嗯,本宮還聽說,定遠侯府中近日多了不少的奴隸啊。」君琰把目光望向了容卿,別有深意地說道。


    眾人望向容卿,都好奇這位麵帶笑意的侯爺該如何接話。更有貴族覺著舒緩了口氣,本以為那道命令是針對他們的,現在看來是針對容家的,也就安安心心地喝起酒來。


    容卿微垂著眸子,緩慢地轉著輪椅,經過付寧的位置時,示意她不用擔心,看到付燁傲氣地撇頭,他微微笑了,在他平靜的麵容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弧線,很是好看:「微臣腿腳不便,的確需要多些人手,還望殿下諒解。」


    「是嗎?」


    兩人對視著,一人帶笑,一人陰沉,氣氛瞬時凝結。


    良久,君琰才輕笑出聲:「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加追究,今日是高將軍的接風宴,連定遠候都親自前來,本宮自不好薄待了眾位,來人,把女奴帶上來。」拍拍手,侍衛打開了點殿門,赤身裹著透明幔莎的女奴扭著妖嬈的腰身進了大殿,撲進了男人的懷裏。君琰摟住了身邊的女奴,說道,「眾位愛卿,好好享受美人恩。」


    大殿上齊齊放下了幔莎,形成了一個個曖昧的空間。


    有女奴的地方自然少不得那些事,那些貴族一聽樂得雙眼放光,立刻就能抱著女奴雲/雨去了,自然其中也不乏有淩虐女奴為樂的,殿內此時充斥著歡愉和痛苦的呻/吟,隻稍稍瞥處,就能看到光著身子的男女在抵死交纏。


    君琰麵無表情地摟著女奴,冷眼瞧著那些沉浸在*中的貴族,不免心生鄙夷,如此簡單的誘惑就能讓他們如癡如醉。那些自以為血統高貴的貴族,脫了衣物,和底層的奴隸有什麽區別?他譏諷地笑了,這樣的人,他還怕會收拾不了?


    摟著女奴也加入了其中,他可是傳聞中荒淫的太子,不做點荒淫的事怎麽成?


    那女奴媚笑著纏著他的脖子:「殿下,這樣冷落太子妃好嗎?」


    反手用力,將女奴壓在身下,正巧透過了幔莎看到了容卿一人獨自坐在輪椅上,淡笑著拒絕身邊獻媚的女奴,不知為何,他看到這幕心中頓感不悅。能不為美色誘惑的男人,定力非常,看來他想要收拾容家還為時尚早。


    「殿下,你都不理人家嗎?」女奴嬌笑著在他耳邊嗬氣。


    「本宮隻喜歡好看的東西,人也一樣。」君琰冷眼道來,看著女奴甜甜一笑,他眯眼,一下就掐住了女奴,「可惜,本宮已經看膩了這張臉了。」清脆的卡擦聲後,那女奴還沒有聽清最後一字就被扭斷了脖子。君琰厭惡似地踢開,女奴的身體固然是好,他可不是深陷欲/望不可自拔的無用之人,掃了眼,碎了句,「死得真難看。」


    付寧安排了付燁去外頭等她,這裏頭的東西太過汙穢,阿燁小小年紀的,她可不想他也學了那些貴族們荒淫無誕的。不想她剛看著他出去,轉頭看到太子掐死女奴的這一幕,她愣了會兒,連有人在她身後都未察覺。


    是.....高修?


    「將軍。」她驚呼。


    「嗯!」高修筆挺地站著,雙手負背,緊盯著付寧看了好久,忽然臉色潮紅,還故作咳嗽了聲。他常年人在軍營,見的都是粗獷的將士,雖說也有軍妓會來,但他都嫌髒硬是不肯碰,哪見過付寧這樣鮮活的美人,且這殿內到處是活色生香的一幕幕,他尷尬地不知如何自處。


    「將軍可是有話要說?」


    「嗯!」


    於是兩人之間變成了詭異的沉默。就在付寧考慮著要不要主動開口,高修似乎也覺察到了這氣氛頗為不對,清清嗓子,鏗鏘有力地一字一句頓來:「明日正午,東湖,你,來!」像是交代完戰事一般,而後他大步邁著走開了。


    付寧噗嗤一笑,還從未見過這樣木訥的男子,真是好笑。


    「阿寧.......」


    這溫潤的聲音的主人,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她淡淡喚道:「大哥。」看著他安靜祥和地坐在輪椅上,一片奢靡中,他的存在仿若一股清泉,甘甜而美好。


    容卿瞥著轉向了高修離去的方向,他輕扯了嘴角:「阿寧,這裏太悶,推我出去吧。」身邊的奴隸頗為識趣地退了下去,付寧點頭,推著他出了殿外,忽然之間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幽香,清淡而綿長,而最重要的是,這股味道很是熟悉。


    他抬眼,知道她此刻必定失神片刻,因為這香料是阿羽從前用的。


    過了半響,他輕嘆了句:「阿寧,我說過的,你若是有為難之事,我定會拚勁全力幫你。」方才看到高將軍的身影,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想必阿寧是想要與高家聯姻了,一想到此,他就緊緊地抓著輪椅,連唇邊的笑都有些牽強了。


    「沒有,我很好。」


    她笑著,低垂了眼簾,即便大哥好心,也是鞭長莫及。再者,她想要嫁入高家,自然要和容家的人少些往來,否則婚事一旦沒譜,慘的可是付家。


    「這是你那日丟的。」容卿溫和地笑了,從袖子掏出了一根紅色的鞭子,遞到了她的手心,輕輕地幫她握住,「那日有奴隸看到你把鞭子仍進了湖裏,從前,你是很喜這東西的。我想著你必定是一時傷心才如此的,就命人下湖打撈了上來。」


    接過鞭子,付寧低垂著眼簾,神色閃過幾絲寂寥,細細地撫摸著上頭的每一條痕跡,頓覺有什麽東西是註定的,即便將它沉入了湖中,兜兜轉轉後,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上。


    果然,她這輩子是無法忘記容羽的。


    她轉身喚過殿門前的冬城,讓他把鞭子收好,順道去把付燁找來,說是準備回府了。


    一瞥,見到冬城的模樣時,容卿笑意頓斂,寬大的衣袖下,手指猛地抓緊了輪椅,那人......和阿羽........簡直如出一轍.......


    「大哥,怎麽了?」見他失神片刻,便問。


    「沒什麽,阿寧是要回去了?」


    「嗯,府中還有事。」想起了病重的母親,她微微嘆氣。


    「那便早些回去吧。」容卿溫和地揮手,這時冬城折返回來,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頭,兩人的身影漸漸相疊,他心口一堵,此情此景,正如當時他默默地看著她和容羽恩愛異常。即便那人是奴隸,可看著她對那少年的態度,就知非同尋常。低頭盯著他殘缺的雙腿,不知怎的,就把心中所想的一一道了出來,「阿寧......別走.......」


    「大哥,可還有事?」


    他一愣,搖頭。隔著太遠,付寧隻知他是笑著的,可不知究竟是怎樣的笑,竟讓他的話中帶著幾分莫名的失落:「沒什麽,路上小心。」


    「多謝大哥。」


    待人徹底消失在他眼前,他喚來了奴隸推著他回去。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以待直至上了馬車,由於他腿腳不便,所以跟著的奴隸也要進來,以備不時之需。這個男奴是從小就跟著他的,算是了解他的脾性,見他半撐著身子,沉著臉,就輕聲問了一句。


    「主人。」


    好半天,才回了句:「嗯?」


    「主人為何要把自己的.....鞭子,送給付小姐?」


    容卿眉心一蹙,望著窗外,目光遼遠,悠悠地說:「因為,隻有讓她記得阿羽,她才能,偶爾想起我這個大哥。」那根鞭子的確是他的,還是阿羽在世親自送到他手裏的,照著容羽的話來說,便是不能有了媳婦就忘了他這個大哥。


    那日她出去後他就派了奴隸跟著,仍掉鞭子的一段也一字不漏地到了他的耳裏。阿寧想要忘記阿羽,他心底的確有過喜悅,可更多的是害怕,若是她連她愛的阿羽都要忘記,又怎會記得他這個無關緊要的大哥?


    所以,即便是記住阿羽會讓她心結難消,他也想要這麽做。


    長長地呼了氣,隻是如此一來,他算是對不住阿羽了,靠著軟軟的墊子上,他輕聲吩咐:「回去後,調查下高將軍吧。」


    作者有話要說:啊嗚,話說口味這個東西真是奇怪


    從前瓦也是小清新過來的


    看的都是啥校園文,啊啊,當年美好的歲月啊


    神馬牽個手,接個吻算是極限了


    想不到瓦現在居然變成了個重口味,望天


    寫這些就是證明,其實瓦也清純過,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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